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天辰脑子一片空白,像是密闭在一个无重力的虚幻空间里,随意的飘来飘去。
不知是听觉,还是视觉,或者是触觉,带着天辰进入了另一个世界,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到,只能听到乱七八糟的讲话声,这种感觉包裹了全身。

忽然一道光猛然间出现,越来越亮,越来越亮,十分刺眼,天辰想闭上眼睛,可在这个虚幻空间里,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感官,更控制不了自己的思绪,感觉快要融化在那到光束里,天辰的身体不由的一颤,想挣扎出那个空间,忽然脑海里所有的吵闹声戛然而止。

慢慢的脑海里浮现一张模糊的脸,微笑着看着他,天辰感觉似曾相识,但又觉得很陌生,天辰极力想看清楚这张脸,却无能为力,他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

忽然那道刺眼的白光变成了血红sè,越来越红,越来越红,那张微笑的脸也被红光一点一点的吞噬,随着红光的增强,那张脸完全被吞噬了,但是那张脸一直保持着微笑,直到消失,这光又一次将天辰紧紧包裹,好像要进入他的身体,就在这时所有的感觉在一瞬间消失了,就像是正在运转的机器断了电一样。

天辰喘着粗气,像是洗完澡一样全身是汗珠,他睁开眼后,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冰冷的铁床上,**着身体,身体上盖着一层白布单。

天辰刚刚准备要起身,听到一男一女的脚步声,向这边走来,

“入狱第一天,就死了,还是少年犯,上面肯定会关注这件事,请你来是希望能检查一下尸体,拍几张照片,然后随便编个死因,就可以交给家属火化了”。

监区长张正山对那个女法医说道,眼睛也sè迷迷的盯着法医的胸部,女法医一身白大褂敞开着,里面穿一件低胸连衣裙,一双高跟鞋。

长的娇小成熟,画着淡妆,皮肤细白嫩滑,扎着一条马尾辫,身体散发出的香气,刺激着张正山的嗅觉,因为两个人走的很快,张正山看到女法医的胸上下起伏,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偷瞄着女法医的胸部.

女法医一本正紧的边走边带上一次xìng的橡胶手套,没有和张正山说话的意思,女法医叫范嘉佳,大学时和张正山是同校校友,有过一段感情,范嘉佳家境富裕,但学习成绩不好,高考那年没考上公安大学,家里人花钱托关系,最后才办了进去,专业是法医。

而张正山出生在普通工人家庭,学习成绩名列前茅,长相也不差,却是一不折不扣的sè狼仗着帅气的外表,在加上学习好,自然就有花痴**,从高中开始就睡女生,这家伙嘴皮子也不赖,要不怎么在毕业后的短短两年内就当了监区长,将那些好过的女人骗的团团转,骗女人骗的是什么?不就是钱和sè嘛。

不过就像那句话说的“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明知这张正山不是什么好东西,但还是禁不起花言巧语,乖乖的被人家骗了钱骗了sè。

这张正山在感情路上,摸爬滚打这些年,积累了不少经验,比自己的专业刑侦还要jīng通,只要张正山看上的女人,很少能逃脱他的魔爪。

两人一前一后入校报了到,在入校第一天,张正山为了能吸引到“猎物”,自然要jīng心打扮一番,在小商小贩那里淘来一套西服,因为贵的买不起,如果猎物上了钩那就什么都有了,这是张正山的经验之道,在没猎物之前,要舍得花血本,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这套西服花了张正山整整一个月的生活费。

话说回来,这家伙长的俊俏,在加上183CM完美的身材,穿上淘来的那套西服还真不懒,给那些花痴留下了深刻的影响。

有一类女生就喜欢那种骨瘦如柴却很高的男生,如果在加上超帅的发型,那简直可以让花痴撞墙去死了,张正山将两鬓角的头发给剔了,将剩下的头发扎起来,颓废中带着一丝成熟一丝放荡不羁,脚上一双黑皮鞋,却穿着一双白袜子,只要向前迈脚,袜子和裤子鞋子黑白分明。

这点细节虽是美中不足吧,但是花痴一瞄那家伙的脸,就已经被吸引过去了,还在乎这点瑕疵。

第一天在学校瞎转悠了一天,认认路,观察观察恋爱环境,经过周密部署,第二天就追了一个大二的,那女孩超有钱,张正山用花言巧语将那女孩骗的晕头转向,舍得为自己花钱。

范嘉佳入校第一天就看中张正山了,他也属那种“帅哥控”,只是一直没机会,偶然的机会,学校举办的一场舞会上,有幸与张正山跳了一支舞,将范嘉佳跳的心cháo澎湃。

所以自两人认识后,张正山的风趣幽默,帅气的笑容,使范嘉佳明知张正山有女朋友,却控制不了自己,搞起暧昧来。范嘉佳就这样和张正山鬼混到了毕业,张正山不仅和范嘉佳鬼混,在校期间还和其她很多女生鬼混,每个星期都睡不同的女人,这里面就包括范嘉佳,小rì子过的有滋有味。

张正山毕业后本来想找个有钱的女人倒插门结婚,但说起结婚没有女的敢嫁给他,像他这样的花心大萝卜,脑子进水的女人才会嫁给他。

时间一晃几年过去了,张正山因为没关系走后门,慢慢的就混到冷口少年监狱了。随着年龄的增长,也就收心了,乖乖的当起狱jǐng了。

在冷口这鸟不拉屎的地,四周都是一望无际的戈壁滩,狱jǐng其实也像是坐牢一样,天天面对这些少年犯,能不烦嘛,所以各个都像是吃了火药一样,一点就炸。

而且都是一群光棍,家都回不了,还娶什么媳妇啊,被憋出火气来,都发泄在了少年犯身上。天高皇帝远的,这里已经被人遗忘了。

因为天辰刚一入狱就被宣布死亡,所以死亡报告就得详细一点,所以,专门得请法医出示死亡证明。

张正山是监区长,所以就由他来处理此事,而且法医也是亲zì yóu他来联系,所以就联系来了昔rì的老情人,监狱只要死人,那他俩就有机会见一面。

而张正山巴不得天天死人,那样就可以天天见面了,自己也不孤独了,俩人一本正经的走到了停尸房,有四张放尸体的铁床,然后有一排横着的冰箱,天辰在正中间的那张床上,等检查完死因,就会放进冰柜里,冷藏起来,等家属认领。

“山山!怎么这么长时间不和我联系啊!是不是你们这里死了人,你才会想起我啊!”

张正山一只手已经很自然的楼住了范嘉佳的小蛮腰,调戏道:

“美人,山哥想你想的吃不下饭,睡不着觉,rì思夜想啊!来让山哥检查检查身体吧!”

“不要!每次对着死人干这事,你也不怕阳痿!”范嘉佳娇气的说道。

而张正山已经开始乱摸了,范嘉佳被这有技术的手一挑逗,说话已经颤抖:

“山哥!,,,,,,山哥!轻点!抓疼,,,,我。。。了!啊!”

天辰被这声音刺激的马上硬了,范嘉珈亲眼看到白布单慢慢被顶起,此时范嘉珈躺在铁床上,被张正山给扒的就只剩那双橡胶手套了。

“山哥!你看!啊!”

张正山刚准备回头,见旁边的尸体一下做了起来,此时的张正山正处于兴奋中,头一次遇到诈尸这样的事,吓得一跟头从铁床上掉了下来。

范嘉佳解剖过的尸体无数,做过的尸检也不计其数了,不过多少也信一点邪,每次动手前都是要拜拜的。

可见过的尸体也不会像这样,好端端的,忽然坐起来,坐起来时脸上还挂着那白布单,天辰刚要准备下床,听到范嘉佳跪在地上说道:

“小兄弟!我错了!我不应该在你还没灵魂出窍的时候,在你身旁做这种事,你千万别找我啊!”

说完话,一个经的磕头,张正山被现在的气氛给搞蒙了。平常他也坏事做的不少,好几个少年犯都把命送他手里了,这样的事还发生在太平间里,张正山被吓的裸着身体还一个经的擦额头上的汗水,这家伙被吓的一身冷汗,看样子真的害怕了。

范嘉佳不停的磕头,不一会功夫就晕了过去,张正山见范嘉佳晕了过去,吓的哆嗦起来,就像是枪对在脑门上准备扣扳机,也哭起来。

天辰为了装的像一点,自打坐起身闭着眼睛就在没动过,这时盖在脸上的白布单也滑落在肚子上了,听到这家伙的哭声,感觉比他死了老娘还要惨,天辰就想笑。

张正山擤着鼻涕颤抖的说道:

“小兄弟爷爷啊!我可对你没做什么啊,冤有头债有主,你可别找我的事,你还有什么遗愿!我可以帮你传达,今天在这里对你不敬,是我的错,你就大人有大量,饶了我吧”

边说边磕着响头。天辰使劲憋着不让自己笑出来,脑袋里飞快的运转着,说道:

“探监的时间我要延长,以后不许给我带脚铐还有手铐,我要住单间”

张正山不假思索的说道:“好,好,好,我答应你,你快走吧!”

天辰又装着躺了下来,还不忘将白布单盖好,此时的张正山无力的瘫倒在地,有气无力的边穿衣服边回忆天辰说过的话,怎么想也想不通,穿好衣服后,张正山看范嘉佳还裸着身体躺在地上,张正山用脚踹了踹范嘉珈,见没反应,“哎!女人,真麻烦!”将范嘉佳的衣服穿好。

整理整理jǐng服,站在门口大声喊道:

“快来人啊!法医晕倒了!”

这时一阵吵杂的脚步声,赶来的狱jǐng将范嘉佳迅速抬走了,天辰此时听到狱jǐng来了,也迅速的跳下床,将那几个还没停住脚的狱jǐng吓了一大跳。

“报告管教,我没死”

那几个狱jǐng一时间不敢靠近,打量了一番,才敢靠近。此时的张正山脸红脖子粗,想说什么,却愤怒的张不开口。才意识道,刚才说的遗愿,变成了现在的条件,如果天辰刚才说没死,绝对会被张正山灭口,对于张正山杀了天辰就像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但是现在,天辰将活着的信息传达到了在场的每一个人,张正山就得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天辰已经有了张正山的把柄,张正山必须答应天辰的条件,张正山平复了一下情绪,说道:

“将犯人带回医务室,单间,不上考,不许一切人员接近”

说着眼睛狠狠的瞪着天辰,随后天辰被带走,空荡荡的太平间里,张正山一个人不知在思索些什么,想着想着便气氛的砸着铁床,发泄着不满的情绪。大吼道:

“小子!等着!我会让你明白这里谁说了算!”
网站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