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犬很快就来到药店前面,药店里面空空荡荡,没有其他玩家。大概都去练级了。两个人进得门来,天盗站在柜台前,嘿嘿一笑:“李大夫,李时珍李大夫,您好啊!”
李时珍一看马王爷肩头的三尖两刃刀,早就明白了;“哈哈!我说天盗啊,你可真聪明,到底你是怎么发现的?”

天盗老脸一红,心想:“怎么发现的?我是误打误撞,走了狗屎运。”嘴上却说道:“那当然了,我可是一个有学问的大盗贼。对了,李大夫,有什么奖励的?”

李时珍走到里间的小屋,翻腾了一阵子,出来后手里捧着一个jīng致的小匣,李时珍郑重地打开了匣子,里面是一本古香古sè的书,书本上赫然写着《本草纲目》。李时珍用手轻抚着书皮,像抚mo着心爱的孩子:“这是老夫27年的心血结晶,为了它,老夫跋山涉水,足迹遍布大江南北、黄河两岸,行万里路,读万卷书。好吧!今rì就赠与你了。”

天盗心头狂喜,郑重地接过木匣,向李时珍深施一礼:“多谢前辈赠书,长者赐,不敢辞,晚辈一定不负前辈所托,将此书发扬光大。”说罢,把手放在书上,一阵白光过后,天盗就听到了系统的提示:“恭喜玩家天盗无常,学习了《本草纲目》,并学会了辨药和配药技能,获得初级药剂师的称号。”

天盗高兴不已:“终于找到自己的副职了,而且学会了大宗师李时珍的著作,技能的等级虽然低,可慢慢练吧,早晚会提高的。”

天盗再次向李时珍深施一礼,李时珍笑呵呵地望着他,目光中满是慈爱。天盗心头一热,一股浓浓的父爱充满了心田。仿佛小时侯自己在父亲的膝下承欢,不由跪在地上,向李时珍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师——父!”然后就泣不成声。

李时珍也动了真情:“好孩子,我就收下你这个徒弟了。不要哭了,来,孩子,这是为师给你的见面礼。”说着,手中又拿出一物:“孩子,这是药王神鼎,可以助你炼药。”

“谢师父。”天盗把神鼎收入手镯之中,向李时珍辞行,然后就和马王爷离开了药店,走向最后一站——武器店。

一直到了武器店,天盗还沉浸在刚才的激动之中,马王爷只好拉着他走进了武器店。店老板一见马王爷扛着的大刀,不由一愣。马王爷则必恭必敬地走上前去,说道:“欧冶子大师,俺叫马王爷,给您老问好了!”

“哈哈!好小子,是条汉子。我老欧喜欢,说吧,有什么要求?”欧冶子和马王爷都是直xìng人,俩人是王八看绿豆——对眼儿了。

“哈哈!俺的副职是铁匠,想拜您老为师。”马王爷还真是直肠子,说话就是胡同赶猪——直来直去。

欧冶子走到马王爷身旁,在他的胳膊大腿上,拍了又拍,摸了又摸,捏了又捏。弄得老马心里是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

“好根骨,是个当铁匠的料,我就收下你这个徒弟了。来,这个给你,这是我多年铸造经验的总结——《天工开物》,就送给你当见面礼了。”

马王爷先行了拜师礼,才接过《天工开物》学了。然后高兴地说道:“多谢你了,老欧,不,是老师!”

欧冶子也不以为意,又拿出一把锤子和一个钢凿,递给了马王爷:“这两样合起来叫‘风雷劫’,是为师当年使用的家伙,一起送给你吧。你要知道,武器铸造,需千锤百炼,更需用心,唯以心御锤,方为上乘。徒儿你可要用心体会。”

马王爷连连点头:“师父放心,俺老马心xìng最专,一定不忘您老的哼哼教导。”

天盗在一旁听了,不由大笑道:“我说三只眼,那叫‘谆谆教导’,不会就别学人家乱用成语。”

欧冶子一听,也是一阵大笑。随手又拿出了几件东西递给了二人,分别是两个鉴定戒指和两个储物手镯。老马道:“师父,俺们都有手镯了。”欧冶子道:“臭小子,亏你还叫三只眼呢?一点也不识货,这手镯可比系统发的容量要大三倍呢!”

二人听了大喜,想不到这手镯竟如此奇妙,于是就高高兴兴地收了。马王爷又请大师鉴定三尖刀,结果令二人瞠目结舌,竟然是神器!那当然了,二郎神的兵器当然是神器了!不过,目前还是铁器,但是可以升级。这下马王爷可捡到宝了,乐的大嘴都咧到耳根子了,发誓要好好练习铁匠技能,早rì把它升到神器。

天盗在一旁看着眼馋:“欧冶子大师,您可不能太偏心,您徒弟都有了好兵器,也得给我弄一件称手的家伙呀。”

“那可不行!我店里的武器都是有数的,少一样,系统就会定我贪污,俺老欧堂堂正正,可不能干那龌龊之事。不过,我听说硕鼠平原的鼠王偷了一把好家伙,你有本事,找它抢去吧!”

天盗一听可高兴坏了,这真是穿着铁鞋子到处找呀找不到,运气它说来它就来了。于是二人向欧冶子辞行,兴冲冲地离开武器店,想要直奔硕鼠平原,可是在线的时间就要到了,只好相约明rì行动,就下线了。

天道退出游戏,摘下了头盔,心中依然荡漾着股股暖流,那是关于师徒情、手足谊的,竟然令他感到亦真亦幻,难以入梦------

次rì清晨,吴天道早早地吃了一顿丰盛的早餐——开水泡方便面,然后就进入了游戏。一看马王爷早就到了。二人急忙借来旺财,浩浩荡荡杀奔硕鼠平原而去。

很快就到了目的地,一只硕鼠竟不知死活地冲了过来,马王爷大刀一挥,牛刀小试,结果这只看不出眉眼高低的老鼠立即饮恨而亡。天盗急忙上前运用偷窃术,在老鼠身上抓了一把,除了几根鼠毛,竟一无所获,又连忙试了几次,终于在老鼠化做白光前,弄到了一块鼠肉。看来这个技能还得多练呢。

天盗把肉放在旺财鼻子下,让它闻闻,谁知旺财非常没有敬业jīng神,竟然一口咬住,狼吞虎咽地吃了下去。它用完了美餐,用舌头舔干净了嘴巴,然后才在硕鼠平原上转了一圈儿,最后停在了一个小山丘下。小丘上长满尺把长的青草,二人爬到小丘的顶上,扒开草丛,果然露出一个大洞,直径约有一尺,极为隐蔽,若非有旺财,二人是说什么也别想发现。

“好了,开工了!”天盗一声欢呼,马王爷则一阵郁闷,谁叫他是铁匠了,而且,长得身强力壮呢,这粗活累活当然是他承包了。此时,老马可是深深体会到什么叫“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了。

只见马王爷挥起铁锹,把满腔怒火都撒到老鼠洞上了;天盗则在一旁悠闲地拄着三尖两刃刀,看到有老鼠出来,就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然后就施展偷窃术,一会儿弄出一块老鼠肉,一会儿又弄出一张老鼠皮,收获倒也可观。而旺财才是最悠闲的,它懒洋洋地趴在旁边晒太阳,只有在天盗收获鼠肉时,两眼才冒出绿油油的光芒。

这些硕鼠还真不是一般的狡猾,洞穴打得七弯八拐,转得马王爷直迷糊,气得他把硕鼠上至十八代祖先、下至十八世子孙都问候了个遍。在几经山重水复之后,终于盼来了柳暗花明。洞穴越来越宽敞,洞壁也越来越光滑。

天盗见老马要发飙,急忙安慰道:“快到头了,三只眼,再加一把劲呀!”话音刚落,只见眼前白光一闪,一只狐狸大小的老鼠从里面窜了出来,差点把马王爷撞了一个大跟头。天盗忙挥动三尖刀,向大老鼠刺去,可是毕竟是个盗贼,力量太小、大刀太沉、老鼠太快、天盗太慢,那只老鼠闪电般地躲过大刀,径直窜到他的面前,张开大嘴,人立而起,向天盗的咽喉咬去。天盗将眼一闭,心道:“完了,今天又要挂在这肮脏的鼠口了!”

就在这危急时刻,旺财终于显现了哓天犬的英雄本sè,如一道流星般扑了过来,一口咬住大老鼠的颈部,将其牢牢按在地上。这时,马王爷也醒过神来,抢过三尖刀,向地上的老鼠一顿乱砍。

天盗也从震惊中清醒过来,在旁边大喊大叫:“我说三只眼,轻点儿!别弄坏了白老鼠皮,这么大一张,够做一件裘皮大衣了!”马王爷一边砍,一边说:“怎么也得先把它弄死,然后你再惦心大衣吧!”一连砍了二十多刀,才结束了这只老鼠卑贱的一生。

天盗疯了一样冲上去,不停地施展偷窃术,终于在它化做白光之前,搜出了一张雪白的鼠皮。两个人这才惊魂初定,都累得筋疲力尽。

马王爷道:“这只老鼠怎么大,肯定是BOSS。”

天盗则埋怨道:“这个BOSS怎么混的,这么惨,是不是好东西都藏家里了?”

“咳!谁叫《世外桃源》里的爆率太低了哪!”

“可不是吗,发财尚未成功,老马仍须努力。不过,这次要不是哓天犬,搞不好就难逃鼠口了。回去得好好地奖励奖励它这有功之臣。”天盗拍了拍哓天犬的脑门,先给它开了一张空头支票。

旺财听了,这才高兴地摇头摆尾,心中想道:“嘿嘿!我寻思这俩臭小子把我忘了呢,刚才,那个小偷可弄了不少老鼠肉,不行,我这个孕妇得好好补补身子。”于是凑到天盗身边,在他的腿上蹭来蹭去,讨要食物。

天盗见状,拿出几块老鼠肉,递给了旺财。后者立刻两眼放光,大吃起来。

休息了一会儿,俩人继续打洞,只见他们俩鼓起阳刚之气、重振男儿雄风,直捣黄龙、深入洞穴。最后终于挖到了硕鼠的老巢,只见除了一个草窝,什么也没有了。马王爷在草窝里摸出一把黑乎乎的匕首,毫不起眼。老马怒道:“累了老子一身臭汗,就得这么个破玩意,这些臭老鼠,偷点儿什么不好呢,什么金银珠宝啦、珍珠项链啦、月光宝盒啦,怎么就不偷呢?”马王爷一边嘟囔着,一边把匕首递给了天盗。

天盗接过来看了看,也不觉有些失望。

二人不甘心,又把老鼠窝仔细搜查了一遍。天盗还趴在地上细找,结果弄了个灰头土脸,也再无所获,二人只好悻悻地回村了。旺财则拖着大肚子紧跟在后面:“这俩臭小子,也不知道照顾孕妇啊,人家肚子本来就大,又吃了这么些肉,现在走路就更费劲了,汪汪汪!等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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