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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再也无话,卡车很快就开到了我们暂时的驻地,这是一座刚刚占领不久的法国重镇亚眠,这座城市是法国的重要的交通枢纽,它虽然没有像之前的瑟堡破坏的如此彻底,但是依旧遭到了严重的破坏,残砖断壁随处可见,一些还未来得及清理的尸体散发着浓浓的尸臭味,让人禁不住掩鼻。我猜想这些尸体至少有一个星期没有人管了,再加上又刚刚下过雨,并且又是这么热的天,腐烂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我很担心这样的情况会不会发生可怕的大规模的疫病,那是比一场可怕的战役死的人还要多得事,但是我却是对此无能为力。[..]

前哨部队,其实已经把整个战场清扫了一遍,还有许多法国人也参与打扫战场的工作,看着他们忙忙碌碌的身影,我真不知道这些人原来到底是藏在哪里,就连我自己也很奇怪,我在战斗的时候很少能碰见这些可怜的平民,可是等战斗结束,这些人就仿佛凭空冒出来,到处都是,尽管这些人大多是女人,老人和小孩。

或许他们手里拿着自做的盟军旗帜站在马路的两边欢迎,或许也有人跑到盟军队伍里表示参军,为盟军工作,可是他们无论怎么表现,眼神深处的疲惫与没有家的悲剧都掩盖不了内心中的那种不愿提及的悲痛。或许在他们的心目中,长年累月的战争,随时改变的占领军已经令他们麻木,他们或许只是等着战斗结束的时候,他们再出来迎接胜利者的凯旋,无论是德国人还是我们,他们都可以为别人工作,这一切只是为了一口饭,无关乎爱国与否。

然而随着更多的部队到来,萧瑟的亚眠又重新热闹了起来,大街上开始到处是身着美**服的大兵,三三两两的走在街上。尽管这里很靠近前线,但是每一个美国人的心目中,对于节节败退的德国人已经提不起任何jing惕之心,德国人只能等在家中,等着美国人去他家里揍他了,这是每个人最真实的想法!

不过在这里有的老百姓,倒是很关心德国人是否还能打回来,有个六七岁的小女孩曾拉住约翰的衣襟弱弱的问:“那些穿灰衣服的叔叔还会回来吗?”

约翰并没有对小女孩的话感到反感,或许是想起了同样可爱的雪梨芬,一把抱起她,亲了亲,便道:“那些穿灰衣服的坏叔叔不会再回来了!”

“哦!”小女孩哦了一声又问了一句,却是把所有的人都问的一愣。“你们也会和那些穿灰衣服的坏叔叔一样要杀人吗?”

我笑着对其他人道:“瞧这孩子,看来是德国人把她给吓怕了!你的父母呢,小姑娘?”

“被炸弹给炸死了!”小姑娘说这话的时候很平静,却是让我们每个人的心里一痛,又是这场该死的战争,造成的家破人亡。

“约翰,算了,我们走吧!法国的临时zhèngfu会来安抚他们的!”我对抱着孩子的约翰道,尽管这种可能xing一时半会并不大,但是我也没有办法收留她,毕竟这样的人一路走来实在太多了。

约翰点点头,放下这个小姑娘,从口袋里把所有的干粮一股脑的塞给这个小姑娘,才道:“拿去吃,别让人看到!”

“嗯~”小女孩嗯了一声,把东西抱在怀里便独自跑开了。

我们当然也不会在意这样的事情,可是刚走了没有多远,却发现那个小女孩脸sè惨白的向我们又跑了回来,而约翰给他的一袋食物也洒了一地。我们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以为德国人又意外的出现,纷纷拉开枪栓便准备战斗。

可是映入眼帘的是几个衣衫破烂,骨瘦如柴的十几岁的小男孩正在身后追赶我们见到的这个小女孩,很显然是想抢这个小女孩手里的食物。

“该死的混蛋!”林伯纳恨恨的骂道,手里的枪习惯xing的便举了起来。

追赶的几个男孩,突然看到我们这边那么多人,还有一名长得非常魁梧的大兵,用枪瞄着自己,不知是令他们想起了什么,竟然吓得各个脸sè惨白一片,腿像灌了铅似的挪不动半步。

“林伯纳,把枪放下吧!他们都还是些孩子!”我道。

“是,上尉!”

约翰早已把又逃回来的小女孩,紧紧的护在怀里,不住的道:“好了,好了,安全了,我的宝贝!”

小女孩或许是自从父母死了之后第一次有人这样呵护她,于是再也忍不住内心的那种悲苦,躲在约翰的怀里,哭个不停,约翰冲着我们无奈的苦笑。

我摇了摇头道:“约翰,你来看着解决吧!”

约翰诧异的看着我,道:“我的上尉长官!我怎么能管的了?”

“你惹得麻烦,还得我来给你擦屁股!”我笑道。

这样的事情既然发生在我的面前,虽然我不可能管得了小女孩以后的命运,但是我的方法也许能管那么一时。我走到那几个吓怕了的小孩跟前,故意板起脸来道:“你们为什么追她?”

或许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军人身上总是带着一种若有若无的煞气,令这几个孩子吓得说不出话来,不过其中有一个稍微胆大的孩子,却是哆哆嗦嗦的说道:“我们饿!”

我早就知道这样的结果,这个让战争洗劫了的世界,没有人去在乎所谓的享受,在这里还活着的人,他们其实唯一的奢求就是填饱肚子,不再挨饥受冷。哪怕为了能够吃一顿饱饭,这个理由也可以足够让他们可以自相残杀。

“你们这些小家伙,给我听着!无论我们再怎么苦,也不能伸手向我们一样可怜的人去夺,那是犯罪,会受到惩罚的!你们明白吗?”我只是吓唬道。

“我们只想让她分给我们一点,我们并不是抢她的!”还是先前说话的那个孩子道。

“真的吗?”我故意发出凶狠的眼神向这几个孩子的脸上一一扫过。

虽然这几个孩子,唬的更是犹如筛糠,但是依然敢强撑着看着我。我知道,他们没有说谎。我暗自低估了一句,“真是麻烦!”

我示意约翰把那个小女孩抱过来,对这几个孩子道:“你们的大人呢?”

“死了!”

又是死了,又是一群每人疼养的孤儿,约翰这时把小女孩放下,但小女孩由于害怕这几个小男孩依旧想往约翰的身后躲。

我瞪了一眼约翰,把小女孩拉到这几个孩子的面前道:“他们都和你一样,而你的食物多,为什么不分给他们点?”

“我害怕他们都抢走了!”小女孩又有些想哭的样子。

“现在,我们守着,你可以分给他们了!”我道。

小女孩有些不情愿的把怀里剩余的面包,分出去了几块,却是还有两个孩子没有分到,而这时小女孩的手里仅剩下一块面包,小女孩看了两个一直紧张的还未分到的孩子,又望了望手里的这块面包,仿佛是咬了牙咬牙,掰成两半递给了他们,而自己手里除了还残留着一点面包屑之外却是空空。

小女孩一下子蹲在地上哇哇的哭了起来,我站起身来,对着几个孩子道:“你们看见了没有,她不是不愿意分给你们,可是再分给你们之后,她自己没有了!但是看看你们自己,你们身为哥哥,在妹妹没有东西吃的时候,你们怎么一个都没有想着把自己手里的面包再一人分出一点给她?你们配吃这点粮食吗?”

这些孩子或许能够听懂我在说什么,或许也没有,他们除了拿着面包哭之外,什么也不说,我叹了口气道:“孩子们,我们无法管你们太多,但是你们一定要想互帮助,我把这个比你们小的妹妹交给你们了,但愿你们这些当哥哥的保护她吧!”

先前说话的孩子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小女孩,点点头道:“我是哥哥,我一定会保护好妹妹的!”

“好孩子!”我再也忍不住,一把把他搂在怀里。

临行时我把我们几个身上随身携带的食物都给了这几个孩子,我叹了口气,对约翰他们道:“从今以后,离这些孤儿远一点,我们真的没有能力帮助他们!”

约翰等人点点头,没有说话。

前线的炮声依旧隆隆,不过听这动静至少也要十几公里以外,但对于我们这些习以为常的死人来说,只要不打到头顶上,却是仍旧离得太过遥远。

不过现在已经进入了欧洲的八月,一早一晚的时候还有些冷,中午的时候还是有些热得难受。

约翰早已经把钢盔扔到一边,也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废纸当作蒲扇使劲的扇风,看着我还带着钢盔,便惊讶的道:“我的康提,你也不嫌热,还戴着它干嘛?”

我开玩笑道:“戴着它,方便别人来找我!”

我说这话是因为美国人的上尉军衔在钢盔上的标志是一个“口”字形,尽管看起来有点像小ri本的钢盔帽子上的小五角星一样醒目,但是我也没有办法,改变这个事实。记得在二战中的抗ri前期,ri本人的钢盔上普遍是贴一个小五角星的,而后来却是不再贴上了,其实原因也不复杂,就是ri本人自己贴的这个标志往往在战壕战的时候,只要对方枪法稍好一点,shè手根据这个参照物,只要瞄准钢盔上的小五角星,绝对能打穿ri本人的钢盔,正中脑门而死。据说死了不少ri本士兵后,ri本人以为对方的军队中有那么多神枪手,而感到心惊时,无意中才发现完全是钢盔上的小星星惹得祸,后来ri本人立刻下令所有一线部队一定要把钢盔上的小星星摘下来,以免成为敌人的靶子。但是在这里我拿来开玩笑也有一种自嘲的意味。

约翰哈哈笑道:“你这家伙!摘下来吧,反正我们现在又不是在前线!”

“好吧,听你的!”我摘下钢盔便放到一边去,这时琼斯走了过来,笑着拿起我的钢盔戴到自己的头上,对约翰道:“约翰,看像不像上尉长官?”

约翰笑着摇头道:“除了帽子像点,人好像不太像!”

“切,约翰!你还不如直接说我不像得了!”

“好了,好了!琼斯有什么事吗?”我对琼斯笑道,琼斯这个人总是把工作职责放在第一位,一般没有事情,他是不来找我。

“现在,我们要在这里驻留几天的时间,我想我们的训练不能放下!应该训训他们了!”琼斯说起正事来。

“约翰,你也跟琼斯学着点,不要成天想着女人!”我回头对约翰道。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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