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缚飞艇的绳索被割断,那个顶部的大气球很快充满了气。希娜看着考克伍德忙碌的样子,以及那些有趣的装置。
“哟嗬!启航!”

考克伍德欢呼道。

飞艇飞了上去,突破洞口,来到了空中。这个上升的速度很快,希娜抬起头看着那些云雾,仿佛就要碰到了,不过因为载重物的控制,飞艇停在了一个高度。一个可以俯瞰大片土地的高度。

提瑞斯法林地周围的海面上都是那么的yīn森,虽然偶尔有阳光照shè,但比起那些黑雾就太渺小了。

两人靠在木围栏上,看着下面的一切。考克伍德是那么的兴奋,他很喜欢这种感觉,自己的眼球内包含了巨大的景物。而希娜则是静静地看着,她一直很忙碌,忙碌着贝纳尔的事,忙着她的爱情,几乎已经忘却了作为人的其他事情。那是可悲的,但她现在只是在心内有点感触,并没有将其扩大化。她还是那么坚定,坚定着自己的爱。

爱的黑洞中,谁都没有错,只有深陷其中的人才说明了爱的深度。黑sè水晶内的人知道这一点,所以无论如何他都不能伤害希娜。即使现在被囚了起来,他还是保存着对她的怜悯与愧疚。

可是他必须出去,因为世界需要他。可笑的是他被封印了,但有一点他开始认识到——装着他的这个容器很不简单,马上就让他看到了幻象。

暴风雪在席卷,贝纳尔的半个身体出现在了空中,他俯瞰着一场战斗,规模宏大,让他惊讶。雪地上满是恶魔的尸体,还有几条龙类。在雪地上只站着一个活人,一名女xìng,人类。

噢,不……那是麦迪文的母亲艾格文,她在那里干什么?她需要帮助吗?

她一直看着贝纳尔的方向,这让贝纳尔很奇怪,难道这位传奇法师知道他的存在,但他自己都知道是以幻象形态存在在一个幻象中。马上,他就意识到艾格文并不是在看自己。他转过身一看。

震惊,只有震惊才能表达他的感觉。那是在云雾之中的景sè,那不就是神的模样吗,和他在奎尔丹尼斯见到的那个白金巨人一样伟岸。

他的思维似乎让一切联系在了一起,并且是强迫的,从他小时候到现在的所有记忆在瞬间运作了一遍。

“萨格拉斯!”

他喊了出来。

堕落泰坦萨格拉斯,比任何神,任何龙类更加巨大。他青铜浇铸的身体上覆盖着厚重的黑耀石打造的黑sè盔甲,骇人的胡须和狂乱的头发象流动的火焰,黑sè的眉毛上方钻出两只巨大的角。他的眼睛,那是无底的深渊。随着他大步跨出那片乌云,大地在颤抖。他手中的长矛雕刻着滴着灼热血液的神秘文字,长矛的末端,燃烧着一个巨大的火球。

对于他来说,艾格文渺小的像个细针。那个巨大的拳头随手一挥都可以将冰山摧毁,他所具有的神力连五大龙族都要逃之夭夭。

“萨格拉斯。”艾格文保持着冷静。

“守护者。”堕落泰坦发出了隆隆的声音,贝纳尔几乎在同时听到了冰壁崩裂的声音。

“你的走卒们已经被我消灭了,你也无法逃出制裁。”艾格文手中的法杖正在发光。贝纳尔起初以为她在逞能,但她发现这名守护者不是虚张声势,她正以自己的生命为代价像一位泰坦挑战。

“哈哈……”萨格拉斯笑了,他的声音几乎让贝纳尔感到一种压迫感。“提瑞斯法的时代已经到了尽头,这个世界不久之后就将在燃烧军团的冲击下覆灭。”

“只要这个世界还存在守护者”艾格文说“只要我还活着,就决不会发生这种事,”她的双手高举,她在重新召唤她的力量,聚集她的jīng力,她的智慧,她的意志,她的能量,准备发动一次袭击。蓝sè的风在她身边迅速的卷动,一切停下后,她发出一声半是诅咒半是祈祷的呐喊。她的手掌发出一道流动的彩虹,带着世间从未出现过的颜sè,就像有意识的闪电一样插进萨格拉斯胸膛正中。

怎么可能有效果,贝纳尔这么认为,这个法术就像丝线飘到了山壁似的。但他马上看到萨格拉斯惊恐的表情。堕落泰坦蹒跚地后退了一步,连手中的长矛也掉了下去。

“呯!”的一声巨响,武器正好将一座山丘压平,冰雪冲上了天。

“不!”

萨格拉斯惊惧的吼道,胸口那个被击中的地方呈现出了黑影,不,不是黑斑,那是一个冰冷的死亡之影,他灼热的青铜身体被击中的部分被冰冷的惰xìng金属代替,这种代表毁灭的金属像野火一样从他的胸膛zhōng yāng开始扩散。他的双手胡乱的摸着身上正在毁灭的每个地方,但很快他的手也停了下来,只留下黑sè粗糙的惰xìng金属。

他不会就这么放弃,他开始吟唱,聚集所有的能量治疗自己,他试图逆转这个过程,阻止这股暗涌,扑灭这代表毁灭的野火。他的声调越来越热烈,未被影响的皮肤被更高的强度保护起来。他变得像太阳那么灼热,大声的咆哮着,就像那些黑sè的死亡之影侵袭到了他的心脏。

紧接着又一道闪电击中了萨格拉斯身体zhōng yāng,就像上一道一样强烈而富有攻击xìng。贝纳尔转头去看艾格文,她正观察着她那被火焰和黑暗包围的敌人。火光照亮了整个天空,在她身后留下一道长长的影子。

萨格拉斯倒了下去,贝纳尔深吸一口气,就像看着一座城市在倾斜。最终,萨格拉斯陷进了冰雪里,渐渐地沉了下去。然而贝纳尔开始移动,朝着堕落泰坦的身体移动,这不是他主动要求的,而是幻象在变化。他的目光看到了萨格拉斯的犄角,越来越近,他就快要撞上去了。

然而,他撞近了一片黑暗。他脱离了幻象,周围一切如故,黑暗,只有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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