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双手慢慢托起,贝纳尔和摩本特也同时又往上升了一段距离,差点就要碰到天花板了。他右手由掌变拳。
“啊!”

摩本特忽然全身着火,这火焰完全是从他身体的内部燃起的。他撕心裂肺的惨叫着,直至火焰将他的声带完全破坏了。慢慢的火焰将他烧成了黑炭,烧焦的尸体在半空中化成黑sè的灰烬慢慢飘落。

此时,贝纳尔早已看的胆颤心惊。对方的实力根本不是自己能够比拟的,在这个黑衣人面前他感到自己渺小的像只虫子。随时可能被对方以相同的手法烧成灰烬。

黑衣人轻哼一声,一挥左手,贝纳尔被猛的砸到了墙上,又狠狠地摔倒了地上。

贝纳尔吃力的撑起身,他发现黑衣人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难道对方根本不屑杀了自己。

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站起身张望了一阵。确定没有人后,他走出房间。

走到楼梯口时,正好索拉维等人在冲上楼梯。“你没事吧?”索拉维走在最前头,他紧张地问道。

“没事。”贝纳尔耸肩笑了笑。“只是差点把命送了。”

“看到你太好了。”索拉维说。“大家都怕你出事。”

“那个控制亡灵的家伙被烧成了粉末。”贝纳尔步下楼梯,众人也退到了一楼。

“你真是为民除害了。”帕克斯顿笑着说。大家都站在一楼,整个底层立时全是活生生的人类,将诡异的气息完全吹散。

“可惜不是我干的。”贝纳尔苦笑道。“那个人还差点把我给宰了。”

帕克斯顿走近贝纳尔,将他全身上下检视了一遍。“你身上除了旧伤外,没有什么新伤。”他淡淡地说。“我也算松了口气了。”他又微微一笑,继续说。“照你这么说,有人刻意帮你?在上面吗?”

“我不是说了,他差点还把我杀了。”贝纳尔说。“难道你们没发现有人出入过?刚刚一眨眼的功夫他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众人纷纷摇头。

贝纳尔感到此人绝对是个不简单的人物,来无影去无踪,法力又是深不可测。下次碰到时,估计自己应该跑为上策。

胜利的捷报很快传遍了整个夜sè镇,居民们都因此而欢迎鼓舞。北郡修道院的牧师们也受到了高规格的待遇,埃伯洛克的亲自招待是免不了的。但贝纳尔却依然愁眉不展,他想着希娜,返回夜sè镇后的第二天清晨,他不自觉的又来到了孤儿院。但大门却紧紧地锁住了。

“咚咚!”

贝纳尔轻轻地敲击着大门。但没有任何反应。

“你这个混蛋!”

一声怒吼传来,贝纳尔还未来得及反应时,带着怒火的硬拳结结实实地送到了他脸上。

“啊!”

他惨叫一声,摔倒一旁。嘴角立即见血。

仔细一看,原来是凯特,他愤怒地瞪着自己。

“你干什么?”贝纳尔站起身问道。

“我真想一刀砍了你!”凯特又一拳袭向贝纳尔。贝纳尔连忙一闪,躲往一旁。

“你到底想干什么?”贝纳尔皱眉道。

“你这个没良心的家伙,竟然辜负了希娜,又伤害了指挥官,”凯特狠狠地说。“你到底是不是男人?”

贝纳尔愣住了,对方说的这字字句句让他完全没有了反驳的理由。他确实是个彻头彻尾的爱情失败者。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凯特没有再攻击贝纳尔,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希娜已经走了。”凯特说。“我们都不能再见到她了。”

“她去哪了。”贝纳尔忙问道。

“不知道,她也不会奢望你去关心她的。”凯特轻叹道。他摇了摇头,转身就走,渐渐地消失在了浓密的雾气中。

一阵烦躁的心情涌上心头,贝纳尔开始担心希娜,担心她会不会做傻事,担心她去了哪里。

但凯特知道希娜走了,却又没太在意希娜去哪了。说明他并不担心希娜的安全问题,这也让贝纳尔隐隐的把握到希娜的处境非常安全,这一点让自己好受了不少。

他开始自责,又感到自卑。站在死亡的雾气中,回想着自己在爱情的迷雾中,先是找不到方向,最后全部扑空。真是又好笑又气人,最后心酸的还是自己。

他现在唯一的愿望就是希娜能够平平安安,如果可以的话,他想尽快地见她一面。他不奢求希娜能够接受自己,只希望她能原谅自己。

带着忧虑他回到了血鸦旅店旁的守卫队指挥部。刚进房内就发现索维勒和其他四个仅剩的兄弟正围坐着桌子议论纷纷。

“正等你呢。”对门而坐的索维勒喊道。

贝纳尔走近一看,发现桌子上放着一份羊皮信卷。他拿起信卷仔细看了看,上面的大致内容就是让他们这些仅剩的士兵回暴风城,然后收编到其他队伍中去,发件人是索里加尔。

“事情传的很快,队长已经知道就我们几个人了,”索维勒说。“怎么办?”

“还真不想走,有点舍不得。”拉托奇说。

“其实只要我们坚持,”奥维托斯说。“队长不会勉强我们的。”

众人望了望贝纳尔,希望他能表个态。

贝纳尔从墙边拖了把椅子过来,坐在索维勒的身旁,略带思索的看着信件。

“唉,我们在这还有什么用处呢?”贝纳尔颓丧地说。“我发现留在这里只会痛苦。”

伊瓦夫人去世了,希娜走了,阿尔泰娅也应该痛恨着自己。对他来说这里确实只有痛苦的回忆。

“走吧。”索维勒淡淡地说。众人纷纷点头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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