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尼茨。
很多人都想知道他去了哪的邓尼茨。

一切的关键的邓尼茨。

他到底去了哪?

邓尼茨。

诺克萨斯。

他在那座巨大的巫毒之城面前拄剑独立。

晨风很烈,带着浓郁巫毒的空气将邓尼茨的须发吹得飒飒而动。

他的须发已经很白了,但他的背却依旧挺得那么直。

一如他年轻时。

时隔数十年,他终于再一次回到了这个他魂牵梦萦的地方。

或者说,恨之入骨的地方。

诺克萨斯。

王城。

此刻。

他的一万八千人军队在这座已经有超过两百多年历史的巨城面前摆开了阵型。

在过去的两百多年里,包括诺克萨斯开国时最艰难的时刻,都没有人曾做到过这一点。

而他邓尼茨做到了。

所以他的名字必将被载入史册。

城头上已经有诺克萨斯士兵发现了这一支突破晨光的天降神兵。

他们已经开始做出警戒,苍凉的号角声已经吹响,整座古老的破败城池开始复苏。

但邓尼茨似乎丝毫不在意这一点,他缓缓转过身看向了晨光里的军队。

他最忠诚的属下们。

就算比尔吉沃特自管会每隔三年定时轮换舰队的各个险要位置的人员,就算自管会不断打散重组安插自己的人进入海皇三叉戟。

可是邓尼茨坐镇海皇三叉戟最高位数十年,到底还是收复这一支海上纵横无敌的雄师。

海皇三叉戟,兵临城下。

“我的士兵们……”邓尼茨看着晨光下一张张年轻的脸孔,忽然想起了一天之前的傍晚。

当他横扫一切阻碍来到诺克萨斯赤沙海岸的时候。

他把所有的战舰停靠在海岸边,他把军队带到了岸上,在高高的岩石上看着他们年轻的脸孔,沉默的夕阳给他们染上一层炫目的金光。

他说:“我的士兵们……”

“我们穿越了千里的海面来到了这里,这片异国的土地,我曾经的家乡。很多年以前。他们杀死了我的亲人,夺走了我的一切,逼我远走他乡。从那一天起,我就发誓,我邓尼茨。终有一天会回来的。现在。我回来了,我回来报仇了,我要从这里。”邓尼茨。这个老男人指了指自己脚下的土地,无比平静地将手指指向了远方,诺克萨斯王城的方向,“一直打到王城之下,我要打破城门,一路直上军部神山,我要打破他的宫殿,去他的面前,质问他。我,邓尼茨,错在哪里?!”

最后一句,老头终于有了那么些激动。

全场还是寂静,只有远处的海鸥在天边鸣叫。

“我知道这是个愚蠢的而幼稚的想法,而我本人。就算这么大把年纪了,也依旧是愚蠢而幼稚,但是我……就是不服,我邓尼茨前半生一心为国,却落得如此下场。我的家族世代武勋,却顷刻间灰飞烟灭,我不服。”邓尼茨的声音又平静了下来,夕阳照在他的脸上,有种浓浓的沧桑,“今天的这个决定纯粹是我一个人的决定,与比尔吉沃特无关,所以,你们要走,我不会留,现在,决定吧。”

他看着所有人。

所有人也在看着他。

夕阳西下,海鸥在海面滑过。

一切充满了一种沉静的美感。

很久。

还是没有人动。

“很好,看来是没有人走了。”邓尼茨重重点了点头,“我谢谢你们,真的,现在,凿船。”

凿船。

这个命令让所有人都是脸色一变,但最终所有人还是无条件执行了。

于是夕阳之下,庞大的海皇三叉戟舰队,曾经无敌于海上的神话,就那么在一瞬间沉入海底,灰飞烟灭。

从此海上再无海皇三叉戟。

传说不再。

这是真正的海上末日。

无王时代的开启。

“我的士兵们……”烈风终于将邓尼茨的思维拉了回来,他看着已经有进无退的士兵们,缓缓说,“我们已经到了,最终的决战就要开始了,现在……”

他缓缓抽出了那把曾经伯纳姆赏赐给他的长刀,迎着晨风吼道:“随我,冲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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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我,冲锋!!!”

同样的一幕,同时发生在了艾欧尼亚的东海岸的落叶城下。

寂拿着那把名为樱的忍刀,在万千的忍者之中举刀。

于是万千的忍者呼应,同样抽出了自己的忍刀,朝着那一座高大的坚城冲去。

这无疑是一次自杀式的冲锋,但是没有人犹豫,每一个武士的脸上都是可怕的坚韧。

他们为了均衡而战。

均衡……

万岁!!!

城头之上,波多黎各面对着气势汹汹的冲锋,立刻做出了反击的准备。

各种从落叶城空荡荡的仓库里搜刮出来的守城器械被抬了出来。

热油烧滚,滚石上架。

悍勇的水兵们挽起了袖子,将刀子咬在了嘴里。

只要对方敢于接近城下,就是一轮铺天盖地的灭杀。

与此同时,在所有人看不到的地方。

有数十道影子悄无声息地没入了看似铜墙铁壁的落叶城。

这是一场勇气和勇气的较量,也是一场看不见的暗影和暗影的较量。

同样不熟悉作战方式的人们争锋相对。

鹿死谁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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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死谁手?

艾欧尼亚西海岸的战局已经陷入了白热化。

随着逃亡而来的一千人的加入,原本焦灼的局势更加变得晦涩不清。

很多人砍卷刀刃还在不停地挥砍,很多人喊哑了嗓子还在喊叫。

这注定是一场两败俱伤的战役。

而如果有人能在最高的天空向下俯视。

就会很奇妙的发现,在两军的后方,都有着一个无比特殊的人存在着,安静不动着,悠闲的像是旁观者。

他们就是陈森然和斯维因。

他们就像是两个相互对弈的棋手一般,在绝对的大局上掌控着全场。

他们看似什么都没做,但又似乎任何一个细微的动作都是洞悉了全场。

鹿死谁手?

斯维因透过浓重的硝烟看向了陈森然的方向。

陈森然像是感应到了一般,同样看向了斯维因的方向。

硝烟升上天空。

ps:

没有更了。

快死了。

好累。

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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