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对方发出闷哼声扑倒在地,以光头男为首的另外三人心中一喜,知道对方已经被伤着了,不由催道:
“老三,你们快点解决了他,咱们还要赶路。”

然而那三个兄弟却没有人理会他的呼声,从背影看去,他们的身体正在剧烈的颤动着。

光头男心中一惊,知觉告诉他不对,就要伸手拔枪,可是手中枪刚一抬起,就觉眼前一道白亮的冷芒划过,手腕处一阵剧痛传来,手中的枪把握不住就掉到了地上。

眼见又是一道冷芒向自己面门划来,光头男慌乱中一个翻滚躲了过去,却也被那冷芒划到了臂膀上,只觉一阵湿热和疼痛,他明白自己又被对方伤着了。可是此时容不得他多想,忍着疼痛继续翻滚着,想要远离刚才那处地方。

翻滚间他清楚的听到自己另外两个兄弟发出一阵痛呼。

“老五、老六也被那人伤着了!”光头男此时心中充满了惊惧和恐慌,当翻滚的身体停下来之后,他一个翻身就爬了起来,向着树林外的公路狂奔而去。

虽然他很想回头看看,自己的五个兄弟现在如何了,也很想知道伤了自己兄弟的那道身影究竟是谁,可是他不敢,他怕自己一旦停下就会没命。

然而,光头男并没奔出几步,就听得一声冷哼,接着自己右腿的后腿弯处一疼,整条腿就不听大脑使唤了。

惊惧,害怕充满心头,光头男想要求饶,却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觉得脖颈间一凉,一股湿热就喷了出去,同时,伴之而来的就是一阵窒息感。

苏樱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隐隐约约的可以看清仍旧是在那片树林。

她的第一反应就和普通影视剧中的遭难女一样,先看一下自己身体有无不妥,是否被侵犯。

确定无碍之后,苏樱不由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这才将注意力转移到了四周。

“他们为什么要放过我呢?是那个声音的主人救了我吗?他到底是谁?不知道有没有事情?”

一边想着,苏樱从地上站了起来。

却差点儿被眼前的恐怖场面惊吓致晕。

在她的周围,横七竖八的躺着四个男子,正是不久前追捕自己的其中四人。原本孔武有力的四个男子,此时竟然浑身抽搐着倒在那里。他们都是一个模样,双手紧紧的捂着自己脖子,大口的喘着粗气,面孔在淡淡月光下狰狞而恐怖的扭曲着,极度可怕。

在他们的脖子上,一道翻开的血肉撕裂了他们的半边喉管和血管,血在缓缓流出,不快,却不是手能堵住的。同时,艰难的呼吸很难为肺提供足量的氧气,他们只能尽量用手箍住脖子,寄望呼吸能够通畅些。

看着面前的一切,苏樱似受到了巨大的惊吓,瞳孔圆睁,轻掩着嘴,腹中一阵翻滚作呕。她觉得自己好似处在鬼蜮之中一样,虽然没有了生命安全的威胁,可是此时心中的恐慌和害怕并不比方才要被人侵犯时少。

“不用害怕,他们已经没有力气伤害你了。”

苏樱转头看去,一个瘦高的身影正缓缓走近,这声音她熟悉,正是出自不久前自己绝望时出现的那人之口。

随着那人走近,一张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面孔出现在苏樱面前,比往rì要多了一些苍白,苏樱目瞪口呆的看着面前的男子,满脸的不可思议,半晌后才张口结舌道,“你……你竟然真的醒了,你什么时候醒的?”

面前这男子不是别人,正是苏樱照顾了七年的那个植物人病人,也就是不久前被人绑架了的那个病人。

男子并未理会苏樱,只是从地上随意拽起两个人的腿,拉着就向林内走去。

“他们……他们是你……你做的吗?”苏樱心中依然害怕,可是不知为什么,面对这个自己照顾了七年的凶残病人,她的知觉告诉她,此人不会伤害自己。

男子的声音不大,很冷,在这冰冷的夜里传入耳中不由令人心生寒意,“你对我有恩,他们敢伤害你,必须得死!你留在这里,我将他们处理掉。”

“你……”看着他拖着两个痛苦挣扎的人就那么走进树林,苏樱的目光定在了他的背影上,有些熟悉。咦?那里,似乎有道伤!

忽然间,苏樱明白了许多事情,这个背影,那个大夫!一切都明了了。

苏樱不可思议的轻呼!

男子步履蹒跚,但速度很快,地上的六个人很快就被他拖到一处山坳,随意的用些杂草将他们掩盖住,男子又找了几块大石头就那么丢了下去。

那一刻,躺在山坳中的六个男子并未身死,却也离死不远。

男子又去了趟公路,将那六人开的车子扔到了公路另一边的山沟内,做了另一番掩盖。

“我没地方去,先在你家住一段时间。”回到苏樱身边的男子如是说道,也不管苏樱同不同意。

苏樱独自一人默默无语的沿着公路走着,来往的车辆依旧不少,可是此时她却再没有伸手拦车,虽然看不见,可是她知道,那个男子一定就在附近远远的跟着她。

苏樱回到家时已经午夜十二点了,当她担心男子是否跟丢了自己时,却发现那家伙竟然已经坐在了家中正啃苹果呢!见苏樱怒视着自己,他站起身来,也不理会苏樱,径直进了旁边的次卧。

“进来下,刚才和那几个人斗时受了些伤,在背上,你给我包扎一下。”

苏樱憋着嘴,提着药箱进了房间。

“喂,轻点!”男子叫道。

“哼,我肯为你包扎都是你的福气了,还抱怨,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女人的声音透着股得意。

“说啊!我也告诉你我的名字,我叫苏樱”

“这我早知道……啊!你干嘛”男子怒喝

“快点儿说,你叫什么名字?”

“者天”

“什么?者天?”

“好了,出去,我要睡了。”

“诶,这是我家好不好。”

女子抱着药箱出了次卧,嘴里哼哼着,“者天,有姓者的么,怎么不说自己是者行孙的弟弟呢,明显就是个假名字嘛!”

房中男子耳目明显很不正常,竟然听到了,“少见多怪,是你自己没文化。”

苏樱气愤不过,翻出华夏字典找证据,结果大悲恸,自己果然没文化啊!
网站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