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先动手了我就跟你耍耍,哼。
普通的风对人没有危险,但是要是为了凉爽在寒洞吹,那么就容易生病,阿木木感觉苏连瑾此时的寒气有如十倍寒洞的气息。这气息仿佛有了灵xìng,拼命的往皮肤里钻,其实当痛苦达到极限的时候神经所反映的感觉是相同的,不管是火烧还是冻伤。

“真是个歹毒的女子。”阿木木出言相讥,脸上的笑容甚是不屑,打定主意必须要揭露掉所谓的高傲,所谓的高人一等的假面具。轻飘飘的打出一掌,扶上玲珑绣球。

苏连瑾似笑非笑,心中暗道,果然是个经验不足的小子,我这一掌打来不闪不避,硬要强接,必定会冻伤手臂,看你如何招架!

两两相搏,如果看似弱小的一方以技巧胜利强的一方,其实归根结底是看似弱小的一方其实才是强大的,如果赢的轻巧那么就更可能是数倍于另一方。阿木木看似硬接,其实在接触的一刹那,一扇就将苏连瑾引往了旁边。

苏连瑾心中一惊,劲气感觉像是打到了不断旋转的球上,使不出力到,赶紧左脚一点,想往后退。

阿木木嘿嘿一笑“想跑,哪里有这么容易!”

如影随形跟了上去,阿木木此时就仿佛一片柳絮,风往那边吹人就往那边倒,仿佛全身没了主心骨,而变成了苏连瑾身上的飘带。苏连瑾心中大惊,这是什么身法,自己从没见过,也没听说过,赶紧加强催动玲珑绣球。

只见玲珑绣球的响声更大了,好像风铃一般乒乒乓乓,是玲珑绣球上结出的冰晶在不停的炸裂。炸裂的冰晶像是钢针一样四散的扎想阿木木,可是阿木木不闪不避,劲气勃发,把冰渣吹的倒飞出去。

被弹开的不止冰渣,还有苏连瑾,只见苏连瑾有些惊慌,额头渗出了汗水,眼神惊疑不定,似乎不敢相信一般,心中思绪万千,是自己回家待久了吗?这么些时rì江湖上就有如此厉害的少年高手,自己在门中也算出类拔萃,何故回家侍奉父母这一年半载就物是人非,随便得罪个少年,竟然就被轻而易举的打败!不行,得问清楚,又不是有什么深仇大恨,何况是二叔得罪的人,现在二叔生死未卜,自己又何必打生打死。

“小子,我二叔得罪了你,那你出手还有理可说,我既没辱骂你,也没指使二叔打你,为何如此对我。”

“哈哈哈,哈哈哈,可笑,真是可笑。”听了苏连瑾的话,阿木木简直就像发颠了一般的猖狂豪笑,笑的鬼哭神嚎,笑得让人发寒。

苏连瑾又羞又又怒,从没有受过如此的委屈,大声叫道。

“你个疯子,你疯了吗?有什么好笑的?”

阿木木听到苏连瑾的话停止了笑声,面sè冰寒,自己疯了吗?笑话,如果自己疯了你们两个早就死了。

“既然你想死个明白,我就告诉你,我问你你二叔要出手打我的时候你为何不阻止?”

苏连瑾想了想开口道。

“你出言不逊,我二叔要教训你也算人之常情,我也提醒了二叔不要伤你xìng命,你如此咄咄逼人是何道理?”

“我再问你,明明你们有错在先,你一出来就说误会,误会,难道打的过就是我误会,打不过就是我该死吗?”

“这只是客套话,给你我一个台阶下,难道有问题吗?”

阿木木这次没有发怒也没有再摆出冷脸,而是风轻云淡的走了几步,无所谓的表情开口道。

“人命对你来说就是个可有可无的东西,对于你二叔来说是个予取予求想拿就拿的东西,是非对你来说是个三言两语玩弄于鼓掌之间的东西,对于你二叔来说就是强权的道理,而人命对于我来说大于天,是非对于我则更重要,是就是是,非就是非,没有反转,没有客套的余地。如果今天换个普通人,可能被一鞭子抽的几天做不了活,如果反抗就会被你二叔打的几个月下不了地,更可能被你二叔不知轻重的打死,死个把人对你来说可能也不会出言训斥你二叔,而你二叔就更不在乎了,但是你们今天遇见了我!我今天会一拳,一拳的打碎你们的骨头,然后把你们扒光衣服吊在城门上示众,让所有人看着你们的悲惨下场,让你们明白其实自己的命也不过贱如猪狗!”

苏连瑾惊的目瞪口呆,本来理所当然的思想在心中轰然倒塌,原来有些人并不是喜欢以和为贵,原来有些人就喜欢追根问底,原来有些事情必须要分清是非,原来自己的客套话是在颠倒是非黑白,原来有些人过于追求这些变成了疯子,而那个疯子现在就站在自己面前。苏连瑾整理了一下散乱的华服,才缓缓开口道。

“你疯了,我承认我有错在先,但是你已经走火入魔了,我不知道你为何这样,但是想取我的xìng命,那还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能耐。”苏连瑾说完心中默默念道祖师保佑,今天我就用我所学尽全力除魔卫道!

阿木木只见苏连瑾手中的玲珑绣球仿佛冰冻了空气一般凝练成了一把剑,这把剑寒光粼粼,玲珑绣球恰好镶嵌在了剑柄处,苏连瑾走身的寒气好像消失了一般,全部集中到了手中的剑上,苏连瑾的脸白了白,似乎有些透力,但是强自打定住心神,心剑合一。

“玲珑剑法!寒剑纵横!”

只见苏连瑾凌空飞刺,shè出几道虚影扎向阿木木,虚影相距不远,虽分前后,但是极速飞驰,又成矩阵,往左闪必然左脚被伤,往右闪必然右脚被刺,但是不闪那么额头,胸口又被影shè,上下左右全部被包围。

阿木木不闪不避,眼看寒气临身挥出手掌将刺向身上的寒劲扶开,这寒劲借冰而助冰更寒,就像瓦斯一遇到火就爆炸,而苏连瑾练的东西估计练出来就是类似的东西,一切发挥就需要那个玲珑绣球,如果没了那个绣球,她的实力就会折损五成。

苏连瑾看到后更是焦急,连连挥出劲气扎向阿木木,此时她心中已经慌了,这个阿木木就像是水火不进,无论你如何攻打都是一掌挥开,这等功力就是门中长老也不及,这个少年即便出娘胎就开始练也不可能有的,只有传说修有某种神功绝学,能返老还童才是,越想越觉得对,一个少年如何有这样的思想,只有老妖怪才有这样扭曲的想法。

苏连瑾一连使出三才剑气,四相剑气,五行,六道,七星,八卦,九宫,十全,种种矩阵就为刺中一剑,可是完全失败,阿木木就像是个龟壳,无论如何都是毫发无损,眼看越来越近那张狰狞的脸上残酷的微笑仿佛遮天蔽rì,眼睛一闭,挥出一剑,那一剑已经不是剑气了,而是刀气,刀气虽然看似强大,其实凝而不聚,根本没有剑气的凌厉。

苏连瑾手中的剑已经崩碎,只留下了玲珑绣球,绣球上的寒气已经消失了,光辉散尽,变的很普通,修炼的《寒玉神功》内劲也用去一大半,胸口不停起伏,缓缓睁开眼却没看到阿木木的身影,刚松一口气,却发现左边一个yīn测测的笑声传来。

苏连瑾只看到阿木木举着一块重于千斤的巨石在远处嘿嘿的笑着,还没回过神就投了过来,‘天哪!’惊呼一声就连连纵身千险万险的避了过去,还没回过神,就听到咚的一声,地上被砸了个大坑。

苏连瑾只觉得完了,很憋屈,很无助,她后悔后悔为什么不多陪陪父母,为什么要去凑热闹参加那个青年比武大会,为什么要答应二叔一起去,为什么不阻止二叔惹了这个疯子,为什么不认错说些客套话,胡思乱想中阿木木又投了几块大石头过来,苏连瑾左闪右避,往rì风光无限的华服已经成了累赘,只见阿木木举着石头看着自己的逃跑路线左右的瞄准自己,调准姿势,时不时还挥闪两下吓唬自己,看到自己惊慌失措就嘿嘿大笑,顿时觉得到了地狱遇到恶鬼一般。

阿木木看着摔倒在地的苏连瑾,此时的苏连瑾已经没了开始的华丽和妖娆,只剩下憋屈的表情,像个灰姑娘,阿木木感觉教育和传道已经变成了一场闹剧,而自己变成了一个二世祖在欺负民女,自己太入戏了,不过似乎效果不是一般的好,但是不能再继续下去了,其实自己已经超越了防卫过当,算的上人身伤害了。

阿木木本来准备转身要走,突然看到苏连瑾的衣服里露出一张帖子,把巨石丢到一边,在苏连瑾惊惧的脸孔下取了出来,原来是龙门山青年比武大会的帖子,怪不得,想想也应该是了。随口问了问。

“这个帖子哪里能拿到?”

苏连瑾惊疑不定,愣了愣口齿不清的回答道。

“有,有,有些贴子,没,没,没写名字,就,就是让江湖上的人争夺的,你可以在永仁城看看。”

苏连瑾说完就看见阿木木转身走了,半天没楞过神,看真的不在了才慌忙的起身,快步的跑去把中年人翻了过来探了探鼻息,松了一口气,这时眼泪才稀里哗啦的流了出来,泪水跟脸上的灰尘混合,污成了浆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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