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拉陷入了疑惑之时,
树的声音又来了:他没杀我!

大蝴蝶煽动着翅膀明亮的光芒泻下来,泻在她的内疚之上,她跑过去追上了继夜

对不起!她说。

对不起谁?我吗?一个很邪恶,很可卑鄙的人?继夜停住了脚步,盯着她看,目光寒冷如冰。

欧拉不说话,因为她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你以后少到那里去,否则我杀了你。

继夜说完。然后径自离去了。

欧拉很不听话,她又去看那棵树了,因为她不相信自己会再次被迷倒。:你没事吧?

小姐……树用了一种法术,让欧啦可以听到自己的声音。

不要叫我小姐,我又会发怒的,因为在人间通常都把jì女叫小姐。欧拉坐在草地上,盯着地上的残树枝笑。

我对不起,我不知道。树说

那你知道什么?欧拉显的毫无生气了。

树盯着她那与众不同的眸子,笑着:我知道,你在后悔。

我没有,也不会有,像他那种人该死。欧拉努力的辩解着,说话的声音,比往常大了一倍。

凡人都像你这样很会说谎吗?树不高兴地看着她。

是的,没错,我们说的每一句话都是谎话!她理直气壮的说。

但你却是个与众不同的孩子。树说

是的,我的确与众不同,就是因为我有点傻。欧拉低着头。他是喜欢你的。树抖动着它庞大的树枝,白光更盛往时。欧拉抬着头叹着气。是吗,但像他这种人,我不稀罕。

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呢?树又说。你很了解他吗——

欧拉一时无语。

你是喜欢他的,要不然你伤害了他,看见了他那双宇宙般的双眸时,你就会高兴,而不是忧愁了。树用一种贪婪的目光盯着看她。

想不想为他做点什么。树的话充满了复杂而诡秘的力量。

欧拉露出灿容,可是却很丧气地说;我才不想博他欢颜呢。

哦,是这样啊,那么,我的这个好办法就算了,树闭上了眼睛,无聊的打着哈欠。就当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你不告诉我,我怎么帮他呢?欧拉娇声问道。

他受了伤,现在他的灵术力正处于低谷……树的全身都因兴奋而范起白光,布满心机的白光。

那我该做什么呢。欧拉抬起已经心疼的眼睛问道。

我知道一个人,但那人有点古怪,我不知道你去了还能不能活着回来。树压低了声音。树的叙述中,欧拉仿佛看见了对方的的浓眉,眉宇之间荡着一股杀气。

她是个老人,别人都唤她为鬼骨神婆,不过她很善良,像你这么一个善良的人去央求她,我想应该是没问题的。

好我这就去找她,等我胜利归来吧。欧拉站了起来,问题又冒出来了,可是我怎么去呢?

就这样去。树说,语毕,刚才树散发的白光猛地大胜压倒了一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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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地方,伸手不见五指。

欧拉惊讶极了,因为她只不过眨了一下眼就到了另一个与众不同的地方。这里是黑暗的深渊。让她面对着无尽的黑暗有些惊慌,默sè总是令人心生恐惧的,恐惧之时她还总觉得怪怪的,但又说不出来那儿怪。没办法,即然来了死了也得去。

婆婆——婆婆——,她大叫了起来,一声比一声高,无论怎样恐惧她都不会忘了来此的目的。

她以为会出现一系列的难题,但事情要比她想的顺利百倍之多。鬼骨神婆出现了,出现在她身旁的还有几个骷髅,他们牙齿的缝隙里燃着火。一幅只出现在地狱里的恶鬼图在她的面前出现了。

眼前的景象让一个小姑娘害怕的要命,她不由得咽了口唾沫后才开口:您——您是——

我是神婆!一个看起来像人的老婆婆开口道,她的声音冷酷。欧拉瞄了一眼她布满皱纹的脸和有些佝偻的身形道:我想求您一件事。

我知道了你不必多说。对面山上长满了无花的草叫百结。那草结出一种红果,叫百味果,它能医百病,起死回生,我想它对王应该有帮助。很奇怪的笑牵动嘴角的皮肤,皱巴巴的咧开。

欧拉很高兴,可是刹那间,她就再也高兴不起来了。

可是我不高兴!鬼骨神婆突然说,她的笑僵在了脸上。

为什么,有什么能让你不高兴的呢?欧拉试探着问着。

因为那家伙杀死了很多黑水湖的人鱼。而我和人鱼属于一类。所以我恨他。听完这些话。欧拉扬着头,看着鬼骨神婆狰狞的面目,突然非常的绝望。

他们消失了。随着他们的消失,黑暗中燃起了火,那火越烧越大,虽然没有一丝的风但却势如洪流般汹涌的向她扑来——

黑暗,永远的黑暗。

在恢宏古老的建筑,

继夜跑遍了整座浮宫,欧拉不见了,她能到那里去呢,然后他看见了树,他周身茫着说不出的诡秘的白光。

你是不是嫌命太长?继夜的声音失去了平和,变得嘶哑了。

当然不是了,我的王啊,你怎么生着这么大的气呢?树抖动着它沉重的枝条、说道。

欧拉在哪儿?继夜愤怒的说。

我怎么知道呢,树说。

欧拉在哪儿快告诉我。继夜的声音变得柔和了。可是他已经握紧了他的剑。

别——别这样。树颤抖的说:我告诉你就是了。

继夜放下手中的剑,但树却没有说话,他只是用能量做了一个球,欧拉就在那里面出现。望不尽的黑暗,以被火光照亮,那些汹涌的火焰以将她包围。

那是哪里?继夜问。你想去,但是我想你找不到!树说。

不过我可以告诉你,她去了鬼骨神婆的回忆林,她去找百味果,帮你疗伤。树说。

回忆林,百味果,怎么我没听过?继夜低语。他从来都不知道。时空阁有什么鬼骨神婆和百味果。虽然他是这里的王但有很多事情,他都还不知道。因为,他只不过在这里呆了三年,那些在这呆了五百年的灵都不晓得事,他又怎么会知道。

王,你不知道的还很多。树仿佛成了他肚子里的虫子,一语即可道破他心中的很多个秘密。继夜站立着,用一种莫名奇妙的眼光看着树,他看到的真的是一棵千年树jīng吗?继夜暗咐。

要怎么样才可以找到她们?继夜轻声说。尽管他很着急,但还是很温柔的对树说话。

向东一直走,要走上三年。树说。继夜仿佛看到他那些寂寞的牙齿。他在戏弄一个王,但用不了多久它便会后悔。

此别——别——我的王,请别拔剑。树双手连摆。

你看!语落。眼前的景象已经换成另一片天地。

一堆堆的白骨和灼热的火焰。欧拉的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雪白sè的流苏裙,她向前走着,每走一步都很艰辛,可是她已无法停下,血钻的光将她整个人都裹住。幻化花的香,飘在火光的上空。岑树苍白死灰般的光茫,像死亡的大手,不断的瓦解着她的意志。

她会死吗?一个鬼骨在问神婆,她没想杀了这个女孩,可是继夜不出现,她仿佛就不会放手。她的目标只有一个继夜——时空阁的王.

鬼骨神婆的腰又佝偻了些。她的骨架被仇恨压的仿佛就要散掉了一样。一堆堆的白骨,白骨上燃着烈焰,远处是无尽的黑暗,还有一棵棵会让你随时馅入绝望的树,而欧拉就行走在那上面没有倒下去。她的裙子长得拖地,像是被谁施了魔法一样一尘不染。

一个个的骷髅从火中站了起来,他们像cháo水一样涌过来了。她的眼睛盯着前方,清澈的眸子,似是能净化掉人心底的邪气,血红sè的光芒在她身体里迸出,那一个个的骷髅都从她面前倒了下去——倒下了去。

她的眼睛只盯着前方,她只看得到前面的林子,她微笑着,她的笑容如花,她的身上仿佛孕育了某种神气的力量,那种力量可以让任何东西都在她面前倒下去——倒下去。

那是什么魔法?一个鬼骨问婆婆。

不,那不是魔法。她否定着,因为她已感觉到了凌架于黑暗和死亡之上的壮烈和豪情。那只可以说是一个人的jīng神意志。但她却不知道欧拉身上带着——血钻。

欧拉……欧拉……黑暗中又多了一个人,他的目光说不出的绝望。他呼唤着她的名字,万里的火海她到底在那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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