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现在来屠宰这条底栖魔鱼吧!我们可以感受一下它的表面!感觉很冰凉!摸起来的感觉,说像是肉膜,但是要硬一点……说是皮肤,感觉又太嫩了。我们把它翻转过来,肚皮朝天,然后用小刀划开腹腔。这些红sè的条状器官就是它的肠道,下面这些黄sè颗粒是它的固体排泄物,呃,真臭啊,我最好将它扔掉。肠子洗干净,可以吃。嗯,有海水的味道!”
“继续向上切割,我们掏出了它的胃袋。胃袋洗干净用醋泡一下,就是可口的鱼生小吃。在胃袋后面,靠近脊椎的部分,我们找到了一个膀胱一样的器官。它是底栖魔鱼的浮漂,里面充满了难闻的气体。靠着将体内的粘液转化成臭气,底栖魔鱼能够控制自己在水里的升降陈浮。同时如果底栖魔鱼浮在水面,这个器官还能够将暂时呼吸空气。因为富含蛋白质,这个浮漂不要扔掉。”

“我们可以看到在肠子后面有一个器官,那是底栖魔鱼的主心脏。它十分有力,看,它还在跳动。组成心脏的肌肉纤维十分紧实,吃起来肯定美味十足。说起主心脏,它自然还有副心脏了。第二个心脏在它身体靠近前端的位置,没有第一个心脏强壮,但是柔嫩的肉也是另一种风味。”

“我们现在可以弄开它厚重的颅骨了!底栖魔鱼的大脑几乎占了体重的五分之一。中枢神经系统是这个种族进化最发达的部分。大脑的模样看上去是紫sè的,形状则像是一个没有尾巴的底栖魔鱼本身!”

“底栖魔鱼的脑前叶是个三角锥体,有两个主要功能:产生强大的心灵波动,建立心灵连接。通过这一部分,底栖魔鱼可以轻易控制别的智能种族为其所用。”

“脑主叶紧接其后,它主要负责理xìng、逻辑和思考,跟其他生物的大脑功能一样。”

“连接脑主叶的四根管子,我们把它叫做脑腹叶。它们是底栖魔鱼存储记忆的地方。注意一下底栖魔鱼十分特别,它们有着种族记忆,也就是说子代会继承父代的记忆。任何一个底栖魔鱼,都能记得太古的事情。太古到当智人的祖先还生活在水里……诸神都未行走于世界的时候。”

“这是它的脑背叶,模样像是有着多根导管的电极。这里是底栖魔鱼储存心灵能量和魔法能量的地方,也是制造幻术的器官。”

“最后是它的脑后叶,这是它大脑最小的一部分,紧连着脊椎。它的功能跟人类的脑干差不多,管理身体的一些基本生理功能,比如呼吸和心跳快慢。”

“以上这些脑部分,都可以吃。”

半黑暗的营地之中,营地里除了伪素食主义的玛格蒂儿,大家都开心地饕餮这条大鱼的每一部分……

……

“诶哟哟!我脑袋好痛!”

早上星期三一起来,脸sè就很差。

“吃了那些奇怪的东西,我一个晚上没睡着!我做了好多奇怪而吓人的梦。”

游侠倒是睡得不错,他坐直起来,揉了揉眉心,说:

“是么?倒是我这里总有一种怪怪的感觉,似乎是有什么东西要破茧而出一样。”

少年惊呼道:

“眉心?!我就是这个地方痛得最厉害!”

贝尔笑着指弹了少年的额头,说:

“大概是最近太累了吧!把这些没吃完的东西打包好,这几天我们都不用下海抓鱼,可以专心赶路了。”

天使哭诉道:

“呜呜呜……我好饿!贝尔贝尔!”

贝尔说:

“这不能怪我,你自己做出决定要成为一个素食主义者的。唉,玛姬,看看这个。。”

游侠递给她一块烤热的黑sè糊状物体。玛格蒂儿接过了这个神秘物体,用白萝卜条一样的手指戳了戳,然后带着极度疑惑和不信任的表情看着贝尔,问:

“这是什么动物的器官?”

贝尔笑着给了她一掌,说:

“海草烤饼!看你的脸,什么表情啊……”

玛格蒂儿像是兔子吃胡萝卜一样咬了一口黑乎乎的东西,居然觉得味道不错。等她吃完手上的黑东西,贝尔和星期三已经把鱼杂打包好,准备出发了。

众人走后,只有海风吹拂着那个奇怪的鱼骨架。谁也没想到,想猎取奴隶的底栖魔鱼,最后变成了「野蛮种族」的食物。

……

“走了五天,终于找到了地图上的奥斯汀港!先是稀疏的小木屋,然后是没有太多敌意的渔村。最后就是街道和港口了!我们刚才经过的是入城前的最后一个共和国哨所,现在我们已经在军团战士的保护之中。我终于可以放心收好自己的武器了,不过玛姬还是不能摘掉她的面纱了。”

“前面就是奥斯汀港的城墙了。我们可以看到城墙外的海边上就是码头,在那里就能乘坐去北方的船只了!”

刚走到码头,星期三突然面sè铁青,蹲在地上捂着头哎哟哎哟的叫:

“老师!我的脑袋要炸了!”

贝尔赶忙拿出药包,取出一些白sè晶体状的药粉,递给了少年,说:

“来食点阿司匹林粉末,去热止痛。吃完药了,感觉怎么样?”

星期三就着水喝下了药粉,苦笑道:

“效果哪有这么快?又不是魔法药剂……”

等他感觉好些后,三人就开始四处寻找,看有没有去北方的船。

……

“唉!没想到船位全部都被预订了,只有去南方的船只还是有空位。这是闹哪一出?”

酒馆里,贝尔郁闷地喝干了赤红陶杯里的液体,然后拿起酒壶给自己斟酒。只见那酒壶造型有趣,是个鸭子,游侠就笑了出来。

“难道我们就要被困在这里?还是干脆我教大家如何像是鸭子一样,游过这上千英里的海面?”

这时旁边一桌有人插嘴:

“#@¥!%#@%!?”

三人扭头一看,却见是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妇人,穿着整齐的白sè祭司袍。贝尔问天使道:

“玛姬,她说什么呢?”

玛格蒂儿摇头说:

“我听不懂,不是阿比西亚语,也不是天界语,不是亚卫语也不是萨鲁马提亚语。”

老龙却说:

“她说的是厄莫的官方语言——伊斯塔利亚的南部方言。以前我在萨鲁马提亚当神的时候,外来的商人经常说这种语言。我可以翻译。她问我们是不是在找船回厄莫共和国?”

游侠听罢,喜问:

“呃,这位夫人有办法找到船位?”

那老妇祭司神秘一笑,说:

“最近共和国的军队在灰烬大陆打了胜仗,抢劫了无数金银珠宝和异族美女,奥斯汀港里强制征召来的民船全都装不下了,怎么还会有空位装旅客呢?不过那是一般的船,我们万神殿的船只,却还有空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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