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杨思辰和王大海聊了大概一刻钟方才见紫绢回来。
紫绢进了屋子,朝杨思辰行了礼,然后冷冷地说道:“少爷,东西拿来了,段喜生在外面院子里摆弄那东西,说是一会儿再过来回话。”说完还朝门外恶狠狠地瞪了一眼。

王大海见状笑着说道:“少爷,既然紫绢姑娘和段喜生回来了,那我就告辞了。”

杨思辰点点头说道:“王伯慢走。”说完把王大海送到小院门口,然后回过头来便看见段喜生蹲在院子里拿着炸药包翻来覆去地看。

杨思辰见他看得入迷,也没有打扰他,直接进了屋子。

杨思辰进了屋,紫绢马上悄悄地迎上来朝屋外瞅了一眼,见段喜生还在发呆,立马关上门,愤懑地对杨思辰说道:“少爷,那段喜生真不是东西!”

杨思辰听得莫名其妙,朝紫绢看去,见她满脸愤懑,于是问道:“怎么啦?段喜生怎么得罪你这姑nǎinǎi了?”

紫绢红着脸说道:“他……他居然说他过几年向少爷您讨要奴婢做他的小老婆!”

杨思辰扬扬眉问道:“那你怎么回答的?”

紫绢不回答,锤了杨思辰一拳说道:“你这死没良心的!自己的女人被人欺负了,还这么一副风轻云淡满不在乎的摸样。还算个男人吗你!!”

杨思辰笑着问道:“丫头,你今年才多大一点啊?就说自己是女人了啊?”

紫绢不依地说道:“少爷!谁让你看了我的身子,还给我梳了头的!当初甜言蜜语的,这还没过上几天呢,就想甩掉人家了!您也太不厚道了!”

紫绡也过来插话说道:“少爷,如果您今天不好好收拾那段喜生的话,那奴婢和紫绢妹妹今天晚上就不陪您练功了。”

紫绢听紫绡这么一说,也点头附和道:“是!少爷,您今天不为奴婢讨回公道,奴婢和紫绡姐姐今天晚上就让您穿肚兜睡觉!”

杨思辰心道:得,这俩丫头片子一个比一个狠!可怜的段喜生君,为了本少爷今天晚上能睡个安稳觉,只好委屈你了,请你放心,本少爷会记住你的好的,现在本少爷就为你祈祷好了。于是杨思辰说道:“二位妹妹,你们放心地去做就是了,倘若那段喜生敢找事的话,本少爷一定会为你们主持公道!”杨思辰故意把“主持公道”四个字咬得很重。

姐妹俩听杨思辰这么一说,心里不由得鄙视道:这死没良心的太不地道了,坏人都让我们做了,他倒想当好人……哼!!没门!!

姐妹俩互相看了一眼,彼此之间都理解了对方的想法,然后点点头,转身各忙各的去了。

杨思辰见姐妹俩之间的互动,只知道姐妹俩已经有了主意,却丝毫不知道姐妹俩心里已经把自个儿一块算计进去了。

…………

过了大概一刻钟,段喜生方才拿着炸药包拉开门进了屋,一边走一边说道:“少爷,小的已经琢磨出了些门道,只要……呃……”没等段喜生把话说完,便感觉左脚被绊了一下,身子直挺挺地向前扑倒,炸药包则脱手而出,直接朝杨思辰胸前飞来。

杨思辰在前面看得一清二楚,段喜生分明是被姐妹俩布下的三根绞在一起的细丝线给绊倒的。正准备站起来上前扶段喜生一把,杨思辰却看见段喜生手里的炸药包径直向自己飞来,登时吓了个魂飞魄散,赶紧侧身向左侧闪了一步,然后稳了稳下盘,右手捞住飞来的炸药包向门外丢去,最后身子向后一矮疾步退入里间,双手抱头蹲在地上。

过了一小会儿,杨思辰没听到爆炸声响,抬起头便看见紫绡端着茶盘站在自己身侧,正一脸鄙夷地看着自己。紫绡见杨思辰抬起头来,小声嘲笑道:“少爷好身手!以前和奴婢对练之时,倘若少爷能有这副身手,奴婢自是不敌的,就是紫绢妹妹要想制住少爷,也要费上一番功夫的。”

杨思辰脸上一红,不过嘴上却小声说道:“本少爷一向是怜香惜玉的主儿。打不过的女孩子干脆求饶,打得过的女孩子明里暗里让上几招心里也舒坦。”说完便站起身来准备出去。

紫绡上前一步拦下杨思辰,小声说道:“少爷先在此暂时歇息一会儿,养足jīng神,待会儿好出去为奴婢和紫绢妹妹主持公道!”说完还意味深长地看了杨思辰一眼。

杨思辰皱了皱眉头说道:“你和紫绢到底要把那段喜生怎么样?”

紫绡嫣然一笑,然后地说道:“那得看紫绢妹妹什么时候把这口气消了。”紫绡把话说完,没等杨思辰继续问话便端着茶盘转身出去了。

…………

却说段喜生左脚被绊了一下,眼见炸药包脱手朝杨思辰飞去,吓得寒毛倒竖,赶紧右脚向前猛蹬了一下,身子顺势向前窜去,伸直了两条胳膊想抓住炸药包,但毕竟慢了一步,没够上。见杨思辰兜手将炸药包丢出门外,方才松了口气。赶紧压低视线向前看去,却不想黄梨木的桌案在眼前迅速变大,没等段喜生缓过神来,便“碰”的一声,一头结结实实地撞在了桌角上。

段喜生一下子被撞得头晕眼花,软绵绵地瘫在了桌子一侧。过了好一阵子。段喜生才缓过劲来,用手撑着地面翻身靠着桌子腿坐起来,然后摇摇头,感觉眼前还是时不时地在冒金星,用手摸了摸额头,感觉到额头起了个鸽子蛋大小的青包,摸上去甚是疼痛,把手拿下来看看,还好,没流血。

段喜生扶着桌子站起来,抬起头便看见一个戴着面具的小丫鬟端着茶盘从里间走出来。那小丫鬟把茶盘里的茶盏和点心放在右侧的桌子上,朝段喜生福了福身,然后轻声细语地说道:“段大哥,少爷刚才受了点惊吓,这会儿正在里间休息,心里很是过意不去,特地吩咐紫绡送来茶点略表安慰。请段大哥慢用。少爷说他一会儿就出来。”

那段喜生听了紫绡说话的声音,心中顿时舒畅许多,头上的包感觉也没那么痛了。赶紧朝里间拱拱手,用谄媚的语气说道:“多谢少爷美意,小的感激不尽。”然后拍拍身上的尘土就坐下来喝茶吃点心,眼睛却时不时地朝紫绡看几眼。

紫绡不动声sè地站在一旁打量着段喜生,过了一会儿故作惊讶地说道:“段大哥,你头上怎么磕了个这么大的包?”然后走上前用帕子朝段喜生额头上擦了擦,朝里间喊道:“紫绢妹妹,去厨房拿点香油来。段大哥头上的包要处理一下,不然出去让人看了说不过去!”随后又低下头,一边拿帕子擦着段喜生额头上的包,一边细声细气地说道:“段大哥,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这么大的包,妹妹看了都心痛。”

段喜生听了紫绡这么一说,半边身子都酥了,却硬装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躲开了,硬气地说道:“没事,小的过去常年在外面跑路,磕磕碰碰在所难免的,这点小伤何足挂齿。”不过恍惚的眼神出卖了他的心思。

紫绡一边收回帕子一边把他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然后说道:“段大哥真是好样的,小妹实在是万分仰慕,段大哥倘若不嫌弃小妹,小妹倒愿意把大哥当做自己的亲哥哥来看!”

段喜生正要回话,却见紫绢也端着个茶盘进来了。紫绢把茶盘放在桌子上,从茶盘上端起一只小碗,又拿起一根银筷子走到段喜生身前说道:“段大哥,刚才是小妹无礼了,请段大哥见谅,小妹这就为段大哥疗伤。”

一滴油滴在段喜生额头上,段喜生顿时感觉额头上的包如同火烧一般的痛,刚想喊一声,紫绡用手在他胸前脖子上飞快地各点了几下,段喜生的声音就被憋在嗓子眼里出不来了。段喜生痛得眼睛睁得老大,直喘粗气,喉咙里咯咯直响,可是就是发不出一丝声音。

段喜生刚想抬手抹去头上的油,紫绡一把按住她的双手,装出一副很关切的模样说道:“段大哥千万别摸,刚涂了油自是有点难受,不过却是千万不能碰的。”说完,手上一使劲,把段喜生的双手又给压下去了。

段喜生心头大惊:这丫头好大的力气,自己手上的力气算是不小的,这丫头居然风轻云淡地就给压下去了,之前三下两下就封了自己的穴道,一看就是个功夫极好的。于是想站起来要走,不料刚起身就被紫绢用手肘压住肩头,又不得不坐了下来。

紫绢一边用筷子继续向段喜生额头上滴着油,一边很不满地说道:“段大哥别走啊!小妹还没有弄完呢!”说完忍着笑抽了抽嘴角。

听紫绢这么一说,段喜生就是再傻也知道这俩丫鬟是在报复他之前的言语中的不尊之词。于是顾不上脸面,赶紧扶着桌子站起来朝屋子外面跑去。

段喜生跑出了小院,来到一口水井旁,吭哧吭哧地提上来一桶凉水,顾不上旁人那惊讶的眼神,把头往水桶里扎去。

段喜生刚刚把头抬起来,还没有松口气便感觉到浑身发烫,下体肿胀难受,同时腹中绞痛,还有强烈的便意。心知是吃了加了料的茶水和点心,于是顾不上满头是水,急忙朝河边的芦苇丛中跑去,一边跑还一边解衣服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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