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可昕模模糊糊地嗯了一声,心里想肖炎轲从来都不会连名带姓的喊她,他今天怎么了。
可楚可昕没机会想那么多,只觉一阵疼。她忍不住哭着问,“为什么,那么疼?”她的一双细软无力的手,推了推,却压根推不开。楚可昕只好在梦里面不停的哭。

着对于祁爵来说,也是一件艰难的事情,天真媚骨,生来就像是勾引人的,这个时候那又什么中场休息,叫他停下来,他做不到。

祈爵俯身一下又一下吻着她的额头,低声哄她,“阿昕乖,马上就不疼了。”他的汗水混着她的,狂热又迷离。

她弓着背,脑袋往他怀里钻。

低低的哭声一下又一下,轻声说,“妈,我不想打针呐。”一双小手,无力地攀着他的脖颈。

她的哭声惹得祁爵一阵低笑,却也顾不上她的害怕,今夜只做上下与浮沉。他的唇覆上她的,偷取她片刻的甜美,移动膝盖更进一步。

一次又一次的沉沦,从开始的狂乱,到后来的温柔相待,楚可昕根本分不清是梦还是真实的。

半夜的时候,楚可昕就清醒过来了。她慢慢爬起来,只觉得下面很疼,可她偏过头,她身旁并没有任何人。她想了又想,终于认为是那82年的酒太烈了,肖炎轲的情话又太美,导致她做了一个春梦而已。

直到那场订婚宴上爆出来的照片,楚可昕当头一棒,才知道,那根本不是一个梦,就是真实发生过的。

但很可悲,她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就将自己的第一次给弄丢了。

最最令人难堪的是,就那么一晚上,为什么连孩子都有了!

楚可昕的脸苍白的像要死去一样,仿佛在她肚子里的不是一个孩子,而是一个恶性肿瘤。心里一阵刺痛,逃一般的跑进卫生间,不一会儿里头就传出一阵又一阵的呕吐声。

祈爵躺在床上,眼底的颜色变得幽暗,既然担心怀上,当初怎么不吃避孕药。

KR当初就已经出现了金融危机,早前,就有来自KR的人偷偷探他的喜好,还有人送了不少女学生给他。可他倒是没有想到,为了KR这家公司,楚可昕还能自己往床上爬。

那次一夜情以后,祁爵回去就准备了一笔钱,想着楚可昕会来拿的。他也当是高价玩了一次,一次性付清了就好了。

可他等了好久,都没有收到回应,又开始想,楚可昕或许不是这种女人。

直到他知道她怀孕了,才反应过来,不是她不来,而是她在掉大鱼!

祁爵见楚可昕扶着墙从卫生间出来,心里冷笑一声,“你是有多讨厌这个孩子,一听到有了就开始吐?”

楚可昕紧握着拳,“讨厌到宁愿去坐牢也不愿意要他!”

祈爵一听到她居然说不要这孩子,眼里的阴戾都透出来了,“楚可昕,算了吧,他是你可算计得来的亲骨肉!”

“我算计,我算计什么!”

“你既然不想要,你当初为什么不吃避孕药?”

楚可昕鼻尖发酸,扯着自己的头发,“我怎么会知道我上床了,我不知道,我一直不知道,我一直以为那是个梦!我连那个男人是谁都不知道,我现在一想到这个孩子我就会想到那天晚上发生的一切,我就恨不得现在就将它打掉,它是我人生永远的污点!”

“你敢将他打了试试,立即就会被取消取保候审,你这辈子都别想知道你爸是怎么死的。”祈爵语气暴戾。

楚可昕脸色泛着白,一双眼眸对着祈爵,“我是到今天才知道这孩子的存在,我要是早知道了我死都不可能留下他。我堕完胎,我就将腿给打断,要得病的办法多了去了,我何必固执地要用怀孕!”

楚可昕望着祈爵越发冰冷的脸,冷冷开口,“这和你有什么关系,我怀孕,你玩得还不尽兴。”她说着又止不住的干呕,想着自己脏死了。

祈爵的心仿佛被击中了一下,她不知道那天晚上的人就是自己,所以那天她并非是自己要上了他的床的?

算了吧,这世上最做作的人就当属她了,她爸的公司有危机,和他上床一夜换公司解除资金问题,划算的很。假装是怕他要对付她吧,行啊,要装就做到底吧!

祈爵走下床,大掌落在她的后脑勺,“楚可昕,我要你将这个孩子生下来吧。”

楚可昕忽然扬起嘴角,“祈爵,据我所知,你从来不是个善良的人,你要了我,还要个便宜儿子么?”

他也笑,“阿昕,别装做很了解我的样子。我是怎么样的人,你永远都不会知道。”

楚可昕说,“我不会要这个孩子的。”

“你必须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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