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里是一条走廊。
一条和大门一样不属于大陆上的任何一种风格的走廊,它没有德玛西亚西海岸华美精致到了极点的镂空窗户和可以接受到无敌阳光的只是挂满了常青藤的敞开式天顶,也没有如同诺克萨斯一般在墙上挂满了狰狞锋利的斧子和刀剑的野蛮审美,更没有以皮尔特沃夫为代表的那种习惯在走廊墙壁上装饰上机械零件的魔法科技式设计。

它粗糙简陋的就像是一个天然的被时光侵蚀出来的幽深洞穴,除了几百年没有受人打扰,让光阴在这里积累了厚的如同雪一般的灰尘之外,便什么都没有了。

洞穴很长。

陈森然和老杜走了足足五分钟,却依然没有看到出口,透过手里指尖的那一点火光,看到的除了远处无尽的黑暗便只有满天满地的灰尘。

洞穴很闷。

幽深的洞穴里除了脚踏在地下厚重灰尘上的轻微声响,便没有别的什么的声音,沉闷诡异的像是走在一个沉睡了几百年的腐朽墓穴里,如果是普通人在里面走的久了点,怕是会出现什么心理问题。

不得不说这真是个足够糟糕的烂地方,陈森然很难想象没有自己在,小丫头走在这里会是怎么样的情状。

唯一值得庆幸的一点大概就是脚印没有丢,洞穴里虽然没有雪,但是那些脚印还能够在那些厚重的灰尘上继续向前蔓延。

“你发现了没有?”这时一直和自己并肩走着的老杜忽然开口说话,打破了整个洞穴的沉闷与死寂。

“脚印开始不规则了。”陈森然虽然一直在担心着小安妮,但是他的观察力并没有减弱,反而更加的细致。

事实上从一息之前他就发现了这个情况,本来前面的那些脚印是很整齐的,除了明显应该是属于小安妮的那个小号的脚印分外显眼外,其他的脚印都是那种前后脚紧密地接在一起,一个脚印重叠着一个脚印,除了脚的大小不同之外,简直就像是一个人踩出来的一样。

这充分展现了那一千德玛西亚精锐的训练有素之外,也间接地告诉了陈森然,他们的状态是正常的,那么小安妮也就该是安全的。

可是就在一息之前,他却发现那些脚印不再整齐,所有的脚印都交杂在了一起,那就像是一群人漫无目的地在行走,而且从那些脚印的杂乱幅度来看,那些人走的还有些莫名其妙地踉跄。

这是一个极度危险的信号,代表着他们遇到了未知的攻击,陈森然相信但是刀剑交击,不可能让那群德玛西亚男人乱了步伐。

唯有精神上的袭击才能让他们乱了阵脚。

毕竟他们的意志再坚强的如同钢铁,也是人。

在传说中的冰霜女王的诅咒之下……

想到这里,陈森然不敢再去多想,他只想走的更快一点,他的气息已经彻底地乱了,他的勉强被压制的狂躁再度爆发,他低吼着狂奔了起来,他的全身的火焰再度凝聚到了腿上,骤然爆发的力量在沉闷的墓穴里带起了肆虐的风暴。

他再也沉不住气了,他必须要用最短的时间冲出这个该死的地方,然后大声呼喊小安妮的名字。

他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他之前还顾及到喊叫可能会引起黑暗中存在的未知的危险,反而让小安妮陷入了险境。

现在,他却只想让那个女孩听到自己的声音,告诉她,我来了。

老杜没有多说一句话,他同样跟着陈森然飞奔了起来,他的之前消耗的元气此刻也恢复了一些,他的速度已经足够跟上陈森然,他的手悄悄地握紧了藏在怀里的那一把没有鞘的刀。

月下美人。

浴血一战。

沉闷幽长的洞穴里,两个男人朝着无边的可能通向地狱的黑暗,跑的一往无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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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的尽头终于出现在陈森然的眼睛里,他的指尖的那一点火焰早已熄灭,所以他能够清晰地看到那一点出现在前方的无边黑暗里的漏进来的暗淡的月光。

明亮的像是天地初开时的第一丝光,破开了所有的阴霾与惶恐,让陈森然微微松了一口气。

只是还没等到他的那一口气彻底从他的喉咙口散去,他就硬生生地将剩下的半口气吞了回去。

因为他看见了一个人,一个穿着蓝白色全身甲的人躺在那一点唯一的月光里,惨白的月光照出了他死寂的脸孔,苍白的像是一尊雕像。

德玛西亚无畏冲锋队成员,本应该保护着小安妮的人。

陈森然的脚步硬生生停在了那一尊雕像之前,他蹲下了身,死死盯着那一张原本冷厉如刀现在没有一丝生机的脸孔,“安妮在哪?”

对方没有回应,他虽然睁着眼睛,却像是完全没有看到自己,眼睛里全是茫然的空洞,他直勾勾地看着对面的积满了灰尘的墙面,像是那里有着什么真理。

陈森然毫不犹豫地抓住了对方的盔甲用力地朝着对方的脸孔甩了一巴掌,那种用力是毫无保留地全力一击,甚至让对方的脸孔发出了骨骼微微碎裂的声音。

这样的一击让他的嘴角开始流血,他终于有了一丝微微的反应,他似乎是没有感觉到痛,只是将空洞的眼睛看向了陈森然。

“冷……”很久之后他终于从喉咙里挤出了一个冷字,那种干涩痛苦到了极致的颤音,让周围的空气更冷了三分。

陈森然对于这个答案根本不满yi,他再次抬起了手,他完全不在乎自己这一巴掌会不会打死眼前这个德玛西亚人,他只想用更大的力刺激他的神经,让他哪怕有一刻的清醒。

就在他的手掌将要再次轰击在那个德玛西亚人的脸上的时候,陈森然莫名地感觉到了一种寒冷,他下意识地将那个德玛西亚人扔在了地上,就好像是扔一条随时可能会窜起来咬自己一口的毒蛇。

下一刻,一层冰霜从那个德玛西亚人的空洞的眼睛涌了出来,蔓延冰封了他的整个身体。

他重重地撞击在了背后的墙上,震落了墙上的灰尘,露出了一角雕满了冰霜的墙面,在残碎的月光里那墙上的冰霜狰狞的像是魔鬼的牙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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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觉去了,继续补偿睡眠。

求点票。

还有就是,我想说,我很高兴有更多的朋友喜欢我的书。

但是那并不是你可以对我出言不逊的理由。

这本书我一直是在凭着兴趣写,没有拿过一分钱,甚至连精神愉悦也不是很多,所以我不可能硬拖着崩溃的身体写书,我并没有任何义务必须要写给谁看。

我努力写书,各位看书,因为情节的事情骂我,我无所谓,但是在我请假的情况下,骂我不写书。

我只希望你自重。

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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