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独孤云哈哈笑道:“有什么不敢的。别说十招,就是二十招、三十招我也照样要试上一试。”高大汉从马背上一跃,到了独孤云面前,道:“好,果然够气魄,我喜欢。”双掌平伸道:“请。”独孤云道:“等等。”
高大汉道:“还有什么事?”独孤云道:“我用长剑,你用什么兵刃?”高大汉道:“我就用一双肉掌。”独孤云道:“不行。这般我这便宜占得太大,就是胜了也不光彩。你还是取你的兵刃咱们再来打过。”高大汉哈哈笑道:“不用了。我那兵器太过锋利,我怕一不小心伤了你。”独孤云一听心中来气,说道:“好大的口气,比我还狂三分,好。既然你不用兵刃,那我也不用兵刃。”说着将利剑往地上一插,道:“不过话说回来,咱们都不用兵器,到时我用暗器身时,你也可以用暗器,怎样?可别说我事先没提醒你。”

高大汉心道:“这又弄的什么明堂?既不肯用兵器,却又要用暗器?暗器我可不会呀?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心中虽有疑问,可碍于情面,加上他自认武功比眼前这少年高出数倍,要十招取胜也不是什么难事。于是点头道:“好,你若用暗器伤了我,我也绝无怨言。”

他哪里知道独孤云明知用剑胜不了他,有意用别的花招,讨他便宜。独孤云听他同意,心下大喜,双掌同时推出,道:“第一招,‘萍水相逢’来了,接招。”高大汉心下一惊,这是哪一门派的招式,我怎么从未听说过。当下不知所以,只得侧身闪避。心想道:“你这招明明是苍海派的‘叠浪双重天’怎么说是‘萍水相逢’”心里明知他是胡说八道扰自己心神,可也不便说出口。

独孤云秒见一招见了效,于是又说道:“第二招,‘游龙惊鸦’来了。”高大汉心道:“这定又是你在胡说八道,我才不相信,当下双掌推出,俨然就是‘叠浪双重天’,但他内力深厚,使出的效果自是比独孤云使的威力要大两三倍。独孤云未待他使尽,人也闪到了高大汉身后,伸掌向他后腰拍出。高大汉一惊忙向前跃出两步避开他这招‘游龙惊凤’心中怒道:“好呀,原来你把我比作乌鸦。这下我可非的给你点苦头吃吃。”

当下双掌霍地收回,运起全身功力。独孤云见他双掌真气聚集,知道他这下动了真格,忙道:“等一下。”高大汉道:“又怎么啦?”独孤云道:“刚才的两招,算是不算数?”高大汉道:“自然算数。”他这一开口真气顿时泻了不少心知有中了少年的诡计,怒道:“还有八招,现在我可不让了。接招。”话刚说完,已将他所练的大力金刚掌使了出来。这大里金刚掌他已练了十七年,早已到炉火纯青掌碎大石的地步。一经使开,独孤云只觉一股大力压得透不过气来。

心道:“糟了,没想到这家伙有这么厉害的掌力,早知如此就不招惹他了。”现在要退缩只怕已没那么容易。只得咬紧牙关硬撑下去,此时的他,也只有闪避的。过得三招,独孤云只觉呼吸越来越困难。心中险些就要认输。可他极为要强,认输的念头只是一闪而过。随即想道:“我独孤云这一路走来,所遇之人,哪一个武功不比我高,可结果呢,最后还不是照样相安无事。”

他心念一坚定,就不再打算退缩,当下将〈无心诀〉用上,顿时觉得心肺舒服了许多。可高大汉的武功实在太高,他修练的〈无心诀〉才有四年,并不能完全发挥出来,三招一过,他只觉头昏眼花,手脚无力,险些跌倒。眼见高大汉一掌就要击到他胸口,心念一动,喝道:“看我暗器。”手掌微扬。

高大汉心头一惊,回想到二人先前的规矩,以为独孤云毕定有什么独门暗器未使出来。此时见他手一扬,知他已使出暗器,二人相距又近要震开暗器已是不能。当下顾不得伤敌,忙回掌向后翻身跃开。直落到三丈开外。方才站定看了看全身,并未见到任何一件暗器,心下怒极,道:“好小子,又使诈。”足下一点,纵身越起,扑向独孤云。右掌暴长,左手缩在身后,以防独孤云再施暗器。

独孤云将他吓退三丈,心肺的压力一去,顿时又恢复了许多,忙从怀中取银针握在手中,眼见高大汉一掌击出,知道再用暗器已无用,只得将银握在拳中,运足了劲硬接下这一掌。拳掌相交,‘砰’的一声,高大汉只觉掌心被什么扎了下,他心下一惊,忙向后跃开。二人同时向后分开,独孤云直退五步,双交一软,仰后摔了一交。只觉手臂麻木,一点知觉没有。

而高大汉也向后退了两步方站稳,只见他右手掌心有几个细孔,点点鲜血渗了出来。他心道:“这是什么暗器,这么厉害,我这手掌虽不是刀枪不入,可也不至于这般不济。”陡然间只觉麻木之感,向手臂蔓延。他心下一惊,道:“暗器有毒。”忙运功将麻木之感逼住,不让他向心肺扩散。过了一会,只觉麻木之感不再曼延方自放下心来。

独孤云跌在地上,也是过了一会,手掌有了知觉,方才爬起。高大汉道:“好小子。适才我看你年纪轻轻,有这样的造诣不容易,本yù对你手下留情,却没想到你竟然用毒针暗算我。来咱们再来比过。这次我可不留情了。”说着左掌伸出,yù以单掌与独孤云动手。

独孤云道:“且慢。我问你,你刚才说的话可算数。”高大汉道:“我说话,向来说一不二,岂会有食言之理。”独孤云道:“既是如此,咱们胜负已分,何须再打。”

高大汉为之一愣,看向王副将,道:“我们已交手十招了吗?”王副将无奈的点了点头。这时,人群中,有一个汉子,跃下马道:“大哥,让我来会会这小子。”

独孤云心道:“不好,他们若来个车轮战,我可敌不过他们。”于是大声喝道:“好,你们一起上或车轮战,我都逢陪到底。”高大汉道:“二牛,退下。”二牛道:“我不。这小子用暗器暗算大哥你,好不yīn险,我二牛非得教训他不可。”独孤云道:“我虽用无赖的法子取胜,可也是事先说好的,须怪不得我。”高大汉哈哈大笑,道:“好。想不到今rì见到如此狡猾的人,原来你早就算计好了。枉废别人称我为泼皮韩五。今rì愿赌服输。”

说着从怀中取出银子交到独孤云手中,道:“这是你应得的,给你。独孤云道:“多谢。不过这银子我不能要。”高大汉奇道:“这是咱们的赌注,你为何又不要了?”独孤云道:“我看你也算是一条汉子,我想求你一件事。”

高大汉道:“哦,有何事?能让你如此拼命。但说无防,只要我韩五能办到,我定会帮你。”独孤云道:“我,问你。你们这几十号人可是去投方腊,那方腊有什么好?我看你们都是想当当的好汉,何必助纣为略?”高大汉一听,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独孤云道:“难道我说错了。”高大汉道:“兄弟误会了。这可真是天大的误会。实话告诉你吧,我们可不是去投反贼的,相反我们是去抓方腊的。”独孤云道:“抓方腊,就凭你们,那方腊可是明教教主,武功定然极高,而且他佣兵数万,谈何容易。”高大汉道:“兄弟有所不知,此时,我朝廷大军已分三路压境,方腊只怕没多少好rì子过了。”

独孤云道:“原来你是朝廷的将军,还不知将军,怎么称呼?”高大汉道:“什么将军不将军的,在下韩世忠,字忠良。原来是一泼皮无赖,所以大家都叫我‘泼韩五’。”

此人便是当年的韩世忠,只因与高求,蔡京有仇隙,是也这十几年来虽立下不少大功,但仍是得不到升迁,至今仍是个小校蔚,手下只有这五十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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