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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策》曾有言,龙阳君,“对曰:‘四海之内,美人亦甚多矣,闻臣之得幸于王也,必褰裳而趋王。臣亦犹曩臣之前所得鱼也,臣亦将弃矣,臣安能无涕出乎?’”刘鸿慢慢的说道:“子扬可知。”

刘晔脸sè暴红又转紫青,恨声说道:“语出自《战国策。魏策》。”

“子扬深读四书五经,心中应自有沟鹤,可知其意?”刘鸿一把手打断了正要开口抗辩的刘晔:“道曰,天地有yīn阳,万物有乾坤。这话本来没有错,天地间yīn阳相合,才能不生不息,这话也没有错,然,子扬可知人与草木禽兽之分?”

“不学礼,形同禽兽。”刘晔彻底跟不上刘鸿的步聚了,但也知道刘鸿可能要解释龙阳之好这个他最深为讨厌的东西,所以一下子就想断了刘鸿的后路。

“孔子的话也许没有错,但并不全面!”刘鸿笑了笑:“这不怪你,只能说孔子的眼界太小,目光不够远大。”

啥子。大汉史上最荒yín无耻的皇帝竟然在说圣人孔子的眼界太小,目光不够远大,没听错吧,不会是幻听吧。

“礼是什么?礼是指人与人之间交际的礼仪,礼是礼制,礼是孔子与弟子所说的修身之道。”刘鸿笑了笑,丝毫不理刘晔话中的含意:“朕所说可对。”

“朕不需要你的回答,朕只想问你几句话,也不需要你的回答,朕需要你去深思。”刘鸿站了起来,借着榻上的高度俯视着跪伏的刘晔:“孔子能代表什么?孔子说的东西就是这个世界的全部吗?孔子的话就是这个世界的真理吗?”

“这三个问题你回去好好想想,别急着回答,如果你一定要这么急着回答的话,那么,朕就再说两句吧。”刘鸿伸出两根手指,晃了晃:“一,孔子既然都是对的,为何向老子问道,二,当时尚有周天子,何事纷纷说魏齐。”

在场诸人面容铁青,就连一介武夫史阿都能听出刘鸿的意思,什么叫“当时尚有周天子,何事纷纷说魏齐!”那也就是说,孔子自已就是不忠,何必说得那么忠,周天子尚在,你不去扶佐周天子,以尽人臣之忠,为什么纷纷去说当时已自立的诸国?

“我知道你喜易。”刘鸿笑了笑:“易,是这个世界的伟大创举,当时,在朕看来,易决非儒生所言,易乃格物至知,你号深知易理,那朕问问你,大地真的是天圆地方吗,天有多高,海有多深,人为什么会生病,鸟为什么能飞上天。”

“陛下,微臣自知才学浅薄,不知天地之理,陛下要打要杀,也就一句话就够了,何必拿拿三闾大夫先生的《天问》来辱臣,臣是不知,难道陛下就知吗?”刘晔再也忍受不了了,初时他还觉得皇帝说的话还是有些道理,他是一个聪明人,自幼博学多才,并不屈于儒家一言,所以对一些事情也有自已的看法,但刘鸿现在这样说,在他看来则更多的有折辱他的意思。

“是的,我知道。”刘鸿笑了笑,轻轻的说道,在这可容万人的大殿里,却不啼于一声惊雷。

“哈哈哈。”站起身来的刘晔,衣袖狂摆,指着刘鸿声声大笑,壮是极为巅狂,丝毫不顾脸sè大急,狂向他打眼sè的二荀和史阿:“那微臣斗胆请问陛下,大地是什么形壮。”

“大地壮如圆球,如夜晚天上之圆月。”刘鸿微微的闭上眼晴,装着看不到刘晔的不敬之壮。

“哈!哈!哈!”刘晔极尽讽刺的大笑三声,指着刘鸿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如果他是穿越的一定会说:“傻B,兰州烧饼,S13,之类的。”但是一来他不是起点穿越大君中的一员,二来,他被气得实在是说不出“无知之尤是。”的话了

“子扬可见大海,子扬可曾瞪山远望,大海之船从远处而来,先见其桅,再见其身,这是为何,远眺大地,远处物事,为何难见,盖非不是目力所不极尔,是不能见尔,子扬依此,难道还会说,天圆地方吗?”

三人的眼晴同时一亮,尤其是二荀当中年纪略大者,更是亮如白昼,刘晔愣了愣,脸上表情忽青忽白,想了半天,这时问道:“如若大地如球,为何人能安然行在其上。”

“子扬请看。”刘鸿拿起手上的一简奏章,扔在天上,没一会,趴的一声就摔在了地上,却摔得刘晔脸sè发白,似若有所悟,他当然悟不出万有引力,但却可以想到刘鸿的意思,刘鸿的意思无非就是大地有一种力,可以吸住人们,不让人们掉下圆球。

“子扬看来有所得,也不柱朕苦心细说。”刘鸿笑了笑:“在很远的地方,有一个国家,那个国家里有一个大力神,力大无比,世间万物没有他不能举起来的,所以那人就变得嚣张跋扈,可是,有一天,有一个人跟了他打了一个赌,就赌他举不出一件东西,那个人就真的跟他赌了,结果当然是那个可以举起天地万物的大力神输了,子扬可知道,那个大力神举不起的东西是什么?”

“是什么?”现在的刘晔根本就不可能进行冷静的思考,但刘鸿的话他听得极仔细,所以刘鸿一问,他下意识的想了想,想不明白,就随口问了出来。

“他自已。”旁边却传来一道中正平和的声音,原来是二荀当中较为年长的那个。

“对,你很聪明。”刘鸿冲那个青年点了点头,那个青年胸sè不变,只是向刘鸿躬身拱了拱手,好似刘鸿说的不是他一般,看得刘鸿心里大是喜欢,不管这是哪个荀,果然都不是简单之辈:“现在子扬知道为什么那个大力神会举不起自已来了吧。”

“微臣若有所悟,但这只是陛下一家之言而已,请恕微臣无礼,此等易理,微臣还需验证。”刘晔一脸的恍然大悟,重新向刘鸿躬身拱手,态度却平和了很多,看来,刘晔也是明白了一些,但并不轻信。

“很好,大胆假设,小心求证,这是求学的道理。”刘鸿当然知道,现在的刘晔还没有真正的抛开心里对他的介啼,但刘鸿不怕,明rì就要行动了,总要让刘晔看看大汉的希望,不怕刘晔不服,就怕刘晔不理。

“关于三闾大夫的《天问》,子扬有甚不明白,可前来问朕。”刘鸿脸上带起一阵诡笑,看得在场四人一禁恶寒:“朕有悔人不卷之心,定当为子扬解惑。”

被刘鸿着实恶心到的刘晔心中亮起四个字,是毁人不倦吧,就你,还能悔人不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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