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脑海中的那些画面让天辰几乎疯掉,当天辰失去意识后,不知过去了多久,天辰忽然感觉到了自己的呼吸和心跳,身体感觉到了一丝寒意,打了个寒战便迅速睁开眼,天辰失望的又闭起眼,天辰以为那个梦已将自己脱离出了冷口,天辰叹了口气,回忆起那个梦来,心里觉得很遗憾,没能靠近母亲,没能和母亲多说几句话,没能拥抱一下母亲,天辰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梦到过母亲了,一种思念的感觉在心里蔓延,没能在那个漩涡里救出母亲,虽说是一个梦,但天辰觉得没能救出母亲觉的自己很无能,此时天辰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刘大成深深的叹了口气,也像是刚醒来,刘大成急切的说道:

“天辰!你是不是做梦了?我刚梦到我变成你,你母亲是坐轮椅吧?你是不是要向前走,却发现两手被绑住,所以走不了?你是不是大吼着想挣脱手铐,想去你母亲身边?你是不是觉的最后没救出母亲很遗憾很失落啊?我怎么觉的那个梦里我变成了你!你的那些感觉我都体会到了!这也太奇怪了吧?”

刘大成说完这些话后,轻微活动身体,便呲着牙喊疼,原来刘大成的手腕被手铐锯齿状的锁扣割破了,锁扣嵌入皮肤,这伤口绝对是过于挣扎造成的,原来天辰梦里挣扎的那些动作是有刘大成完成的,天辰却没有受伤,天辰脑海里挣扎的感觉,没有传递到身体上,却传递给了旁边的刘大成,天辰不知道怎样去解释发生的事,刘大成疼的大吼,显的很疼痛,天辰像死了一样的安静,将头垂下,思索着!一时脸sè也惨白了许多,天辰想找到这件事的答案,忽然天辰想到了受重伤后脑海里出现的那个梦,在即将死去的时候,就会做那个梦,当梦醒的时候,天辰便会奇迹般的痊愈,天辰一时觉得自己很怪异,在内心里纠结着,内心里诸多疑问回荡着“我这是怎么了?在那个梦里那张浮现的笑脸是谁?难道是父亲?难道是?”天辰无法寻到答案。

在刘大成那撕心裂肺的喊疼声中,天辰自言自语的说道:

“我是谁!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有奇怪的梦!那张脸是谁?有谁能告诉我!不!不!不!我叫吴天辰!我有母亲!我有爷爷!我不是个怪物!我不是个怪物!”

天辰将最后一句重复了几遍,失去理智似的大吼道:“我不是怪物!”伴随着沉重的呼吸声,天辰感觉自己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慢慢的天辰的身子瘫软下去,慢慢的天辰脑海就像电灯似的,被切断了电源,一片黑暗。

不知过去了多久,天辰终于醒了,天辰看看从细密的铁丝网投shè进的光线,知道现在是早上了,想起因为自己的原因给刘大成造成的痛苦,天辰多了些自责,天辰问道:

“刘大成!好些没?”

但却没人接天辰的话,原来刘大成被接走了,也许是去治伤了吧!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天辰感觉不到活着的意义,更何况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怪异事情,是那么的离奇,变的有些灵异,天辰不敢想的太多,在这样一个禁锢自己的地方,心也是被禁锢起来的,身体在此时不能反抗,心却可以无止尽的挣扎反抗,可以去胡思乱想,最后心里想的事情到了死胡同,这时候就接近疯掉的状态,好几次天辰徘徊在这个死胡同的路口处,用意志克制自己的意念,才能不走火入魔,这是天辰的经验,但此时,天辰感觉自己又要进死胡同了,所以天辰控制自己不再去想,清空脑海里控绕自己的东西,随着平稳的呼吸,天辰缓缓的放松了身体,就像是将自己冷冻了起来,等待着chūn暖花开的季节苏醒过来。

监狱长已将天辰打死瓜皮和重伤狱jǐng的事上报了监狱局,虽这件事已经推后了一个月,但这件事一直在jīng心的策划,监狱长也走通了关系,天辰已经被定了罪,监狱局已将此事件移交法院,然后有法院重新判决,因为证据充足,天辰连申诉的权利都没有,等法院的判决书到了冷口,天辰就会根据监狱管理办法,被带去C区,满18岁后执行枪决,或是获刑终身,去C区的少年犯,必死无疑。

这件事情监狱内部,还没有公开,但这事已经板上钉钉了,就等法院的判决书了,但张正山已经被解任,监区长换成了赵斌,以前都是赵斌走在张正山身后,现在张正山却跟在了赵斌身后,赵斌当了监区长后,腰杆也直了,头也抬起来了,一副当官的样子,大眼看到赵斌当了监区长,觉的自己的苦rì子到头了,大眼和赵斌两人算是关系比较好的,将他调回原处易如反掌,所以这次大眼看到了希望。

张正山回监狱时,大眼堵在门口,将张正山数落了一番,张正山只是嫣然一笑,没理大眼,大眼觉的终于出了口恶气,然后开始巴结赵斌,B区这个变化,让少年犯莫名其妙,大盘子觉的大事不好,赵斌肯定要在B区立威,立威那就要有鸡杀给猴看,大盘子此时已经准备收拾独眼了,大盘子有点等不及了,还有一点就是黑皮将独眼踢出一楼,黑皮知道自己不能太过分,和天辰的单挑,进了禁闭室,黑皮怂了,黑皮害怕那间没有光的房间,黑皮一时也不敢在生事端,将独眼踢出留给大盘子处理,黑皮觉的阿毒那三个家伙,就是欠揍,也许将独眼踢出,大盘子会清理二楼残余势力,黑皮站在远处看就可以了,黑皮这也算是算计了大盘子。

天辰被诬陷的消息,像是一个小道消息似的,在少年犯中间传开,阿毒自然很是高兴,独眼听到这个消息后,笑着摇摇头,觉的在冷口狱jǐng就像是上帝似的,可以歪曲一切事实,大盘子一脸的惊讶,听到这个消息后,头上一直冒冷汗,差点自己背了这个黑锅,大盘子想到狱jǐng能将这件事栽赃嫁祸给天辰,这样子都能除掉天辰,开始敬畏起狱jǐng上层来,大家都明白这件事和监区长张正山解任有关系,那说明这个小道消息是真的。

黑皮在牢室里听到这个消息后,双手攥成了拳头,一时两眼珠血红,咬牙切齿的说道:

“我CTMD!去NM的杀人犯,这群不是人的东西,诬赖天辰杀人,也不是这样明着来的啊!太TM的狠了!不行!必须让天辰知道,要不然天辰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黑皮骂完,盯着同牢室其他三个家伙,盯了很久,那三个家伙以为是惹黑皮不高兴了,表情不自然起来,钉子笑的很难看,钉子说道:

“黑、、、、黑、、、、皮哥!有什么事!你就吩咐吧!我们绝对会办到!你就放心吧!嘿嘿!嘿嘿!”

钉子为了缓解紧张的气氛,便露出不怎么洁白的牙齿嘿嘿的傻笑着,老手枪也坐不住了,经过上次被黑皮扇了一巴掌的事情,也不敢惹黑皮生气,也站起身说道:

“恩!我们得想办法通知天辰!这事我来想办法!”

黑皮听到老手枪这么一说,便将目光聚在老手枪脸上,露出一丝欣赏的邪笑,黑皮脸上表情诡异左嘴角上扬带动了左脸颊肌肉收缩左眼微眯,黑皮脸上的这个表情显得坏意十足,黑皮两眉微挑,黑皮说道:“老枪!你是有办法了?呵呵”老手枪一脸紧张,觉的这句话像是一座山似的要压在自己身上,老手枪的笑意就像是波纹似的荡漾在脸上,老手枪的眼神里充满让人信任的感觉,老手枪说道:

“恩!办法总是有的!禁闭室每星期都要打扫一遍!就是不知道狱jǐng会让那个楼层的少年犯打扫卫生?”

黑皮也知道有这样的一个机会,但是,禁闭室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打扫了,黑皮皱着眉头,在牢室里坐立不安,黑皮感觉自己被诬陷了似的,脑子里一直在想怎样通知天辰。

天辰被关在禁闭室又过去了4天,这四天让天辰也感觉到了有些不对劲,因为此时的天辰,带上了脚铐,手铐,在黑漆漆的狭小空间里,天辰将自己的思绪封闭起来,心无杂念,无思无yù,随着平稳的呼吸,像是修道的和尚,净下心来,不知过去了多久,天辰没有办法克制自己的意识,心脏急剧收缩,一种压力感聚在肺部,这股压力感让天辰不自然的就产生了一种狂躁的愤怒感,这种愤怒感像是一种奇痒难忍的毒药,让天辰恨不得挠死自己,带着手铐的双手已经伸向了自己的身躯,天辰也不想这样,但那种被压迫的感觉无处发泄,天辰痛苦的攥紧拳头,大吼一声。将拳头使劲砸向地面,吼声从地下室的门口传出,撕心裂肺般的吼声,让听到吼声的少年犯都感觉到了痛苦的感觉,觉的那吼声让人生不如死,像是有成千上万只虫子在身体上繁衍生命,这种痛苦像是惨死前的最后挣扎,整个B区都安静了下来,少年犯都站在牢门前,看着地下室的门口,惨叫声又像是掉进陷阱的猛兽,在挣扎着逃出陷阱,天辰在牢室里像是一只狼似的,伸长脖子发泄那股怨气,此时B区关天辰的地下室,像是地狱的入口,天辰的怒吼声让少年犯有一种怯意,像是那间牢室即将要被天辰冲开,冲出那间牢室毁灭一切,天辰的怒吼声从地下室的门口传出,回荡在整个B区,少年犯都安静的看着地下室的方向,不知在思索些什么,在他们的心里也许多了些同情,多了些对禁闭室的恐惧,多了些对狱jǐng手段的惧怕。

法院的审判书到了冷口,这就意味着天辰即将分去C区,一道刺眼的光芒从门缝里刺入,照在天辰一半的身体上,天辰慌忙躲避在黑暗处,不知怎么的天辰开始惧怕起阳光,此时门发出吱吱声,慢慢的打开,天辰隐藏在角落里,蜷缩着身子,暴露在阳光中,这时一双皮鞋发出咯噔声,一步步的接近天辰,在刺眼的光芒中,天辰看不清那个人的脸,那个陌生的身影笼罩在光芒之中,那个家伙的脸上一片黑暗,忽然那家伙一脸的邪笑,笑声越来越强烈,那家活像是出了口恶气,很爽的样子,像是做了一件很伟大的事情,很有成就感的样子,天辰听到这家伙的笑声就已经知道那家伙就是张正山,此时,张正山已无笑意,脸上带着恨意,厉声吼道:

“小子!我说过!在这里我就是天,我就是地!得罪我的人,我会让他生不如死,呵呵!弄死你太简单了,让我感觉不到痛快,我会让你生不如死,哈哈哈哈哈!”

天辰瑟瑟发抖,不是在惧怕张正山说的这些话,而是被光照在身体上后,很难适应光芒带来的温度感,此时的天辰像是一个惧怕阳光的吸血鬼,脸sè雪白,眼圈周围呈暗绿sè,眼神无光,衣服破破烂烂,像是一个打入死牢的囚徒,张正山上前两步,左脚踩在天辰的头上,天辰的脑袋一侧靠在墙壁上,一侧被张正山用脚踩着,天辰没有反抗,面对眼前这般羞辱,显的心甘情愿,也许是觉得张正山太过强大,自己不是张正山的对手,也许天辰此时已经被关傻了,张正山见天辰像一坨臭狗屎,颓废的只剩这身躯壳了,没有灵魂的躯体,就没有与他较劲的心情了,张正山收回脸上的恨意,露出几丝轻蔑的冷笑,转身双手插在口袋,扬长而去,那扇该死的门在一次将阳光无情的收回,牢室里又是一片黑暗,天辰在黑暗中轻轻的扬起了嘴角,随着那最后一丝光芒的收回,又是天辰那几乎疯狂的呼喊声。

张正山听到吼声,笑着摇了摇头,天辰的惨叫声让张正山听起来如天籁般的享受,有一种出了恶气后的痛快感,张正山对身后跟随的狱jǐng说道:“放那小子出来!收拾一下!明天就要宣读这家伙的判决书了,让这小子回牢,住最后一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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