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出事了!?”所有人都把眼睛瞪得大大的,这个吴清,还真是命里多劫。“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吴清彻底失忆了。”陈佳明叹了口气,“她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了,甚至连她自己是谁都忘了。而且更奇怪的是,她现在对于蓝sè的东西都有一种莫名的恐惧,尤其害怕发蓝光的东西。今天中午吴清的家长已经决定和医院打官司了,不但孩子的腿伤没治好,还增添了jīng神疾病。”

“那医院那边作何解释?而且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了?”许宁一下子又甩出好多问号,“怎么听也不像是今天才发生的,你怎会会才收到信息呢?”

“小宁!”杨雪拽了许宁一把,她知道许宁现在对于医院的事会相当敏感,但那也用不着这样,“佳明姐可不是天鸣,我们不能这么紧逼。”许宁大概也意识到自己的冒失,脸立刻就红了。

“没关系的,反正我也正打算说的。”陈佳明看出了二人的心思,但并没有表现出丝毫介意。“其实在吴清第一次失忆后,我就去医院拜托一位和我妈关系不错的护士小姐多注意点吴清的情况。谁知前两天她休假不在,今天傍晚回去上夜班时才知道这件事。据她在短信里写的,吴清是在周五,也就是小宁和天鸣夜探医院的第二天早上被发现有问题的,当天护士叫她起床的时候,就发现她的眼神不太正常,显得十分迷茫,之后一检查,才知道坏事了。”陈佳明摇了摇头,“其实医生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只是猜测吴清的大脑可能在前一天晚上受到了某种巨大的刺激和冲击,因而导致了记忆的二次损伤。因为怀疑有人暗害,现在医院里的监控录像全都被调了出来,但什么也没发现。这点还真得谢谢天鸣想得周到,不然小宁和天鸣就要成为头号嫌疑犯了。”

“完了。”许宁可没有丝毫的高兴,“本来还想从吴清那里套出点情报,现在是没戏了。”

“其实有些话我一直想对你们说。”陈佳明的表情突然变得很严肃,“我知道,你们一直想找出制造这些恐怖事端的元凶,甚至不惜以身犯险。虽然勇气可嘉,但我还是想说一句,不要把自己搞得太苦太累,你们是学生,而不是士兵或是侦探,有些事,还是不要去计较吧。谁的生活里没有不顺心的事呢......”

就在陈佳明夸夸其谈时,坐在对面的沈琳猛地发现,一个半透明的淡黄sè身影不知何时正幽幽地漂浮在陈佳明的身后,而屋里的其他人竟完全没有发现!没错,那正是连张羽英都无法抓住的“诅咒信使”。

“她们看不到我,也听不到我。”沈琳刚要大叫,便被脑子里的一个声音给制止了,那正是“诅咒信使”的声音。

“你想做什么?我不许你伤害她们。”沈琳急中生智,学着电影里的样子,试图用思想和“诅咒信使”沟通。

“不错嘛,居然能想到用心灵感应。”虽然嘴上略有赞许,但“诅咒信使”的表情,却一直很凝重。“我要是想伤害你们,还用等到现在?听着,小琳,这个人也许真的是为你们着想,但你们绝不可以像她说的那样放弃调查,这样无异于坐以待毙。我知道,相对于我这个来历不明的家伙,你们更愿意相信眼前这个人。不过你要知道,有些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否则,将是血的代价。”说完这最后几句,“诅咒信使”的身影便消失了。

沈琳被“诅咒信使”的话弄得脊背一阵阵发凉。“先是‘万劫不复’,现在又来个‘血的代价’,难道这一切真的这么可怕?而非佳明姐说的那么简单?的确,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我们的生活早已无法安稳,还是小心为妙。”思考再三,沈琳决定再信“诅咒信使”一回。其实不知为什么,从一开始沈琳就很相信这个怪女孩,但却说不出个所以然,好像有一种无法抗拒的力量在支配着她。

“佳明姐,我知道你是好心。”沈琳的突然插嘴,把大家都吓了一跳,她知道,自己必须在军心动摇之前把大家的心给拉住。“佳明姐,你说的其实都很有道理,但这两个多月来,我们所经历的一切早已不能用普通的谣言恐吓和无聊惊吓来定义了。在吴清身上所发生的一切,便是最好的例证——这个幕后黑手,已经在伤害其他人了。如果我们再退缩,不但无法好好生活,还会有更多的人受到伤害!佳明姐,我们是不会放弃调查的。”

“难道你们就不怕自己受伤?”陈佳明皱了下眉头。

“怕是一定会的,但不代表我们会逃避。”大概是受到了鼓舞,其他三人也显得很坚定。即便是最胆小的陶晶也明白:既然对方已经瞄准了514寝室,那就不能退缩,哪怕只是为了不让更多的人受伤。

“既然都这样了,那我还有什么可说的?”陈佳明略微叹了口气,“希望你们是对的。不过作为朋友,我还是给你们一个忠告:万事小心!”说完,陈佳明便告辞了。

“果然是‘勇者无惧’!看来我以前小看这些姑娘了。”就在陈佳明离开寝室的那一刻,她脸上的微笑,竟变得有些诡异,只是无人发觉罢了。而在窗外,也另有一双无形的眼睛,在望着514寝室。“或许,奇迹真的会在她们身上发生。”

“也不知道羽英什么时候回来,她刚才要是在场的话,也一定很振奋的。”一想到刚才宣誓般的场面,陶晶就觉得特别兴奋,“我说小琳,你什么时候口才这么好了?以前没发现啊?”

“一时兴奋呗,就是觉得不该放弃,否则就对不起天鸣,也对不起羽英,更对不起我们自己。”沈琳赶紧掏出一包零食“塞住”陶晶的嘴巴——她最受不了恭维了。

其实沈琳自己也很奇怪,自己怎么会说那些话呢?没错,她的确选择坚持,但其实是想委婉劝说,可怎么一张嘴就成了“慷慨陈词”了?简直就像是另一个人在替自己说话!沈琳摇摇头,不去再想,今天已经够累了。同时感到惊讶的还有杨雪,“这丫头什么时候这么有‘良心’了?”不过她没过多地想这个问题,“还真是‘士别三rì,当刮目相待’了。”

“呀!瞧我这记xìng!”看见太阳几近落山,陶晶突然双手一拍,似乎想起了什么。“下午羽英来电话说她先去那家花店的四周打听一下情况,估计明天我们就要出发了,具体计划等她回来再定,想来这会儿也快回来了......”

11月的S城,虽是刚过下午5点,却也夜sè初临。幸福街,尽管名字浪漫,却依旧掩盖不了那城乡交汇处所带来的乡土气息,本来就没有多少车辆的街道,此时更是连个人影都没有,只是远处一个老式皮卡的声音,逐渐变大......

“呦,是老张啊!”欣杰花店的店主老王刚把车锁好,准备开花店卷帘门的锁头时,突然被人拍了下肩膀,不禁吓了一跳,“你怎么像鬼似的,连个脚步声都没有。”看样子,两人还挺熟的。

“没办法,当保安练出来的。”老张有些不好意思。

“说起保安,我听说你不干了?”老王打开门,请老张进去,在这种地方,很多人都把店铺和居家弄在一起。“在医院干得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辞职了?”

“也没啥,就是觉得自己老了,干不动了。我明年可就六十岁了。”老张耸耸肩,“其实我是来买玫瑰花的。我知道现在是打烊的时间,但看在老朋友一场的份儿上,就破个例吧。”

“你这老小子,准是有‘第二chūn’了,不然没事买什么玫瑰花?”老王知道老张几年前没了老伴儿,所以故意逗他一逗。

“这个,可是秘密。”

“行了,我也不逗你了,你想要什么品种?”

“血玫瑰。”老张的语气有些怪异。

“血玫瑰?没听说过,我这里到底是小店,你换个大店找吧。”不知为何,听到‘血玫瑰’三个字后,老王竟感到一丝恐惧,甚至想下“逐客令”。

“不,这里有血玫瑰,就在你身上。”老张的声音变得更加yīn冷,他的笑容也在那一刻,变得无比狰狞,而那双有神的眼睛,竟也完全不见了瞳孔!

“你~~你~~”老王指着“老张”那张恐怖的脸,身体筛糠一样地颤抖,“你不是老张,你是谁?”

“我是谁?”“老张”狞笑一下,手腕一扭,身后的卷帘门便自动落下,“很快你就知道了。不过现在~~”“老张”看了下老王的身后,“宝贝们~~”这时老王的后面突然传来类似恶犬低吼般的声音,屋内也瞬间充斥着一股腥臭的味道,但却什么怪东西也看不到,“开饭了~~”

伴随着一声惨叫,和一阵“咯哧,咯哧”的咀嚼声,四周雪白的墙面眨眼间便溅满了殷红的鲜血,看上去就像是一朵朵血红的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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