南宫瑾和佑然踏进休息室的时候就见一个男人背对着他们,似乎在和洛予夏说着些什么,声音不大让他们听着有些模糊,倒是洛予夏看见了他们,冲着他们笑了笑,就对那背对着他们的男人说了什么。
也不知是不是他们的错觉,就见那男人背影僵了僵,甚至还有些轻微颤抖,似是在极力压抑着什么一样。

“秋宣,没事的,没事的,他们就算是打你,也不会把你给打残的,放轻松一点。”洛予夏的安慰让秋宣哭笑不得,但不得不承认的是,心情陡然放松了下来。

整理好脸上的表情,挺直腰身微微转过了身去,温柔的声音一如既往,那双浅褐色眼眸中盛满了点滴沾染着水露的桃花瓣,轻轻在南宫瑾和佑然心里激出了圈圈涟漪,最后这圈圈涟漪化成了情不自禁,化成了喜悦。

“嘶~”我说老大你没必要下手这么狠吧,感觉肠子都被你打穿了。

佑然也双目盈满了泪水,冲上来就对着秋宣拳打脚踢的,一点章法都没有,看得一旁的莫清眼角直直抽搐,这到底是确认了这人是秋宣,还是发现这人是假冒的,才会下手这么狠啊。

眼神却飘到了站在自己旁边咬着棒棒糖一脸心疼的云非,忍不住问道:“你不去帮忙吗?”照他们这种下狠手的程度来看,这个秋宣应该会被直接打残的吧。

云非虽然心疼那些落在自家会长的拳头,但还是坚定甩了甩头,“不用我帮忙,他们是不会打残会长的。”

但还是请你们下手轻一点啊!!

我家会长也是会疼的!!

莫清默默收回视线,云非那一脸咬着棒棒糖牙疼的表情看得他胃疼。

倒是洛予夏却只是抱着果果坐在一边笑眯眯看着这一幕,一点要阻止的意思都没有,又让莫清满脑子疑惑,这到底是演的哪一出啊?

还没等他想出个一二三四来,九月和凌宇两人又前后进来了,同样看见了秋宣那张脸,以及南宫瑾和佑然两人动作,凌宇更是嘴角冷笑一声,活动了一下手腕,加入了进去,下手可比九月和佑然重多了。

那一拳拳落在秋宣身上,饶是他也有点承受不住了,急得浅褐色眼眸中也浮上了一层水雾,歪头躲开凌宇那一拳带风的拳头,大喊:“我说你们该不会真的想要在这里把我给打死吧?”

“呵,打死你都算是轻的。”凌宇冷笑,下手更狠了,秋宣倒是不怎么还手,不过躲得很殷勤,那些拳头倒也没有次次都落在他身上,不然肋骨都要断上几根。

虽然他早就知道会有今天这一幕,但没想到来得太快让他一点准备都没有,肚子上就先被自家老大揍了一拳,紧接着便是佑然这个死小子,随后便是九月和凌宇,简直把他的路都给堵死了—

“夏夏,小嫂子,你说句话啊。”

洛予夏笑嘻嘻抱着果果站起了身,对莫清和云非两人说道:“莫哥,你是叫云非没错吧,他们看样子还有很多话要说,我们就先出去等着吧,放心好了,他们下手很有分寸的,不会真把秋宣怎么样的。”

云非乖乖哦了一声就跟着洛予夏往外走去了,莫清接手抱过孩子忍住没让自己转头去看那惨不忍睹的一幕。

心里腹诽洛予夏说的话,这样下手还叫有分寸,那没分寸的话岂不是一上来就直接把人给打死了。

他们....的世界还真是难懂啊!

苏颜听完之后,啧啧感慨,“真是可惜没有看到现场,一定很精彩吧!”

谁都没有想到天极会的会长竟然会是八年前就死去的秋宣,但这样的事也确实是像他做得出来的。

“你们都不在下面处理事情真的可以吗?”说完这些事情,洛予夏突然想到好像九月他们全都上来了,那么若是下面发生了什么事,他们不知道或者没来得及处理怎么办,又会被人抓到把柄说个不停了。

洛景晨一点都不放在心上,“没事的,既然九月敢和凌宇就这样上来,就肯定做好了一切措施,再说了这里是南宫家名下的酒店,要知道现在南宫家就南宫瑾呼声最高,也是最有希望得到南宫家继承权的人,敢在这里闹—事,除非那人脑子有坑。”

云离接上了洛景晨的话,一脸的严肃,“夏夏小姐放心好了,我们已经安排了人,如果有人敢闹—事绝对是跑不掉的。”

“叫我予夏就好了。”洛予夏心情前所未有的话,说话时都能够让人感觉到那迎面扑来的柔软春风,“对了,你们有没有...”

洛予夏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有一下没一下的敲门声,很是随意的那种让洛予夏想到了南宫雯,抿了一下唇,看了眼洛景晨,洛景晨立马举手投降去开门。

“怎么是你,你来干什么。”洛景晨脸色很臭,想把门摔上的时候,被南宫雯身边的高壮男人给挡下了。

南宫雯一席鱼尾裙包裹住她曼妙身姿,踩着高跟鞋慢条斯理的走了进来,环视一圈屋内的人,对于没有看见南宫瑾和九月他们有些意外,不过却没有多想,只想着有事要处理,让他们在这里给他们打掩护呢。

“我怎么不能来了,你们拒绝我,可是小夏却不会,是吧,小夏。”南宫雯仿佛一点都没察觉屋内人对她的恶意和不屑,径直朝着洛予夏走了过去,只是在距离她五步之远的时候停下了。

洛予夏沉默了下,直接开门见山问道南宫雯:“你有什么事?”

南宫雯呵呵一笑,眼角眉梢一挑,妩媚浑然天成却依旧遮挡不住她眼眸中的那抹极度厌恶,“我知道南宫家早晚都会是小谨的,而我呢,估计下场也好不到哪里去,只是到时候小夏,若是我真的死了,你就真的什么也得不到了。”

洛予夏暴走,从软椅上站起来,眸中冰霜逐渐布满眼底,“南宫雯,你不要太得寸进尺了,逍遥自在了八年还不够么?”

南宫雯一点都不惧怕自己走进这间房间,依旧怡然自得,也没有被洛予夏这番质问还吓到,“你知道我想要什么的,但就是因为太想要了,所以才进而迷失了自我,可是我已经没有了回头路,我又怎么会允许你有呢,洛予夏别忘了我说过的话,我现在虽不会害你和你的女儿,但有的人却已经起了杀心,你和你的女儿将会是小谨得到南宫家的最大阻碍,你以为有人会容得下你们。”

洛予夏紧了紧拳头,倏尔一笑:“那又如何。”

不是疑问,不是反问,而是坚决的陈述让南宫雯怔愣了下。

“随便你吧,我来呢也不是想和你说些什么,只是你刚才没在都不知道小谨拒绝那个蓝莼的话有多难听,现在爸爸可是很生气想要找他呢,我不过就只是一个传话的,那个蓝莼虽然不足为据,但坏在她身份不一般,她这个人又极富心思,是条很容易丧失理智而发疯的狗,你可得注意点,要是你死了,可就没有人保我的安全了。”

洛予夏脸色变了变,最终恢复平静,看向南宫雯的眼神复杂得晦涩,“我会注意的,但我也从来都没有说过会放过你的话。”

“哈哈,”南宫雯似乎一点都不在意,生死这个问题早就被她抛开了,视线在屋中所有人的脸上扫过,最后优雅转身,“我知道。”

但估计到时候不用你自己动手,我都会先自我了解的。

我绝对不会让我死在别人的手上。

“洛予夏,那些对你好的,对你坏的不过表面现象,看人要看心,不是谁都像你身边的这几人会豁出性命去救你,总之你好自为之。”

南宫雯离开之前留下这么一句复杂又深意的话语,就连洛予夏自己也弄不懂南宫雯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这话....”洛景晨皱眉,总觉得南宫雯像极了一个即将要上刑台的罪人,说出来的每一句话都叫人听不懂。

“不知道。”洛予夏心里已经翻滚起各种表情,可现下她也不太清楚南宫雯这话只是随便说说的,还是....

真的富含深意?

“算了,别理会她说的话,谁知道她是不是骗人的。”洛景晨对南宫雯的感官不太好,而且她说的话真真假假,令人分辨不清,又怎么会去相信呢。

洛予夏只嗯了声,至于信不信全在她心里。

“小姐你...”保镖自然是将她刚才和洛予夏的对话听在耳里的,面上全是纠结。

南宫雯看着外面的景色,眼底一片冷凝的迷离,点燃了一支女士香烟放在嘴里着迷吸了一口,缓缓吐出白色烟雾,神情有些朦胧:

“我不后悔这么做,以前是,现在也是,至于他们两个之间会变成什么样子,那不该是我管的事,倘若连点事都挺不过去的话,趁早分开对他们也是好的,坏人都让我来做吧。”

“走,我们去会会蓝莼,我到想要看看这个女人能够疯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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