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纽约。此时běi jīng是8月31rì上午9点,而纽约则是8月30rì下午6点。
夏rì的纽约充满了热情与活力,街道中的车辆如同时光之河一般川流不息,闪耀着迷茫的光,一如红男绿女的心,自己都不知道会飘向何处。

走在高楼林立的B5区,傲慢并未引起jǐng察的注意。此时傲慢已经戴上了金sè假发和隐形眼镜,鼻子和颧骨垫上了硅胶假皮层,皮肤搽上了一层特殊的油彩,看起来和白种人并没有多大区别,再加上身材高大魁梧,是以走在街头很是勾引了许多火辣辣的目光。

俗话说人靠衣装佛靠金装,穿上了银sè范思哲正装的傲慢儒雅而富有贵族气息,看起来的确是一表人才。嗯,好吧,美国人民是比较现实的,美国的小妞并不如亚洲的小妞那般痴迷娘娘腔的男人,吸引她们目光的主要是傲慢手腕上的镶钻劳力士和那身量身定做的范思哲无法掩盖的结实肌肉。

亚洲小妞喜欢中看的男人。

欧美小妞喜欢中用的男人。

这是质的区别。

不过就有经验的小妞而言,中看又中用的男人才是最好的,这是纵横全球都通用的审美观。这不,傲慢刚走到一个装潢极富重金属气息的酒吧门口就被一个金发碧眼的绝sè胸器给拖了进去,连惊叫的机会都没有——

嗯,如果你嘴巴被堵住了还能喊救命的话那只能说明你jīng通腹语。

傲慢被这胸器吻得差点窒息,再次亲身验证了一回胸脯大的女人肺活量比较好的铁律。胸器意乱情迷,一只柔若无骨的小手悄然拉开了傲慢长裤的拉链,宛如毒蛇一般卷上了某物。

傲慢大怒,敌人竟然胆敢冒犯自己的要害,掌握己方的把柄威胁自己,难道当我大中华男儿是没料的么?是以傲慢为了捍卫祖国的荣耀,悍然反击了:一双正义之手兵分两路以分兵策攻向敌人的高地和凹谷,同时唇舌宛如三尺青峰一般悍不畏死地迎上了敌人的唇枪舌剑,三管齐下眨眼就将敌人打得溃不成军、娇-喘连连。

(咳,尼玛都快有yīn影了,一想到有小朋友在看我就背上一阵yīn寒,话说我算不算是在荼毒国家未来的栋梁、污染祖国娇嫩的花朵?)

“衰人!”人间胸器娇嗔地推开了凶悍的敌人,面sè酡红地扫了凶残的敌人一眼:“一见面就做坏事!”却是一口流利而地道的粤语。

傲慢咂了咂舌头,并未回话。这小妞津-液有种士多啤梨的味道,百尝不厌,是以傲慢并未计较对方的恶人先告状,况且一个成熟的男人肯定会懂得“无论在任何情况下都不能和女人争吵”的铁律,那些喜欢和小妞争吵的男人多半是尝不到小妞的芬芳的。

因为,女人是这个世界上最不讲理的生物,没有之一。如果你想要占她们的便宜,就得学会装傻充愣。

“走吧,他们已经在等你了。”士多啤梨不动声sè地拉回了拉链,引着傲慢走向酒吧的吧台。二人揽着对方悄悄观察了周遭一阵后才快速闪进了吧台右侧的安全通道。

“一切都还正常吗?”傲慢跟在士多啤梨的身后走进了女厕,皱起了眉头,但是却没有说话。

士多啤梨作了个噤声的动作,走到最后一格厕格里打开了门,作了个请的手势。

二人经由暗门进入了倾斜的地下通道,走了十几分钟后来到了一堵铁门前。

士多啤梨以特定的节奏敲了敲门,旋即铁门便带着强劲的气压骤然上升,露出了一条布满了枪口、炮管的红sè通道……

“师父!”一个金发白人青年扔掉了手中的扑克欣喜地走了上前拥抱了傲慢,松开口扭头对士多啤梨作了个鬼脸:“这下你该满足了吧?”说着下流地挺了挺腰。这家伙声音略显沙哑,让人印象深刻。

士多啤梨呯地一拳将金发青年打翻在地,同样以国语回敬道:“这下你该满足了吧?”

傲慢忍俊不禁,这两个徒弟一直就是这么个德行:亚洲人根本接受不了如此露骨的玩笑,但是欧洲人却能坦然受之,这就是环境熏陶的结果。

“那小妞已经被我迷得死去活来,这会儿应该是火急火燎地驾车赶往这里了。”金发青年不以为然地揉了揉脸颊,爬起来以流利的粤语说道。

傲慢接过了士多啤梨递过来的纯净水喝了一口,“钥匙已经采集好了?”

金发青年从冰柜里拿出了一个冒着白烟的银质工具箱递给傲慢:“都在这里了。”

傲慢打开一看,里面是十个月抛形的人皮指贴、一副蓝sè隐形眼镜、一副颅骨状的透明晶体和一副波浪卷的金sè假发。见这些基因制品被液态氮保护得十分良好后傲慢便盖上了箱子:“辛苦你了。”

金发青年接过箱子放回了冰柜,咧嘴一笑道:“有什么辛苦的?说实话那小妞的……”瞥见士多啤梨那似乎要杀人的眼神时金发青年不由咽了口唾沫,灰溜溜地走向门口:“我就不打搅你们了,明天早晨我再过来。”

士多啤梨紧跟在金发青年的身后将他踢了出去,关闭了机械门,并改变了密码将之彻底封死,旋即整个房间便亮起了让人口干舌燥的粉红灯光,一颗镭shè球悄然从天花板垂下,折shè出五颜六sè的光斑,使得暧昧的气氛又平添了些许浪漫意味。

士多啤梨走到墙边开启了音响,电吉他和爵士鼓的声响悄然汇成了一曲轻快的《天空之城》。

“你还保存着它呢。”傲慢心中五味陈杂,轻拥着士多啤梨的纤腰道。

“这是我们记忆当中最快乐的一段,当然要永远保存了。”士多啤梨轻轻吻了傲慢卸除伪装后的面颊,“这是我们所有人共同的记忆。”

随着士多啤梨的述说,墙壁上悄然出现了一个光幕,魔剑士傲慢、王刺路遥、超魔导雷动、神骑士白手套、刃舞者萧然……一干年轻人cāo着各自拿手的乐器,站在钢铁舞台上尽情演绎着青chūn的热血与浪漫。

《天空之城》是傲慢最讨厌的一支曲子,因为它太伤感。但是经由路遥编曲之后的电音版《天空之城》却充满了年轻人的轻佻,在路遥轻快的贝斯音中《天空之城》的主调充满了漠不经心的意味,合着傲慢那快速的高音吉他Solo与士多啤梨的爵士鼓,使得这支电音舞曲变成了年轻人倾吐爱恋的曼妙乐章,与原版是截然不同的意境。

傲慢看着光幕上那些熟悉的同伴,听着这熟悉的乐章,心中涌上了一阵莫名的伤感。

那时候,傲慢并不知道路遥是自己的弟弟。

那时候,白手套也只是个正人君子。

那时候,上官悦也还是他人的未婚妻,是个幸福而又单纯的小女生。

那时候,雷动只是一个十七岁的单纯少年,内向而羞涩、胆怯。

那时候,士多啤梨只是个个子矮小、满面雀斑,带着牙箍的钢牙妹。

那时候,傲慢并不风流,也不下流,他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无志青年。

那时候……

但,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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