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汉人...可真是大胆。”
“我等尚未卸甲,他们便又来了。”

两骑在前,檀石愧的单于亲卫此时依旧在原地待命。

“早闻汉军吕布,飞将鬼神之名,此刻相遇,真乃天赐良机。”

“没错!只要斩杀吕布,吾等威望比可在前一步!超过蛮锤那个有勇无谋的匹夫!”手持长枪,两人看着势如破竹的汉军,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共融!与我并起!”

“祝工!今rì!便是你我扬名之rì!”

“全军皆有!冲锋!”

“嗷嗷嗷!!”嗜血的狼群,露出了獠牙,双眼通红,仿佛看到了一场鲜血的盛宴。

从外围一直突入阵内,先中我军疲兵之计!

势如破竹之下,忽遇阻碍,阵势缓和!再中我军破势之计!

最后!斩杀敌军主帅!中我军——斩首之计!

中原的汉人,一直讽刺吾等异族,没有智谋,可他们却不知!那是因为我们已经将计谋!融入了本能之中啊!

只是...在那个如嘲笑般的笑脸面具下,一个平淡的声音,却响了起来:“先中汉军疲兵之计。”砰!黑sè的长戟,重击在共融枪杆上,在可怕的力量之下,共融身下的马匹,受惊而倒:“再中我军大意之计。”黑sè的长戟宛如灵蛇回扫,大惊之下,祝工当即准备回防。

“再中我军,斩首之计!”另一柄长戟从侧刺出,同样带着嘲笑的笑脸面具下,又是什么样的景sè呢?他们不会再知道了。

“最后!破阵!”黑sè的洪流,沉默般的死寂...空中流动着的,仿佛只有鲜卑的语言。

“陷...陷阵残兵!!!”恐慌蔓延,鲜卑开始畏惧不前...鬼神飞将——吕布奉先、无敌天下——陷阵残兵!

“不...不可能...”惊恐的双瞳之中,鲜卑的将领正在颤抖:“并州的军队...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绝对不应该是这个样子才对...”双瞳收缩,鲜卑将领疯狂大喊:“一定是假的!一定是假的!陷阵残兵此时不应该在这里才对!绝对不应该在这里才对!!!”双腿在颤抖,鲜卑将领能够感觉得到...一双双如毒蛇般的双眼,已经注视到了他,他能感觉到...死亡,是如此的接近...

那种感觉,就仿佛是四年前的那个战场一般...那个如地狱般的战场...

在那个战场之中,成就了一支军队和一个人的威严,同时,也缔造出了的,是一个有关飞将的传说...

那是檀石愧暂时回撤,准备联合乌丸进攻幽州治所蓟城,只是,出击的,却是三路军,第一路,是乌丸的攻城部队、第二路,是檀石愧主力,而最后一路,却是波及冀州的鲜卑部队,其原本共计三万人。

但是,就在冀州鲜卑准备进行回援时,噩梦开始了...

吕布。

黑sè的旗帜之下,在一个头戴白sè面具的少年带领下,噩梦来的,是如此之快,如此之突然。

他的第一次出现,单人独骑,是在一个月sè无光的夜晚,冀州鲜卑部队全员三十位千夫长,损失过半,三位万夫长,全灭。

接着,黑sè的洪流将鲜卑的部队冲垮而败,一夜之间,冀州鲜卑部队失去了近半战力。

然后,便是噩梦的开始...

哪里,都有吕字旗。

哪里,都有吕布...

在黑sè的旗帜之下,冀州鲜卑丢盔弃甲,原本被檀石愧报以厚望的冀州鲜卑最终是在信念的坚持之下,逃回草原上的,当他们回到檀石愧的怀抱之后,清点之下,残存兵力不过三千人!而吕布出现,直至他们逃回草原,一共的时间,不过短短的一周罢了...敌人的兵力数量、战略部署等等的一切都不知晓,只知道,他们的领袖,叫做...吕布。

无论跑到哪里,都会如恶鬼般出现,咬你一口的梦魇...

一个单枪匹马,便近乎将整个冀州鲜卑指挥层全灭的...怪物...

事后,吕布并没有被论功行赏,幽州的官员最终将冀州鲜卑歼灭的功劳记在了陷阵残兵上。

只是,檀石愧却记在了心里,事后,他多次派遣探子,进入河北进行查探,最终,却也只得出了一个吕布,丁原义子,有勇无谋的结论...

但是,在草原之中,一个流言,却是飞速的传播起来,并以无法阻挡的趋势,扩散到了大半个河北:军队之首,陷阵残兵。猛将之首,吕布奉先。

“檀石愧,你现在走,还来得及。”中军大帐之中,使者依旧一脸傲慢,仿佛檀石愧欠了他什么似得。

“哦?是吗?”哼笑了声,檀石愧脸上悠然自得:“吕布,不过是个匹夫罢了,现在有我的单于亲卫去抵挡,他们,必败无疑!”一脸坚定,檀石愧看向了使者:“只是,我却突然有些好奇你的身份。”

呲拉!一把匕首如灵蛇般刺向檀石愧,檀石愧当即眼疾手快的躲了过去:“我很好奇,你到底是谁?”

“幽州刺史麾下,童隼!”一击不成,再来一击,童隼的脸上,满是冷然:“不愧是大单于!洞察之力,果真令人叹为观止!”

“不!”仿佛老鹰一般,檀石愧抓住了童隼的手,将其丢向一侧:“正相反,我只是觉得你就是董卓派来的,所以,我才要杀你!”从身侧抽出弯刀,檀石愧冷笑:“你知道吗?当你出现前,我还不觉,但当你来了之后,我却明白,董卓,准备要我死了。”弯刀落下,童隼当即往后一跳,躲了过去。

“哦?”冷冷一笑,童隼眼中露出一丝疑sè:“据说当初,董卓麾下最为信任的义子张轲,明明有机会铲除你!但是!他却放弃了!这难道不就是你们互相扶持!狼狈为jiān的证明吗!”

“那是因为!时机未到。”弯刀划过童隼的身前,使得童隼的胸前露出一道血痕:“而且,你也不会懂的!董卓,他的根基,可从来不在这里!”弯刀落下,近乎无路可躲的童隼即将被杀:“这里!”

“是我主的根基。”

“是我义父之根基!”

中军大帐破裂,两个少年,一人步行,一人骑马,三颗人头,摔在檀石愧身前。

“我很好奇,到底谁才是檀石愧。”马鸣,满身是血,脸上尽是不解:“本想直接杀你,可我却发现,你竟然对大汉抱有一丝恐惧,真正的檀石愧,定是个雄主,可能会对大汉向往,却绝不会产生恐惧!而且,这颗人头的主人,时而有谋、时而无谋的表现,却同样使得我不解。”爱才不杀,是有谋,尚只听主一半话,便准备下手,这是擅自做主,这是无谋...总之,很违和。

“我...也很好奇。”看向两名少年,吕布,竟无视了檀石愧的存在:“你们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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