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人心薄凉,以前我是不信的,如今却不得不信。
也不知是我每天的陪伴起了作用,还是阎冷锋突然开始正经,他竟不再对我说些不正经的话,偶尔也会开始关心我。

这一切都让我开心不已,这说明,一切都在变好。

阎冷锋的身体也在逐渐恢复,能开始吃一些稀稠的东西了。我没事的时候,便开始研究食谱,每天为阎冷锋变着花样的去做东西给他吃。

有事做得难吃了,他也一声不吭的吃了下去,看着他柔和的目光,竟让我有一种,他恢复记忆了的错觉。

方书祁和朱茵茵都说我变了,终于变得会照顾人了,也同时变得温柔体贴,只可惜,对方是个失忆患者。

外界对阎冷锋的事也没那么好奇了,更多的,是把关注点都移到了别处,都在寻找吸金之路。

而公司也越来越难管理,由于阎冷锋已经很久没去公司了,不免有些人的担子便大了起来,偷偷摸摸的事做了不少,甚至开始做一些背离岗位的事。

这样一来,我身上的担子也越来越重了,每天还要思考阎冷锋吃什么,实在有些力不从心。

最近甚至经常吃东西都没食欲,看着食物,还没吃都有种想要吐出来的不错,并且变得越来越嗜睡了。

意识到自己如今的状况,我心下便隐隐有一种想法,但是却不敢确定。

方书祁和朱茵茵也都知道我现在的状况,每天都在劝我多休息一会,多休息一会,可只要我一想到阎冷锋的情况,我便烦躁的睡不着。

直到有一天,我竟直接晕倒在地后,我才开始惊觉,自己这段时间来是怎么消耗自己的。

按照医生的说法,我去门诊做了检查,然后便开始了漫长的等待。

最终检验报告出来后,我整个人都像是被定住了一般,报告中确诊已经是怀孕了的,而且已经怀孕七周,接近两个月的时间,而我竟然之前还一直没发现。

我是一个人来做检查的,报告自然也是一个人来。在大厅里候诊的人里,几乎所有女人的身旁,都有一个男性陪着,见我一个人进去,又一个人出来,都不免心疼的看了我一眼。

但我却毫不在意,只紧紧的捏着手里的检验报告。我不知道自己现在是开心还是难过,甚至是用兴奋窃喜,还是慌张迟疑来形容自己,只感觉到万分复杂。

回到病房的时候,看到我回来,阎冷锋不咸不淡的开口,“回来了。”

而此时的我,还有些心不在焉,便只淡淡的应了一声。

听到我这明显心不在焉的回答,阎冷锋似是极度不开心,他的面色也褪了下来,但又看到我手中一直紧紧捏着的报告,他锐利的眸子便扫射了过来。

“你手里拿的是什么?”阎冷锋的声音极度冷漠,甚至还带了些质问,听起来有些尖锐。

听到阎冷锋的话,我下意识的便要将手中的报告单一藏,可阎冷锋却是微微眯起了双眼,眼神愈发冰冷了起来,连带着声音也变得极度冰冷。

“过来。”他冷冷的吐出这两个字,语气中的伤人不容人拒绝。

说到底,这孩子也是阎冷锋的,所以他有必须知道孩子的存在。

想了想,我还是迟疑的走了过去,然后将手中的报告单递了过去。

看清报告单上的内容,他面上止不住的一喜,“诗雨,你怀孕了?”

听着阎冷锋语气里的惊喜,我的心情也止不住的好了起来,先前的迟疑也全部消散。

可不知怎的,阎冷锋的表情又阴沉了起来,“那你刚刚在躲什么?怀孕了还不敢告诉我,难道,这孩子不是我的?”

听到阎冷锋的话,再看到他面上那逐渐冰冷的脸,我止不住的觉得心寒,我几乎是质问的开口道:“阎冷锋,原来你就是这样对我的,你把我当什么了,竟然这么想我!”

听到我的话,阎冷锋却是嗤笑一声,“我把你当什么?我能把你当什么,你都说了你是我的合法妻子了,我还能把你当什么?”

听着他的这话,我的身体止不住的颤抖起来,我指控着阎冷锋,狠狠的骂道:“阎冷锋,你真够可以的,原来你就是这么看我,我在你眼里,真的就这么不知检点吗?你竟然那样看我?”

听到我的话,阎冷锋只嗤笑一声,“我怎么看你了?难道不是?那你为何这样偷偷摸摸的样子?”

我绝望的闭上了眼睛,瞬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阎冷锋如今对我是连最初的信任也没有了,这些天来的相处,我感觉都是白费,阎冷锋一句话就可以完全摧毁。

而到如今,我也不知该做些什么了,只觉得自己好累,好想休息。

我有些疲倦的转过身出门,不再去听身后那人怪异的语气,也不看他那瞬间变得紧张的表情,我默默的转过身走了。

见我真的要走,阎冷锋在陪你女不住的喊道:“喂,姜诗雨,你去哪?喂!你回答我啊,你到底去哪里。”

没有理会阎冷锋那气急败坏的模样,我默默的推开门走了出去。

出了重症监护室,外面的冷空气都好像新鲜了不止一星半点,而我原先的病房完已退掉了,如今我竟不知该去哪里。

我刚要继续迈出步子打算走,身后便传来急促的开门声,我刚一转头,整个人便被阎冷锋带进了怀里,鼻尖满是消毒水的味道,以及阎冷锋身上那特殊的香味。

他紧紧的抱着我,双手死死的禁锢了我,强烈规律的心跳在我耳边响起,久违的安全感以及充实感,再度回归感官,我竟差点哭出来。

“你要去哪里,不准走,我不准你走!”阎冷锋低沉的声音在头顶传来,我甚至能听到他那自胸腔传来的声音,胸膛微微震颤,有些微的痒感。

我本想回答,不去,我哪也不去的。可一想到刚刚阎冷锋说的话,我面上的笑意便又退了下去,刚抬起的手也逐渐垂了下去。

“你不是厌恶我么,我出去,不让你看到,省得你心烦。”我几乎是淡漠的说出这句话。

听到我的话,阎冷锋将我抱得更紧了些,“谁说的,我怎么会厌恶你,怎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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