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超武公府后,鳌拜直接将熊刚拉到书房,吩咐下人不可擅入后,开门见山的问道:“对今rì之事,熊刚你有何看法?”
熊刚耸了耸肩毫不客气的道:“少保愚忠,小皇帝一次不成,下次只会更谨慎小心。将主动权交到小皇帝的手中委实不智。以今rì事为例,非我自夸,若非我洞察危机在先,打乱了小皇帝的一应布置,只少保一人独自前往御书房的话,哼哼,先有毒酒,再有二十小太监布下的锁阵,而后还有武功高强的老太监。十三太保横练固然刀枪不入、水火不侵,但总是有办法破解的,说不定那老太监就知道如何来破,只不过没机会施展而已。”

鳌拜脸sè很不好看,虽然他轻松将海大富击杀当场,但他也清楚熊刚所说完全有可能发生。

为挑拨鳌拜与小皇帝关系熊刚可谓是不遗余力,当下继续加把劲煽动道:“少保所依仗的宫中禁卫可是一个都没有出现,不管是被小皇帝收服了还是干掉了,都能证明若是真有什么事情少保能靠的只有自己。少保虽然天生神力又刀枪不入,但轻功却是你的致命伤,若是真个遇到不可力敌的危险,只怕难逃身殒当场之厄。即便小皇帝良心发现不忍出手加害,但圈禁终身是肯定的了,抄家什么的也是免不了的。嗯,说句不该说的,当年的摄政王多尔衮比之少保现在如何?最后又落得个什么下场。”

鳌拜终于按捺不住一巴掌狠狠拍在桌上,桌子虽是上等木材jīng工雕琢而成,但又如何能受得了鳌拜的巨力,四条腿瞬间断裂整张桌子咚的一声摔在地上炸裂开来。鳌拜缓缓站起身,恶狠狠的盯着熊刚说道:“你拿我跟多尔衮比!”

熊刚才不会在乎鳌拜是否暴怒,直言不讳的道:“当然是你比不上人家了,论爵位你只是一等超武公,多尔衮可是皇父摄政王;论功绩,不夸张的说满清能够入关定鼎中原,多尔衮功不可没,而少保你那时候恐怕还在人家帐下听命吧!论亲疏,多尔衮可是姓爱新觉罗的,而你瓜尔佳氏份属镶黄旗不过是爱新觉罗家的包衣奴才。啧啧,鳌拜鳌少保,请问你如何跟人家多尔衮比啊?”

“……”鳌拜哑口无言,他可是亲历过那个时期的,虽然他的主子皇太极跟多尔衮不对付,但也承认多尔衮确是极具雄才大略允文允武。哪怕他鳌拜现在权倾朝野,也不认为自己能比得上那个时候的多尔衮。

看着鳌拜面sèyīn晴不定,熊刚再加把火道:“话说多尔衮和少保你的处境还都挺像的,都是先帝驾崩受命辅助幼主,却偏偏又不为幼主所容。或许唯一的区别就是多尔衮因病暴毙,而少保你现在还活着。嗯,希望不会有哪天听到少保你也暴毙的消息。”

“够了!”鳌拜忍不住喝止熊刚不让其继续说下去,随即沉声道:“熊刚,以你的才智当能听出本少保跟皇上所说话的意思。所以,你就不必再多言了。这些rì子抓紧时间好好修炼武功,就不用每rì跟着本少保上朝了。”

熊刚知道鳌拜向来说一不二,所以点点头岔开话题。想到心中无比期盼的龙象般若功,熊刚故作不经意的道:“对了,少保。你那里还有什么武功秘笈没有,随便再给个几本让我练练,毕竟难保下次还能像这次一样轻松过关,还是多点准备以备不时之需。”

鳌拜难得的露出一个没好气的表情,呵斥道:“你把本少保得绝学十三太保横练都学会了还不知足!还想着跟我要武功秘笈!你当本少保这里是少林寺,有七十二门绝技给你修炼啊!没了,什么秘笈都没了!”

“真的没了?”熊刚很纳闷,他相信陈近南没有必要欺骗自己,但眼下鳌拜的神情却又不似作伪,这让他心里很是不解。但又不好明着问鳌拜会不会龙象般若功,这样的话难免会引起他的误会,将完成任务的希望全部投注在鳌拜身上的熊刚,可不想跟他把关系闹僵。

“没……”鳌拜话才出口却停了下来,思忖一番后,语调突然一变道:“嗯,我这里倒是还有一本秘笈,只不过想要把它练成怕是等你老死都做不到。”

“哦!?”熊刚只感觉心跳骤然加速,故作好奇地像鳌拜问道:“是什么武功秘笈啊?怎么可能一辈子都练不会?”

鳌拜也不答话径直走到挂在墙壁上的一幅唐卡前面,将皮质的唐卡摘下递给跟过来的熊刚,鳌拜颇为感怀的道:“本少保年少时候进入藏区有缘得遇一活佛,活佛见我天生神力便传我一门密宗护法神功,说只要勤加习练可令力量更强。只可惜我天资愚钝,苦苦修炼至今足有五十年也才勉勉强强练到神功的第五层。”说到这里,鳌拜长叹了一口气,颇为惋惜的道:“想这龙象般若功共分一十三层,只怕本少保这一生也就止步于这第五层了。也不知这世上可有人能将其练成。”

熊刚拿着唐卡打量了半天,除了一个个佛像外哪怕一个字都没有看到,当下郁闷的打断鳌拜的感慨道:“秘笈咧?”

鳌拜好气又好笑的指着熊刚手中的唐卡,“把图翻过来就是字!”

熊刚也不理会鳌拜讽刺的笑脸,急忙将唐卡翻转过来,可他却更加郁闷的发现上面的字完全看不懂。“这是藏文?有没有汉文版的?”虽然看不懂上面的字,但熊刚依然死死抓着唐卡不放,完全没有要将其还给鳌拜的意思。

“哼,自己想办法去,别指望本少保给你当翻译。还有,不识字的小子,那上面的字不是藏文是满文。”对完全没把自己当回事的熊刚,鳌拜心中在极为欣赏的同时也是为之愤恨不已。自入得府中以来,熊刚平rì里的言行举止简直是无礼之至,虽然话语里尊称他为少保,但见了面从不行礼最多就是点点头,完全没有身为奴才的觉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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