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骤然的变故吓了他们一大跳,高晴猝不及防下身子一歪险些摔倒,幸好景天垫步上前猛的扶助了她,两个人就这样全无思想准备的抱在了一起。景天还好些,他的心思全都放在门外来客身上,根本无暇去感受怀中的软玉温香。
而高晴则全然不同,她的双手和双腿都被绑得紧紧的,整个人全都瘫在景天怀里,被强硬有力的臂膀和绳索双重束缚的她,完全失去zì yóu,命运都在身后这个男人掌握中。小嘴微张,胸脯急速的起飞,高晴脑子里空白一片,唯有背后那结实浑厚的胸膛能给她安慰。

没想到,景天这个宅男竟然拥有着运动员的体魄,自幼习武的他习惯于将男子气概掩藏在斯文的外表下,唯有真正亲近的人才能感受得到剽悍的雄风。只是,当高晴试探着重新站稳脚跟,扭动身体企图从他挣脱出来时,另一个剽悍雄风之处擦过了她的大腿和屁股,臊得她满脸通红。正要开口抗议,却被景天的惊呼吓得不浅。

“妈呀!”

“喊什么喊?”景天妈妈章兰馨怒气冲冲呵斥道:“看到你老母来,就是这个态度?”

“我这不是惊喜么。”景天强辩着,偷偷将高晴从摄像头前挪开,这要是让老妈看见,死一百遍都是轻的。

“我没看出喜在哪里,惊慌还差不多!”章老师挥挥手,示意儿子把大脸离摄像头远点:“老妈我打飞的过来探望你,你就让老妈在大太阳底下晒着?”

“我穿件衣服,这就下楼。”景天说着顺手从沙发上拎了件褂子套在身上,就要下楼。

高晴登时急了:“我怎么办?!”

“我先帮你解开。”景天套上衣服,伸手去解绳子,可惜他犯了所有初学者的错误,绳扣打得是死结,并且不止打了一个死结。解了两下,扯不开绳子,景天情急之下抱着高晴就进了她房间,放下人转身奔出门外,边跑边喊:“你自己想办法,我去搞定老妈!”

恨也没法子,高晴唯有关上卧室门,背着手将门反锁,然后满屋子找利器想要割断绳索,可是她手脚被绑住,行动颇为不便,化妆包里倒是有把小剪子,但是她背着手看不见,去拿剪子的时候一个疏忽,竟然把剪子掉进桌缝里。

咬着牙,心里把景天骂个半死,高晴并着脚跳到门边,正要开门去客厅拿水果刀,就听见玄关处大门响动,然后是景天讨好谄媚的声音:“妈,快进来凉快凉快,我给您倒水去。”

“完了!”高晴两眼一黑,险些晕倒,这要是让章阿姨看见,可怎么解释啊?说实话?不提对方怎么看待自己的爱好,就算章阿姨能理解,可是自己跟景天并没有进展到她期望的程度,倒是岂不是更让她误会?说谎话,把责任推到景天身上?更不现实!景天只要实话实说,章老师那么jīng明的人,哪里还分辨不出真假?自己就更摘不清了。

景天妈妈坐在沙发上,狐疑的看了看假装忙碌的儿子,又疑惑的望着次卧紧闭的大门问道:“你少给我打马虎眼!晴晴呢?那屋里是谁?”

手一抖,景天捧着的汽水和水果险些全砸在地上,正嗫嚅着不知如何是好,高晴隔着门脆生生的说:“章阿姨,我在屋里忙着呢,现在……不方便出来,您先坐会儿。”

“是是是!”景天好像小鸡啄米一样点着头说:“她现在不方便,我陪您。”

章老师瞪了儿子一眼,叱道:“你紧张个什么?我也吹不惯这空调,去你屋里坐!”

景天闻言,差点被吓尿了,去我屋?我那床上可堆满了禁忌物品啊!可是不去自己屋,老妈要是坚持见高晴,那不更加完蛋?事已至此,唯有兵行险招,眼看老妈起身往自己屋里走,把手里东西一丢,景天猛的扑到老妈跟前,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抱着章老师的大腿吼道:“妈!我喜欢晴晴,我要娶她!”

景天妈妈浑没想到自己突然起意来看儿子,居然能碰上这么一出,一时又惊又喜。只是大热的天,她刚刚走出一身汗,被儿子这么抱着粘糊糊的很不舒服,而且姑娘就在隔壁,这么大喊大叫的固然显得男人有诚意,但岂不是会让人家误会自己这个做母亲的不同意?

章老师左手扭住景天的耳朵骂道:“喊什么喊?赶紧起来!”

“妈,你不同意我就不起来。”景天自小就怕老妈揪耳朵,此时也顾不得痛了,抱着老妈继续耍赖。

“妈同意,妈什么时候反对过了!”章老师推不开儿子,一怒之下把右手也用上了:“赶紧撒手,都这么大了,成什么样子!”

景天小时候很黏妈妈,每次章老师出门,无论是上班还是买菜办事,他都会抱着大腿不撒手,直到妈妈妥协为止。只是随着年龄渐长,这一招早就封印多年,如今重出江湖,却是不比往昔那般凌厉。

看到儿子连耍赖的手段都使出来了,章老师那还不明白屋子里有猫腻?当下拔出脚来闯进屋去,倒是把高晴这茬儿放在旁边。只是冲进主卧室,并没有发现想象中的东西,反而是一个从未见过的大家伙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章老师不玩游戏,但不等于她不了解游戏,现在还有那个教师对游戏一无所知的?要是对游戏一窍不通,怎么引导学生?虽然一直痛恨这个毁掉了丈夫的东西,但她也知道有无数的家长期待自己的孩子能够成为电竞运动员。她必须引领那些有天赋有毅力的苗子,同时戒惧那些自主或不自主的被拉上贼船的孩子们。

游戏舱属于高端产品,从来不在任何媒体上做广告,除了电竞运动员和少数富豪之外,没人用得起这玩意儿。普通老百姓就算攒钱买了一个,光是保养费用就能让他们倾家荡产。因此,游戏舱的生产厂家都是走的jīng准广告路线,直接针对最终客户。除了少数人会在网上发帖讨论自己的游戏舱之外,其他的都把这个当做个人**秘而不宣。而通常比赛专用的游戏舱与景天这个造型差异很大,完全没有相似之处。

只是章老师多年的经验告诉她,这玩意儿九成九跟游戏有关。随后跟进来的景天见妈妈打量游戏舱,惊得魂飞魄散,如今只能牺牲自己的节cāo来挽救事业了。当即眼一闭、心一横,装模作样的走到床边,yù盖弥彰的挡住了那些chéng rén用品。

果然,被儿子做作的摸样吸引,章老师抬手扒拉开景天,指着那堆东西问:“这是什么?”

“道具!”景天做大义凛然状,昂首答道,换来的却是老妈一个爆栗。

“屁!你们拍的什么片子会用这种道具?当你妈我没见过啊?”

“你在哪里见过?”景天企图转移话题,把火力对准老妈,结果又捱了一个爆栗。

“现在你是审我还是我审你?再敢废话家法伺候!”

“真是道具啊!”景天满心委屈的大喊起来:“这是客户定制的片子,chéng rén用品的广告么,要不要我找出来给你看?”

章老师对儿子的表演嗤之以鼻,回头指着游戏舱问:“这也是道具?”

“是!”景天这一刻脑海里闪现了无数革命先烈的影子,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打死也不说!

顽抗到底,自然是死路一条,脑袋上接连捱了五六个爆栗,打得他眼前金星直冒,不敢躲也不敢还嘴,只能抱着脑袋蹲在地上,心里埋怨高晴:“死丫头怎么还不出来解围?”

高晴也很想出来,只是她在屋子里踅摸半天只找到了一把指甲锉,而景天用的绳子是吊晾衣架的尼龙绳,结实无比。景天捆得很紧,她反绑着手又不好用力,只要拿着小锉刀一点点的磨呀……磨呀……

天都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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