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大家在故事中找到了诸多的不当!特此加更一章。请继续。你来找!我来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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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晓冬的战略构思规模宏大,在zhōng yāng的轻吊是大规模作战的开始,黑棋实地落后的情况下只能围歼zhōng yāng数子,那就使这个构想有了立足点,在后面的展开提供了顺理成章的依据。围棋的攻击方必然是大踏步的追击,自身的联络就会产生薄弱,这是谁也不可能避免的,只要围剿成功这些缺陷自然就不需要弥补,但是也有被对手分割切断,反被围歼的现象,这就是围棋中常说的杀棋杀崩了。

这些也正是围棋的乐趣所在,攻击和被攻击双方同时存在危险。范晓冬利用了蚂蚱的求战心切的心理,故意的隐忍不发,待棋子完全取得联络后,黑棋zhōng yāng腹地成空的希望彻底破灭后,对这些联络上的缺陷发动了全面的分割包围。

围棋俗语:棋长一尺无眼自活。字面上理解是棋子联络的长度达到一尺,不需要做眼也是活棋,引申了说白棋右上一直延伸到中腹以下的大龙,有无数口气,随便与切断的哪一块黑棋对杀也可以立于不败之地,何况黑还有一个心病,与白大龙相邻的黑拆二已经被白破掉眼位,也是未活的状态。

范晓冬把战场放在中腹以下,引黑棋从下往上的包围正是整个战略思想的jīng髓,蚂蚱也是被逼无奈,如果守住下方的空让白扬长而去,是不可以想象的混沌招法,不说右下角还漏着风,就算全部封死,zhōng yāng经过几手交换以后所形成的强大势力,足够让上面漂浮的黑两子自然死亡。

蚂蚱要顾全上面的棋子,还要实施全面的围剿,本身就比较勉强或者说存在极大的危险,然而范晓冬的危险更大,在眼前还有一线生机的时候,蚂蚱没有选择的余地,表面看来黑棋的围歼计划顺利地展开,而白在疲于奔命,实际危机正在向黑方不断的靠近。

棋下到这里所有人都一目了然,甚至产生蚂蚱连这么简单的推理都判断不清?其实不然,局面广阔刚刚进入中盘,棋盘上的棋子只集中在边角有限的局部,整个棋盘还是空旷一片,能够清醒地把棋局看到百手以上,所能形成什么样的局面,世上有几个人可以做到?蚂蚱不行!就连黄昱、老虎也不行,可是范晓冬做到了。

范晓冬这场规模宏大的战役,以全胜而告终。蚂蚱心力憔悴颓废地坐在椅子里,他是在晓冬反击的时候才醒悟过来,一直往前追溯到那颗白子的轻吊,他很吃惊在这里就开始进入了圈套,他努力地帮助晓冬完成了这盘足可以留名千古的名局。他无悔,自己已经尽力了,如果还是这样的局面,他依然会义无返顾地继续坚持下去。

“黑棋认输,白中盘胜。”

教授走到大盘zhōng yāng,抑制不住喜悦的心情,高声宣布结果以后对双方询问道:“需要复盘研究一下吗?”

蚂蚱伸手摆了摆,叹了口气说:“还有更好的解决办法吗?”

教授摊手摇头,无奈地说:“没有。那就到此结束!明天继续。”

蚂蚱站了起来,走到范晓冬面前,说:“我感到很累,一个星期以后再战吧?”

晓冬也站起来,微笑着说:“好!我也很累了。”

教授向全场扬声说道:“下一局定在下周的同一时间进行,欢迎广大棋迷到时观看。”

听雨一片沸腾,意犹未尽的爱好者们三五成群地聚拢在一起分析探讨,激烈的程度不比对局者轻松多少。黄昱、老虎等围了过来祝贺晓冬旗开得胜,蚂蚱有些失落地转身离开。新中赶上几步道:“蚂蚱,如果不嫌弃就一起去妙味居喝几杯吧?”

蚂蚱头也不回没好气地说:“喝什么?庆祝你们的胜利?”

新中讨个没趣,气恼地一挥手说:“靠,赶紧走吧!给脸不要。”

教授大笑道:“你这是给他脸啊?你是在骂他!”

大家在妙味居庆祝胜利,这回收敛了不少,频频举杯却没有盏盏干杯杯尽,黄昱和教授一样浅尝即止,气氛热烈哄闹到八点多才一一散去。

“你真的想把听雨旁边的地买下来?”秀儿拉着晓冬在柜台里聊天。

“有这个打算,但是不太现实,哪有那么多的钱?”晓冬现在冷静下来。

“如果不多,可以找姚大叔帮忙,我们这里还有十几万吧,我也没认真看。”

“十几万大概只够买那几道围墙的,我也只是说说而已,找别人借钱总不太好,还是不要麻烦姚大叔了,无端端地让人家为难。”如果晓冬找姚传海借钱,三五万还好说点,问题是数目太大了,这一大片庄园动辄就要几百万,确实让人家为难,借也不是不借也不是,如果把所有整理、建筑、装修等费用全部加一起,怕要更多。

“那你不想买了?”秀儿笑了起来,怎么好象她要买一样。

“你真的支持我去买下来?要是亏了就一无所有了。”

“不是说过了?最多我们一起回旺益村,你是不是有什么想法?快告诉我!”秀儿知道晓冬又在逗她了,故意地让她说出羞人的话,两人在柜台后面打闹,很是亲热的样子。突然晓冬看见白茹走进来,赶紧笑着跑出去欢迎。

“这么晚才来?我一直在等你呢,吃了吗?”晓冬热情的样子让白茹有些不自在,疑惑地看着他说:“是不是喝多了?怎么看着不对劲呢。”

秀儿端了茶出来,对白茹说:“今天他们胜了盘棋,在一起庆祝呢,他是喝了不少。”

“难怪。这是上午的会议上发的东西,还有三百块的奖金。”白茹拿出几张奖状证书之类的东西递给晓冬,他看也不看就交给了秀儿。看着秀儿转身离开以后,白茹说:“廖局长还要我问你治安联防队的事情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哎哟,是白jǐng官来了?失迎失迎!”新中从仓库那边迎出来,坐在一起客气了几句。

“你也知道我对这些东西没多大的兴趣,又不好意思当面拒绝你们局长,你能不能替我说说,就不要勉强我了?”晓冬直言不讳地说出实情,免得没完没了的麻烦。

白茹却笑了起来,说:“这件事啊,估计你不答应也得答应。”随后说出了原因。

听雨后面庄园的房产是属于市公安局的,廖局长也比较头痛的是,市里领导多次催促他赶紧发展项目利用起来,否则就要收回产权另做他用,如果这样免不了要挨骂受批评。一座废弃的庄园在繁华的镜子湖边上的确显得不伦不类,然而这么偏僻的地方谁也不会问津,能做什么呢?发展什么产业一定是赔钱买卖,公共财产只可租赁不可买卖,上面早有文件规定,买来自己住又根本不可能,不然早卖了给有钱人家做别墅。廖局长每次提到这件事就烦,搅得焦头烂额。这是块烫手的热山芋,留着老挨骂丢了又可惜。全市的招商引资项目把郊区以及周遍的乡镇都覆盖进去了,却在市中心有这么个破烂地方,能放过他吗?因此廖局长已经打好报告准备放弃产权,爱怎么着怎么着吧,或许因为这座庄园的事,会让市里乃至省里的领导怀疑他的能力,在换届中把他挂在某个机构任个闲职也不是不可能。

“你要是答应组建治安联防队,这个庄园或许可以白送给你呢。”

白茹说完前因后果,晓冬的眼睛亮了起来,这可是天上掉下来的大馅饼,谁知道在晓冬眼里的风水宝地,却充其量只是个烫山芋,看来这个庄园还真的就是他的,只是这个治安联防队实在不是什么好差事,转头看见新中正在和白茹嬉皮笑脸的开玩笑,心中一动,对他说道:“新中,有没有兴趣做治安联防队的队长?”

“那可不行,廖局长的意思非你莫数。”白茹立即明白了晓冬的意思,马上更正。

“你误会了,我是想拉他一起参加,主要的事情让他负责,我还是忙我自己的事情。”

白茹想了想点头同意,新中无可无不可,只要晓冬愿意他无所谓,典型一个大松心什么神也不烦,要干吗干吗。

“那好!我明天去给局长回话,你就等好消息吧。”白茹很开心,好象破了件天大的案子,兴高采烈的样子,说:“如果顺利的话,明天我带你们进去看看,要坐船从镜子湖上岸,四周全给堵死了。”

“可知道这个庄园以前是谁住的?叫什么名字?”晓冬兴趣很浓的样子。

“具体是谁住过我不大清楚,名字好象叫什么风什么雨的,明天去了不就知道了。”

正在谈笑的时候,黑子出现在门口往里面张望,新中大叫一声跑出去一把抓住了他,开心地拉进来坐到一起,说:“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吃了饭没有?”晓冬也很高兴,拉着他不忍松手,黑子叹了口气说:“曲幽倒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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