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盆大雨不知为何,突然之间在一道破天闪电之后,瞬息而至!
大雨落下,滴点的雨滴之中,各种超标的辐shè放shè线元素充沛,雨水不但冲刷着地面上的鲜血尸体,也给进攻中的大军带来了非常严重的影响。

已经开启基因锁的基因裂变战士尚可以忍受着酸水之中的污染辐shè,但大量的普通战士,则因受不了那雨水带来的奇痒而丧失了应有的战斗力。

但这场大雨对于守城的英吉利战士来说,却无异于一场及时雨,且不说英吉利战斗服本身就具有良好的防辐shè能力,全身遮蔽的严严实实的战斗服与头盔面具,让英吉利战士在这场大战之中没受到任何影响!

退军的号角被吹响。

敌人进攻的势头终于缓下,并且开始撤退!

起码在大雨停下之前,雷克雅联军不会再开启任何冲锋了,意识到自己终于打退了敌人,守住了英吉利城池之后的英吉利战士们终于反应过来,不知是谁开了头,欢呼之声,响彻英吉利城门。

浑身浴血的塞洛克在人群当中,抬起头,看着灰朦的天空,任凭雨水滴打在他的头盔面具之上。

磁……

面具虽然具有极好的防辐shè作用,但被雨水这样泼洒在上面,面具的表面还是有所被侵蚀,渐渐失去了透视的作用。

这样一场大雨,只怕天黑之前是不会停了,也就是说,今rì的进攻彻底告终,英吉利人再度取得了胜利。

塞洛克松开手,全身终于放轻松,手中的长剑掉落到地上都不自知。

他张开双臂,憋足了气,长啸不止。

与其余战士们的欢呼之声合并在一起,凑出一首荡气回肠、酣畅淋漓的乐章。

从战争开始之初,直到现在,萧魁因都没有出现。

但萧魁因不出现,压力最大的无疑是雷克雅联军之中的高层领袖。

阿雷布诺奇只敢躲在大军之中偷偷的发布命令,而联军此刻另外两名最高统领盖隆与西雅图更是面也没有露过。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因为萧魁因的目标并不是他们,而是另外两个站出来就足以结束这场战斗的人。

可那两人竟然也未出现,这让潜伏在某处的萧魁因多多少少感到了一些意外。

对方竟然还不准备出手,如此不慌不忙,难道雷克雅联军所带来的食物与水足够坚持很长时间,所以对方才不着急?

萧魁因一动不动的躲在自己早就选好的伏击之地,降低全身生机,以免暴露自己。

哪怕是大雨倾盆,铺天盖地落下,也没让萧魁因哪怕挪动一点点位置。

狙击手最终重要的就是耐心,等待目标出现的一瞬间而出手,一击必杀,这才是叔叔默罕默德自从教他狙击枪时就在不断重复的问题。

事实上,默罕默德教他练枪,实际上就是在不断的折磨萧魁因,让萧魁因可以再任何情况下,都保持绝对的忍耐力,不到最要紧关头,绝不开枪。

他所隐藏埋伏的位置,其实就在大军所经过得一处高地。

这里前可以俯览英吉利城前,后可以瞭望到那个华丽大帐所在的峭壁。

当初只因这里距离英吉利殖民地过近,阿雷布诺奇才放弃将两位大人物的大帐建立在这里,而此时这里则变成了萧魁因最佳的伏击地点,他期待那两个人会出现在战场之上。

只要他们带着一点点第二世界大人物的骄傲,明目张胆的站在大军之前炫耀自己的实力,萧魁因就有把握,让对方因为自己的高傲而付出生命的代价!

就像那个巴特上士……或者说曾经的巴扎特少尉!

干扰者MX早就用事实说明了自己的威力,什么所谓四阶之上的基因裂变战士身体强悍程度可以无视枪支……简直笑话,只要威力足够,没有人是无敌的!

萧魁因手握狙击枪,手指在扳机上摩挲,瞄准镜内,正是那峭壁上的安静大帐。

倾盆的大雨,也遮掩不住那空洞的枪口之中散发出来的肃杀之意。

……

……

两军休战。

英吉利殖民地内之前因敌军火箭而引起的火灾早已被大雨所扑灭,此时英吉利内大雾弥漫,可见度不高。

所有战士都在抓紧这为数不多的时间休整,而从地下避难家园之中,又调来了一批强壮妇女,为幸存的战士包扎伤口,并且清点伤亡。

胜利的喜悦还笼罩在英吉利的上空,他们下意识的忽略了自己的伤痕,而着重在讨论这敌人几倍于自己的伤亡。

塞洛克作为此时英吉利临时的全军统领,胜利的喜悦早就因战后伤亡的报告而消失不见。

敌人虽然退了,但英吉利的伤亡,此刻已经超过了1000人,也就是说,此时还活着能够固守城墙的,只剩不足2000人。

敌人只是进攻了东门一个城池,若敌人此时趁雨分兵两路,进攻英吉利南北门,那么几乎无人把守的英吉利必然会瞬间沦陷,那时,固守在东门的英吉利战士腹背受敌,焉能不败?

塞洛克到处找萧魁因,便是想要将这件事告诉他,顺便,他心中,已经放弃了固守城墙。

此时,带着大家回到地下,仗着地下避难家园只有一个入口,才能坚守下去,坚持到敌人因缺乏食物淡水而退兵。

可塞洛克在英吉利殖民地境内,根本找不到萧魁因的半个影子。

“团长,族长请您过去一趟。”一名浑身浴血还来不及替换衣服的战士一路小跑,神sè着急。

“发什么什么大事了?”塞洛克看到对方那么着急,还以为又出什么大事,“族长在哪?”

“族长在病房之中,说是与团长有大事相商。”战士在前面带路,一路小跑。

避难家园的医院此时四周肃清,一个人都没有。

那名传令的战士停下脚步,不在前进。

“怎么了?”塞洛克奇怪道。

“族长只让团长一个人进去。”这名战士面无表情,向塞洛克行了个礼然后转身离开,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塞洛克没有起任何疑心,还以为族长有大事要和他商量,所以快步走进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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