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路上,一白两青三道人影,正急速的腾挪着,周边的景物模糊纷乱,飞快的倒退着,其中也可略窥三人的速度,
“好快的身法,怪不得这余矮子先前这么有恃无恐,”陆猴儿脚步模糊变幻,一步刹那跨出数丈,然而,几丝恼怒之意不经意的闪现于眉宇间,却是与余沧海的距离正一点点的扩大着,虽然这差距很微小,但时间一长,也已变成如今的三十多丈,

“师父,再这么下去,只怕真的追不上余沧海了!”陆猴儿恼怒之余,嘴唇微动,几丝音线穿透咧咧风声,准确的传入岳不群的耳中,

“这、、、”岳不群望着前方的白影,也微微皱起眉头,“为师一时间也想不到方法,青城派的身法,确实名不虚传,若不是你我内力远胜这余矮子,只怕早早就被他甩脱,为今之计,也只能等他内力虚耗,无以为继的时刻!”

“师父,还有一个办法、、、”

“你是说窍**内力化转yīn阳?!好,为师就与你潇洒一回!”

“喝!”

二人一声轻啸,体内窍**齐齐震动,澎湃的内力刹那间运转于奇经八脉,炽阳yīn冷交织变化,一股股强劲的无形力量不断的传至周身各处,此时,陆猴儿二人眼眸深处两道紫气,呈首尾相间的圆形状快速的缭绕着,

一步跨出,二人的身形徒然拉成一道直线,似乎跨越了层层空间,只是一刹那,便已跃过近十丈的距离,再一步,离余沧海便只余三十多丈,

“啊!什么!”

余沧海虽然不停的奔走着,但却时时关注着身后二人,原先将距离不断拉大,他心头的负重就一点一点的消失着,然而,下一刻,他只觉鬼门关竟然离他如此的近,似乎就在前方不远,华山派怎么会有如此绝妙不凡的身法,一步近十丈,这这这、、、不对,余沧海此刻的心神无端变得冷静异常,思维更是飞速的运转着,

不对、、、既有如此身法,为何先前不曾施展,莫非是刺激窍**,激增内力的秘术,余沧海越想越觉得可能xìng极大,一想至此,他丹田处激流而出的内力就又凶猛一分,身法速度也随之快了几线,却是他料到这等秘术虽然能短时间增强不少功力,然而事后的伤害必定极大,施展越久,伤害就越大,他料定岳不群二人必定不敢长时间施展,

虽然想得很多,但也不过是弹指刹那间,而三人的距离再次被拉进六七丈,不行,再这样下去,一定会被追上的,到时,我余沧海一旦落入这二人包围之中,绝对再难逃生路,

量小非君子!余沧海眼中快速闪过一丝狠辣戾气,意念一动,丹田的激涌的内力一震,却是逆流而行,流经足少yīn肾经与足少阳胆经时,一连刺激十几处大**,这正是他余沧海压箱底的绝招,空松劲!

霎时间,余沧海脸sè变得极为苍白,然而不负他所望的是,速度一下就如风驰电掣,与岳不群二人的距离再次拉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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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沧海不愧是青城掌门,xìng情倒也果断,不过,就算他这次能安然回到青城山,只怕也得修养数月,甚至更久,”此时,陆猴儿二人已被余沧海甩脱,毕竟这窍**内转yīn阳秘术他不曾修炼至大圆满,而岳不群虽然已将内力练至绝顶,更是以气养神,初步领悟紫霞意境,但练就的窍**只有七处,也无法长时间运行这秘术,一等窍**酸胀疼痛,二人就立刻停了下来,眼看着余沧海的身影快速消失于视线内,

“哼,”岳不群捻着五柳长须,眼中闪烁着丝丝紫气,似云雾翻滚不定,显然余沧海此番逃脱,令得他颇为恼怒,

“师父,不如就直接杀上青城山,逼迫余沧海交出林氏夫妇吧!”

岳不群微微摇头,神情一下变得极为复杂,“大有,你认为左冷禅等人会不阻止!只怕倒是连少林武当等大牌也不会坐视不理,他们不会愿意看到数十年前的华山派的!何况,青城山不是你想得那么简单的!”

“师父的意思是、、、”陆猴儿试探xìng的指指头顶,

“不错,青城派怕是另有上一代的老辈撑着!虽然你我不惧,但也是不小的麻烦,”说到这,岳不群的神sè一下变得极为复杂,“当年,若不是你师祖与剑宗之人激斗时受了暗伤,无法治愈,又怎么会、、、唉!”

陆猴儿听后心头一凛,看来能传承百年多的门派,必有其存生之道,既然青城山尚有老一辈的人,那么其余的门派呢!不过,其中也能略窥华山派当年剑气二宗的争斗有多么惨烈,以师父的年纪,他是二十多年前执掌华山,那时师祖也只怕不过六十几岁,想想风太师叔须发皆白,依然郎朗健在,唉、、、

就在二人感伤之时,一道啸声远远传来,初始断断续续,极为模糊,几息之后,立时变得清晰异常,然而,这道啸声未落,又是一道啸声传来,两道啸声,一道凄厉,一道平和,不过,相同的是,两道啸声中都蕴含着凛冽的杀意、、、

“这是、、、”

“正魔两教的追杀信号!”岳不群淡淡的说道,然而他此刻眼神有着一丝古怪,“当今武林,为师想来想去,也唯有一人,方有如此待遇!”

“向问天!”

岳不群点头道,“不错,看来魔教的消息真的很灵通,向问天刚出现在刘府不久,魔教长老就追杀而至,当然,也不排除有人跟魔教勾结,打算一雪先前刘府一役的耻辱!”

“师父,向问天虽然是魔教左使,但为人有恩必报,若是为难之时弟子再相救他一次,那么、、、”

岳不群闻言,沉默了一会,道,“大有,此事的利弊你可要考虑清楚,不说你自身安危,光是被认出身份,稍有不慎,我华山派就会灭顶之灾!”

“师父放心,弟子自有计策!绝对不会让人认出”

“既然如此,为师再放任你一次,此次大战将起,以防万一,为师就先行回去照看冲儿等人,记住,万事以自身安危为重,却不可逞强!”

“是!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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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娘!”

此时,破庙内,林平之抱着林氏夫妇的尸身,凄厉的哭喊着,双眼迷离,似有无限哀伤,那丝丝灰白死气不断的扩大着,正是哀莫大于心死,若是再不阻止他,只怕过不多久,就会心力衰竭而死,

“林师弟,你节哀顺变吧!”劳德诺拂拂他的肩头,劝慰道,

“是啊,林师弟,爹跟陆师兄已经追逐余沧海而去,必定会击杀他,帮你报仇的!”

“不错,我要报仇!”林平之听后,眼中灰白之气立刻退去,取而代之的是狰狞的血丝,“余沧海,木高峰!此生不杀你二人,我林平之禽兽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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