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往往都是最难熬,最漫长的,尤其是我们所面对的是石蛮的时候,这种焦急之中又是充满了一股子恐慌,但是我真切的明白一个道理。
唯有做足充分的准备,才能将事情的处置的圆满!

所以,在等待的时候,无论是我还是老板和那些伙计,都显得有些紧张,因此并没有如同虞歌所说的一样,抓紧时间休息着。

我紧张是因为我知道要面对的是石蛮,而老板和伙计们紧张,则是因为他们不知道接下来要面对的是什么,所以每个人的脸色都显得极其凝重。

对于他们这样的反应,我的是能够理解的,因为人只有在面对未知危险的时候,才能真正的明白是多么的无助,或者说是多麽的渺小和可怜。

跟我们相比,虞歌显得要轻松的多,她一个人趴在桌子上面,没有一会儿就陷入了沉睡,我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她的一张符纸都袖子里面掉出来了,她都没有察觉到。

那张符纸让我充满了好奇,因为无论是过河的时候,还是面对赤魈子他们的时候,虞歌都是用这东西化解的,而且那威力我也是看到了,不同凡响。

所以,我想看看这符纸有什么不同,当我拿起来之后,发现那纸跟普通的有所不同,似乎更加的轻盈,但摸起来却要厚实的多,上面布满了一道道的纹路。

我能看出来,上面的纹路是用朱砂画出来的,只不过这到底是化的什么东西,我没有办法去辨认,毕竟爷爷从小就没有教过我关于这方面的任何东西。

有了之前的两次感受之后,当我看不懂的时候,于是又按照虞歌所说的方法,将丹田那里的热气汇聚到了眼睛里面的,随后眼睛变得更为清晰了起来。

在那一刻,我看到了一种诡异的现象!

我看到上面的纹路动了,一下下的扭动着,从最顶端开始,随后逐渐的下落,然后又继续的像上面攀升了上去,仿佛有人在我的面前演示着一样。

那是一种很诡异的感觉,但是我能确定一点,我将这道符纸的刻画手法,完全的刻在了脑子里面,我甚至觉得给我朱砂和黄纸,我一样是能够画出来的。

当我揉了揉眼睛之后,那游动的纹路已经死消失了,我并没有因此而吃惊,而是闭上眼睛仔细的回忆了一遍,确认将那种刻画的手法完全记在了心里面。

“老板,你这里有没有朱砂?”

现在距离午夜还有一段时间,所以我就琢磨着试上一试,这一路走来遇到了太多的危险,每次都是虞歌挺身而出,我实在是不想继续受到她的庇护了。

不管怎么说,我都是一个男人!

而且,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之前虞歌还说过,等我们到达目的地之后,她就要跟我分开了,为什么要分开她没有跟我说,不过我必须做好心理准备。

还有一点,就是爷爷经常说的技多不压身,我想多学会一点儿东西,总是没有错的!

毕竟我也不知道,以后的路上,还会遇到什么东西,不可能每次都指望着别人相救吧,这样不仅要搭上莫大的人情,更有一点实在是太过被动了。

“家里的朱砂倒是不少,您稍等我一会儿!”

从我们说出要帮忙开始,这李东升的态度就好转了很多很多,所以当我说完之后,他没有任何迟疑的走进了后院,当再次回来的时候,手里已经是多了一个罐子。

那个罐子不是很大,但也绝对说不上小,当我接过来打开之后,看到里面的确是装的红艳艳的朱砂,于是便从里面抠出来了一些。

朱砂有了,但是我没有黄纸,而且之前我也看出来了,虞歌随身带着的这些符,所用的纸张是不同的,所以我一时之间就有了一些头痛,要去哪里弄这玩意儿呢?

思索的时候,我的目光也在四处的扫着,当落在虞歌放在旁边的包袱上时,顿时就让我的眼前一亮,因为我在那里面看到了一沓子黄纸。

当我用手感知过之后,发现那东西跟虞歌所用的符纸是一样的,所以也就没有任何的犹豫,甚至没有跟正在睡觉的虞歌打招呼,就直接从里面扯了一些出来。

按照虞歌所使用的符纸大小,我将那些黄纸做出了裁剪,随后平铺在桌子上面,用手沾上了朱砂!

我没有选择跟老板要什么毛笔之类的东西,一来是在我的认知当中,符纸应该都是用手指画出来的,二来就是如果以后遇到危险的时候,难不成我还要去找毛笔不成?

万事俱备之后,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随后脑子里面回忆着之前的种种,将手指放在了黄纸上面,手开始缓缓的下滑,随后速度逐渐加快了起来。

呼……

当一张符纸被我画出来之后,长长的出了一口气,随后将虞歌随身带着的符纸拿起来做了比较,似乎并没有什么出入。

“你们看看,这两张符纸是不是一样的?”所谓当局者迷,所以我希望李东升以及那几个伙计能帮我看看。

“一样,简直是一模一样!”

“不错,完全看不出任何的区别!”

“小哥儿你还真是神了,画的这么活灵活现的!”

“……”

当那几哥伙计看完之后,嘴里大多所说的都是恭维话,但是当我将目光望向李东升的时候,发现他正在盯着两站符纸,眉头深深的皱了起来。

“李老板,是哪里不对吗?”

“我也说不上来……”

李东升沉吟了一下,随后说道:“这两张符纸,从大小以及图案来看,的确是没有什么差异,但是我总觉得有些地方是不对劲儿的?”

“哪里?”他不说还好,说完我似乎也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但具体是哪里我说不上来。

“气韵!”

就在我抓耳挠腮的时候,旁边的李东升猛地拍了一下手,然后指着两张符纸说道:“我知道了,就是气韵,你看看你之前拿出的那张,仿佛具备生命一样!”

“但是你后来画出来的这张,就不是了,看着死气沉沉的!”

“好像还真是这样?”

李东升说完之后,我又仔细的看了看两张符纸,发现的确是这样的,我画出来的那张看着的确是死气沉沉的,而之前从虞歌那里拿出来的,则是有着某种东西在流淌一样。

那究竟是什么,我说不上来,但是我能肯定一点,就是我画出来的符纸,绝对不如虞歌带着的符纸,对于这一点我充满了难以揣摩的费解。

因为我在看那些符纸的时候,曾经将一切都是看的轻轻出乎的,正是因为我都记在了脑子里,所以才会萌生了刻画符纸的念头,而且我觉得自己每一笔都没有出错,可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结果呢?

这个问题,我不理解,李东升以及那几个伙计当然也是没有办法给我解答的,于是我就望着两张符纸陷入了深深的沉默当中,期望能够找出失败的原因。

“因为,你的符纸里面,没有气的存在!”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耳边传来了虞歌的话,回过神的时候,我看到她已经从桌子上爬了起来。

“气?”

这个字眼儿,让我感觉有些困惑,符纸不就是用黄纸做底,用朱砂刻画出来的吗,又关气什么事儿呢?

“天地之间,什么都能少,唯独少不得气!”

虞歌整理了一下头发,随后拿起两章符纸说道:“你仔细的看看,在我的这张符纸上面,是不是有着一股气流在涌动,那纹路是不是跟活的一样?”

“是!”

这是我早就看出来的一点,所以没有丝毫迟疑的点了点头。

“这就是气!”

虞歌再一次指了指两张符纸:“众所周知,这种符纸都是驱邪用的,而凶邪之物往往都是阴气极重的,所以我们就要用阳气来将其克制!”

“阳气?”

阳气这东西我知道,爷爷跟我说起过,每个人的身上都存在着阳气,其根源在头顶以及双肩的三盏灯上面,只要这三盏灯不灭,那就一直会产生源源不断的阳气。

而阳气,则是人存活的根本,如果阳气被抽走,亦或是消耗殆尽,那么这个人也就意味着没有救了,所以阳气对于人来说,是极为重要的。

我知道阳气,也明白这种东西的重要性,但我不懂的是怎么将阳气灌注到符纸当中的。

“将阳气灌入其中,有着两种方式,最初学习刻画符纸的时候,可以用自己中指的鲜血混合朱砂来刻画,到了后面的时候就不需要了!”

“那后面怎么办?”

中指的鲜血属阳,这个我也知道,但是我可不想以后每次刻画符纸,都要给自己放血,画的少倒没什么,这要是画多了,岂不是等同于自杀了?

“直接用气!”

虞歌说完,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或许是看到了我的疑惑,为我解释道:“还记得我之前教你的办法吧,其实是一样的道理,只要将气从手指当中逼出来就行了!”

“这样啊……”

虞歌说到现在,我已经是完全的明白了,所以也就没有在再多做耽搁,直接又是取出了一章黄纸,随后按照虞歌的方法小心的刻画了起来。

而且,我选择的是第二种方式!

之前,我总觉得画符并没有什么难度,但是当我一边提气一边刻画的时候,我才知道这难度有多么的大,让我浑身都是充满了疲惫感。

没有一会儿,额头上面就已经是冒出了冷汗!

到了最后,胳膊更是出现了酸酸的感觉,如果不是我咬牙在忍着,那符纸怕是早已经被我给浪费掉了!

不过皇天不负有心人,在我的坚持忍耐之下,第二张符纸终于被我刻画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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