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干掉那个官兵。”一把沙哑的男声从上方传来。
“我不清楚,是副会长的意思,还是不要多问为好。”另一把苍老的男声传来。

“听说好像是副会长的朋友。”

“不要多问了。对了,刚刚那个声音好像是外面传来的,你出去看看吧。”

“你真老的不行了吗?我说了是下面传上来的,估计那个小子烦躁的撞铁笼了。”

“随便你了,我出去看看。”

副会长?是贝坎多还是米拉呢?贝纳尔意识到自己确实处于一个尴尬的境地,两个好友把自己当亲兄弟看待,才会不顾及兄弟会其他人的口舌,将自己留着,还希望自己能够回心转意。不过他知道自己会让他们失望,他是不可能加入这个盗匪集团的。

贝纳尔慢慢地顶起木板,他透过微小的隙缝迅速地扫了一下上面的情况,接着又轻轻地盖好木板。上面是一间矩形的屋子,他的位置正好在屋子的最南面靠墙壁处。东面是壁炉,中间是张长桌,上面放着几个蜡烛架,烛火燃亮了整个房间。西面是个两层的卧铺。一个身穿黑sè皮甲的男子躺在下面的床上,嘴里还叼着根稻草,悠闲地翘着二郎腿。最让他jīng神大振的是北面那扇半开的房门。

掌握了整个环境后,贝纳尔决定立即逃出去,不然一会还有一个看守回来了,自己就吃不完兜着走了。

他轻轻地顶开木板,爬到屋内的地板上。他在长桌下慢慢地爬过,近似无声的往北面的房门匍匐前进。此时那个躺在床上的看守开始哼起了乡间的小调。贝纳尔离房门只有两米远了,他立即起身拉开房门,猛的一冲,又猛的退了回来。

“小兄弟,你这么急干什么。”一个发鬓灰白,身穿黑sè皮甲的中年男子从屋外走了进来。原来他一直躲在屋外。贝纳尔还以为就要逃跑成功了,随知道还有个门神,心是直往下沉。

“我们早猜到你把门弄坏了,那么大的响声你以为我们是聋子吗?”躺在床上的男子已经移到了他身旁三米处,但贝纳尔却没有任何感应。对方的手脚实在是太神不知鬼不觉了。

贝纳尔这才知道自己中计了,两人刚刚根本是故意说给他听的。但他知道绝不可以束手就擒。早在退入屋内时,他的双手早已积蓄了淡淡地火元素。

中年男子首先出手,他右手上迅快的出现了一把匕首,并且直接刺向贝纳尔的左胸心脏部位。另一个盗匪,嘴中依然叼着根稻草,若无其事的站在一边,就好像在看好戏一样。

贝纳尔早已察觉到对方会立即出手,他往后一退,同时抬起右手指向往他刺来的盗匪。

“嗖!”

一团浓烈的火球飞向盗匪。

“啊!”

袭击他的盗匪惨叫一声,痛苦的捂住被炸烂的脸,并跌出门外。瞬间火焰燃烧了他的全身,就在几秒的时间里他已经变成了一具燃烧的尸体。

贝纳尔脑际一震,他杀人了,他竟然动手杀了一个人。内心非常忐忑不安,但他知道自己别无选择。就在另一个盗匪惊讶的目瞪口呆的情况下,贝纳尔夺门而出,撒腿就跑。外面是无尽的黑暗,此时已是凌晨。

他感觉自己穿过了大片的农田,又穿过了大片的森林,也不知往北跑了多久,他看到了远处的火光。他死命的奔跑着,身怕被对方抓住,到时就是自己的死期了。

“啊!”

他惨叫一声被一块硬物绊倒在地。他仔细一看原来是个木柱,再仔细一看,这里就是他们先前驻军的地方。现在营帐全不见了,只有一地的为了固定营帐用的木柱。此刻,他可以断定两个团的士兵都没有死,不然迪菲亚兄弟会是不会这么煞费心思来帮人收拾些没用的东西。

他在逃出后,直至此刻才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他爬起身,继续往北狂奔。他知道自己跑对了,那些火光的地方就是闪金镇。

火光越来越近,闪金镇乍现眼前。他没有给自己喘气的机会,穿过三叉口直接往狮王之傲旅店奔了过去。

闯入店内,贝纳尔气喘吁吁的扫视全场。虽然已经差不多晚上十一点了,这里却依然很热闹,来往的客人络绎不绝。贝纳尔最终将视线停留在了东北角的一桌上。一位满脸大胡子的男人紧紧地盯着他,桌上放着一把蓝柄匕首。没等贝纳尔走过去,那位大胡子先生便急匆匆的向他走来。

贝纳尔还没反应过来时,对方一把勾住他的脖子,硬是把他拉出了店外。他们走到了店外的马厩旁。

“看到你真好,不过你好像来晚了。”大胡子轻轻地说。“我叫托多克,阿萨克德的手下。”

托多克年龄在三十岁左右,满脸的大胡子加上一头的卷发,看上去男人味十足。

“唉,我们失败了,索维勒也被抓了。”贝纳尔颓丧地说。

“那个维沙克家的人不管我们的事。”托多克拍了拍贝纳尔的肩膀,继续说。“走吧。”

“去哪?”贝纳尔忙问道。

托多克从马厩中牵出了一匹灰sè的马儿。他翻身上马,向贝纳尔伸出右手。“怎么?还怕我害了你不成。”他笑着说。

贝纳尔微微一笑,拉紧他的手,一个翻身跃上马儿。

“走了!”托多克一夹马腹,马儿长嘶一声猛的冲向三岔口。这个三岔口的主干道就是艾尔文大道。

他们驶入了艾尔文大道,沿着大道往西疾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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