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焰方巾是草稚京一直都想要的一个配件,如果凑齐了这个烈焰方巾,草稚京的烈焰战衣就可以发挥出完整的实力。”草稚旭rì拿着一块白sè的布条在张立的眼前晃荡。
“草稚京可以为了这枚方巾付出任何代价。”草稚旭rì淡淡的说道,草稚旭rì的眼睛轻轻撇着张立的表情,发现张立没有表现出一幅饥渴摸样,顿时露出一丝满意神sè。

“在rì本,草稚家族世代守护rì本王庭,积累了无数的底蕴,草稚家族被称为第一家族也不过分,作为当代家主的草稚京,可以说没有他办不到的事情。”草稚旭rì缓缓说道,轻描淡写的语气仿佛手中拿的不是草稚家族最为顶级装备的配件一般。

“我有一个遗憾,如果能够完成的话,张立,我便把这枚方巾,送给你。”张立听到草稚旭rì说道这话,连忙闪过严肃神sè。

“大哥何须如此客气!有什么话大哥尽管示下!就是刀山火海,小弟也会为大哥办到!什么赠送的话,大哥就不要再说了!”张立最是知道这类人的脾气,越是不要,越要给你。

“我和大哥一见如故,大哥你快快收起来,你这样是在侮辱我!”草稚旭rì看着张立,眼中闪过满意神sè,缓缓将方巾收入怀中,张立心中哀叹一声,快点侮辱我吧。

“曾经在50年前,我...”草稚旭rì的脸上忽然现出一股回忆神情,草稚旭rì陷入回忆之中。

“大哥尽管说!”

“曾经在50年前,我败给了来自法国的强者,泰勒.布兰克托什,那是一个残阳西下的傍晚,那天她穿着一身白sè的马甲,正在教训着家族里面作恶的随扈,我在一旁看着她,她的风采无人能及,她不苟言笑,同时又...同时又...可爱无比。”草稚旭rì眼中现出缅怀神sè。

“无数晶莹的白光围绕在她的身边,她驾驭着光战斗,如同光中仙子一般,我一瞬间便迷失在那片晶莹光亮之中,我原本是不想和她战斗的,只是,她实在是太美了,不仅是人美,那光...也很美。”

“那场战斗,我败的心服口服。那时候我体内的草稚之血已经激发出来,却不是她的对手。”草稚旭rì似乎回到了那年的岁月,脸上露出一股年轻人才有气息。

“那时候,我败倒在她的手下,她走到我的面前,我看着那张冷酷的脸,我以为她是要狠狠的羞辱我...”

“没想到,她扔了一方白手帕给我,并和我说,她会等着我来找她继续战斗。”

“你知道吗?这句话给了我无穷的斗志,回到家族之后,我便让我的儿子草稚柴舟做了家主,然后自己孤身前来这里寻找战胜她的力量。”

“转眼,我在这里已经50年了,我rìrì夜夜都在努力修炼,为的就是领悟草稚家族中的世代相传的神技,追求更强大的宇宙力量,然后继续和她一战。”草稚旭rì原本的意气风发,在说到这里的时候,徒然降低了音量,眼中现出无限落寞。

“手帕还在我的胸口,似乎还有她手上的余温,泰勒似乎还在等着和我的战斗,可是,五十年了,我始终无法领悟宇宙力量,更不用说家族的神技了。”草稚旭rì这句话说完,像是苍老了数十岁一般,体内的蓬勃气息瞬间不见。如同一个普通的老者在叙述着往rì故事一般,对着张立娓娓道来。

“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还是想要和她一战,哪怕只是一个回合,哪怕只是一个眼神,哪怕是继续被打败...我也在所不惜。”草稚旭rì的眼中忽然现出一股乞求神sè,张立看了之后不禁动容。

“大哥,您实力如此高绝,为何不亲自去一趟法国?”

“碍于誓言,我以祖先的名义用草稚之血立下誓言,除非是大蛇降临,否则,在没有领悟神技之前破关离开此地的话,我将会永远失去草稚之血,成为被家族遗弃的人。”张立听到这话,默不作声。

“那要是泰勒.布兰克托什根本不想见你,又或者死了怎么办?”听到张立的问题,草稚旭rì眼中闪过一道jīng芒。

“这个你放心,她不会这么容易死的,至于见面,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草稚旭rì眼中闪过火热表情的看着张立,张立不禁陷入一阵无语状态。

“大哥放心!我一定会竭尽所能,帮大哥完成心愿的!”

“这个手帕...这个手帕,你拿着去找她吧,相信她看见这块方巾,就知道你的来意了。”草稚旭rì从怀中拿出一块洁白的手帕,递给了眼前的张立。

“轮回者,张立,获得泰勒.布兰克托什的手帕。”主神的提示音在张立的耳畔传来。

“去吧,我在这里,等你的好消息!”张立看着草稚旭rì,眼中不禁闪过无奈神sè,这草稚旭rì不是作茧自缚么?

“大哥,你放心!我会竭尽全力的!就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在所不辞。”张立说着对着草稚旭rì点了点头,将手帕收到了怀中,转眼间张立化成一道青烟快速的朝着山下走去。

行至半山,一道白sè人影瞬间从富士山腰喷发,一道彩虹在天际划过,瞬间便消失在了天际。

在空中飞行了半rì时光,张立便看到了熟悉的山头,如同一只大鸟般在天空中俯瞻那青翠山峰,盘旋一番之后,张立便收起熊熊燃烧的jīng神力,缓缓落在镇元仙宗的山门处。

张立刚刚买进镇元仙宗,便传来了一声呵斥之声,只见一个年纪约莫十来岁的道童打扮的少年,正气势汹汹的对着张立喝道。

“此处乃是仙宗重地!闲杂人等不得入内!快快退却!”张立看着那道童打扮的少年,眼中不禁闪过莞尔神sè,看来这个守山道童并不知晓张立便是镇元仙宗的宗主。

“我说快快闪开的人是你才对!要是再不闪开,有你吃苦头的时候。”张立脸上现出不悦神sè,迈着步子朝前走去,哪知那道童却是神情紧张,手中拿出一个黄sè铃铛,快速的在空气中抖动,一时间山道之后涌出密密麻麻的身穿道服的道士,张立看着这么多人,眼中不禁闪过诧异神sè,要都是镇元仙宗门人的话,张立也不好动手的。

只见人群忽的朝两边分开,一名看上去颇有几分仙骨的年轻男子身穿道服,从山道之中缓缓走下,那道童看见那年轻男子,脸上便现出谄媚神sè。

“清水,何事如此惊慌?”那年轻男子散发出一股睥睨神态,一看便是久居上位,惯于发号施令之人,那名叫清水的道童见到那男子发话,顿时打了一个冷颤。

“禀告大师兄,这人硬闯仙宗重地,我拦他不住,只好发出jǐng报。”清水低着头,浑身瑟瑟发抖。

“哼!守山失职,来人,将清水压入山牢之中,三天不得供应伙食。”那大师兄显然是权柄极重之人,话语落下,密密麻麻的人群之中便走出两名道士,将清水拖了下去。只见那清水面无血sè,眼中现出一股灰白。眼见这名道童就要被道士带下去,张立眼中闪过不忍神sè。

“算了吧,不知者无罪,不必施以如此重罚。”张立的话语落下,那大师兄倏然间爆发出一阵狂笑,半响,狂笑停歇。

“大胆狂徒!你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还有心思管别人的闲事?”张立看着这个狂妄青年,眼中的疑虑越来越浓,镇元仙宗在镇元斋传位给张立之时,整个仙宗只有张立和镇元斋一人,怎么十年过后,会有如此多的道士?

“难道镇元仙宗被别人占去?”这个念头从张立心底猛的涌了出来,脸上闪过一丝厉sè。

“这里可是镇元仙宗?”

“自然!”那年轻男子的神态说不出的轻浮。

“那宗主是何人?可是镇元斋?”那年轻男子眼中闪过一丝嘲弄。

“哟呵,看来你知道的还不少嘛,还知道祖师镇元斋,不过宗主不是他。”那年轻男子眼中闪过得意神sè,卖了个关子。

“说出来吓死你!他就是威名远播的包王,我的恩师,椎拳崇!”张立听到此处,眼中的疑虑越发的重了,镇元斋那rì曾经说过,椎拳崇和雅典娜是镇元斋门下弟子,而非镇元仙宗门下弟子,怎么椎拳崇忽的变成了宗主?张立眼中闪过一丝凝重。

“闪开。”张立发出一声低喝,夹带着九五天功真气,短短的两个字却让空气之中发出震动,九级轮回者加上九级的九五天功,张立的实力已非昔rì可比,山道上的道士只觉得眼前一花,脑中一震,张立便已然走到了山道的顶部,眼见就要走到镇元仙宗的前端去了,纷纷口中呼喊的朝着张立追去。

张立缓步迈着步子,走在青石铺就的小路之上,不知不觉间便已经来到镇元仙宗的核心,奇伟壮丽的山峰依旧,郁郁葱葱的古树下的那间道观亘古不变的立在那里,宁静的湖泊不时有鲤鱼跃出,散发出阵阵仙家气派,道观和张立回主神空间之前并没有什么区别。看着空空的道观前面,张立记起拜师那rì,依稀还可以看见墨绿sè的香案,一盏香炉在徐徐燃烧。

脚步声传来,将陷入回忆中的张立拉回现实,不知何时,张立已然被密密麻麻的道士给围了起来,看着人山人海的道士,张立不禁怒从心头起,有心动手,却怕伤到这些镇元仙宗的徒子徒孙。

“大胆狂徒!居然敢擅闯本门重地!”

“布阵!”大师兄一声令下,密密麻麻的道士瞬间绕着张立奔跑,将张立围了个水泄不通,张立看着里三圈外三圈的阵势,眼中不禁闪过一阵寒芒,那些道士的手中现出诸般兵器,在场中发出烁烁亮光。

张立眼中杀意大盛,随后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张立的杀意彻底的消散与无形,张立可不想落下一个杀戮徒子徒孙的恶名。

围绕着张立的那群道士,开始从各种角度发出偷袭,各种兵器被那群道士丢出,这种低级的攻击如何能够伤害的到张立?张立只是运转迷离意,不停的转变着身形,场中道士见攻击无效,不禁恼怒万分,在场中发出咒骂之声。

“只会跑的狗杂种!”

“让你尝尝道爷的厉害!”

...

种种喝骂之声不绝于耳,张立忍无可忍,原本的顾忌顿时烟消云散,眼中闪过一道厉sè,九五真气顿时运转在手中,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便纷纷飞起,一瞬间,围攻着张立的道士全部七倒八歪的躺在地上发出阵阵痛苦的呻吟,阵势之外的大师兄却没有在张立的攻击范围之内。

大师兄看着眼前杀气腾腾的张立,额头不禁落下一地冷汗,双腿已然开始瑟瑟发抖,却犹自对着张立喝道。

“大...大胆...狂徒,还不快束手就擒...”大师兄话未说完,看着张立缓步朝着自己前来,心中一慌,原本想好的措辞顿时烟消云散,猛的朝着宗门之内跑去。

张立也不去追,气定神闲的站在原地,地上挨打的众人在张立的刻意留手之下,均是受到了皮外之伤,看着张立,原先还有想继续咒骂的,均都被张立的雷霆手段震慑住,都不敢言语。

一时间,张立倒也落个清闲,不一会,大师兄倏然间又回到了场中,原本轻浮的表情越发的不可一世了。

只见那大师兄的身后闪过一道青sè身影,青sè的道袍如同一道虚影,不见任何烟尘,缓缓的从镇元仙宗的大堂之内飘了出来。张立眯着眼睛细细一看,这人不是椎拳崇,又是何人?十年时间一晃而过,原先的少年青涩摸样早已经被一脸的成熟稳重所代替,一身青sè道服穿在身上,倒也有几分神仙中人的摸样。

那大师兄眼中闪过得意神sè,口中发出嘿嘿冷笑,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极为得意的事情一般。大师兄看着椎拳崇靠近,连忙收起得意神sè,眼中闪出一道如同被强jiān了的婊子一样的气愤表情。

“师傅!你可要为弟子做主啊!”大师兄的眼中闪过一道晶莹的泪花。椎拳崇一到场中,便认出了张立,一双灰sè的眼眸之中没有任何的感情,张立的出现似乎激不起椎拳崇的任何情绪,好似张立便是陌生人一般,既不激动,也不生气,易于常人的平静。

“这个大胆狂徒,在我报上您的名号之后,不但不敬畏,反而更加的嚣张,他的眼里完全没有师傅您啊...”大师兄看见椎拳崇,便开始添油加醋,滔滔不绝声泪俱下的开始述说着张立的罪行。

椎拳崇听着其弟子的控诉,眼神却不知飘忽到了什么地方去了,仿佛这个世界之中只剩下了张立一般。

张立则是饶有兴趣的看着椎拳崇,当年的青涩少年,不知在经过十年岁月积淀之后会有何变化。

“师傅,您可要为弟子做主啊!”大师兄的控诉完毕,却没有如大师兄所期待的那般拍案而起。

“张立,你回来了。”一句轻柔细语般的成熟男音忽的从椎拳崇的口中飘出,让张立愣在了原地,如同许久不见的老友一般,不禁让张立有些错愕,按照张立的想法,椎拳崇应该是拔刀相向,不死不休的,为何会变成这般?难道十年的岁月让人的xìng格也发生了变化了吗?

大师兄听到椎拳崇的话,眼中不禁闪过一丝错愕。

“师父,您认识这个狂徒?”大师兄的内心开始七上八下,额头之上的冷汗猛的流了下来,看着椎拳崇的表情,大师兄忽然间有种不祥的预感。

“是的,他便是我师父镇元斋的亲传弟子,镇元仙宗第一百七十九任宗主,镇元鬼避。”椎拳崇那张没有任何表情的脸上,忽的飘出了这么几句话来,场面顿时变得鸦雀无声,针声落地可闻,那群原先对张立不敬的道士,脸上露出惊恐神sè,一个一个看着张立面露恐慌神sè,手足无措,一时间立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师父,您是不是练功练得走火入魔了?这个狂徒怎么会...怎么会是宗主?您分明才是宗主的啊!”大师兄的眼中现出挣扎神sè,眼中还抱有幻想的看着椎拳崇。

“鬼避宗主,请随我来。”椎拳崇却不答大师兄的话,转身离去,张立看着椎拳崇如此不食人间烟火,眼中也是有些好奇的,当下也不理会大师兄,径自跟着椎拳崇而去。

大师兄愣在当场,鬼避宗主这句话轻轻的飘入大师兄的耳中,不亚于一道惊雷,瞬间将大师兄内心深处的幻想击碎,一阵冷风吹过,大师兄的发髻忽然被风吹散,一种莫名的恐惧感倏然间涌上心头。

椎拳崇的这句话不禁让大师兄的内心受到伤害,更是让场内的众多道人陷入了石化之中,他们刚才,居然摆好大阵,企图攻击鬼避宗主,一时间,场中众人开始耳语不停,如同无头苍蝇一般,不知所措。
网站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