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钏儿,你在这别动,我上楼去看看。”马宇豪一伸手,从腰间抽出来短刀,推门走了出去。
我没理会马宇豪的话,看着马宇豪手里提拎着短刀,奔着楼梯上去了,我也紧跟着跑了出来!

“你们想干什么?”还没等着我们上到那个楼梯拐角的时候,下边的那个掌柜的男人“腾腾腾!”从楼下就跑了上来。

“钏儿,你怎么跟来了,不是告诉你别动吗?”马宇豪一回头,看见那个掌柜的一脸凶相的跑了上来,一伸手,把我给挡在了胸前。

“你们想干什么?”那个男人很快的就跑了上来,语气里充满了不善。

“没什么,就是想上楼看看。”看到男人脸上露出来了不善,马宇豪嘴角的那一抹带着傲气的微笑,又露了出来。

“都说了,那上面是我的住处,你们还要上去,这是私闯民宅知道吗?”男人的小三角眼睛里除了凶恶,还流露出来一丝的恐慌!

“哼!私闯民宅,就你这民宅,我还真不知道能有啥要闯的。”马宇豪冷哼了一声说道:“看你这紧张的怕看的劲,今个我还就闯了!”

看着他两个在那里吵吵,我转身的就向着楼梯上的门口走去。

可是等我走到了门口一看,却是不太敢动弹了!

这是一间很普通的房门,可是在那房门上,却交叉的贴着两个长条的黄纸写成的一尺多长的符文。

符文上面画着一缕缕的云卷文,看不明白都画的是啥玩意。

正在我愣愣的站在门口,看着那两条的符文发呆的时候,耳边就听见了一个很微弱的声音在里面喊叫。

是一个女人,一个很老的女人的声音。

“豪哥哥,里面有人。”我指着门上贴着的黄色符文说道。

听了我的话,还没等马宇豪说话呢,那个掌柜的男人,一下子就从马宇豪的身边冲了过来,看着男人瞪着眼睛的架势,好像是要跟我们拼命!

也就是男人闪身的要冲过来的时候,马宇豪一把抓住了男人的一只胳膊,脚底下一横腿,男人摔倒在了楼梯上。

“钏儿,打开它,看看里面是什么?”马宇豪顺势的把男人的胳膊往身后一拧,整个的身子,可就压在了男人的后背上了。

我点点头,一伸手,把那两条的符文给拽了下来。

“不!你们这样会害死我的。”一见我撕掉了符文,男人抬头,嘴里发出来了一声绝望的嘶嚎!

这一声嘶嚎太渗人了,一下子把我给镇住了,我停下了手,惊惧的回头看着男人。

“钏儿不怕的,打开它看看里面有啥?”马宇豪脸上依然的挂着那个迷人的微笑说道。

我点点头,刚一回身,门“吱呀!”的一声自己开了。

一个蓬头垢面的老女人的脑袋就伸了出来……

“啊!”我惊叫了一声,身子接连的向后退了两步。

“钏儿别怕!”听到了我的惊叫,马宇豪反手的推搡着那个男人,向着楼梯上走来,想走到我的身边。

也就在这么个空挡,那个被马宇豪推搡的男人,突然的怪叫了一声,掉转头连滚带爬的就向着楼下跑去。

可是还没等着跑上几步呢,就听见“噗通!”一声,男人的身子倒了下去,紧接着叽里咕噜的就顺着楼梯滚落到了下边的平台上去了。

“钏儿,好像不对劲!”看见那滚落了下面的楼梯台面上的男人嘴角挂着血,躺在那里一动都不动了,马宇豪叫喊了一声,上前把我给搂了过去。

身子在一点点的后退,我们两惊惧的看着那个已经从屋子里走出来了的老女人。

老女人看年纪最少也得有六七十岁了,一头烂草窝一样花白的头发下,一个干瘦的小刀条脸。

腮间塌陷,嘴巴深深的干瘪了下去。

满脸堆积在一起的皱纹,就像冬天里的老树皮,看着很是埋汰。

眉骨有些的突出,眼窝塌陷,一双小小的满是白眼仁的眼睛,也看不出来是睁眼瞎啊,还是真能看着啥?

身上披了一件也不知道是啥年代的大破袍子,肮脏的成油亮漆黑的颜色。

袍子的下摆和袖口基本上都破烂的成条了,一缕缕的耷拉着,露出老女人那抽干的就像烂茄秧一样的小细胳膊小细腿。

满身的破洞,反正老女人的身子和那衣服也都一样的黝黑颜色,也就谈不上什么露肉不露肉了!

“她…她喝血了!”我惊恐的指着老女人的前大襟小声的说道。

在女人的前大襟上,厚厚的结着一层血嘎巴,散发着一股子浓烈的腥臭气味!

“钏儿,我们走!”马宇豪似乎是觉得我们不应该来管别人家的闲事,也似乎的是有点的害怕了,拽着我回身的就要往楼下走。

就在我将要转身的跟着马宇豪下楼的时候,我最后的向着老女人看了一眼。

只是这一眼,我就感觉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是曾经的熟悉,还是见到过这个老女人?

我疑惑的站住了脚步,因为我在老女人的手里,看到了一条银色的链子。

一眼的看到了那条在老女人手里当啷出来多长的银链子,我眼前闪现出来一具仰躺在床上的一具干尸。

“是她?”我忍不住的喊叫了出来,挣脱马宇豪的手,转身的向着老女人走了过去。

“钏儿,你…”马宇豪一见,赶忙的跟了上来,满脸疑惑的看着我。

“豪哥哥,这个女人手里的链子,我在夏侯家里见到过。”我喃喃的说道:“是在另一个死了的女人的手里。”

“钏儿,要不我们还是走吧,我怎么看着这地方都很邪性!”马宇豪担忧的说道。

“不,我想知道她是谁?”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那股子邪门劲,老女人手里的那条银链子,似乎的对我有着致命的吸引。

看见我们走过来,老女人像一个老树根雕塑一样,一直的都没有动,也没发出一点的声音。

慢慢的凑到了老女人的跟前,我伸出了手。

“钏儿别动,让我来!”马宇豪说着,手里的刀举了起来,摆了一个随时都能砍人的动作,然后飞快的一伸手,从老女人的手里,把那条银链子给抢了下来,拉着我向后倒退了几步。

银链子被抢了下来,老女人还是没有动,那泛白的眼睛定定的看着我们不动。

我从马宇豪的手里接过来那个银链子一看,银链子的粗细长短,还有下面的那个心形的吊坠,真的和夏侯家的那具女干尸手里拿着的那个,一摸的一样。

“这…”我手上一使劲,那个心形的吊坠“啪!”的一声就打开了,里面是一张泛了黄的老照片。

照片很是模糊,一男一女带着两个孩子,五官都很清秀……

“一样的!”当看到里边的照片的时候,我彻底的给愣住了,嘴里喃喃的叨咕着一样的,手一松,吊坠瞬间的就奔着地上掉落了下去。

瞬间的就感觉到了一股子腥风席卷而至,眼前人影子一晃,那个老女人身子就像一个老鹰一样,平直的飞了过来。

伸手抓住了那个快要掉落到地上的吊坠,人又回去了,依然的站在门口不动,就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钏儿快走,这哪里是人啊!”马宇豪一见,伸手抓过去了我,一把夹在了腋下,向着楼梯下就跑了下去。

马宇豪夹着我直接的从楼梯上跑到一楼,一扬手招呼着手下,马上的赶路。

就这样,一行人出门上马,一路急行的向着城外奔去。

一路上我一直的都没有说话,脑袋里一片的凌乱!

太怪异了,这两天经历的事情,真的是颠覆了我的三观。

爷爷门口那个怪异的木头墩子,上面的那张模糊的女人的脸。

还有木头墩子下面的那个深洞,深洞里那双女人的小脚印。

那满地的女人的脸,现在我想起来,还能感觉到那张女人脸上那凹凸有致,肉乎乎的感觉呢!

二十几个人都被那张女人的脸给卷了起来,压榨成了汁水,然后被女人给吃掉了!

可为什么就没有吃我?

难道那张女人的脸认识我,知道我是那家的人,所以才把我给剩下了?

还有就是那个洞口,我怎么就会知道用死人去填,就能把那个洞口给填死?

想到了这里,在马背上回头,轻声的问马宇豪道:“豪哥哥,你能告诉我,刚才往爷爷门口的那个洞里,塞了几个死人,那个洞口才关闭的吗?”

听了我的问话,马宇豪一张脸上写满了疑惑,反问了一句“钏儿,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我怎么觉得你身上有太多的秘密了呢?”

我摇了摇头,没有知声,因为我都不知道我身上究竟都背负着什么?

看见我并没有回答他,马宇豪叹了口气轻声的说道:“昨晚的那个洞口里,一共是填了七具死尸才自动的闭合的。”

“七具?”我一听,这心里猛然间的就蹦出来一个想法,记得爷爷活着的时候跟我说过。

数字七代表着一个阴界的一个玄关,是摆阴关必须的一个分界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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