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府之中,张轲此时正看着后院之中,卖力练枪的张辽:“多谢你的情报,林大少爷。”
“如果真的感谢我的话,那就叫回原来的称呼啊...为什么突然就变生疏起来了呢!!”站在张轲的身后,林夕并未梳拢的长发在风中飘逸飞舞,一身男装的他却给一种女中绝sè的美感。

“是吗?原来我和你熟络过啊...”微微一叹,张轲撇过头去,有意无意之间总是拉开着自己和林夕之间的身距。

“呜...小轲欺负人!”嘟着嘴,不知为何,张轲的名字便被简化成了这个样子。

“...奇怪的称呼就不要再说了,很不愉快啊...”皱起了修长的双眉,张轲有些纠结。

对于林夕此人,张轲对其谈不上讨厌,但却因为其行为,亦说不上喜欢,如果换做是你,总觉得有个男的十二个时辰惦记着你某些奇怪的部位,相信你也不会好受吧?虽然这个惦记着你的家伙长得很漂亮就是了...

“那么,就谈正事吧。”笑容中藏着一丝淡淡的失落,林夕马上又恢复了jīng神:“看来我给你的情报,派上用场了呢~”

“啊,真搞不懂,你怎么会知道鲜卑那种级别的机密事件的啊...如果不出所料的话,檀石槐现在八成已经对那些高层起疑心了吧?”张轲在刺史府之中所扔的那三颗头颅,可不是仅仅的檀石槐亲信这么简单。

那三颗头颅的主人,可都是檀石槐那支草原鹰隼的三大首领级人物,在檀石槐秘密敲定南下后,草原鹰隼便先一步开始布局,并州、幽州、辽东皆在其预计打击范围之内。

檀石槐的胃口很大,他不止是想要掠夺幽州与辽东,更是有打算在一切顺利时,兵分三路,围击并州,去除董卓这颗眼中钉的打算,而草原鹰隼便是在这种情况之下,开始秘密前往大汉国境处,进行地形的侦查与确认,以重新制定更加优良的行军路线以及补给线。

但就是这么机密的事情,却被林夕得知了,并告诉了张轲,以至于最终张轲顺利将檀石槐的‘眼睛’顺利铲除,同时直接造成现在檀石槐再度对自己周边的高层起了疑心的良好局势。

“是呢,不过我更加没有想到的是...”微微走近了张轲,林夕眼中闪烁着奇异的目光:“呐,为什么当初我只是告诉你草原鹰隼的头目在边境活动的消息,你便真的没有思考任何理由便直接带兵去了?你就,不怕我这是为了除掉你?”

不留痕迹的后退了一步,张轲微微一笑:“你会吗?”

“当然不会~”回应他的,是林夕炫目的笑容。

而实际上,张轲心里想的却是:擦!劳资怎么知道我当初到底是在想什么才二话不说的直接跑边境去捉人的?现在回想起来我都觉得我太二了有木有!

平淡的看着自己眼前的这张笑颜,张轲心中莫名的有些恐惧,他发觉,自己一直在潜意识的相信眼前的少年,明明两人之间的关系应该是如君子之交淡如水般的清澈。

但却诡异的,此时两人之间的关系仿佛纠缠在一起的丝线一般无法解开,那无从知晓的信赖感,在让张轲感觉到安全的同时,也为张轲带来了对未知的恐惧感。

“呐,林夕,我们...”鬼使神差之间,张轲张开的双唇,yù言yù止。

“嗯嗯嗯?怎么了吗?”好似听到了世间最美的句子,林夕睁大着双眼,伴随着清脆悦耳的声音,俏脸有些微红。

“啊...就是...嗯...”糟糕,我要说什么来着?尴尬的站着,张轲的脑袋有些混乱了。

“嗯?怎么了吗?”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林夕一脸期待的看着张轲,身子开始缓缓向张轲移动。

“林夕姐姐!你来看辽儿了吗?”随着一个身躯扑入林夕怀中,某只伪娘的小算盘被进击的熊孩子粉碎了个干干净净...

咚的一声~一击手刀敲在张辽头上,林夕一脸不满:“臭小子!我可是男的啊,你要再敢叫我姐姐,我以后就不带你玩了!”看着张辽似乎有反驳的迹象,林夕突然嘴角冷笑:“当然,你的那些糗事...”于是,某只进击的熊孩子跪了...

看着眼前的画面,不知不觉之中,张轲的嘴角微微翘了起来。

也许,我将永远不懂,这种信赖来源何处,但我却不由悲哀的坚信,这份信赖将会伴随着我们之间的死亡而结束...

熹平六年(177年)秋,北伐失败之后同年,檀石槐率领二十万鲜卑jīng锐南下掠夺,幽州、辽东等地苦不堪言,为缓解此状况,董卓派遣其义子张轲出兵三千,作为援军,驰援幽州等地。

“出征!”

血sè的汉旗之下,黑甲铁骑在集结。

“祝少将军!旗开得胜!马到成功!”

“祝少将军!旗开得胜!马到成功!”雁门城前,成千上万的将卒身穿着黑sè的铠甲,单膝而跪,迎送着一支军队,一支特别的军队。

城池之上,董卓与一众少年,正看着这自发组建的迎送部队,咧嘴而笑:“你们,看到了什么?”指向下方,董卓微微一笑。

“我们看到了一个尽得军心的老大!”这是徐坚等人。

“我看到了战机,如果此时外敌入侵,这些人,就是牺牲品。”冰冷的目光之下,张肃看到的,是毫无阵形可言的华丽欢送队伍,这些士兵,如果此时迎敌,又有几成战力?

而此时,唯有一直淡定从容的李儒,逐渐发出了惊异的目光:“岳父,我似乎看到了,一支jīng锐,一支即将...纵横天下的jīng锐...”众人无语,相视之间,露出疑惑,唯有董卓,凝视着这支军队,沉默着,闭上了双眼:“虎狼出牢了。”

骑着骏马,张轲用余光看向了自己的身旁:“辽弟,感受着名为欢送的压力,滋味如何?”

在张轲的身旁,仍是孩子的小少年身穿着为其量身定做的黑甲,涨红着脸:“哥哥,我能感觉得到,我的身体...在不由自主的颤抖。”兴奋的颤抖...咧嘴的微笑,数十年后的张辽依旧能够回忆起那一天的场景。

自那一刻开始,张辽开始起了自己的军旅生涯,同时,也用自己的双眼,见证了一支噩梦之师的崛起之路。

残破身犹在,兵锋何人当。

陷阵残兵,出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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