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2月1rì,农历正月初三,天还没亮,聂浩然便一个人悄然坐上了前往省城武汉的客车,准备从武汉机场登机前往云南昆明,参加职业足球队在海埂基地的chūn季集训。他谁都没有去告别,甚至连刘若男,他都没去说一声再见,更不要说让人送别了。
有些场景,会让人太过伤感!

说起海埂chūn训,那可是由来已久。从七零年代国家体委领导人倡议在海埂建一个训练基地的时候,海埂基地便诞生了,而从海埂基地竣工以后,国内的足球队伍就是这里的常客。

一九九四年,那是一个chūn天。^_^

海埂就在那个时候忽然闻名全国,主要原因只是因为在这一年的chūn训中,中国足协决定对所有球员进行体能测试,不合格者将被取消联赛参赛资格。对于那个阶段的每一个职业球员来说,体能测试都是一道生死关,十二分钟跑成了一个恐怖的代名词,整个海埂,足球队变为了田径队,一天到晚都跑圈圈。第一次体测的时候,就有多名国脚未到及格的标准,失去了参加当年联赛的资格。那些牺牲的国脚,却是造就了海埂基地的闻名全国。

今年海埂基地的chūn训,照样聚集了国内大部分的队伍,中超队伍来了九支,甲A联赛队伍有十三支,混迹在其中乙级的队伍,也有七支,其中就包括聂浩然将效力的三元队。说起三元队,称的上是一只老牌乙级队伍了。多年来,他们冲击甲级联赛N次,却总是在临门一脚上欠了些功夫。今年,据说这支球队又准备想甲级联赛发起冲击,但是结果如何,还未为可知。

从早晨,到下午,聂浩然耽搁在路上的时间,足足过去了八个小时,他才堪堪赶到海埂基地。和球队汇合后,教练简单的和他说了几句,便把他交给了工作人员,那工作人员带他领取了rì常用品,然后把他分配到了一个双人宿舍居住。

和他同住一个宿舍的是一个不到三十岁,正值当打年纪的队员,他是一名左后卫,名字叫贺谦,一个湖北省土生土长的人。两个同省人住在一起,倒是没有太多的陌生感,在收拾行装的时候,聂浩然随口和他聊了一会,了解到一些关于他的情况。贺谦,二十九岁,从十六岁开始踏入职业赛场以来,一直效力于三元队,听他的口气。大概剩下的足球生涯里,也决定不再挪窝了,就这样一直踢到挂鞋。闲扯一通后,天sè已经不早,贺谦便主动提议带他去基地的食堂吃饭。

食堂里这会已很多人在进餐了,不过大家吃的东西都差不多,那就是为职业运动员配备的营养餐。第一次吃这种东西的聂浩然很是新奇,扒拉扒拉就往肚子里装了两份。让贺谦笑着和他说:“小伙子就是能吃啊。不过时间长了估计你就吃不到这么多了?”

“为啥?这东西味道还不赖啊。”聂浩然咂巴咂巴嘴,似乎还在回味营养餐的味道。看来如果不是怕别人异样的目光,他大有再去弄一份来吃的意图。一路上没吃东西的他,肚子确实是饿的不行了,再装点估计也没什么问题。

贺谦看他似乎意犹未尽的样子,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以后,每天都吃这玩意,你还能保持这么好的胃口?”

“呵呵!那也是。”挠挠后脑勺,聂浩然傻傻的笑了笑。也是,整天吃饭的时候,面对的都是同一种东西,就是龙肉,吃久了怕也没了味道。无怪乎古代的皇帝,面对那么好吃的东西,都还没普通人吃个肉丝来的香。他那憨憨的样子,引的贺谦一阵善意的微笑:“行了,吃吧。吃好了到处看看,然后去睡觉。”

“那成。我第一次来这样的地方,呆会贺哥你好好给我介绍介绍。”腼腆的笑了笑,聂浩然便坐了下来,等着贺谦吃完。

吃完饭,贺谦领着他漫步到一大片绿茵地前,指着说前面那整齐排列的足球场说:“你看,这一片足球场,就是各队的训练场所,白天大家都在这里训练,人山人海热闹的紧。”

聂浩然“哦”了一声。指着足球场另外一边的一个大草场问:“那里呢?”

“那是平rì早晨出cāo的地方,旁边那些赛道,是平rì里跑步用的,也是用来做体能测试的场地。”

“还有那边的场地,是用来………”

………………………………

转了大半个小时,贺谦总算把场地给聂浩然介绍清楚了,然后他又给聂浩然讲了一些平时需要注意的规矩,以及什么时候吃饭,什么时候熄灯睡觉,另外还告诫他千万不要翻墙出去泡吧,喝酒和打架。

最后,贺谦严肃的告诫他:“最最重要的,就是千万不要去召jì。别的事情,球队里还可以稍微帮你掩盖,但是一旦被媒体抓到你去piáojì,那你差不多就完了,尤其对你这样的新人来说,一旦有什么丑闻,那俱乐部会毫不手软的对你进行处罚,这有可能让你的足球生涯,就此断送!”

“我明白!”聂浩然点点头。对于这些东西,他都知道,但是他确定自己不会去做的,就是在宋朝他那么的风光,但是他一样严于律己。足球,是面对公众的,足球运动员,也必须在公众面前保持形象。千年前,他就明白这个道理。

贺谦见他的神情坚定不已,笑着拍了拍他肩膀:“既然你知道,那就没什么了,好了,时间不早了,回宿舍吧。”

“好!”

洗了个澡,聂浩然就躺在了自己的床上,可是他怎么都睡不着。第一次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第一次接触到这个时代职业的足球,令他的神情有些激动。但是,这不是最主要的。

远方的人儿,你在想我么?

捏着拳头,聂浩然在黑暗里睁着双眼,没有一点睡意。

海上升明月,天涯共此时。

远方的女孩一样没有睡觉,对着只有一丝月牙儿的夜空,她在心里默默的念叨着:“浩然,你在他乡习惯么?”

;
网站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