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神队(ioriyagami八神庵,vice薇丝,MATURE麦卓)
如果是考虑到这个地方的炎热,虽然夜间不怎么热,但是会有很大的风,总之是不会过得很舒服的了。

不过尽管如此,导致神乐千鹤辗转反侧的,更多是因为夏虫的鸣叫而非天气的炎热。

满月的光芒透过面对着庭院的拉门,在屋子中静静地投下了青sè的光。

在注意到映在拉门上的那个细长的影子后,神乐完全从睡意中清醒了过来。

“谁?!”

发出了那个低声的疑问之后,神乐就意识到了自己的鲁莽。还没有看清影子,来意也不清楚,怎么能急着判断来访者的身份。

神乐一边愧于自己的鲁莽,一边观察那个影子。

“真没出息啊,神乐!”

低声的笑传了过来。

“果然你是。。。”

将胸前白sè的内衣紧了紧,神乐从坐垫上站了起来。

“你自己的炎的力量不是也被夺走了吗?”

“那又怎么样?”

回答神乐的就是这样一个傲慢的答复。

虽然失去了紫焰,但八神仍然是强者。考虑到神乐的保镖都被打倒在院子里,这是不容置疑的事实。

和失去了镜的力量后就一蹶不振的自己相比真是完全不同啊,神乐心想。

”看起来你的力量(镜之力)马上就要回来了,果然得收拾那个小家伙(指ash)”

八神转身要走,神乐赶紧伸手阻拦。

“等等,八神,难道你不认为这是你的一个大好机会吗?”

“?”

“你所使用的八神的炎,是660年前,混合了大蛇的力量的结果。但现在,勾玉的力量和炎都是去了----对现在的八神家来说,已经可以摆脱大蛇的宿命的诅咒了吧”

“无聊”--八神对此付之一笑。

“我就是我自己,八神家的宿命什么的与我无关”

“八神---”

即时现在仍然还对八神有所期许,神乐这才对自己的不可理喻有所理解。

八神家的炎,八尺琼勾玉的力量,因为都是和大蛇的血密不可分的东西,如果和大蛇断绝一切联系,就必须永远舍弃那个炎。

但是这样一来,封印大蛇的三神器之一,也就永远失去了。

这种进退维谷的局面使神乐脸sè苍白。

”放心吧,你的镜的力量马上就会回来了“

八神离去时的话打破了沉默。

”不过接下来要失去的是“剑”“

”住手,八神!“

神乐拉开拉门来到了院中。

但是映入眼帘的只有月光下安静的庭院,八神早已不见踪影。

正下方的道路上一辆重型卡车开过,整个天桥都略微一震。

狂风骤雨还在继续,油漆剥落而锈迹斑斑的天桥,看起来就像一个大型动物的尸骸。

缓缓地走上天桥的八神庵停下脚步,抬头看今晚的月亮。

”。。。。。。。。。。。。“

在用右手的指尖弹掉烟灰后,八神突然放下了手。

”现在才像亡魂那样出现有什么用呢?“

透过冰冷的俯视的视线,在天桥的那一头可以看到凝固的影子。

”是来诉说对我的怨恨的吗,还是说,打算被我再杀一次?“

八神的话在黑暗中回响。

”哎呀,八神,好久不见了“

”又在望天,以前就经常这样吧,在月圆之夜见面。“

”。。。。。。。“

听到妖冶而残酷的女人们的声音,八神连眉毛都没动一下。

在八神视线所及之处,影子(貌似痛苦似的)扭动了一下。虽然很静,但是影子确实开始有了清晰的形象。

最终,影子从平面上立了起来,以美人的形象出现在了八神面前。

扔掉了烟蒂,八神眯着眼嘟囔道

“到现在还仍然留恋凡尘(而不肯转世)吗”

“没有那回事啦”

红头发的vice扭曲着身体回答道。那被黑sè紧身衣包裹着的身体的姿态,就像即将攻击猎物的蛇一样。

“本来就打算现身的了‘

“那么,为什么来这”

“是啊,为什么呢。万一我们出现后,你们并非出乎意料的窝囊那怎么办”

金发的mature一本正经的回答道,右眼上带着眼罩,涂着口红的嘴向上撇着。

“继神乐之后,八神你不是也被那个叫ash的击败了吗”

“除此而外,还有一群不寻常的人在追求获得大蛇的力量,那群自称”来自遥远的彼地“的家伙”

“不知道也没兴趣。”

“还是老样子啊,对自己意外的事物一概无视啊”

“不过对于我们来说,这也没什么关系吧”

“因为大蛇的力量轻易地被夺走而怒不可遏吗?”

“所以我们才来到这里”

背负着黑暗的女人们的三只眼中闪烁着不确定的光。vice也好mature也好,都是死在八神手上的。

手插入口袋,八神抿了下嘴唇。

“特意帮神乐收拾残局还真是辛苦啊,不过,你们到底是什么目的”

“我们不过是相互利用而已,对吧”

“你要去找ash算账,我们要去找遥远彼地的家伙。无论哪件事都需要取得大会的优胜吧,那么就一起组队吧”

“(大会)每次都是无聊的闹剧而已”

“确实如此,不过参加大会可以我们达到目的的捷径。而为了参赛,队伍成员是必须的,你也明白吧,八神”

“哼!”

八神不屑地嗤之以鼻,转身经过她们身边,往桥下走去。

并没有停下脚步,八神背对着说道“别把算盘打的太好,说不好我(对你们)没什么用呢”

“你会没有用吗”vice微笑。

“我们正想看看没有了炎的八神的强大,不要让我们失望啊”

“灵牙利口真是死xìng不改”

八神走到桥下站住,转头回望。

那两个女人已经不见了,八神透过头发看到的只是那一轮明月而已。

八神取出一支烟,用打火机点燃。

黑暗中,那两个女人的红sè的目光若隐若现的一闪一闪;(香烟的)细长的烟柱向满月的夜空升起。

rì本队(benimaru二阶堂红丸,kyo草剃京,daimon大门五郎)

北半球将要迎来夏天的时候,南半球却已在惜别秋天。相比季节的变化更快的是少年的世界环游。但是,旅行和时间都不会宣告结束。

听着阿根廷的略感忧郁的旋律,年轻人走在小巷里。他在这个国家已经待了1个多月了,探戈的节奏自己也已经记住了。如果是红丸的话,一定会很傻的随着节奏跳起探戈吧。但是自己还是无法从别的年轻人那里学跳探戈。

笛子吹起了探戈的旋律,手里插在皮口袋里,年轻人在只有氖光灯的昏暗的路上走着。

随后----

年轻人突然向后面猛的跳过去,甩掉了外套,攥紧了拳头,青筋暴现。

“你这家伙,要干什么!!!”年轻人向对面低声问道。

“是草剃京吧”头型像蘑菇的少年带着嘲弄的声音说,不寻常的是少年旁边还带着一个短发少女。光线比较暗看不太清楚,但是少女的皮肤是一种病态的苍白sè。

“感觉有些似曾相识”

目不转睛的盯着那两人,年轻人--草剃京按了按脸上的伤。

“是什么人的手下吗?到底为什么找我?”

“。。。。。。。。。。。”

少年没有回答草剃的问题,而是拿出了一样东西。为了看清那个东西,草剃眯起了眼睛。少年手里还拿着的,是一个黑sè皮革的眼罩。

一看到那个东西,草剃的脑子里就浮现出了那个老练的佣兵的形象。

草剃心想,既然能夺走哈迪伦的眼罩,那说明少年的实力不俗。但是那少年那样瘦弱,完全不像个格斗家,不知道在那瘦弱的身体中隐藏了怎样的神秘力量。

“原来并不是小喽啰啊,那么,到底找我做什么?继续保持沉默是没用的,赶紧说!”

“看来仅仅威胁是不够的”

少年吧眼罩戴在右眼上,右手突然伸长向草剃挥去。

“完全和想象中不一样啊,草剃京,你这草剃之剑的继承者就这个程度的实力吗?”

突然的一击就划伤了草剃的脸,少年和少女相视笑了起来。那种完全没把草剃放在眼里的态度把草剃彻底激怒了。草剃的嘴角浮现出无畏的笑容。

“现在就下结论还早了100年吧!!”

“怎么会。。。”“还没搞定吗?”

草剃向少年还击,把少年胸前穿着的夏装针织衫点燃了,纯白的衣服立刻变灰崩解。

“。。。。。。!”

少年露出惊骇的神sè。刚才草剃发动奇袭的那一瞬间,基本正中少年要害--尽全力的话可以一击致命的--如果草剃是那样做的话,现在少年已经倒在草剃的火焰之中了。

高下已判,少年收起了对草剃不屑的腔调。

“确实见识到你的实力了”

“理解了那有如何呢?”

草剃回过头,不屑地吊起嘴唇。

“那么,这次就告辞了”

“等等!”

草剃正待向前,少年突然把一个白sè的东西扔向了草剃。

迅速接过了那东西的草剃不禁皱了皱眉。

白sè的信封上面是红sè的蜡封,蜡封上是“R”的文字---那个难易忘怀的记号。

草剃的视线又回到了那些从黑暗中来的来访者,狐疑道“你们怎么会有这东西”

“真是有些艰难的撤退呢。不过总算小心的把这个直接邀请送达了。”

看起来一点都不担心似的少年和那个一直沉默的可怕的少女开始离去。

“确实已经把那东西亲自送到你手上了哦,草剃京。不过找到你可真费了一定功夫呢“

目送少年一行回到黑暗中的草剃拆开了邀请函,想象着里面的内容。

把邀请函放进背包,草剃笑了。

“我一定要把那个家伙(估计指ash)烧的一点不剩!”

在等待信号的期间,红丸一遍调整后视镜的角度,一边问草剃

“怎么样,要去看真吾吗“

“当然了“

“那神乐那里呢,在此之前八神好像去了一次”

“那更得去了”草剃强忍着哈欠。

大概差不多1小时前,才在机场见到的许久不见的草剃还是过去的老样子。看起来挺和善,不过还是偶尔有孩子气的时候。虽说进行了海外的修行,不过锻炼的也只是身体罢了。

通过后视镜和大门的视线相交,红丸稍微苦笑了下。

“怎么了?”草剃看着红丸问

“啥事”

“刚才为什么笑”

“没什么了”

“嗯。。。”

坐在可调节式座椅上,草剃顺着窗户往外看。

“那是大门啊”

“在哪?草剃”

“你还是好好开车吧”

“作为一个柔道者的忠告,你可得注意”

驾驶着安静的爱车的红丸已经受够了一本正经的大门的说教了。

“我说大门啊,大会结束前你还是不要继续当讲师了”

“哎,这都是为了你们好啊,不提醒你们的话可能会败北啊”

“不过要说败北的话,你也有份吧”

“。。。”

车窗外风快速吹过树的嫩芽。望着远处,草剃收齐了笑容“那个,红丸,大门”

“怎么了”

“差不多该告诉你们了”

“到底怎么了”

“知道这次的大会的主办者是谁吗,就是逐渐浮出水面的那些家伙”

“遥远的彼端的使者”—在这次的大会上,红丸也好,大门也好,最终必将遭遇这些人。对于那些应该很可怕的敌人,还是先了解点好。

在听了草剃关于即将面对的敌人的预言后,红丸和大门都面不改sè。

“哪有空担心那些事啊“红丸瞥了草剃一眼,从侧脸可以看出他爽朗的笑容。

“敌人再强我也不会退缩的“

插着像树枝一样粗大的手腕,大门豪放地笑着。

“确实如此呢“

“嗯“

“吵死了。。。”

草剃赌气地闭上了眼。

草剃回到家乡时,北半球还没到真正的夏天。

但他的心已经热起来了。

一样的同伴,一样的夏天,也许这就是草剃热血沸腾的充分理由吧。

伊丽莎白队(shenwoo神武,elisabeth伊丽莎白,duolon堕珑)

青翠茂盛的草原上,泛起层层微波。

将悠久传统和远古使命传承至今的一族的住所,如今已消融在了法国南部的自然之中,毫无往rì的痕迹。只有嘶哑着吐出水来的喷泉和被烧焦残破的石柱勉强留存,喃喃重复着当时绚烂豪华的每一rì。

顺着失去上半身的女神像眺望的伊丽莎白,眯起眼朝天空的方向抬起头。

将雄伟的豪宅,以及其中所住的一族的一切化为灰烬的那场大火,距今已经有几年了——。

现在想来,那场大火本身也许预示着什么,抑或会是由什么人策划的吧。

总而言之,在那种情形下,将沉重的使命肩负并继承的就只剩下区区两人而已。

从那天起,两人就真如亲生姐弟般生活着。

只是,现在这里就连记忆的碎片都没有留下。

“…………”

将昔rì的庭院印刻在数枚相片之上,全身包裹在黑衣之中的伊丽莎白,不知在这里站了多久。

“……大小姐”

“我明白。……只要再一会就好。”

回应着从身后传来的老人的声音,伊丽莎白轻轻地摇了摇头。

再一次吹起的清风,摇曳起隐去伊丽莎白面孔的黑纱。

神将手插进短裤的口袋,之后目不转睛地盯着桌上的小咖啡杯。细碎摇动着的膝头将这个从上海来的男人的焦躁表露无疑。

将所剩的半杯意式咖啡一饮而尽,神眉间的皱纹又深了一层。

最多还能忍三秒吧——堕珑那样预想后正好三秒,神扬起了坚硬的拳头,朝桌上砸去。

“别”

就在桌子将被分成两半的前一瞬,神的拳被堕珑轻松地伸手接住。神不由用锐利的目光瞥向堕珑,结果自不必说,也只是啧舌之后甩开了队友的手而已。

云集着艺术家和观光客的蒙玛特尔大道被初夏的晚霞映照得光彩夺目。从这里投shè向散布道的男人们的影子也被附上了艺术的sè彩。

总觉得有点愧疚的堕珑恍然间发现自己似乎有些不合拍,不禁苦笑起来。

听见了细小的笑声,神再次向堕珑投去目光。

“……有什么好笑的?”

“不……我只是觉得我和你显得有点不合时宜”

“又不是我想来的!”

神弹了一下小咖啡杯的边缘,愤然地吐槽道。

“——哎,那家伙到底有什么打算啊?”

“什么?”

“喂,干嘛特地把咱们叫到这种地方来?”

“是啊”

“我们这边两个人,对方是一个人,按道理应该是对方来上海吧。……为啥非得把咱们叫来法国这种边远之地不可啊?”

“大概因为已经叫出来了吧”

堕珑随口答道。当然他也明白神不会满足于这个回答。

“我说啊——”

“……好像来了”

听了堕珑的一言,神不悦地回过头。

“让你们久等了十分抱歉。”

终于赶来的伊丽莎白向两人恭敬地低下头,但并未为自己的迟到进行解释。

神猛地站起来,将椅子摔出“咣铛”一声。他将身着丧服的伊丽莎白上下打量一番,夸张地耸耸肩。

“来得可真够晚的啊。跑得也挺远——刚从宴会上回来吗?”

完全无视神话语中的讽刺意味,伊丽莎白从提包中取出一只白sè的信封。

“——拿到招待状了吗?”

“当然。”

“有了。”

“那就没问题了。——大会的首战当天,比赛前一个小时在会场见吧。”

“哈!?”

对于伊丽莎白淡然的话语,神扬起了眉。

“——我说你啊,我们可是因为你说要来才绕地球半圈跑来的啊,让人狠狠等了一趟之后就这两句就完了!?那点破事打个电话不就搞定了吗!”

“别这样,神”

为了安抚向伊丽莎白极力争辩的神,堕珑站起身。

“——反正我们初战的会场是法国嘛。就当是早点来了欧洲,别生气了吧?”

“那不如干脆来个巴黎观光吧!?你不是才说过这种地方不合你的身份吗,就在刚刚”

“不想观光的话去吃蟹如何?”

“你啊——”

“开玩笑的”

两人的来言去语件,伊丽莎白早已离开了此地。渐行渐远的背影并不如她以往那般刚毅,看起来十分娇小。

目送着伊丽莎白的离开,神轻轻地哼了一声。

“……那位大小姐,和阿修是什么关系?”

“详细的情形我也不知道。似乎是亲戚之类的……只是,也许还有更深层的关系也说不定。”

“咱们完全不提那事就去帮她的忙,说不定会成为闲人的话柄吧,我说。”

“如果有不满的话另找别的成员吧?”

堕珑平静地望向神。

“……事到如今只要是你能接受的熟人就行了”

“确实对我来说敌人比同伴可多得多啦”

仿佛自嘲一般,神唇角上扬笑了起来。

“……无论如何得让阿修那混小子请顿饭呐”

“什么?”

“螃蟹啊。——这次大会结束后,三人一起去吃吧。”

“KINGOFFIGHTERS”——这一转战世界各地的格斗大赛是从夏季开始的,但到结果公布之时已经要迎来秋天了。就上海蟹的上市季来说还算有点早,但对于心急的神说不定是正当时。

神亲密地搂住了堕珑的肩。

“——反正总而言之,到哪里去喝一杯吧”

“有想好的地方吗?”

“怎么可能有啊!”

“我也这么觉得”

堕珑将巴黎的地图在头脑中描绘展开,向距此地最近的地铁方向走去。即使是在不熟悉的土地上,也将该地的地图完整地记忆之后再行动,这可以说是作为暗杀者出生并接受此方教育的堕珑与生俱来的能力。

一边顺着yīn影下冰冷的台阶往下走,神问堕珑:

“去哪儿啊?”

“十三区”

作为越南及旧印度尼西亚一带东南亚地区的殖民地宗主国,法国目前是欧洲地区内最大的华人所在地,而巴黎的十三区更是有着全球首屈一指的巨大的CHINATOWN。去那里的话,合乎两人口味的酒菜应该是一应俱全。最重要的是,那里有放松的空气。

突然,神在平台上停下了脚步,朝地面望去。

“……怎么了?”

“没啥”

用力摇了摇头,神的脸上浮现出明朗的笑容。

“——参战的理由什么的,真是因人而异啊”

“现在还说这种话”

“是啊,说废话了。……管他别人怎样怎样呢”

“……走吧”

堕珑的身影与神一起沉入了地下的黑暗中。

比起花之都在阳光下泛起的温暖感觉,反而是这仿佛冻结黑暗的寒冷更能使自己心情舒畅呢。

rì落前后,风力有些许渐强。

先前被夕阳映上茜sè的白墙寺院也点起白sè的荧光灯用以照明。观光客已比白天少了许多,但还没有全部离去。

“有那孩子的消息了”

伊丽莎白对着等候在一旁的老管家说道。

“已经不在这里了。……不过,那孩子确实来过这里”

“大小姐”

“不用担心,爷爷”(注:这里的“爷爷”指的是少爷小姐对老年男xìng管家的通常称呼

伊丽莎白脱下带有面纱的黑帽子,朝不安的老管家微微一笑。

“我并没有胆怯或气馁。今天那样……只是下定了决心而已”

“决心……?”

“那孩子坚持说他已经忘记了自身的使命——那时候,他就该要有相应的觉悟了”

“大小姐,那也太……!”

“不要紧的”

从伊丽莎白紧握的拳心,雪白的光线针一样地溢出。伊丽莎白发出的光驱逐着暮sè扩散开来,将她的面孔隐约照亮。

“只要我心中的光芒还在,绝对……!”

K‘队

“这个,虽说不是太jīng确,不过也就是在算利息的时候舍掉了1%的不足的部分而已。稍微平均分了一下而已。当然了,不用担心投资人了,银行方面也不用太在意。现在已经过了担心的时候了。网络上已经什么证据都没有了。如果能留下证据的话,那些家伙早就找到这里了。”

Maxima用手指戳着自己的太阳穴,解开了连接着自己身体和电脑的光缆。

“总而言之,在那之前先确保这一两个月的资金到位吧。怎么样?伙计”

“不必管我“

K’就那么慵懒地坐在单人沙发上,朝挂在门上的飞镖靶投着飞镖。越是失望就越投不好,总之投的不是很好。

其实K’对于飞镖也没有什么爱好,只是因为手闲着无聊而已。虽说跟着maxima一起行动了多次了,K’的xìng格还和以往没什么不同。

Maxima取出来夹在腋下的记录本,顺着有点脏的天井向上看去。

“什么时候撤出这个避难所吧。去南面的岛上潇洒潇洒如何“

“没兴趣“

直接否决了maxima的提案,K’继续投着飞镖。

差不多就在这个时候,门没敲就被打开了,一个栗sè头发的少女走了进来。

“怎么样啊“

“那个傻瓜---“

K’站了起来,在带着红sè手套的右手所指的方向,少女的头发变成了青sè,飞镖瞬间就被冻住,随即向地上坠落。

若无其事的捡起了K’扔出的飞镖的kula,在屋子角落里的冰箱前坐了下来。

“玩的都口渴了!有没有冰淇淋了”

“不清楚”

“瞥了一眼被冰冻结的飞镖,K’吐了口气”

“大小姐啊,有青chūn有活力是很好的,但也别让我们太担心。毕竟想抓我们的那些家伙们并没有完全消失。

曾经的nests的残党,被作为恐怖分子,被以heidlen为首的各**队追杀的生活还历历在目。不过现在他们以配合heidlen他们作战为交换条件,对他们的通缉基本已经取消了。当然,如果细看的话,也不能说他们和犯罪完全无关---就在数分钟前,maxima就很坦然的干着违法的事情---和以前不同的是,在光天化rì下就动手了。

但是,K’他们现在仍然在被追查和上述事情完全无关。

“不管怎么说,我们的身体和普通人不一样是没错的。“

Maxima抬起了正在看记录的脸,耸了耸肩。

“过去为nests效力的家伙不知有多少。这么说来,我们的身体。。。“

“怎么会这样呢“

打开了冰箱门的kula像maxima挥挥手。眉毛吊着,一脸不悦。

“冰淇淋没有了!大叔!“

“冰的话总有吧“

Maxima端起来装着加冰威士忌的酒杯。因为是改造人,所以maxima体会不到微醺的乐趣。(所以他喝酒)仅仅是模仿而已。

“那不是冰淇淋啊!我要的是冰糖果,冰糕之类的“

“呃,已经没了吗“

“当然没了!“

“没有没有什么的吵死了,你这馋鬼”

到底是对飞镖没有什么兴趣。K’把腿翘在了沙发的扶手上,伸了个懒腰。这个年轻人后背印着的文字是“BEASTOFPRAY”----也就是食肉动物的意思了。他那种可以无视一切琐碎事,没事尽可能无动于衷的风格倒是和那些除了狩猎时都在睡觉的猫科猛兽很是相似。

Kula盯着K’

“是你吧我的冰淇淋吃了吗“

“说什么傻话!那种甜的东西谁会吃啊“

透过太阳镜看了少女一眼,K’不客气的回话。

“那么可疑的就是那个家伙咯“

“?“

Kula的视线再次转向了maxima放下了记录本,开玩笑似的双手握拳“

“我对神发誓,我没有吃!”

“那怎么一个都不剩了”

“知道了,估计是小姐你自己都吃完了吧”

“我没有都吃完!”

“那怎么会没了呢…”

“好了好了,再买点不就得了“

嘟着嘴的kula从口袋中取出了手机,从屋里走了出去。

“---喂”

K’就那么靠在沙发上,稍微把墨镜向上推了下,看着maxima。

“你给了那个馋鬼零用钱吗”

“我?怎么会呢。那个孩子要是拿了钱的话肯定全换成冰淇淋了”

“像她这么发展下去不会成为冰淇淋大盗吧”

“应该是不会。不过你要是那么担心的话,自己去找她好了。”

“开什么玩笑?就那个馋鬼,每天都把那些碎片堆在屋里,也不知道她到底高不高兴”

“对于那个孩子来收集那些残片是很重要的事。照看她不正是大人的义务吗“

“那可不是我的义务。你自己照看吧。“

K’把后背转向了maxima。

K’已经是第十三次翻身了,在maxima终于看完书的时候,传来了下楼梯的声音。

“什么事?“

端起来冰已经化得差不多的酒。

“呒“

推开门回来的kula手里拿着一个巨大的发泡塑料箱子。

“喂,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啊,刚才送货的人把东西送来了“

“啥?“

K’腾地爬了起来,看着maxima。在堆满了废弃碎片的地下室里,这个为了躲避他人的地方,一般除了她意外谁也没有。再送来箱子的人离开后,更显得空旷无人。

K’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说道“看来还得是那个女人啊”

“原来如此,那两个人啊”

“不对,不是戴安娜她们。”

“嗯?那到底是?”

“~~~~”

把封口的胶条撕掉并打开箱子的kula,从里面把像个小桶的冰淇淋容器取了出来,立刻吃了起来。

“看,这可是比利时制造的高级巧克力冰淇淋啊,这里的是法国、意大利的,这里的都是最高级的冰淇淋啊”

正翻看箱子里内容的maxima,用手拄着下巴感叹着。

“拜托”

K’把在地上翻滚的发泡聚苯乙烯的盖子捡了起来,朝maxima扔了过去。

“送货的是哪家商店的,看看委托人的名字和住处吧”

“委托人?”

为了确认发票上的名字,maxima仔细的看了看。

就在这个时候,桌子上的手机响了。K’把墨镜放在口袋里,一副不爽的表情去接电话。

“你谁啊”

“就这么打招呼啊,是我啊,我”

“你。。。是那个老头!”

K’听出了是个老人的声音。

“你是怎么知道这个号码的”

“这可说来话长了。不过话说回来,昨天的货送到了吧”

“果然是你这家伙搞的鬼”

K’看了一眼正在做冰淇淋美梦的kula,把声音降了下来。

“到底怎么回事?这次有什么企图?”

“说什么企图真让人伤心啊,我只是。。”

“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是让我们参加KOF吧”

老人—就是镇元斋,K’很确定。

“在你开始游说前我先说好,如果会卷入很麻烦的事的话就不用说了”

“这可难办了啊”

“胜利肯定是不容易的,这我清楚”

“那个,K’”

MAXIMA朝电脑前的K’挥了挥手。

“啥事?“

“是哪个镇前辈的电话吧“

“什么前辈,就是个瘦的像肉干的老头“

“但上次看起来状态很好啊“

“嗯?“

在maxima的催促下,K’狠踢了一脚门,对着话筒说道

“你这该死的老头,别那么随随便便就叫别人的名字!”

“这话怎么说的,我怎么听不明白啊”

“别装傻,你未经我们同意就给我们报名参赛KOF了吧”

“怎么可能呢”

“不用巧言令sè了,不是你还有谁”

“啊,对了对了,估计是kula自己报名的”

“啥?”

由于惊讶,K’失手放下了电话。

“喂,难道是那个小姐报的名吗”

“是啊,因为她这样就有人送大量的冰淇淋了”

“谁?”

“就是那个老头了”

“被投其所好了啊”

Maxima的大手抚着额头,向天井仰望。

“怎么样,误会解开了吧”

“你这家伙是什么时候笼络了那个馋鬼的”

“呵呵呵,我和她以前就通过电子邮件认识了,怎么样,羡慕吗”

“你住口!!!!”

任由自己的怒火驱使捏碎了电话,K’坐到了沙发上。

“那个,到底怎么了,K’”

“管他什么的,反正我是决定不参赛了”

“不行啊,K’”

一开口嘴的周围就飘出冰晶的kula说话了。

“你是想不去吧,但kula和老爷爷是有约定的,约定不能无视,不能不遵守约定”

“你这家伙随随便便就做出承诺!”

“哼,无所谓了,kula和老爷爷还有sera(whip)一样可以组成3人的队伍参赛!K’你就自己在这不吃不喝变chéng rén干吧!!!”

把剩余的冰淇淋放入冰箱保存后,kula气鼓鼓的从那个地下室走了出去。

看着kula离去的maxima脸上不知道是笑还是叹息。

“哎呀哎呀,看来那个孩子也有点长大了呢”

“那你说怎么办,不去不行吗”

“你已经看到那个孩子的态度了吧”

“于是就这么顺着她了?你也是个闲人啊”

“对,我们不能再闲下去了,总不能让那孩子真自己去参赛吧,再说我也。。。”

“怎么说?”

“对于这次的比赛我也很有兴趣啊,到底会有怎样的对决呢?看来我也是个喜欢热闹的家伙啊”

“好奇的家伙啊。。。”

“那我就决定和她一起去了”

随着椅子的咯吱作响,maxima巨大的身体站了起来。和他那宽阔的后背相比门是那样狭小。K’低声说道。

“看来我还是去参赛吧”

“。。。。。。。。。”

回头看着还在考虑的K’,maxima嘴唇上扬,笑着说“明白。看来我们两个人就足够了”

“吵死了!去参赛就是了!”

扔掉了手机的残骸,K’赌气地背对着maxima躺下。

如果说K’有什么讨厌的东西的话,还没有比KOF更令K’厌烦的东西。

超能力队(siekensou椎拳崇,Athenaasamiya麻宫雅典娜,chengentsai镇元斋)

拳崇已经看到了,虽然感觉是不该看到的。不过既然已经看了,还是不要守口如瓶了。

虽说有点小题大做,不过(把看到的说出去)是自己的使命—拳崇这样想着。

“师父见异思迁?!”

听到了拳崇的这个荒诞不经的消息,麻宫雅典娜赶紧堵住了包的双耳。如果是别人的此类消息的话,对于包估计还造不成多坏的影响,不过现在是作为包的师父加监护人的话,是绝对不能让包听到的。

雅典娜眉头紧蹙,瞪着拳崇

“拳崇你不要胡说,师父怎么可能。。。见异思迁呢”

“你说啥?我~听~不~见!”

“真是的!”

现在正是修行间隔的休息时间,在这凉风习习影影绰绰的竹林里,也就是雅典娜他们几人。他们的师父不知道跑哪去了,从刚才就不见踪影。

塞住包耳朵的人物交给了桃子,雅典娜在大岩石上盘腿坐下,低声的问拳崇

“不要开玩笑了好不好,拳崇!“

他们的师傅镇元斋已经和糟糠之妻一起过了数十年了。那是个雅典娜他们都当成祖母一样的一个非常慈祥的人。那对老夫老妻还经常在徒弟们面前因不好意思而脸红。而镇元斋有时候也会大胆的说“我的老婆是世界上最美的女人“之类的话。

像镇元斋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见异思迁呢?

“我没有开玩笑啊”拳崇凑近雅典娜“我可是都看到了啊”

“看到什么了啊?”

“当然是师父见异思迁的证据了---虽说我不在现场,不过总归是很近的地方了

“那是哪?再说详细些吧“

“其实都是昨晚发生的事“

深更半夜,拳崇偷偷地从床上爬了起来。

旁边的床上,包睡的正香。确认包确实已经熟睡后,拳崇蹑手蹑脚的走出了屋子。

“疼-疼-疼-疼。。。”

拳崇把浸在从寺里的井中打上来的冰凉的井水里的毛巾敷在头上后,到了晚上还一直疼的头才稍微感觉好些。

“毕竟已经来这了啊”坐在井边的拳崇叹了口气。

“最近师父训练也太严格了,这样恐怕大会还没开始就要残了”

为了准备马上到来的KOF大会,全冲他们已经在这个古刹里锻炼了一周多了。虽说已经习惯了这种修行生活,不过最近天气炎热,再加上层出不穷的伤病,rì子确实难捱。

“---?”

拳崇正在仰望天上的明月,突然听到不知哪里传来的说话声。

“难道是师父的声音吗?”

拳崇转动着身体,寻找着声音的方向。

满月在竹林中投下了青sè的影子,拳崇的心也随着晚风摇曳。混杂在风声中的确实是个老人的声音。

“?”

在竹林中的一块大石头上可以看到坐着的老人的身影,那个人正是拳崇的师父镇元斋。

因为酒虫勾引晚上爬起来月下独酌对于镇元斋来说并不是什么稀罕事,不过今晚明显不是这样。按照平时应该拿着酒葫芦的镇元斋此时拿着的却是手机,而且听起来正在畅谈中。

“师傅到底在和谁通电话呢”

拳崇躲在yīn影里,偷听着电话。

“那小姐啊---我这一生就拜托了”

“??”

“那么,如果听到了我的愿望的话,这次的~那就承蒙款待了”

“什么意思。。。”

虽然只听到了只言片语,不过还是可以判断出电话的那面是个年轻女xìng,而且看样子还是未曾谋面的女xìng。

镇元斋不仅是中国拳法宗师,还是个很幽默的老人。不过正因为如此,他会是深夜给女xìng打电话的人吗。

“难道师父。。。”

一人突然遭遇如此一幕,拳崇也不知如何是好。

“还是赶紧和雅典娜商量一下吧”

“怎么样,这下明白了吧”

听了拳崇的解释,雅典娜的眉头展开了许多。

“你就根据这个就断定师父见异思迁?”

“雅典娜你想想,(如果不是这样的话)师父怎么会那么高兴的挂电话”

“那是因为。。。”

“喂,你们在嘀咕什么呢”

看着拳崇和雅典娜刚才闷闷不乐的表情,桃子突然插了进来。

“我们在想师父的事呢”

“说来也是,确实很早就不见了”

“那个,桃子啊,先不说师父,不是让你照看包吗”

“哎呀,忘了”桃子不好意思的笑笑。刚才还被桃子堵着耳朵的包现在已经不再那里了。

“包呢?”

“在那里了”

“哎?”

顺着桃子所指的方向,拳崇和雅典娜看到了对面走来的老人,包不知何时也在那里了。

“师父?!”

“那包,你没和师父说什么吧”

两个人说了什么,即使拳崇有超能力也无法判断。不过,根据镇元斋和包两个人的情形,拳崇估计自己刚才说的已经被知道了。

已经从包那里听说了的镇元斋清了清嗓子,双手被在背后来到了拳崇他们面前。

“怎么?拳崇,你对我的交友关系也有兴趣?”

“没有。。。没有了”

“嗯?那就是对我的行踪有兴趣了”

“也没有了。。。”

“难道你小子觉得我见异思迁?”

“更没有那回事了,我还是很信任师父的”

慌忙否认的拳崇一头白毛汗,说话也是语无伦次。

“那师父为什么要和那个女的打电话,还是背着徒弟们打的?”

“哪里是什么特意背着你们啊,只是不想打扰你们睡觉罢了”

“那么,到底那个人是谁?”

“那是秘密。我的女朋友”

“女朋友?!”

“嗯”

捋着白胡子,镇元斋笑了。

“不过,如果你们真想知道的话,就告诉你们好了”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不过你们要修行到我满意我才会告诉你们”

“师父,真是的。又是这一套”

“呵呵呵”

拳崇的脸sè恢复常态,和镇元斋一起在瀑布旁修行。在激流的旁边有许多浅谈,可以透视锻炼足部和腰部。

拳崇已经穿着粗气开始走了,镇元斋仍然还可以哼着小曲连跑带跳。双方功力深浅一看即知。雅典娜同在树上的桃子聊到“桃子啊,今天(师父)的话你怎么想?”

“那个,拳崇的积极xìng就这么被调动起来了,真是单纯的家伙啊”

吃着不知道从哪里取出的肉包,桃子边吃边笑。

“师父说“女朋友”什么的只是为了让拳崇更有动力的修行吧”

“不过很意外啊,师父真的见异思迁啊”

“桃子!!”

“开个玩笑了”

“那,我们也跟上修行吧”

雅典娜和桃子也追着师父他们跑了过去。

当他们明白镇元斋所说的“女朋友”到底指什么的时候,已经是KOF即将开赛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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