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学被围殴了,其中一个被人骑着摩托车撞成了骨折,现在还在手术。”安雅伸出一只小手捂着萧寒的嘴巴不让他说话,自己跟jing察简单说明了一下情况。
“啥?”两个jing察当即被吓了一跳,这么严重的事情,已经构成刑事犯罪了,要是真追究下来,他们磨磨蹭蹭一直到天亮才到医院的事,就足以构成渎职了。

“嫌疑人呢?你们认识吗?”矮胖jing察立刻非常专业的询问道。

“跑了,不过我们认识他。”安雅点头道。

“这么说行凶的是本地人了?”矮胖jing察继续问道。这个时候他最担心的就是万一凶手是外地人,做完案立即远走高飞的话,他们接jing后耽搁的时间加上之前伤者送来医院耗费的功夫,早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是。”安雅很肯定的道。

“嫌疑人叫什么?家住哪里?”矮胖jing察从怀里掏出一个小本子还有一支笔,准备记录。

“住哪儿不知道。”萧寒有些挑衅的看着两个jing察:“不过我知道他是本市著名企业家杨国强的独生子,对这个名字,两位想必不陌生吧。”

矮胖jing察的手一颤,然后他手里的笔和本就神奇的消失了,装出一副恍然的样子道:“我刚想起来,这么大的暗自,是必须得回局里做笔录的,我们两个小巡jing,没有权力处理。”

“连简单问询的权力都没?那你们的权力可有够小的。”萧寒一脸早知会如此的表情。

“别废话,你们三个,都跟我们回局里做笔录。”高瘦jing察这个时候又冒了出来。

“不行。”萧寒斩钉截铁的拒绝道:“这里还有病人,我们必须留下一个看着。”

“你说了算还是我们说了算?”不知怎么的,高瘦jing察又嚣张了起来,这这次,矮胖的那个并没有阻止他。

“等下,我去问问医生什么情况。”安雅说着,走进了病房,不大的功夫,就折了出来,朝萧寒点头道:“齐风的状况基本稳定了,医生给他打了麻药,恐怕得睡几个小时,要不我们先去jing察局?”

“不行。”萧寒一口回绝道:“他的家人来了怎么办?不让她们知道发生了什么怎么能行?”

两个jing察面面相觑,都气乐了,这么不把他们放在眼里人,这哥俩还真是第一次见。两人正想说话,走廊里忽然进来一对中年夫妇样子的人,后面还跟了一个和他们年纪相仿的男子,三人都是一脸焦急,一进来就四下张望着。

看头前那个中年人的长相,安雅就知道,这肯定是齐风的父母了,她也顾不上跟两个jing察打招呼,连忙迎上前去,说了没几句话,又朝这边指了指,就见那对夫妇点了点头,而另一个男子跟着安雅走了过来。

“这位是伤着的叔叔,跟我们一起去jing局。”安雅介绍了一下男子的身份。

齐风的叔叔齐劲还算冷静,并没有急于询问什么,朝两个jing察点了点头,就把脸转向了萧寒:“你就是萧寒?”

萧寒点头,应了声是。

齐劲就不再说话,四个人上了jing车,一起到了jing局。两个jing察先把四人带到了一间房间,就出去了。然后好半天,都没人进来招呼。

“说说吧,怎么回事?”齐劲这个时候又开口了,他看也不看两个少女,瞅准萧寒问道。

萧寒此时似乎是放松了一些,显得有些懊丧,打起jing神把昨晚的经过叙述了一遍,对于齐风受伤的细节,齐劲特意问了两遍,然后又特意询问了杨曦和萧寒之间的矛盾。

末了,齐劲突然道:“这么说,小风完全是遭遇了飞来横祸,他跟整件事其实并没关系?”

萧寒点头。

齐劲又道:“你和打人的那个,我不管他叫啥,是因为一个女生而结怨,而昨晚你们之所以会走进那条巷子,又是因为另外一个女生?”

萧寒又点头。

“很好。”齐劲的表情没有任何改变,稍微思索了一下,忽然问道:“你有没有想过,既然那个女生,我不知道是她们当中的哪一个,完全是临时起意走进那个巷子的,为什么那巷子里会提前有了埋伏?”

萧寒一愣,他抬头看了张婧一眼,摇头道:“不可能,她不会。”

这么一句没头没尾的话,听得张婧一愣,然后才反应过来齐劲这是在怀疑她跟杨曦勾结,正想发火,可是想想萧寒话中对她的信任,不知怎么地,火气忽地就散了,只是轻轻撇过了头,表示了一下不满。

“那么就是说,对方是早有预谋,一直就跟着你们了。就算这个小姑娘不跑进去,他们也会想办法把你们逼进去。”齐劲点了点头,对萧寒,他确实没理由不相信。

”应该是这样。”昨晚到现在,他一直没静下心来分析整件事情,现在想想,确实应该是从他去聚会时起,就被人盯上了。

齐劲深深看了萧寒一眼,就走到了一边,出奇的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按理说,齐劲应该狠狠怪责萧寒才是,因为没有他的话,齐风就不可能受伤。可是齐劲却没有,从头到尾他都只是在安静的聆听,冷静的分析,话不多,更没有一个字是带有情绪的。

“对不起。”萧寒很是沉重的对着齐劲道,他知道齐劲在齐风身上寄托了太多的期望,可叔侄两个近二十年的努力和心血,极有可能在短短的一夜之后,付诸东流。

齐劲没说接受,也没说不接受,只是面朝着墙壁,一声不吭的站在那里。

“好了,你们可以回去了。”终于,很长时间之后,进来一个陌生的女jing察,对四人道。

“不是做笔录吗?”安雅连忙问道。

“做什么笔录?”陌生女jing察冷冷道:“你们觉得,就你们那点漏洞百出的谎话,骗得了谁?你们是自己走进你们口里的那条巷子的吧?那也不是你们的必经之路,里面怎么可能预先有人埋伏好了等着你么?”

这jing察一针见血,直接找到了事情最蹊跷的地方,当然,蹊跷与否,关键还得看人心里怎么想,现在看来,jing察的更倾向于不利于萧寒他们的那一面。

“所以呢?”安雅都快气哭了,她已经听出了女jing话里的意思。

“不予立案。”女jing毫不客气的道:“要不是看在你们还是学生的份上,还得追究你们报假案的责任呢,赶紧走吧。”

“那我朋友的伤,也是捏造出来的了?”萧寒将安雅拉到了自己背后,盯着女jing反问道。

“谁知道你们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摔断了腿,却来攀诬好人?”女jing根本都不拿正眼瞧萧寒,说着就要往外走。

“你们jing察就是这样办案的么?”萧寒的声音猛然拔高了几度。

“我们怎么办案,还用你来教?赶紧走,再在这儿妨碍公务,小心把你们都关起来。”女jing也生气了,回过头大声呵斥道。

“谁要关我女儿?”萧寒尚未答话,门帘一掀,打外面进来一人,国字脸,板着的脸上满是威严。

“爸爸,你怎么才来?”安雅从萧寒身后探出头来,一瘪嘴,就抽泣起来。

“乖女儿,不哭,怎么回事,慢慢跟爸爸说,爸爸给你做主。”来人正是安雅的父亲,安子轩。一看安雅哭了,他立即慌了神,手忙脚乱的上来就要帮她擦拭眼泪,安雅却不领情,脖子一缩,又躲到了萧寒身后。

安子轩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却也没有勉强,一回头盯上了刚才还很高傲,此刻却如同一只温顺的小猫般低下了头的女jing:“她不肯说,那就你来说,到底怎么个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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