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火热只持续了极短时间,紧接着,一众商贾就是大摇其头,一脸的惋惜。
“你们是不是在想,这四条直道工程浩大,你们吃不下,是吧?”秦异人把他们的惋惜样儿看在眼里,笑道。

秦异人说对了,他们就是为此而惋惜。这四条直道,长达数千里,其工程之浩大可想而知了,即使清夫人、猗顿氏、白氏、卓氏和田氏这天下五大商贾也是觉得很吃力。

明明有赚大钱的机会,却是因为自己的实力不够,而无法赚到钱,谁能不惋惜?

“朕给你们一个建议,一家吃不下,可以数家,甚至十数家,数十家,上百年家联合起来,共同发财嘛。”秦异人早就想过这事了,为他们想到一个好主意。

“联合?”一片惊呼声响起,这些商贾脸上的惋惜之sè荡然无存,代之而起来的就是一脸的兴奋。

真要把拿下这四条直道的话,他们就会赚得盆满钵满,会发大财的,谁能不欢喜?即使是从中分一杯羹,也是厚利啊。

“谢陛下。”一众商贾齐声致谢。

秦异人的提议是解决他们眼前困境的好办法,谁都得服气。

“陛下,若是把这四条直道交给我等来修,那大秦又做什么呢?”齐地田氏出了一个田单这样的大才,其眼光不凡,立时问了一个很紧要的问题。

一众商贾的眼睛盯着秦异人,竖起耳朵,生怕错过一个细节。

“你问了一个很好的问题,也是你们最担心的问题,是吧?你们担心大秦是利用你们,甚至出辣手。把你们的家财夺了。”秦异人右手一挥,很是大气的道:“你们尽可以放心,大秦绝不会做这等事。大秦把这些浩大的工程交给你们来修,大秦只需要做三件事:提要求、监管、验收。”

提要求,用现代的话来说就是提出标准,这些商贾得按照官方的要求来修,这是必须的。

监管,更不用说了,要是不监管的话。这些唯利是图的商贾还不以次充好?还不偷工减料?真要如此的话,那直道就是品质低劣了。

验收,也是必然之举。这些商贾所修的直道质量怎么样,得由验收来说话。

“善!”秦异人提的这三点是天经地义,一点也不过份。商贾们都能接受,无不称善。

“陛下,真要如此的话,我等愿意修直道。”一众商贾大为兴奋,齐声叫嚷起来,如同雷鸣似的。

“甚好!甚好!”秦异人微微颔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不改徭役法。会令国人庶民吃足苦头,甚至会逼人造反,徭役法是不得不改。可是,修改了徭役法。秦朝又失去了很多民夫,那些必须要修的工程又难修了,这事很为难。

秦异人思来索去,这才想到商贾。可以与他们合作。

商贾是唯利是图,满身铜臭。可是,并非一无是处,要是用得好的话,可以发挥意想不到的作用,正如现代经济学创始人亚当斯密所说的那样,是由一只“看不见的手”在主导。

现代社会,可以让商人参与国防建议,这也没什么问题,只需要监管好便成。

与商贾合作,既可以修成直道,还不扰民,这是两全之道。

同时,还可以发展商业。在战国大争之世,秦国抑止商业,这没有错,因为商贾的流动xing太大了,不太容易赔养出“爱国热情”,抑止商业,奖励农耕,就是必然举措。

如今,天下归一了,商贾再流动xing大,也是在秦朝的疆域内流动,不用再担心不能赔养出“爱国热情”了,因为他是华夏人,爱华夏是必然的结局。

是以,发展商业就成了必然。唯有如此,方能周流货汇,贩有市无,促进经济的发展,令国人庶民能有更丰富的物质,ri子过得更好。

可以说,秦异人这一手是一举数得。

“敢问陛下,不知大秦有何要求?”猗顿氏问道。

这问题不明了,是不是接下直道很难断定,商贾们个个伸长了脖子。

秦异人并没有说话,而是冲蔡泽一点头,蔡泽立时命令一些吏员拿来一些羊皮纸,上面写着秦国的要求,一人一张,任由他们传看。

这些要求写得明明白白,虽是要求很高,几近苛刻,却是并非做不到,还能接受,一众商贾更加欢喜了。

“这些要求,你们能做到吗?”秦异人扫视一众商贾问道。

“能!”一众商贾信心十足。

“你们如何做,大秦不干预,你们若是有好的技巧,不妨使用。只要你们达到大秦的要求便可。”秦异人深知人民的智慧是无穷的,只要给他们机会,他们就能促进技术的发展,当然不会规定得很死。

“太好了。”这可是给了商贾们ziyou,只要达到要求便成,至于使用何种技术,秦朝是不会干预的,他们就可以ziyou发挥了。

接下来的事儿就是这些商贾找人合作了,这需要一定的时间。所费不过三天,这些商贾就联合起来了,向官方报价,提出方案。

秦异人命人筛选,选择方案最优,价格最合适的商贾。

这相当于现代的“招标”,只是没有明说罢了。

经过激烈的竞争,清夫人得到咸阳到九原的直道,猗顿氏得到九原到长沙的直道,田氏得到临淄到九原的直道,白氏和卓氏联合起来得到咸阳到临淄的直道。当然,只凭他们的财力难以胜任,他们都联合了不少商贾,至于如何分成,那是他们自己的事儿,秦异人没不管。

没能参与四条直道的商贾大为失落,如此赚大钱的机会就此失去,谁能不失落?秦异人再告诉他们,不用失落,因为秦朝还要兴修水利。有不少水利工程,他们也可以参与,于是乎,这些商贾大为欢喜。

可以说,这次的事务,皆大欢喜。

商贾们与官府签好协议后,欢天喜地赶回去,准备修直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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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各地官员从咸阳赶回,一场轰轰烈烈的革除积弊运动开始了。

楚国上蔡。一个偏僻的小村挤满了人,有这村的村民,还有别村赶来的国人庶民,亦有县府来的官吏。

他们之所以齐聚这里,是因为他们今ri要做一件很有意义的事儿。摧毁这个村子的关隘。

这个村子的关隘让人印象深刻,因为这个口众不过两百的村庄竟然有五道关隘之多。

这个村子是楚国一个世家的五个家臣所有,每人有一定的封地,有一定的口众。原是一个村的,即使分封给五个家臣,也用不着筑起关隘吧?

问题是,这五个家臣之间明争暗斗。为了在主子面前邀功,斗得你死我活,谁也不让谁。最后,一下子闹翻了。干脆筑起关隘,把这个村子给分成五部分,彼此之间的联系很不方便。

这与老子主张的“鸡犬之声相闻,老死不相往来”颇有些相近。却是没有老子主张的那种和谐。反而多了不少辛酸与血泪。

这个村子里的村民一家人竟然分属不同的家臣。丈夫是一个家臣所有,妻子是另一个家臣所有。他们的孩子又该是哪个家臣的呢?

多一个人就多一分收入,家臣就谁也不让谁,争斗起来。他们这一斗,倒霉的就是这些无辜的村民,今天这个家臣来收赋税,明ri那个家臣又来收,后天两人一起找上来,他收多了,我收少了,你得把少掉的部分补上。

就这般折腾,这个村子里的村民苦不堪言,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有村民不堪其苦,自我了断。

“依秦法,废关隘!”县吏扯起嗓子大吼一声。

“废关隘!”村民爆发出欢呼声,人人挥着工具上前,使命的摧毁这些关隘。

这些年来,他们没少吃这些关隘的苦头,无不是使出吃nǎi的力气施为,没过几多时间,这些关隘就被推倒了。

“大秦万岁!”村民们挥着胳臂,晃着拳头,大声呐喊,渲泄着他们的兴奋之情。

“呜呜!”更有村民激动得呜呜的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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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东之地,项氏子弟个个垂头丧气,在秦军锐士的押解下,离开故乡,赶赴关中。

秦异人决定铲除六国旧贵族遗老,要把这些人迁到关中看管起来,作为楚国大世家的项氏当然不能例外,非去关中不可。

项氏作为楚国的大世家,在江东根深蒂固,作威作福惯了,象今天这般垂头丧气,如同斗败的公鸡般,还是头一遭,引来江东的国人庶民阵阵称奇。

“快瞧,快瞧,项氏也有今ri!”

“项氏是江东一霸,他们作威作福,掠人田产,夺人妻女,因他们而家破人亡者不知几多,他们早就该铲除了。可怜楚王无能,不仅不能铲除他们,反而还得安抚他们,仿佛他们作的恶不够多似的。”

“还是大秦厉害,大秦锐士一到,项氏还不是俯首帖耳?大秦要他们东,他们不敢西!”

“你们这些贱民,就不知思上将军恩德。上将军为了大楚与秦国死战,命殒沙场,你们应该感恩戴德。”一个项氏子弟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冲围观的国人庶民吼道。

“我呸!”

“这话你也好意思说出口。上将军是个人物,可他真的全心全意为了大楚吗?他那是想升官发财,想让项氏拥有更多的土地城池口众,想让你们项氏盘剥更加狠辣。他死得好!”

然而,一句顶撞的话却是惹来一片喝斥声。

“打死他!打死他!”更有激动的国人庶民,捡起地上的石块,劈头盖脑的砸过去。

项燕是个人物,可是,若是他成功了的话,项氏的势力就会更大,项氏作威作福就会变加厉,国人庶民奴隶的ri子就更加难过了。

这是楚国的国情,谁能不恨项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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