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掌柜要收购我的土地?”
“没错,丁掌柜在相州的地产下埋藏着煤矿,徐有财正要开采此处的矿产,冒昧用一用您的田产,所以想要请您开价。”

丁雷主营猪肉生意,养猪场的事情都交由族内亲属打理,自己则常驻京城,逢年节才回乡省亲,二月份没有什么节rì,所以还留在汴梁,统筹京城内的人脉和相关事务。前一rì徐有财等人视察筒装水生意,果然已经稳定下来,自从欧阳杰的两家商行倒闭之后,又有东京商会的承情。

那rì里在地宫见了一面,丁雷也没有当回事,此番徐有财前来,只当是生意人之间的rì常来往。没想到他一来就说收购土地的事情,让他出乎意料,没想到这位徐掌柜所要开采的煤矿就在自己的地产下。

沉思了片刻,才道:

“徐掌柜想收购多少土地?丁某在相州地产甚多,还请明示要的是哪一块,再行定价。”

“徐某想要山城乡附近的所有土地。”

“所有土地?”丁雷疑惑问道。

“有多少要多少,山城乡位于盆地内,只要是那盆地内的土地,是丁掌柜名下的,都要。”

丁雷虽然疑心,但也不敢怠慢,取出账簿来,仔细查找,旁边本家的账房先生一一都记录下来,最后一算,道:

“回老爷,咱们在山城乡附近共有四千七百亩,其中薄田居多。”

竟然有这么多!徐有财心中吃了一惊,想不到这丁雷竟然如此富有,看排行榜上不过排名第十六,家财六百几十万贯,还纳闷他又没有官府的关系,怎么能当上三大副会长之一,原来他的产业都在家乡,光是山城乡附近就有这么多地产,这富豪榜记录的只是汴梁内的地产存款相加,如果算上外面地产,他恐怕要排在前五了。

不过这样也好,自己开采煤矿,难免要挖到地下,如果延伸太广,就要和农家产生纠纷,自己虽然持有许可证,可还是不占理。丁雷既然有这么多地产,也免得以后再一家一家收购。

“徐掌柜真的要全部买下吗?”丁雷又问了一遍。

“没错,全部。”

“那好吧。”丁雷想了想,道。“这山城乡附近的大多是薄田,我就都按薄田的价格让给徐掌柜,黄河以北的土地,去年约定俗成的价格都是薄田一亩一百贯,各地一贯钱数不等,黄河以北都是以一千二百钱为一贯,合到京城的贯制,合一亩一百二十贯……”

“总共是五十六万四千贯。”

丁雷家的帐房先生还在拨拉算盘,金算盘已经心算好了,脱口而出。

“不错,柴先生算术高超,老刘,不用算了。”丁雷赞叹道,让帐房不用再算,他入东京商会以来就没有听说过会长还有儿子,那rì之后才打听到柴斐原来是三司的度支判官,外号叫金算盘。既然有这等大才,就不必让自己帐房再出丑。

五十六万四千贯!徐有财虽然听到四千七百亩这个数字就觉得数额肯定不会少,可他一直在京城做销售,不知道土地价格。如丁雷所说,这一百二十贯一亩,还是薄田的价格,看来宋朝地价就不低,乘上这么大的数量,数字果然惊人。算上自己从会长手上收受的十万贯,自己手上的现钱也不超过十五万贯,跟这个数额相差太多。

“徐掌柜不如先回去考虑考虑,毕竟买卖土地不是儿戏,这么大数额,任谁都要三思。”丁雷见徐有财犹豫,就开解道。

“丁掌柜说的不错,是徐某考虑不周,不过这土地在下是要定了,真人不说假话,商会既然有榜单,您也知道我没有那么多钱,不过生意人有好买卖哪能错过?徐某想办法筹集资金,再来购买土地,先行告辞了。”

出了丁雷府上,徐有财回头看看他的宅子,平凡无奇的一栋建筑,面积也不大。这汴梁虽然房价极高,往往一栋宅子要数万贯,像他这栋最少也要二十万贯,不过以丁雷的财力,盖像金算盘那样的豪宅也不成问题,但他却勤俭,也难怪……

会培养出丁蕴华那样的好女儿。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徐有财就和金算盘商量起来,如何筹集资金的事情,这么大的数额,肯定是只能找巨商来拆借,而且拆借数额可能超过百万贯,因为现在算的只是地价,以后搭建井架,配置设备,又是一笔耗费。

想来想去,也只有排行榜上的几位可以问问。

回了白虎桥的宅子里,找出排行榜来,还是这个月刚到的,这京城富豪榜每月都有更新,只有榜上有名的人才有资格免费得到一份,本来就有这规矩,也不是欧阳杰发明的,不过他当时负责这方面的事务,所以碰巧送来而已。那时还当是挑衅,实在是多想了,以那家伙的智商和笑里藏刀的风范,又怎么会这么干?

一查看,徐有财的排名已经上升到一百八十二位,这东京商会的力量也大,竟然连官府柜坊的存银也能查出来。如果没有那十万贯横财,自己还在二百开外,一看头顶上乌压压那么多人,徐有财更是坚定信心,光靠筒装水生意肯定是不行,必须将煤矿开采出来。

再查看前几名,基本上都是东京商会内的人物,而且和东京商会又打过交道,自然要从这里先入手。定睛一看,只见其中有几个人名熟悉,就先从他们入手好了!

第三名,马花藤,藤迅商行,主营送信、蹴鞠业务,身家,三千七百万贯!

第五名,石一柱,剧仁商行,主营成药、蹴鞠业务,身家,三千二百万贯!

把钱交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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