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节帮忙
答应了李贤珍的请求之后,我就开始打电话了。先从我们自律中心开始,什么外联部、宿委会、学风建设部、秘书部我都打了。但是,人家的回复也都很一致,就是不缺人了。我这时才发现原来我的好心换回来的是一块烫手的山芋。

对了,还差一个部门,我眼前一亮,立刻拨通了宣传部负责人李婷婷的电话(这个名字你应该听过)。“喂,李婷婷啊,是我,冯临啊,呵呵,你这两天挺忙的吧?”我笑嘻嘻地说着。现在的李婷婷比大一的时候成熟了许多,不仅是宣传部的负责人,而且前不久还爆出了她和我的一位叫“强子”的好友拍拖的消息。我听说之后,既为她高兴,但又有一丝失落,至于失落什么,连我自己也弄不清楚。

“哼,有什么事啊?”她直奔主题。

“你看你把话说得,找你就一定要有事啊?”我狡辩道。

“好,没事的话,我挂了,我还有事要做。”她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道。

“别别别,有事,真的有事。”我终于服软了。并且将李贤珍找我的事跟她说了一遍。李婷婷听说,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我知道了,正好我这边人人手不够,你让她过来试试吧。不过,丑话我可说在前面,我的要求比较严格,她要是什么都不会的话,我可不收。”

“行行行,只要给面试的机会就行,这样我就好交代了。”我实话实话。

之后,我马上给李贤珍打去了电话,把刚才的事情跟她叙述了一遍,然后把李婷婷的号码给她,她说了几句感谢的话之后就挂断了电话。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挂了电话之后,我悬在胸口的一块石头终于放下了。可马上我电话又响了,我拿起一看,是谭一倩打来了,便将铃声调成静音,无再去理会了。

我不知道她还要跟我说什么,事实不是很明白了,她还能说出什么新鲜事情来吗?想到这里,我不屑地哼了一声。

严格意义上讲,我应该不算失恋,因为谭一倩从未承认过是我女朋友,但是我的心情一点都不会比失恋的人好多少。我那处那包南京烟,点上,一个人在宿舍里默默的抽着。

“喔,好呛啊。”这是推门进来的蒋冲天的第一句话。

“天叔,你回来了。”我跟他打了声招呼。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宿舍人的称谓都变了,刚来到时候,都相互称哥,比如临哥,刚哥。上了大二之后,都相互称叔了,比如天叔,杰叔。这有点类似周星驰从“星仔”到“星爷”的转变,说句不好听的话,我们几个人有点倚老卖老的意思。

“临叔,您怎么又吞云吐雾了,是不是什么事情不太顺利啊?”蒋冲天问道。

“嗯哪,我的马子跟人家跑了,老子能高兴起来吗?”跟老蒋在一起,我一向说话很随意。

“嘿嘿,据我所知,她好像还不是你的马子吧?”老蒋闪着jīng光的眼睛在她那副黑框眼镜后面看着我,脸上还在yínyín地笑着。

“我去,你知道什么?我们的关系我最清楚了。”我像是一下子被人家点中了要害但又不肯承认一样狡辩着。老蒋听完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凑到我的近前说,“走吧,临叔,兄弟我陪你出去发泄一下。”

我将刚刚抽进去的一口烟吐了出来,好奇地问道:“去哪里发泄啊?”

“烧烤店。”他微笑着看着我。

第四节烧烤

当我坐在一家写着“福建风味”的烧烤店里的时候,我就看到了女店主一边烤肉,一边和老蒋在那里眉飞sè舞的聊着什么。不一会儿,老蒋就端着热腾腾地烤鸡翅和肉串过来了。“天叔,你和老板很熟啊。”我好奇地问着。

“嘿嘿,我是她的老客户了,能不熟吗。”老蒋带着几分得意之sè说着,“吃吧,快吃,鸡翅凉了就不好吃了,一会儿还有蔬菜呢。”他热情地劝我进食。

其实,我之前是很少吃烧烤的,一是对这个东西没什么兴趣,二是听说烧烤中的致癌物质很多,不敢吃。但是,当我看着老蒋饥不择食地啃着他手里的那块鸡翅的时候,感觉嘴里的口水变多了,然后拿起来竹签,啃起了鸡翅。

“嗯,好吃。”我兴奋地叫道。

“嘿嘿,不错吧。这里的老板娘的手艺非常棒,要不我为什么选这里呢。”老蒋的得意之sè更浓了。

“天叔,你很会吃嘛!”我对着面前这个吃货赞叹道。

“嘿嘿,你这话算是说对了。我先问你一个问题,美食和女人,哪个更重要?”他满嘴流油的问道。

“额,让我想想,都重要,”我取巧地回答。

“嘿嘿,美食你一天可以吃三次,或者四次,女人你一天能睡几次?”老蒋开始跟我灌输他的吃学价值观了。

“呵呵,哪有你这么比较的?”我感觉他的问题很好笑。

“对于我来说,女人就是一个生孩子的工具,我不要求将来的老婆有多爱我,只要是听话、懂事,帮我照顾好家里就行了。”他眉飞sè舞地说着,“其实前不久,我也刚跟一个女生分手,我要跟她那个,她不让,就分了。”他开始主动爆料了。

“真的?怎么没听你提过?还是那个公管专业的女生吗?”我循循善诱地开始下套了。

“那小妮子早让我甩了。这次就另外一个,化工专业的。我当时就是看这女生很老实,应该不会给我戴绿帽子,才跟她在一起的,但是老实人的思想也保守,她一点都放不开,偏不跟我那个,还说要留到结婚那天,靠,老子可等不了。就这样,我就跟她分了。”老蒋侃侃而谈,面不红,心不跳,还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

“中国人是稍微传统了一点,”我随声附和道。

“就是嘛,你看人家米国人,第一次见面就上床,那时何等地畅快淋漓。”老蒋羡慕道。

吃着烧烤,听着老蒋宣扬他的xìngzì yóu、xìng开放的理念,也别有一番风味。还别说,和老蒋出来这一趟,我心情还真好多了。

随后,我们要了几瓶雪花,边吃边喝。老蒋喝了两瓶之后,再次语出惊人道:“临叔,我告诉你,总有一天,你会发现,只有吃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快乐的事。吃货,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快乐的人。”我听完,笑的合不拢嘴。

他又说道:“咱们男人,可以去找女人谈恋爱,但是不能太把她们当回事,也不能太认真,要不然最后受伤的肯定是自己。女人心,海底针嘛!你知道她是真喜欢你,假喜欢你啊?想明白这一点,你就不会那么憋屈了。”

虽然我不是很赞同老蒋的观点,但是我却很羡慕他的生活方式。他可以豁达地去面对周围的人和事,相比较而言,我显得有点拿得起、放不下。

从烧烤店出来,我们两个人就回宿舍了,刚刚打开房门,就看到了坐在电脑前面津津有味地欣赏电影的一点红。他听到门开的声音,惊惶地朝门口看去,见是我们,长长舒了一口气,嘴里念叨着“我还以为是宿管阿姨呢?”

“你这么紧张干什么?干坏事呢?”老蒋问他。

“什么?你大点声,我没听到。”一点红的经典台词又上演了。

老蒋没再重复,他看了看我,我也看了看他,相视一笑,我说:“耳朵背也有好处啊,最起码不想听的话就可以不听,不想回答的话,也可以当听不见。”

走到一点红旁边的时候,我才发现原来他在欣赏rì本爱情动作片之武藤兰篇,老蒋一看也来了劲头,搬了个凳子坐在旁边跟着一起欣赏起来。我看到这两个大好青年在资本主义糟粕文化中渐行渐远,深感内疚。因为,这些资源都是号称“A片达人”的我拷贝给他们的,我觉得是我害了他们。为了让他们迷途知返,我也搬了个凳子做了下来,边看边批判rì本人的猥琐和龌龊,并且我一针见血地指出武藤前辈已经过时了,下次把苍老师堕落的视频传给他们,供大家一起批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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