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远朝在会客室里,与钱庸商谈有关联姻之后两家在生意上合作的问题。说到底,这才是联姻的最终目的。
两人一边品着茶,一边面带笑容的商谈,气氛似乎融洽轻松,但字字句句都藏刀带剑,为自己谋求最大的利益。两人商谈良久,最终达成了一个彼此都较为满意的初步协议。

“我们两家只要亲密无间的合作,一定都可以从中获得满意的回报。”钱庸笑着道,

“我也这样觉得。”邓远朝的回答有些心不在焉,他想起了女儿离去时的伤心与怨怼,不禁有些担心自己那个任xìng的宝贝女儿会不会作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虽然他并不怎么想将女儿嫁到钱家,但是家族长老会的决定是无法推翻的,即使他是一家之主,也要尊重他们的作出的决定。

但愿小雪不要闯出祸来吧!邓远朝心里叹息了一声,

正担忧间,一阵惊天动地的爆炸声才从远处传进了他的耳朵。

“出什么事了?”邓远朝心头一跳,连忙唤来一个仆人询问。

钱庸也好奇的侧耳倾听。

那仆人一脸茫然的说道:“具体原因不清楚,只知道是家族高级疗养院那边传来的爆炸声。”

“高级疗养院?”邓远朝皱起了眉头,平时那里没什么人去啊!

“你赶紧去打听清楚。”

“是。”那仆人答应了一声,急匆匆的去了。

邓远朝有些心绪不宁,总是感觉会出什么事.

钱庸看出了他的不安,笑着安慰道:“你不用太担心,只是一次爆炸而已,说不准是某个巫师在实验时不小心弄出来的。”

有在疗养院实验的么?邓远朝暗骂了一声愚蠢。

过了良久,那打听消息的佣人还没有回来。

“怎么回事?就在自己家里,打听一个消息还要这么长时间?”邓远朝有些坐不住了, “真是没用的东西。”

“那是因为你们邓家的庄园太大了啊,几乎占据了两个山头,他一个来回总得要点时间吧!”钱庸替那佣人开托道,“远朝兄,这么沉不住气,可不像你平时的作风啊!”

邓远朝没有理会他的揶揄,只是yīn沉着一张脸,心中的不安越发浓重。他正要再派人出去,开始的佣人慌慌张张的的冲了进来。

“家主!大事不好!家族疗养院那边发生了剧烈的打斗!整个疗养院给夷为平地,到处都是熔岩与火海!”佣人大声嚷嚷道。

邓远朝大惊,连忙问道:“怎么回事?那你知不知道原因?”

“我听说是一个叫做赵铭的年轻人跟钱峰少爷为了二小姐争风吃醋,结果打了起来。现在钱峰少爷已经被杀了!他身边的那个黑人保镖也一起死了!”

“什么!钱峰被杀了!”邓远朝脸sè大变,手一抖,手中的茶碗落到地上,跌了粉碎。

“你说我儿子死了!”钱庸更是大叫起来,他“噌”的站起身,一个跨步蹦到佣人面前,拧着他的衣领,恶狠狠的咆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的儿子怎么可能会死?他刚才还好好的!我不相信,你在撒谎!”

那佣人给他这狰狞的模样给吓得差点说不出话来,过了好半晌,才结结巴巴的说道:“我是听那些保镖说的,说是一个叫赵铭的青年见二小姐跟钱峰少爷非常亲密,于是就动了手,二小姐去劝阻,但没有劝住,结果打了起来,还一发不可收拾,结果赵铭杀了钱少爷和他的黑人保镖,然后逃跑了!”

“我不信!你快带我去现场!”

佣人不敢擅作主张,拿眼睛看着邓远朝。

邓远朝yīn沉着脸,道:“你带我们去。”

佣人连忙点头,在前头带路。

到了事发地点,邓远朝几乎认不出这里曾经是景sè怡人的高级疗养院了,原本造型优美的数十个病房,现在只剩下几陡给大火熏得发黑的残垣断壁,四处都是依旧在熊熊燃烧的烈焰,大地开裂,能够见到正在缓缓凝固的岩浆,数个被某种力量砸出的巨大坑洞散落四周。邓雪正带着保镖清理现场,钱峰和一个黑人并排躺在一起,已经死了多时,脸上带着痛苦的神sè。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发生了这么大规模的打斗,怎么会没有人出来阻止?那些高级黑暗巫师呢?死了还是聋了!邓远朝额头的青筋突突直跳跳,心里像有把火在烧着,钱峰死在这里,对于两家关系的恶劣影响只能够用天崩地裂来形容!如果处理不好,钱家与邓家可就要翻脸成仇了。

钱庸慢慢的走到自己儿子身边,吃力的蹲下肥胖的身体,颤抖着伸出手,带着最后一丝希望,试了试钱峰的鼻息,希望儿子能够一息尚存。但是,现实残酷的粉碎了他的这点希望。

他身体不停的颤抖,两行老泪从脸上滑落,他老来得子,一脉单传,现在钱峰死了,他们钱家绝了后,这怎么叫他不伤心yù绝!

过了好半晌,他才站起身来,yīn沉沉的问道。

“这里是邓家的高级疗养院,赵铭怎么会在这?”

邓雪走过来答道:“赵铭因为我受了点伤,所以我把他带过来休息两天。”

钱庸盯着她的眼睛,道:“看来你跟他的关系相当不错啊。”

邓远朝心里一紧,暗道不妙,这要是邓雪应承了下来,这件事的最大的责任就落到她头上了,到时候钱庸闹到家族长老会那里去,即使邓雪是自己的的女儿,只怕也要受到严惩。他正要为自己女儿开脱,邓雪却开口了。

“我跟赵铭的关系绝对称不上有多好,只是前两天把他折腾得快死了,有些过意不去所以带他回来疗养一下而已。”

“就是这样?”钱庸嘴角挑了挑嘴角,眼中满是杀气。

邓雪淡淡的道:“我只是阐述事实,信不信就在于您了。”

钱庸怒道:“钱峰与赵铭起冲突,你为什么不阻止?”

邓雪轻轻一笑:“阻止?我为什么要阻止?两个优秀的男人为了我争风吃醋,这对女人来说可是能够极大满足虚荣心的哦!”

“他是你丈夫!你就这样看着他死?”钱庸再也按捺不住,吼了出来。

“是‘未婚夫’。”邓雪讥嘲的纠正道,“其实我也没有预料到事情会发展到这种地步,对于钱峰的死亡我也感到非常遗憾,我会主动配合您,缉拿赵铭这个凶手,只要钱家与邓家继续保持良好的合作关系,那么就一定能够成功。”

钱庸听出了邓雪言辞中的威胁之意,不由得怒极而笑:“我真是没有看出来,邓家的二小姐居然这么jīng明厉害!”

邓雪面无表情的道:“您过讲了。”

钱庸恶狠狠的盯着邓雪,眼角不停的跳动,他几乎可以肯定,钱峰的死是邓雪在幕后主使,但他暂时不能对邓雪采取任何行动,因为邓雪毕竟是邓家的二小姐,而他还需要邓家的帮助,将赵铭给找出来,至于杀了赵铭之后,再与邓家慢慢算这笔帐也不迟。

他虽然伤心愤怒,但还不至于失去理智。

邓远朝这时出来打圆场,道:“凶手是赵铭,这确定无疑,至于邓雪,没有及时制止冲突,我会对她进行责罚,不过目前我们你最为要紧的是让钱峰入殓,然后缉拿赵铭。”

钱庸无力的点点头,道:“缉拿赵铭的事,还需远朝兄多多费心了。”

“应该的,应该的。”邓远朝说,“我会出动家族jīng英,对你进行协助。”

“那我先谢了。”钱庸咬着牙,满脸都是狰狞,“我一定要活捉赵铭那该死的杂种,让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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