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将军!!!”鲁韦想不到牧将军这个时候还拿他逗乐子。
牧将军笑笑道:“好好好,有人踢薛家军的场子,也是踢我的场子,今天我也破例帮你鲁韦出一回头!”

这一回看热闹的是越来越热闹,气氛*一阵高过一阵,齐少锦也不由得期待起来,军中第一箭神,不知道那青年可否与之一决高下。

这个时候薛凌香已经巡视一圈回来,见到一大群人围在这边,不由生气。

“战事在即,一大群人不去训练,一齐围在这里干什么!”

齐少锦道:“由他们去吧,最近训练也挺是辛苦,也让他们放松一下,而且表演也很精彩,送马一级兵大踢鲁刺头的场子,箭技直挑牧将军!”

“还有这等事情,这我倒要看看,谁的箭技能挑牧将军!”薛凌香也没有去驱散那些也并不是伺机偷懒的士兵们。

这是别人的地方,四面八方的士兵都是支持已方,也是给牧将军喝彩打气。宫少白身后的同伴也不甘势弱,拍拍宫少白的肩膀道:“少白,我们挺你!”

宫少白微一点头,提弓而道:“如何比!”

牧将军二话不说,取下身后黑弓,搭弓往天空射去,只见箭矢射向天空变成很小一点,箭矢划过一道弧型曲线在几十丈外落下,牧将军紧接着一箭射出,一声弓弦清响,嗖地一声,第二只箭疾驰而出,刷地一声,将第一只箭在半空中射成两段。

“好!好!好!”四周的士兵一片喝彩热烈鼓掌,都被牧将军的拿手绝技所折服,他们早便听闻牧将军的这一手绝活,却没有机会亲眼见过。

齐少锦在不远处点点头道:“不错不错,牧将军依然是宝刀未老,真不愧为军中第一神箭手!”

薛凌香引以为傲地道:“那是当然。牧伯伯跟随我爹在杀场的时候,千里之外取敌将首级,箭下亡魂不计其数!”

“看,轮到那年轻人了。那年轻人也很不错的!”齐少锦继续示意凌香看好戏上演。

“如何,年轻人!”牧将军望向宫少白。

宫少白身后的同伴也被这一手所震惊,望向宫少白,不知道队长能否做到。

宫少白一直凝望着远处的断箭,沉思少许,依样画葫芦,朝着天空射去一箭,同样第二箭将第一箭射成两断。

“耶,太棒了,少白!”立即轮到宫少白身后的同伴们欢呼起来。

四周的士兵顿时语结。这是同样的绝技,不知道该不该称赞。

薛凌香顿时倒吸一口冷气,回望齐少锦不敢相信地道:“那是饲马司的一级兵?”

齐少锦苦笑道:“确实是送马来的,方才被鲁韦打得满地找牙,还把鲁韦乐呵死了。把人家好好训一顿,现在好了,被人家虐成菜了!”

见那边操场上,牧将军点点头,这个年轻人的水准,已经激起他沉寂已久的斗志。

他一指远处的大树对属下道:“去摇树!”

“是,将军!”

那下属奔跑过去。运起气元一拳,顿时树叶飞落,牧将军搭弓急射,眨眼之间五只箭矢飞射出去,嗖嗖嗖嗖嗖,五只弓箭射在树干上。

四周的士兵都觉得很奇怪。射中树干这是很简单的事情,可是等树下的士兵把箭矢拔回,却见每只箭上都穿着树叶子。整个操场又是扬起一片欢呼,要知道树叶的运动轨迹没规则,而且远得都已经看不清楚。

薛凌香不由动容。知道牧将军凌空射断箭那一手绝技,却不知牧将军还有未露的这一手,这一手,她从小到大,也是第一次见到。

宫少白也不甘势弱,示意身旁的同伴前去摇树,一个同伴跑到树下,没有气元,只有用身体撞,哗拉拉的也掉下几片树叶子。

同样是五只箭,一箭不少的都窜着树叶子。

双方两个回合下来,都不分高下。

薛凌香回望齐少锦道:“你确定那只是饲马司的一等级?”

齐少锦只有笑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第三回合,牧将军一夹马肚,策马而出,朝着远处地上的一个头盔射出一箭,只见头盔飞溅而起,第二箭,第三箭,第四箭,第五箭,只见着头盔在空中频频被射中一直掉不下来,过了好一阵子才掉落在地上。

“好!”薛凌香不情不自禁地被牧将军这一手绝技激得鼓起掌来。

四周的士兵被这精彩一幕看得傻眼,这绝世的技巧是一幕高过一慕,这是一场视觉的盛宴。

同样,宫少白也翻身上马,就着牧将军射的头盔,同样的一箭快过一箭,那个头盔再次拔地而起,越升越高,直到升到几丈有余才掉咣当一声落地上。

鲁韦顿时看傻眼,眼前这个养马的一级兵,方才被打得满地找牙,现在却是横扫薛家军,箭法与军神第一箭战得不相上下。

这一回真是露面了,与宫少白齐来的同伴们顿时觉得扬眉吐气,现在谁也不敢小瞧他们。

“好样的,少白有你的!”那些牵着马的年轻人兴高采列。

眼见着这三个回合下来,都无法分出胜负,而在这个时候的牧将军,顿时也皱起眉头,同时也非常欣赏这个年轻人的箭法,这个年轻人,拥有绝世的双眼黄金瞳,而他才只有一个,那是在两眼之间有一道淡淡的黄色,那是所有箭手所梦想的天资,有这样的天资,才有足够锐利的眼神,能看得清远处的树叶落下,看得清飞速运动中的箭矢。

眼下已经没有什么可比,射靶子,射红心,这种已经根本没有可比性。

宫少白也不知道比什么才可以分出高下,面对高手,他也有一种饥渴的心理,那是一种武者想要超越巅锋的思想,就如同那些高手一直想要找人挑战的心情。

这个时候的傅小蛙,一脸轻松地骑马回来。沐浴着阳光,心情愉快,望着远处围着的一群人,不知道那些人在干什么。

突然间。宫少白猛地一直向远处骑马而来的傅小蛙道:“射他,一人一箭,谁先射中就谁赢!”

在场的士兵顿时语结,这可是破天荒的决议,这也是有史以为箭法比式最奇葩的一种方式,也是最残忍的一种方式,竟然拿活人试箭。

牧将军听闻,并不觉得眼前这个年轻人的办法残忍,做为一个达到这样境界的高手,要避开要害轻而易举。他竟然也同意道:“好,我先射!”

“请!”宫少白竟然毫不介意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薛凌香与齐少白都已经禁不住地站起来,这两个人都觉得这两个人的比试已经越来越疯狂。

箭,自然是用来射人做为最终目的,说到射人。牧将军的脸色变得阴森,还有谁比他更拿手。

谁先射中谁就赢,那就是谁先手,谁就赢定了!!!

搭弓满弦!

傅小蛙笑眯眯地在远远的地方,热情洋溢地朝着宫少白挥手:“嗨,少白……”

嗖!

顿时傅小蛙的脸色变得惨白,没想到迎来的就是当头一箭。这真是可怕之极,他在面临绝境时有一种超乎常人的反应能力,猛地一偏,刷地一声,箭矢从他的衣甲上划过,掉落了几片鳞甲。

牧将军顿时骇然。他的一箭竟然没有射中,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多少年来取敌将性命,从未失手,一次也未有失手。如果没有十分把握,他是绝不会放箭。

就连薛凌香也惊叫道:“牧将军失手了,怎么可能!”

齐少锦也紧皱眉头,如果这是在战场上,这一个失手极的可能带来严重的后果,这代表着自己已经暴露隐藏,会受到众多追击,敌将也会藏匿起来再也找寻不到。

却见宫少白泰然地举起长弓,嗖地一箭射出。

远处传来傅小蛙的吼叫:“宫少白,你这个王八蛋!”

薛凌香觉得这声音有点耳熟,却因为是吼叫,听得不太真确。

牧将军见眼前少年失手,也知道不是这少年故意,他也觉得射其它的死物已经不是两个人之间可以分出手下办法,而只有眼下可以。

他抓紧机会,嗖地紧接一箭,箭矢再次擦身而过,连连两回失手,已经让薛凌香跟齐少锦觉得不可思议。

傅小蛙也哇哇大叫,已经顾不上咒骂,死命的奔骑着马,箭箭叼占无比,说到骑术,傅小蛙应该说还算可以,在天都学院炼狱试炼场中,傅小蛙基本上都是骑着骇骨战马出战,对于马背上的战斗非常熟练。特别是骇骨战马不是一般的马,比一般的马身型要大要难以驾驭,而且傅小蛙时常都要穿着超级笨重的黄金铠甲出战,没有几份技术,怕是耍不来。

在众人眼下,他翻身上马背,翻滚跳跃,各种高难度的动作躲避箭矢,看得众多的士兵哑口结舌,这样的骑术,也同样是惊为天人。他们在心里吼叫道,他麻逼的,饲马司的人都还是人么。

宫少白跟牧将军策马追击。

将军府平静的另一角,骑军团正在安静的训练,训练场上,各种高难度奔马障碍。

数十名骑兵正在烈阳下就列,两个将军正骑在战马上。

“王将军,许久没有与你一道策马奔腾拉,军中神骑我可是要好好领教一下!”一个将军笑笑道。

那被称为王将军的将领笑笑道:“哪里什么军中神骑,一个草原的养马老头子,是众人抬举罢了,李将军的骑术才是军中第一呐!”

李将军心里冷笑,第一神骑的称号一直被那王中元冠名,他数次相邀请都无果而终。想必是这王中元想保自己神骑之名,一直避而不比。今天终于在议事大殿上,就着薛大将军的脸面,他才相邀请,那王中元无法推辞,这才应下声来

“好不容易邀得张将军一齐出来,让我们放开骑,骑个痛快,也请张将军指教在下一二!”

那张中元心中也暗哼一声,想抢我张中元的名号。可没你李清孝想得那么容易。表面上他却依然客气道:“哪里有指教之言,互相切磋,共同探讨!”

“好,那就让我们开始吧。以环绕这个将军府的大跑道一圈为准,看谁先回到这里!”

“行,开始!”

哐地一声锣响,十数骑奔驰而出,顿时在跑场上扬起一阵沙尘,很快,两个将军就已经并排领先其它的骑兵,领跑前头,把后面的骑兵越拉越远,接下来障碍。刺桩,涉水,后面的骑兵本就是精骑高手,却被两个将军拉得更远。

众多的精骑以拼命追赶着前面两位将军时,却发现从后面追赶上来一骑马。速度极快,很快以他们骇然的表情中超过他们,飞跃刺桩,横跨涉水,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后面竟然嗖嗖嗖地箭矢飞射,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骑训已经加入这个项目。

两个将军死命相拼。卯足劲的倾尽全身本事,这时间你追我赶,轮番超越对手,两人一时间不分你我。

隐约间,他们发现中间挤进一匹马,这匹马的挤入视线是让两人骇然。更让他们无法接受的是这匹战骑竟然缓慢地超过他们,在前方表演超高难度的马背倒立,跳跃翻滚,而且这样的动作还是在马匹跳过刺桩的同时,在马背上跳跃间。竟然还有两只箭矢飞射,离身体只差分毫,惊心动魂。

很快,这匹战马就已经离他们远去,后面的追击者竟然有他们熟悉的军中箭神将军牧建之,两个追击者离开跑道,抄着近道前去堵截。

这三个人在骑兵训练场就闹这么一下,一跑二追,消失得无影无踪。

两个将军同时拉住了马,木然望着着这三个王八蛋消失的方向,张将军回望李将军苦笑道:“咱们还比么!”

李将军也是回望,抱以同样的苦笑。

傅小蛙哇哇乱叫地在将军府逃了一圈,又是回到起点,两个追击者死咬不放,终于,宫少白借着一个机会,嗖地一只箭,竟然射在牧将军的飞驰中的箭矢上,在已经极近距离,利用牧将军的箭改变自己箭的方向,让傅小蛙一个措手不及,一箭射在屁股上,顿时人仰马翻,趴在地上抽动两下,便没了动静。

两个追击者终于将马停住,面对事实,牧将军不得不下马,作揖承认自己的失败:“年轻人,我输了!”

宫少白从马上跃下,作揖回道:“将军没有输,此番胜一小筹,是因为此人我曾射过!!”

“年轻人,你谦虚了,轮年纪而言,老夫的阅历比你深,再过几年老夫就已经完全不是你的对手了,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到老夫旗下,我担保你将接下老夫的位子,成为军中箭神将军!”牧将军盛情相邀请道。

这个时候的齐少锦也随薛凌香过来,方才的表演确实震惊人心,此人的天资让人无法释手,这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奇材。

齐少锦道:“就算牧将军不保你,我也保你,我是薛家军的总领,入薛家军,管你前途无量!”

“我是薛将军的女儿,我也能保你前程,你的才干在薛家军才有最闪亮的出处,到薛家军来,用你的才干为国家,为百姓贡献自己最大的力量!”薛凌香也盛情邀请道,此人若不为薛家军所用,那真是可惜之极,这人未来又将是薛家军一枚得力大将。

宫少白听完,作揖抱歉道:“对不起,在下只效忠一人,那就是我们的队长!”

众人齐眼望去,见那远处操场上,那队长依然屁股插着只箭趴着,无人搭理无人问津。

“糟糕,怎么把队长忘了!”这时众人才想到要打理队长,一窝蜂的跑过去。

只听远处传来的声音:“队长你肿么样,你肿么样……”

他们的队长吼叫声:“麻逼,宫少白你又射老子,你给老子滚蛋,老子再也不想见到你,呜呜呜~~”

“队长,我不走的!”

“滚,滚!”

“来来来,先扶回去,唉呀呀,两边屁股都伤了,队长这回该咋坐呀!”

见那群士兵你一句我一句地消失在操场的另一头。

牧将军齐少锦还有薛凌香,呆然地望着这一群人渐行渐远,惜才的心在滴血。为何他们只一个人的忠诚,是薛家军请都请不来,人家赶却赶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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