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们并不是一个野蛮的种族,”希娜狠狠地瞟了坎多图一眼。“但你依然没有资格谈论这些!”
“好的。”

坎多图两手一摊说。

“武器!”

贝纳尔大叫了起来,一件让他震惊的事情——大皇家之剑不见了。

“没事,我的木棍也不见了。”安加勒随意地说道。

“不,那把剑太重要了!”

贝纳尔喊道。

他冲动的想要跑到栏杆那里,被坎多图一把拉住。

“小子,这回轮到我说‘停下’了。”坎多图看着他,摇了摇头。“你也会失去理智吗?”

“那把剑太重要了。”贝纳尔重复道。他拍了拍坎多图抓在肩膀上的手。“没事了,我不会冲过去。”

“但愿如此。”坎多图说着松开了手。

贝纳尔走近那些栏杆,然后在他认为危险的距离时停下,他近距离看着这些魔法器物。

“本身积聚奥术能量,又受到了某些人的控制,”他又抬头看了看,顶部也全是蓝sè的一片。“我们正受到监视。”他看到前面的通道很宽敞,他们和对面的牢笼的距离足可以让四辆马车通过。而他们的隔壁也都是牢笼,这个监狱可能还关押着其他生物。

一个沉重的脚步声临近,他们都不再说话。静静地看着,直到那个声音的主人出现——

蓝sè的双足龙人正扛着笨重的钉锤走动着,他是个巡逻兵。

“这种地方根本不需要守卫,如果连这个笼子都无法关住的对手,这个巡逻兵绝不是对手。”贝纳尔看着这个阔步行走的蓝龙人。

蓝sè的空间,由蓝sè的物质发出的光芒将黑暗的空间照亮,诡异的颜sè将这个蓝龙的巢穴变得更为神秘。一群苦恼的人,正为自己的生死犯愁。有人希望早点出去,有人希望能看到自己的红龙朋友,有人希望就这么安静的死在这里。一些无意义的念头开始占据他们的想法,每当一个尝试逃脱的举动被证明是没用的时候,人们求生的动力在一点一点的减退,但有个人始终坚信自己能够出去。

“我们一定能出去。”贝纳尔一拳砸到了地面上,他来此处第二天了。

他的话没有激起他人的共鸣,坎多图、安加勒一直在闭目冥想,考克伍德拿着一支奇特的黑sè粉笔在蓝sè的地表上画画,而希娜则静静地坐在那里,时而叹出口气,时而看看贝纳尔。

她看到的是让自己高兴以及愤怒的一个人,一个让她将爱与仇恨都深埋心底的人。但此时此刻两人近在咫尺,却不在为感情问题而争吵,只是在等待着逃脱和死亡,她觉得心底的怨恨在不断减少。

“你多久没去看过伊瓦夫人了?”

贝纳尔突然问道。

希娜微微一怔,看了过去。

“你有资格问这个吗?”

贝纳尔两手一摊,“好吧,没有,一些责任让我已经没有了自己的时间……”这时他的脑海里闪过了自己的妻子赫里尼娅,多好的小公主却有了一个大忙人丈夫。“伊瓦夫人一直在我心里,他就像我的母亲。”

希娜幽幽地叹了口气,脸颊搁到了双膝之间。她又开始沉默了,贝纳尔也不再说话。

希娜突然想到,如果伊瓦夫人知道他们两个人闹到了如此地步,并在牢笼中见面,那该是多么悲哀的事情,她一定会很伤心。

刚刚那名兽人坎多图的几句话很触动这名少女的心灵,她感到如果那名兽人说的是真理,那自己做的这些事情不就是毫无意义,并有点自欺欺人。

“不!”

心里的矛盾让她无法忍受的喊了出来,这时她感觉自己轻松了一点,而其他人第一次同时集中jīng神在某事上,他们都看着这名人类少女。

“你还好吗?”

考克伍德问,他慢慢地挪了过去。

“没事。”

希娜简单的回答道,他看到了对面的三个人,其中的贝纳尔一直注视着自己,用那副满怀关心的眼神。是的,这个男人关心自己,这一点从未变过。

贝纳尔轻松地点了点头,希娜没事就好,这一点很重要。虽然她一直想害自己,但这个罪的根源来自他本身,他难辞其咎。

他走近蓝sè的栏杆,这次他的手慢慢地探了过去,他在寻求突破的可能。蓝sè的栏杆发生了反应,一些蓝sè的光线正在与贝纳尔的手对接。他的内心很振奋,这是他了解这个牢笼的第一步。

“休想!”

蓝龙之王的声音响起,贝纳尔整个人犹如遭到雷击,直接瘫软到了地上。

“你不是知道这里被监视了吗?”

坎多图坐在地上漫不经意地说道。

“是啊……”

贝纳尔躺在地上看着天花板,刚刚的那个下攻击还不足以让他受到太大的伤害。

“不过我们总得做点反抗吧。”

一个诡异的,尖锐的笑声突然充斥整个房间。

蓝sè的旋风在两个牢笼间卷起,在它消失时,一个穿着蓝sè法袍的血jīng灵出现了。这个女人很漂亮,但在贝纳尔等人看来,她的出现是一个危险的讯号。

“**师泰蕾丝塔……”考克伍德脱口而出。他站了起来,其他人也和他一样。

“哟,年轻人,竟然知道我是谁。”血jīng灵撩着金sè的长发笑道。“可惜我不知道你是谁,而你们很快就会变成我的实验品。”

“用法术在人体上做实验吗?是什么危险的法术呢?”考克伍德问。

“没错,这会让我很开心……”

“你还真是个恶名昭著的前肯瑞托议会的**师。”考克伍德笑着说,没有一点惧sè。“没想到你为了奥术力量竟然投靠了蓝龙,看来你也是玛里苟斯的追随者之一。”

没想到这个女人曾经是肯瑞托议会的一员,贝纳尔摇了摇头,肯瑞托六人议会出了一个克尔苏加德这样的败类不够,现在又多了个泰蕾丝塔。

“你的废话太多了。”泰蕾丝塔平静地说。

左手指了指考克伍德。

“啊!”

考克伍德痛苦地叫了出来,整个人腾空而起。他的身体直接穿透栏杆,就好象那些栏杆是不存在的。

泰蕾丝塔的手往下一点,考克伍德重重地落到了地面上。这个穿着黑sè斗篷的男人看上去十分狼狈,而令其他人震惊的是,他没有再动过,似乎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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