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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不要上课?跑过来就是为了和我下棋?”晓冬还是笑了出来。

“你不知道今天是星期天?你不回来我们晚上也该走了。那是我爸爸,是他开车带我们来的。还有什么要问?”钟建秋有些不耐烦,以为晓冬是在笑话他们,小脸已经憋得通红,庞志坚比较内向,有些胆怯的红着脸,身板却挺得笔直毫不退让的样子,不远处坐着个中年人,笑嘻嘻地站起来点头,可怜天下父母心,有这么个儿子实在难缠得很。

“好吧,我们怎么下?是不是也一起来?”

“不是吹牛吧,刚才这位大叔就是和所有人下车轮战,输给了我们两个,现在你也想这样下?”

晓冬明白了,新中下车轮战打发了其他的人,独独输给了这两个孩子,可见有一定实力,难怪新中有口难言,于是提议道:“我和你下一盘吧,这个小弟弟和那位大叔再单独下一盘怎么样?如果我一个一个的下怕耽误了你们回家。”

两个孩子低头在一起商量了片刻,钟建秋说:“好吧,现在就开始吗?”

别看孩子年纪小,招法却很老到,基本功也特别的扎实,肯定是受过名师指点,而且学棋最少两年以上,就连把棋子拍在棋盘上也似模似样,尽管身体很小要跪在椅子上才能够上棋盘,可是下起棋来的劲头却相当认真。

新中大概是刚才疏忽,被两个孩子打败,心里有些憋屈,当庞志坚刚落子他就紧紧的跟上,故意不假思索地步步进逼,一下子使这个孩子失了方寸,惊讶地望着他不知所措,棋下得也大失水准,布局就被新中争得主动占取了较大的优势。

范晓冬几个回合下来心里有了数,不紧不慢地缓缓施压。

钟建秋不是别人,正是省城围棋主帅黄昱的得意弟子,今年秋初全国定段赛上的专业新初段,刚满九岁,突破了国内最年少入段的记录,棋风锐利擅长搏杀且计算准确战斗力强大,深得黄昱赞赏。chūn风得意马蹄轻,小建秋从来就不知道输棋的滋味,可以说在省城没有遇到过对手,这次也是以全胜战绩顺利晋级,多少有了些轻狂。

范晓冬的车轮战在省城一传开,他就坐不住了,死缠着父亲一定要去永安较量一番,黄昱也看见了棋谱,惊为围棋奇才,在围棋训练班上作为攻杀范例,做了详细的解说,钟建秋也对晓冬的奇思妙想深深吸引,但是,心中却不服。就把要去永安的想法告诉了老师,黄昱没有反对,只是提醒他要有失败的准备。

这使得小建秋更加赌气,坚决要来找晓冬一较高下不可,孩子这么小就有了这么大的出息,做父母的执拗不过,趁着休息直接找到了曲幽,没有想到这里想要比试的大有人在,又恰恰晓冬回家未归,熙熙攘攘的乱成一片。

以前也有慕名前来较量的,大多也就是周遍乡镇,新林及一帮培训班老师也足够应付,但是,车轮战以后,范晓冬的名字不胫而走,几乎吸引了全省的围棋强豪,新林他们便有些应付不过来了。于是,新中出马,他也是堂堂全省选拔的第四,棋力之强岂非一般爱好者可比?渐渐地杀得疲乏,就想起车轮战来,结果还是保持不败,因此也没有怎么惊动晓冬。

今天新中还是照往常一样,不想在这两个孩子面前剪羽,着实被他们狠狠地奚落了一番,只得沉默任黑子去请晓冬。现在对阵庞志坚,激得好胜心起,手下再不留情了。

钟建秋感到了压力,但是不太明显,只要他一松劲马上晓冬的招法就紧凑起来,不得不全力以赴,连压箱底的本事都使出来了。可是形势依然不见好转,晓冬始终保持着不大不小的优势,或一个先手或攻逼薄弱。

这样的一个孩子有如此棋力,确实难寻。范晓冬舍不得痛下杀手,他知道围棋竞技完全是心智的较量,最怕的是战斗失败丢掉了信心,如果随意的挥刀砍翻小建秋,或许会给他心理带来无法弥补的yīn影,这样会毁了他的一生。因此,让他在逆境中拼命追赶,发挥出所有的潜能,既可以增长棋力又能够消灭狂燥,对身心大有裨益,这是这几个月来晓冬自己摸索出来的指导棋jīng髓。

刚开始他总是大杀大砍,自己下得毫无乐趣,别人也索然无味,渐渐地他对指导棋失去了兴致,然而爱好者偏偏喜欢找他对局,没有办法的情况下只有尝试改变,让对局者充分地发挥自己的特长,他就不断地催动和诱发他们的潜力,使爱好者受益匪浅,自己也找到了位置,久而久之他练就了一套特殊的下棋方法,其实这样下棋一点也不轻松,多方考虑面面俱到,自己还要保持高度良好的状态,否则很容易把自己下崩溃。

现在晓冬面临的不是一般的爱好者,表面上轻松自如挥洒飘逸,实际很吃力,钟建秋所表现出来的实力让晓冬感到勉强,进入中盘后钟建秋准确的计算能力和强大的攻杀能力,得到了充分的发挥,再也不可能等闲视之,内心已经加了十二分的小心,进入到这种一招不慎满盘皆输的局面不允许有丝毫的马虎,尽管没有表露出紧张,可是后背的凉风嗖嗖地灌进了脖颈。

进入深秋的天气明显地感到了寒意,秋老虎在最后一场雷雨过后,迅速地逃得无影无踪,衬衣再也不能独当一面,人们把沉寂了许久的过冬衣物挂在太阳下晾晒,好象在争先恐后地证实穿在里面的衣服也这般光鲜与缤纷,有些人把羊毛衫迫不及待地罩在外面,一阵风扫过来还是要忍不住激灵灵打了一个冷战,于是谈论着今年的第一场大雪将在何时降临,盼望着银装素裹的山川会是另一番景象。

钟建秋已经把外套脱了下来,挽起了衬衫的长袖,尽管如此,他的头上还是渗出细细的汗珠,他无论拼尽浑身解数还是不能够争得半丝主动,这有点象是在和老师黄昱对局,无论把招数如何得发挥到极致,对方都可以轻松化解,而且不留一点痕迹,就象刚才明明切断包围了一块对方的大龙足有十余子,最后却象滑不溜手的泥鳅一样,只逮到了一点尾巴,其余的挣破了罗网扬长而去,还顺手破了他的边空,总体下来不赔不赚,细算起来似乎还亏了三两目,胜负的天平左右摇摆不定,钟建秋通过形势判断了解到,范晓冬还是可以小胜。

他显得有些急噪起来,不顾一切地围了上去,乱刀猛剁全力以赴,范晓冬依然轻盈地躲闪着,把当前的损失在转身时再捞了回来,俗话说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钟建秋的刀法混乱起来,出现了几处明显的失误。

“恩?你一直积极主动,为什么最后沉不住气呢?”范晓冬把手里的棋子放进了棋盒,不解地询问道。

“我总被你便宜,最终也会输掉的,不如拼了或许你会出现恶手呢。”钟建秋低头申辩,已经没有了开始时的劲头,对自己出现这么多的失误而自责。

范晓冬没有马上回答,他知道这次对局没有刺伤他,否则不会顽强地努力制造混乱,做最后的鱼死网破,最少还有孩子的天xìng,寄希望于对方的恶手捡回一盘胜利,于是,指着棋盘说:“你看,胜负只在一两目间摇摆,我也没有必胜的把握,如果你能够平定心态,率先收官输赢还是未知之数,可是你却自乱阵脚,把一盘好局给断送了。这几处失误是不应当的,我随便抓住一处就可以立于不败,是你自己送了一盘给我。”

范晓冬很小心地不去碰触他失败的伤口,尽力把希望交还给他,让他有足够的信心去面对以后的挑战,没有想到钟建秋笑了起来,说:“你和我老师讲的话一模一样,谢谢你!范大叔。”

“哈……,如果你愿意就叫我大哥吧。我才二十岁不要把我叫老了。”范晓冬轻松下来,这个孩子的心理承受能力也经过了特殊的训练,对于胜负能够准确地判断,并且在失败后及时的调整心态,足见他的老师不会是泛泛之辈,范晓冬搜遍记忆猛然醒悟,说:“你的老师是不是黄昱?”

“你怎么知道?你和他下过棋吗?”钟建秋吃惊地瞪大了双眼。

“我对你的老师一直很仰慕,还没有机会向他请教呢。但是,看见他有你这样的徒弟一定非常欣慰,以我现在的实力大概还不是他的对手。”范晓冬绝不是谦虚,是由衷的赞叹,不由得对省城这块神秘之地无比的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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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城,就在眼前。晓冬应该起程了!还会有什么奇遇吗?

敬请期待下一卷“安吉听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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