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呛”“呛”声不绝于耳,混混们纷纷武器出鞘,或持弯刀,或握长剑,或执匕首,满脸狰狞贪婪之色,围了过来。
店面本来就窄小,一下涌入十多人就更加拥挤不堪。正在购物的几个客人也听到混混们要灭口的话,也拔出武器对?l起来。倒是店里的两个伙计,其中一个手持两把匕首退了过来,背靠柜台严阵以待,另一个却不见了踪影。

敌众我寡,我却觉得很好笑,最终还是忍不住笑出声来。

这帮混混连正确持武器的手法都不会,毫无章法,不是反手执匕首犹如盖图章,就是高举弯刀、长剑作劈西瓜状……

“你死到临头了,还笑什么笑!”有人恶声发问。

“笑你们啊,才十几个人就想对付一个贵族,真是勇气可嘉。”我似褒实贬的说,恐吓他们道,“我曾单人干掉近百巨魔,不知你们自比巨魔如何?”

“……巨魔是什么?”有人问。

“听名字很厉害啊,会比熊地精更强吗?”另一个人问。

“笨啊!只是名字厉害而已,可能是比狗头人还要差劲的东西,不然一个人怎么能对付一百个!”有聪明人教训那两个笨蛋。

……拿巨魔和狗头人比较,那近百巨魔的冤魂也不能安息啊,拜托你们没知识就多跑跑论坛。我按着额头反省,高估了对方的智慧,看来恐吓这招无效了。

“能对付一百个狗头人,贵族果然很厉害啊!”混混们有些犹豫了。

……歪打正着了。

“不要怕,他一定是唬我们的!”混混中间有人打气,“把这里的人都杀掉我们就发财了!”。

“你们真的打算杀人劫财吗?”我笑盈盈的问。

“……说什么废话,乖乖把东西掏出来再受死,就给你个痛快!”对方回应。

“好!”

我冷冷一笑,按着剑柄冲上前去。

林立的货架把店铺里分成了一条条通道,狭窄的通道不过能并排两人,那帮混混挤在一起,能同时面对我的也只有两人。

我这一冲过去,他们纷纷作出戒备姿势,前面两个高举弯刀作劈西瓜状的,更是把手臂往后一伸,发力要劈过来,同时在背后传来的惨叫却让他俩吓了一跳。

前后的人挤得太近,这手臂往后一伸,弯刀先把背后的人给伤了……

我不等他们自误伤同伴的事情反应过来,长剑即时出鞘,已刺进一人喉咙。

另一人弯刀劈出,被我用小钢盾轻易接下,长剑收回再挥出,立马把他也结果了。

瞬杀两人,让本来就挤在一块的混混们一阵慌乱,我更加是趁势杀过去。

我出剑毫无顾忌,也没有避开对方装备防御的必要,这些混混穿着最好的不过是一般的鳞甲,根本抵御不住我启动指令后,在剑身冒出熊熊魔法火焰的+1炽焰长剑,惨叫声加上烧焦的肉味,强烈刺激着我的感官,让我越加的兴奋,奋力挥砍着面前的*。

对于反击的刀剑,我甚至懒得躲闪或抵挡,只靠身上的铠甲防护,即使是胸甲防御能力最薄弱的,金属甲面没有保护到的,而是和镶嵌皮甲一样防护的手臂和大腿内侧部分,因为有+1附魔,防御不比一般鳞甲差,匕首是轻易捅不进的,实在没办法才扭转身体用金属甲面覆盖的部位接下或用盾牌抵挡攻击。

砍、斩、刺、杀戮!我沉迷在用剑切割*的兴奋和释放憎恨的快感中。

在我的快速斩杀下,混混们坚持不了一会儿就丧失了士气,有人丢下了兵器扭头就跑,这样的行为影响了其他人,一个个纷纷落跑。然而他们之前为了怕店里人逃走自己关上的门挡住了去路。

我并没打算放过这些丧失战斗意志而背对我落跑的家伙,在背后砍杀更为方便……

一道白色的光芒在眼边一侧掠过,砸在背后店铺的墙壁上,“住手!是自己人!”那是逸尘的声音。我突然自狂热中清醒过来。

店铺里满地是残破的尸首,而我就站在中间。

从已经打开的店门望去,外面站着一大群暗精灵,逸尘正站在那中间,保持着施法的姿势。

面前是赏金猎人,举着盾牌做着格挡动作,眼睛斜斜的往下看,一动也不敢动,艰难的说道“小心……”我的长剑避过了盾牌的阻挡,险险的指着他的脖子。

“不好意思,”我收剑回鞘,询问道,“没伤着你吧?”

“呼~~~”赏金猎人和周围的人同时长呼一口气。

“好险,差点就交待在你手里了。”赏金猎人拍拍胸口,余骇未尽的说。

“怎么回事?”逸尘走过来问。

我没有回答,反问他:“你怎么来了?”

“店里的伙计偷偷从暗门跑来说有人要砸店,我带了人来帮忙,刚好挡住了要逃跑的家伙,你不但把他们全部干掉,还想顺手连我们都给做掉,赏金猎人上前阻止你差点掉了脑袋,好在我及时放了个魔法飞弹把你惊醒了。你到底怎么了?”逸尘继续追问。

“……这些人渣想杀人劫财,刺激到我了,也许有些昏了头。”我黯然说道。

逸尘听了也是黯然,在我肩上拍了拍,就招呼周围用惊骇和好奇的眼光盯着我的众人:“傻站着干什么?既然来了,就把这些垃圾清理干净!”

诫在柜台走出来,也不敢问我,偷偷的找逸尘咬耳朵。

“他怎么了?”

“……最好的朋友……阻止抢劫……被杀……”

我跳上柜台坐着,摇晃着双腿。

那件事情已经过了两年,而且事发时候我也不在现场,但我仍然忘不了自太平间推出的车子载着挚友冰冷的身躯。虽然凶手已经受到法律制裁,但人渣的性命又怎么抵得上挚友宝贵的生命。

曾一度在街头乱逛,寻找那些抢劫路人的混混,在法律许可的程度内发泄我的愤怒。然而直到刚才那一刻,我才知道愤怒的火焰未曾经过时间的流逝而熄灭,只是深埋在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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