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别到时拖我后退,”格罗姆嘲弄道。“你要是冷不丁又消失了,到时我可不好交代。”
“那就承蒙你关照了。”贝纳尔失笑道,心想是我去关心你吧。

“凯恩,你们先回去吧,有任何情况我都会和你及时联系的。”萨尔说。

凯恩点头同意道:“实在太抱歉了,”他看了一眼格罗姆。“你是一名出sè的战士,希望你能够完成这件重要的任务。千万要小心。”

“一定。”格罗姆回道。

就这样,次rì午时,贝纳尔跟着格罗姆和七百多名战歌氏族的勇士踏上了征途。

萨鲁法尔作为带路者走在最前面,贝纳尔和格罗姆紧跟其后,再后面就是战歌氏族的战士。

“我在城里有见过霜狼,为什么不用呢?”贝纳尔问道。

“你以为我们是笨蛋?有坐骑不用?”格罗姆不答反问道。

“数量问题吗?”贝纳尔说。

“这是其一,我们现在只有从东部大陆带来的四百三十六头霜狼,数量上实在太稀少了。”格罗姆解释道。“还有一个问题,来到这里后霜狼的繁殖率出现了点问题,可能是水土不服的原因,所以我们正在想办法提高他们的繁殖率。”

“我想这块大陆上一定会有类似狼类的动物,如果可以驯养后作为坐骑就再理想不过了。”贝纳尔提议道。“你们必须有坐骑,这是战场上的武装必备品,半人马的来去如风就是速度上的优势。”

“这个我知道,”格罗姆点头道。“要是在德拉诺就好了,那里有美丽的森林,还有块头颇大的野狼。”

“德拉诺,”贝纳尔忽然念到。“那一定是一个有趣的世界。”

“本来是有趣并幸福的,之后就完蛋了。”格罗姆干脆地说道。

“格罗姆,有件事一直想问……”

“别这么扭扭捏捏的。”格罗姆打断道。

“你眼内的火焰一直跳动着,有时会像忽然燃烧了般旺盛。”贝纳尔微笑道。“这应该会给你带来力量吧。”

“嗜血诅咒,你应该知道这玩意。”格罗姆轻蔑地说。“我们被污染了,一开始还以为是一种力量,之后才发现谁都是傻瓜。”

贝纳尔回头一望,战歌氏族中很少人眼内再有火焰的情况,这一点倒是很奇怪。

“已经有很多兽人摆脱了诅咒的折磨,也有很多人没有了那种火焰。”贝纳尔说。“你还未摆脱吗?”

“从一开始你想问的只是这一句。”格罗姆笑着说。

“你是个聪明的人,我清楚,”贝纳尔说。“当我却一直发现你很烦躁……”

“很暴躁,对吗?”格罗姆纠正了贝纳尔的用词,他知道贝纳尔想说什么。“我喜欢战斗,就这么简单。”

“但不一定要每次都独冲敌阵吧?”贝纳尔不解地说。

“我是一名战士,我渴望冲入敌人密集的战阵。我清楚杀死敌人的法师或治疗者会增大自己的战术优势,但我更愿意直接打击强大的战士。”格罗姆解释道。“你不清楚我的思想,有件事可能你不知道,我是第一个喝下恶魔之血的兽人,我是个疯狂的带头者。”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贝纳尔皱眉道。

“我希望战斗,我需要力量,我是一名战士。”格罗姆的回答简单明了。

贝纳尔紧锁着眉头,一阵不安的感觉涌上心头。格罗姆这种嗜血的yù望会制造麻烦,他天生就是一名战士,一名对杀戮狂热追崇的战士。

不过他也忽然明白了一件事,萨尔这次灰谷的计划是一石二鸟。一是采集资源,二则是让格罗姆安安分分的待在灰谷,避免他参与到其他事情中去。萨尔还是行动了,格罗姆的嗜血是部落的障碍,现在他决定将障碍暂时屏蔽了。

“小子别以为我只是个疯子,”格罗姆继续说。“我时刻保持着清醒。为了部落我会倾尽所有。”

最后一句贝纳尔很赞成——“为了部落我会倾尽所有”。

作为战歌氏族的酋长,格罗姆是兽人中的传奇人物,也是最先受到燃烧军团诅咒的。多年来,他一直饱受杀戮yù望和狂暴的折磨。他率领族人在第二次战争中取得了卓越的战绩,并在耐奥祖的黑暗之门撕裂德拉诺之前逃离了那里。格罗姆和战歌氏族是第二次战争中唯一逃脱抓捕和拘留的兽人,格罗姆率领着战歌氏族秘密的与人类展开了游击战争。尽管使尽了浑身的解数,格罗姆依然无法将被捕的兽人从昏昏yù睡的状态中唤醒。

第二次战中结束十年后,萨尔找到了格罗姆。格罗姆鼓励萨尔拯救兽人,并成为了萨尔的顾问和同盟。所以,对于萨尔来说,格罗姆无疑是他的另一名导师。

格罗姆对自己的人民的信念仍然强烈,但他一直未能真正摆脱嗜血和好战的yù望。只有萨尔才成功地说服他克服血的诅咒并重回萨满教的道路。格罗姆也从萨尔的身上看到了一些已被许多兽人所遗忘的品质如怜悯、信心等等。也是萨尔让他相信兽人们并不仅仅能当奴隶和盗贼,他们是勇士,他们有尊贵的品格,他们需要复苏。

一路走来,萨尔和格罗姆从未分开过,但现在为了部落的大义,萨尔终于决定让这位亲密的长者离开了自己。也许这只是暂时的,不过在贝纳尔看来格罗姆的嗜血根本无法控制,也不像他所说的那样时刻保持着清醒。

赶了三天的路程后,他们已经来到了贫瘠之地的最北端。就在黄土地的尽头,他们看到了绿sè的大地。

所有兽人几乎兴奋的大叫了起来,眼前郁郁葱葱的森林让他们想起了故乡德拉诺。他们终于到了,灰谷已近在咫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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