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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围之势随着齐军的溃散而迅速崩盘,高长恭的呼喊声已是淹没在齐军的嘈杂喧嚣之间,再也没人注意到他这位主帅在说些什么了。

一时间,兵败如山倒,亡命各为之。

郁久闾遗不敢停留,他是自家事自家知,经过这么一番折腾,他已是心力交瘁,过不了多久,只怕比赫连拓疆也强不了多少。

趁着混乱,郁久闾遗搀起将要晕倒的赫连拓疆。

就在此时,只见赫连拓疆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身子顿时“劈啪”作响,转眼间恢复了原来的身材。

郁久闾遗暗自叹道:经过这件事之后,他恐怕要修养上好一阵子,唉!小师妹也不知怎样了?真是乱上加乱!

赫连拓疆的身子变回原样之后,郁久闾遗提着他行走起来,倒真省了不少气力。

郁久闾遗先是夺了一匹战马,接着将赫连拓疆放到夺来的马背上,随后自己又抢了一匹战马。

他飞快的上了马之后,牵着自己和赫连脱缰的马缰绳,策动两匹坐骑,就在这乱糟糟的境地里,扬长而去。

郁久闾遗催动两匹战马,不敢再有所停留,一路狂奔下来,到了ri上三竿的时候,已是快要奔出了黎阳郡的地界。

他俩正往前行的当口,郁久闾遗体内真气忽然变得不安生起来。

郁久闾遗知道这是将要散功的征兆,他惶恐的回过头来,瞧见后面并无追兵,禁不住长出了一口气,然后,身子就在瘫软中变回到之前的模样。

他周身乏力,勉强的看了一眼旁边坐骑上的赫连拓疆,见其趴在马背上,一动不动,不由得一阵难过,心道:二师兄莫不是失血过多死了?

郁久闾遗勒住两匹战马,勉强的从自己的坐骑上爬下来,来到赫连拓疆的坐骑近前,伸手扒拉了他一下。

却见赫连拓疆毫无反应,郁久闾遗禁不住心中着慌,于是,赶紧探了一下他的鼻息,只觉得虽然十分微弱,却并没有气绝,郁久闾遗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他四下观望,远近并无住户,不由得发起了愁,忖道:二师兄急需疗伤,我也要调整气脉,可是左右荒无人烟,即便是饿也能将我俩饿死了,这可如何是好呢?

郁久闾遗正思忖间,忽闻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他连忙循声望去,暗道:若是齐军追来,我俩可就如同鱼肉,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儿了。

不过,在他一看之下,禁不住喜出望外,原来骑者非别,正是他担心之至的小师妹伽罗,只不过随她一起前来的还有另外一个男人,他却不认识。

伽罗也正忐忑不安着呐,她远远地瞧见迎面奔来两骑,随后便见到其中一人下了马,而另外一人则是趴在了马上。

由于连番经历了惊险,所以她有点犹豫,不知道来的是好人还是坏蛋,不过,待她仔细观瞧之后,禁不住又惊又喜,已然认出那俩人正是她一直惦念的两位师兄。

伽罗知会了独孤罗之后,二人催动坐骑,很快的来到了郁久闾遗和赫连拓疆落脚的地方。

她匆匆跳下马来,急疾来到郁久闾遗身旁,一眼看见她的二师兄如同死过去了一般,眼泪便止不住的流了下来,连忙问道:“二师兄怎么了?难道?”

郁久闾遗见到伽罗只顾着赫连拓疆的安危,并没有注意自己,心中涌起一阵醋意,可他又不便于发作,只是答道:“此时非是讲话的时候,等一会儿三师兄自会告诉你发生了什么事,眼前最要紧的是先找一处安静的地方,这里现在并不安全。”

伽罗似乎没有注意到郁久闾遗脸上异样的神sè,她点了点头,随口问道:“三师兄你没有受伤吧?”

只是这么一句轻描淡写的问候,竟是使郁久闾遗先前的郁闷一扫而光,他高兴地应道:“三师兄没什么事,只是有些疲劳。”

他瞄了一眼跟着伽罗一起来的独孤罗,心中一惊,暗道:这人怎么与伽罗生得那般相像?于是诧异的问道:“他是谁?”

伽罗不假思索的答道:“他名叫独孤罗,乃是一个文弱书生,是我不久前认识的一个大哥哥。”

独孤罗跳下马来,朝着郁久闾遗淡然一笑,说道:“此处既不安生,我们不妨过河,对面便是与金墉﹑虎牢﹑碻磝并称为河南四镇的滑台。”

郁久闾遗点了点头,却是没有说话,他将赫连拓疆抱下马来,解开系在赫连拓疆腰腹上的衣衫,只见一道深深的伤口横亘在赫连拓疆的肚子上。

尽管伤口此时已经不再流血了,但红黑sè的血痂满肚皮都是,样子触目惊心。

伽罗看到此景后,骇得连忙别过了头,脱口说道:“谁这么狠心?将二师兄伤成这样啊!”

郁久闾遗叹了口气,没有回答,先将赫连拓疆的那件血衣收了起来,再把自己的衣衫解了下来,系在了赫连拓疆的伤口上,然后才叹道:“那人被刘桃枝唤作著作郎,并且怀抱琵琶,我想他应该是北齐与高阿那紘并称骑shè无双的祖铤。”

伽罗恨恨的说道:“这人我是记下了,有朝一ri遇到此人定要为二师兄报仇。”

她的话音还没有落地,就听有人yin森森的接道:“好啊,我捉了你们回去见到了著作郎,你尽管向他报仇也就是了。”

众人一惊,不约而同地向着声音的来处看去,只见一个身穿缁衣的中年女子像朵乌云似的飘了过来,无声无息,身法奇快。

郁久闾遗比其他人都要惊异,暗道:这个女子不是站在祖铤身旁的那人吗?她怎会来到这里?瞧着她的轻功,此人大不简单。

伽罗盯着过来的陆令萱,也不知怎的,心里面涌起一阵莫名的寒意,她疑惑地问道:“你是谁?我们与你素不相识,你为何要捉我们?”

陆令萱诡异的眨了眨眼睛,轻轻说道:“你们是贼,我又是王府中的人,不捉你们还会捉谁呢?”

她看到伽罗脸上流露出不以为然的神sè,忽然“扑哧”一笑,说道:“噢,对了,你不是问我是谁吗?好,我现在告诉你,你可要记住了,我叫陆令萱,是长广王府中的养娘。”

伽罗不屑地说道:“原来是一个nǎi妈啊!你不在王府中抚育孩子,却到这里滋事,你还真当自己是吃俸禄的了?”

郁久闾遗已经看出来人大不简单,正要提醒伽罗不要轻敌,却听独孤罗在一旁嘟囔着说道:“原来她就是高湛府中的那个养娘陆令萱啊!”

郁久闾遗闻言一惊,暗道:他怎会认识这位nǎi妈呢?忽听独孤罗朝着伽罗喊道:“伽罗小妹妹不要轻视她,这个陆令萱可不是一般的养娘喔!”

独孤罗身在安德王高延宗府中ri久,早就听人谈论过长广王府中有这么一个叫做陆令萱的特殊人物,虽是一名贱婢,却颇有权势,乃是除了高湛夫妇之外,长广王府里说话最有分量的人。

伽罗听到独孤罗提醒自己,便开始仔细的打量起陆令萱来,却见陆令萱正在呆呆的望着独孤罗,眼眸中流露出的神sè极是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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