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鼻的硫磺味又席卷了这个小屋,伏低身子冲刺的丁夏只见面前的青砖都被身后的光亮印成了金黄sè,此时全身似乎只剩下了眼睛和腿,堪堪才到墙角,左足发力一蹬,拐个弯继续冲,你个丫的丢的快,老子跑得更快!才动这意念,右边突然金光大盛,整间个屋子一刹那有如金砖所砌,一惊中慌忙一瞟,这一瞟之下站住了:这大金刚伸出了双手,一推之下那火热的熔岩毫不停滞的往这边倾泻而来,完全躲无可躲!
才冒出的冷汗在那一刹间全被蒸发干净,这会可真是上天无路入地没了门,壁上的砖头缝隙很小,想壁虎游墙最多爬个1米,坚持5秒不是问题,5秒啊,哪怕就是这个教主被诱惑定住了,下面的铁水可还是红的!连回城都没时间,再一看门口的几个法师全身同时冒出了一圈圈的白光,急中生智,不退反进,助跑两小步双脚全力一蹬就来了招‘旱地拨葱’,空中漂移几米后见有落势,毫不犹豫的无极棍往那铁水中大力一点——撑杆跳!一系列高难度的田径动作一气呵成,身体呈个‘大’字在空中一旋加个转折,稳稳的落在中间那祭坛的顶端。

丁夏的心都碎了,全力一撑之下那宝贝脱手,眼睁睁的看着它被那四下蔓延的高温熔岩吞没,绝对被溶解了,那无极虽是木制,却没烧着,高温下如染料般,在通红的熔岩中化为一圈圈的金黄,而身边的教主这会也发出一声闷哼,哼声怪异似乎极爽,还没转头,耳中就传来叶子的大叫:“诱惑住了诱惑住了!!”

真的定住了,虽见这金刚被困丁夏心中无半分喜意,全是悲愤,那硕大的头颅就在面前,半眯着眼咧着大嘴脸部肥肉上拱,形若痴呆,想也不想,抬腿对准那非猪非牛的大鼻就是一脚,完后迅速的取下包袱,掏出几包绿毒不停的往教主口里抛,心知这怪毒发肯定会发狂,又拿了个回城,势头不妙立马就闪。

“把外面的人都叫进来——”丁夏在祭坛上真的纳闷了,几包毒丢进,这可比那大馒头包的分量还多,这厮怎么就没反应呢?下面那几个法师的诱惑之光也很有意思,在这教主身上凭空罩了张电网,显然这电网的电和那雷电有区别,祖玛教主的闷哼就没停过,肯定不痛苦,瞧那样该是很嗨,伏下身子仔细瞧了瞧,这一瞧之下明白了:嘴都不会动了,那几包药还在舌头上搁着呢,看那里面干干的不像有口水,不吞下去,自然毒不死它。

“老邓刚才就躺在这的,”杨再一进来就走到邓不平被埋的地方,如今那块地连地面都看不见上面铺着厚厚的一层凝固物:“我们跑出去时,这教主还是往这里攻击了。”

“应该是,否则我进来时它也不会背对着我,”丁夏心虽黯然但也存侥幸,没准才发招老邓就已回了。

“太热了,有什么好办法么,能不能把那药顶进去?”

“我的无极没了,你怎么见我跳这么高不吃惊的?我拿什么顶?拿武器顶吗?”

“我还以为你是爬上去的,我也上去,我看看。”

顶不进,这大家伙牙齿舌头上颚奇形怪状,弯弯曲曲,想把那毒药弄进肚子,爬进去个人可能行得通,杨再拿着银蛇拨拉了大半晌,泄了气,还好这诱惑之光只要不停,这教主就不能恢复正常,难道指望这怪自己吞下去?都出去后等它恢复行动自己吃?可万一要是不吃,还想这么定住它,又从哪去弄根棍子来撑杆跳?

“一边诱惑一边电它成么?”仇薇见现在安全得不能再安全,胆子大了许多,“你们都下来,我们躲到门口去杀,万一有点事还能跑。”

“一电它它就恢复了,搞不得搞不得,”丁夏连连摇头:“想又诱惑住,还得费点时间,这工夫,什么东西都丢出来了,我们肯定得跑路!”

“有了!”杨再眉头一皱,一掌拍在丁夏背上发出一声大响:“冲下去,咱们用酒把药冲下去!”

丁夏只觉气血翻涌,疑是受了内伤,几声大咳后也是全力一掌:“冲下去!?老邓不见了,周挺夏侯亮都回了,酒都没了怎么冲?这里可尿不出来,哪来的水?”

“我这里还有一瓶,谁那还有?”下面的张宏一听马上接过话:“这瓶我前几天只喝了一口,还是满的!”

站着的和正使着诱惑之光的一齐摇头,看来就这一瓶了,冲是不可能,丁夏和杨再在祭坛上对望一眼,同时点了点头,无他,只有做一瓶毒酒给这个大家伙灌进去了,为了保险起见,杨再没叫张宏抛,自己跳了下去装好后又爬了上来。

“不错,这个毒药还是速溶的,倒进去晃晃就好,”丁夏倒了一包绿毒进去,手一伸:“再拿一包来,这东西这么大,多放几包!”

“够了够了,都变芝麻糊了,”杨再几乎是把包袱里的毒药全都拿了出来,这会哪还心疼这一袋就是1W金币,只愁这怪不死,见丁夏也真是心急,一包接一包只管倒,没多大会,那瓶酒就粘稠得和橡皮泥一般。

“唔,分量多了,这下难搞,拿下去,叫他们每人都往里面吐口水,吐满。。。”

事急从权,一堆成年人这会也顾不得颜面,轮流往那酒瓶里吐起了口水,可这教主之家太过热,口水不多,吐出的几乎都全是唾沫星子,吐得还没干的快,再吐吐怀疑那一瓶毒酒又会变毒粉了,想想也只能最后一搏,把那瓶子又塞好后,小心翼翼的放进了那教主嘴里,杨再和丁夏此刻就像杂技演员,丁夏双腿夹住杨再脖子,杨再双手托住丁夏屁股,而丁夏的上半身悬空几乎全塞进了那张大嘴,过了好一会,丁老大扶着那獠牙缩了回来,看着杨再点了点头:“卡在嗓子眼了!我打张火符把瓶子砸碎,然后一起跑出去!”

瓶子一碎祭坛上的两人跳了下来连滚带爬的出了门,3个会诱惑的法师提着心是边退边继续施展着技能,一退到门边,一起转身,再不回头,3层的入口处数人全部惊疑不定,此刻是半点动静都无,可以毒死小白,也可以毒死沃玛教主,却不知这浑身冒火的祖玛教主吃了会不会是补药?

此时大伙的心态全回到了孩童时代,好像过年的时候点着了个大大的炮仗,点是点了,跑远后捂住耳朵紧张的等着,可就不见炮仗响,这心里悠儿悠儿的又想走近去看看,又怕到了后突然爆了,别提有多复杂,都过了一顿饭工夫了,似乎什么都没发生,就在丁夏按捺不住想进去瞧瞧时,入口处shè出了金sè的光芒,仿佛那太阳正从教主之家冉冉升起。

想想也是,那么浓的一瓶毒酒想流下去,是得花很长时间,这瓶药酒里可没掺腐蚀xìng很强的红毒!沃玛教主毒发场面杨再等人虽没见过可丁夏几个是知道的,这个金刚发狂会怎么样不知道,有一点可以肯定,比那沃玛教主只有过之而无不及,从入口处冒出的金光迅速的变成红光,脚下也开始微微的震动起来,头顶上更是如同下小雨般的往下落着石粉,丁夏手中无棍,这一挥之下毫无气势:“快快!跑,咱们跑到2层去!不不,跑到1层去!”

“跑那么远??”

“安全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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