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2章 卫玠，叫我姑父
【今儿是在下的生日，趁着高兴透露一点。现在码字进度到九十多章了，由于工作原因不敢爆发，怕忙起来后突然没有存稿。所以各位请仁兄不要责怪。在九十三四章之后主角会有自己的根基的，不再是个无所事事的伪君子兵痞了。】
“唉，要是旁人不在，就我和你小姑姑在的时候。你叫我姑父，我就给你这个。”说着便从衣兜里掏出来一个兽骨扳指。卫?看到他手里早就被磨得发旧的扳指，有些不乐意地道：“我家里比这个漂亮的戒指多了去了。”
毛腾剑眉一挑，说道：“你这小毛孩子哪里懂，这玩意可不是戒指。这是杀人用的，是弓箭手拉弓用的扳指，要戴在拇指上。你看到这个凸起没有，用这个扣住箭弦，然后再拉弓，就不会磨破了手指。”
卫?到底是个小孩，一听到这是个杀人的东西顿时起了兴趣，伸手就去夺，毛腾却捏住了手护住了扳指。卫?掰不开毛腾的手指，垂头丧气地道：“哼，那你说，这个扳指真杀过人没有？要是没杀过人，我也不稀罕。”
毛腾又展开手指，露出了兽骨扳指上的摩擦痕迹，神秘地道：“看见没，这凸起部分呢都要磨平了。这个扳指可是杀人如麻呀，而且杀得都是关外的胡人。别说人，豺狼虎豹都杀过。”
“啊！”卫?顿时好奇心大起，直勾勾地盯着毛腾手里的扳指。毛腾叮嘱道：“那你可别忘了我给你说的事。”
卫?点头如捣蒜：“知道知道，我可不笨，记性好得很。你就尽管放心吧姑……”忽然卫?止住了话语，看着毛腾身后，大声喊道：“姑姑你来了！”
毛腾回头一看，卫?忽然伸手就摸去了他手心里的扳指。本来毛腾能一把抓住，可一想对方是个小孩，只能无奈地一笑。卫?将扳指套在了自己的拇指上，虽然大了好几圈，可却也得意得紧，笑道：“好姑父，反正自家人的东西，也不说我的你的，我就拿走了啊。”
毛腾拉着长长的声调点头：“好……”
卫?仔细看着那块廉价的兽骨扳指，用惯了奢侈品的他看着扳指表层的磨痕和一丝裂纹感觉兴奋不止。毛腾又候了片刻，这才回头看到卫铄领着一个比卫?年长一些的孩子与王卓一起走了出来，那大概就是卫?了。
“小姑姑！”卫?拇指套着兽骨扳指，兴奋地跑到卫铄面前，说道，“你看，这是我从姑……他手里抢来的！”卫?本要说姑父的，可以演王卓在旁边，就改口没说出来。卫铄却有些紧张地道：“你……你怎么拿人家东西，快还给人家。”
卫?看着卫铄，忽然露出一种鄙夷的神态，吐舌道：“小姑姑真是自私，胳膊肘往外拐。”
毛腾见王卓还在，怕卫?漏了嘴，赶紧拉住了卫?说道：“是我送给叔宝的，不过一个小玩意罢了，又不值钱。”
卫?急道：“怎么不值钱，这是杀过人的！”
卫铄看到卫?说“杀人”二字，蹙眉道：“叔宝，你怎么说这么晦气的话。”卫?得意地顶着扳指，说道：“小姑姑到底是女人，杀人怎么晦气了。祖父就是杀人立军功才扬名立万的。”
卫铄忙道：“那是在乱世，如今天下太平。叔宝你不许说这么晦气的话。”她也许是想起了卫家罹难之事，直觉有些眩晕，差点站都站不稳。卫?在一旁，睡意朦胧地道：“唉，我好困呢。小姑姑，祖父和父亲他们什么时候能回来啊，我去睡了。”
“这白日晴明，你怎么还是这样贪睡啊。”卫铄看着这个懒惰的孩子，责备道。
“没有啊，梦里有个老先生，在教授我清谈的学问呢。”卫?揉着眼睛，慢吞吞地又回去了。卫?也问道：“小姑姑，祖父和父亲他们什么时候回来啊，他们尽管不在，家里仆人也该在啊，怎么也不能让我们不回去啊。”
卫铄顿时语塞，毛腾摸着卫?的头说道：“你祖父和你父亲升了大官，去长安盖新房子了。家里的仆人全带走了，盖房子慢的很，怕你们兄弟俩吃不了苦就把你们留下了。”
卫?怀疑道：“那伯宝也比我们大不了几岁，他怎么就没留下呢。”
“原来卫?和卫?还有个叫伯宝的哥哥……难怪一个叫你仲宝一个叫叔宝，古人的排行，伯仲叔季嘛。”毛腾暗道。
卫铄赶紧道：“叔宝，祖父带伯宝走也自然有他的道理，我们又做不了主。”说话间一想到这两个孩子已经失去了所有的直系亲属，顿时黯然神伤，搂住卫?，哽声道：“叔宝，你和仲宝以后要好生读书，要是做不了尚书郎，祖父和父亲就不在见你们了。”
卫?却指着王卓笑道：“我这大表哥都能做给事中，我怎么就做不了尚书郎？”王卓顿时脸一黑。毛腾看了看天色，道：“卫姑娘，还要去寻中书监和右仆射，反正仲宝和叔宝在这里都挺开心，我们还是走吧。”王卓干咳一声，道：“卫姑娘现住在哪里啊，我们王家房屋千间，仆从佣人数不胜数。反正是亲戚，不如就住在这里吧。”
卫铄摸着卫?的发髻，偷偷看了毛腾一眼，却倏地又低下头来。王卓弯下腰来，逗弄着卫?道：“叔宝，怎么不叫你姑姑留下来呢？”
卫?一笑，露出了嘴里参差不齐的乳牙：“大表哥，我姑姑就是你姑姑。你要让她留下来你自己请啊，干嘛叫我一个小孩去请啊。”
王卓再次脸黑。毛腾偷偷给卫?翘了个大拇指，卫?眨眼一笑。毛腾这就上前道：“我们走吧，中书监和右仆射，我有办法见到他们。”
卫铄疑惑地看了毛腾一眼，拍了拍卫?的头说：“叔宝，在这里要听外公的话啊。姑姑要走了。”
王卓黑脸瞪着卫?，又瞟了毛腾一眼，看到卫铄抬头望来顿时又做出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一揖道：“既然卫姑娘要走，那王某去备车舆。你们稍候片刻。”这便拂袖而去。卫?朝着王卓的背影连连吐舌头，卫铄看到他仍无忧无虑的模样，顿时忧心，说道：“叔宝，王卓是京陵公的长孙，是日后京陵公一系的继承人。你别老是戏弄他，他虽然只是你表哥，可要比你大好多岁，你要尊重他，知道吗？”
卫?眼角一挑，说道：“我就不喜欢他正面假惺惺，背面贼兮兮的样子。王家的好多侍女丫鬟，都被他偷过。”卫铄顿时吃了一惊，掩口道：“叔宝，你……你小小年纪，怎么知道这个？”卫?憨憨地道：“我偷看外公责罚他的时候听的，丫鬟都是穷苦人家出身身上能有什么财物，连丫鬟都偷，我这个大表哥真是没羞耻。”
卫铄这才松了口气，卫?说道：“刚才我看我大表哥，像盯着吃的一样看着姑姑你，怎么看怎么觉得恶心。再看看我姑父，多稳重多有礼貌啊。”
卫?指了指毛腾，卫铄按着额头皱眉道：“他有礼貌？……什么！……姑父！……叔宝你听谁说的？”
卫?却丝毫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小指头刮着卫铄的脸，憨憨地笑道：“小姑姑也害羞啊，你不是常给你身旁那几个丫鬟说你丈夫是个高大威武的世家子嘛，为啥偏偏就不给我说呢。”
卫铄抬起头来，一脸怨恨地看着毛腾，恨恨地道：“你……是不是你教的？”
毛腾看到她这般表情，顿时软了半截，朝着卫?使个鬼脸，装出一副委屈的模样说道：“叔宝这么聪明的孩子，怎么可能傻乎乎地就听我的话呀。”卫?朝卫铄吐着舌头，嘻嘻笑了声：“小姑姑害臊了，小姑姑害臊了。”随即就一溜烟跑了。卫铄紧闭着双唇，似乎有些无奈地别过了头去，带着发颤的声音道：“你……你怎么跟个无赖一样……”
毛腾叹了口气，在她左侧两步远的地方坐了下来，说道：“真不是我教的，不过……叔宝误解之后，我也没有解释。”
卫铄急声道：“他……他一个小孩子，童言无忌的。可你为什么不解释？”
毛腾低下头来：“如果我真是个世家子，但却恰恰不是你说的李郎。我可以不解释吗？”
“李郎和我的婚事，是父辈所定。莫说你不是个世家子，李郎他在洛阳膏粱眼里，只是江夏的良家子罢了。你以为，我是那种盯着门第不放的俗人吗！”卫铄显然有些激动了。毛腾却站了起来，诚恳地道：“只是叔宝的误会罢了，如果你愿意的话，让这个误会成真也无妨啊。”
卫铄扭过脸去，背对着他，颈后的发丝随着一阵细细的风舞动着，她绝然地道：“我知道你一直在帮我，可你也不怀好意。就算没有李郎，我也不会选择你这样的兵痞做我未来的夫婿的。”
要是在平素，谁说他是“兵痞”，毛腾定会火冒三丈，可是毕竟做过对不起她的事，心中已矮了三分，只得说道：“是我不好，你莫要生气了。我们去找中书监和左仆射，如果太保平反成功，令尊也一定会现身的。”
“唉，要是旁人不在，就我和你小姑姑在的时候。你叫我姑父，我就给你这个。”说着便从衣兜里掏出来一个兽骨扳指。卫?看到他手里早就被磨得发旧的扳指，有些不乐意地道：“我家里比这个漂亮的戒指多了去了。”
毛腾剑眉一挑，说道：“你这小毛孩子哪里懂，这玩意可不是戒指。这是杀人用的，是弓箭手拉弓用的扳指，要戴在拇指上。你看到这个凸起没有，用这个扣住箭弦，然后再拉弓，就不会磨破了手指。”
卫?到底是个小孩，一听到这是个杀人的东西顿时起了兴趣，伸手就去夺，毛腾却捏住了手护住了扳指。卫?掰不开毛腾的手指，垂头丧气地道：“哼，那你说，这个扳指真杀过人没有？要是没杀过人，我也不稀罕。”
毛腾又展开手指，露出了兽骨扳指上的摩擦痕迹，神秘地道：“看见没，这凸起部分呢都要磨平了。这个扳指可是杀人如麻呀，而且杀得都是关外的胡人。别说人，豺狼虎豹都杀过。”
“啊！”卫?顿时好奇心大起，直勾勾地盯着毛腾手里的扳指。毛腾叮嘱道：“那你可别忘了我给你说的事。”
卫?点头如捣蒜：“知道知道，我可不笨，记性好得很。你就尽管放心吧姑……”忽然卫?止住了话语，看着毛腾身后，大声喊道：“姑姑你来了！”
毛腾回头一看，卫?忽然伸手就摸去了他手心里的扳指。本来毛腾能一把抓住，可一想对方是个小孩，只能无奈地一笑。卫?将扳指套在了自己的拇指上，虽然大了好几圈，可却也得意得紧，笑道：“好姑父，反正自家人的东西，也不说我的你的，我就拿走了啊。”
毛腾拉着长长的声调点头：“好……”
卫?仔细看着那块廉价的兽骨扳指，用惯了奢侈品的他看着扳指表层的磨痕和一丝裂纹感觉兴奋不止。毛腾又候了片刻，这才回头看到卫铄领着一个比卫?年长一些的孩子与王卓一起走了出来，那大概就是卫?了。
“小姑姑！”卫?拇指套着兽骨扳指，兴奋地跑到卫铄面前，说道，“你看，这是我从姑……他手里抢来的！”卫?本要说姑父的，可以演王卓在旁边，就改口没说出来。卫铄却有些紧张地道：“你……你怎么拿人家东西，快还给人家。”
卫?看着卫铄，忽然露出一种鄙夷的神态，吐舌道：“小姑姑真是自私，胳膊肘往外拐。”
毛腾见王卓还在，怕卫?漏了嘴，赶紧拉住了卫?说道：“是我送给叔宝的，不过一个小玩意罢了，又不值钱。”
卫?急道：“怎么不值钱，这是杀过人的！”
卫铄看到卫?说“杀人”二字，蹙眉道：“叔宝，你怎么说这么晦气的话。”卫?得意地顶着扳指，说道：“小姑姑到底是女人，杀人怎么晦气了。祖父就是杀人立军功才扬名立万的。”
卫铄忙道：“那是在乱世，如今天下太平。叔宝你不许说这么晦气的话。”她也许是想起了卫家罹难之事，直觉有些眩晕，差点站都站不稳。卫?在一旁，睡意朦胧地道：“唉，我好困呢。小姑姑，祖父和父亲他们什么时候能回来啊，我去睡了。”
“这白日晴明，你怎么还是这样贪睡啊。”卫铄看着这个懒惰的孩子，责备道。
“没有啊，梦里有个老先生，在教授我清谈的学问呢。”卫?揉着眼睛，慢吞吞地又回去了。卫?也问道：“小姑姑，祖父和父亲他们什么时候回来啊，他们尽管不在，家里仆人也该在啊，怎么也不能让我们不回去啊。”
卫铄顿时语塞，毛腾摸着卫?的头说道：“你祖父和你父亲升了大官，去长安盖新房子了。家里的仆人全带走了，盖房子慢的很，怕你们兄弟俩吃不了苦就把你们留下了。”
卫?怀疑道：“那伯宝也比我们大不了几岁，他怎么就没留下呢。”
“原来卫?和卫?还有个叫伯宝的哥哥……难怪一个叫你仲宝一个叫叔宝，古人的排行，伯仲叔季嘛。”毛腾暗道。
卫铄赶紧道：“叔宝，祖父带伯宝走也自然有他的道理，我们又做不了主。”说话间一想到这两个孩子已经失去了所有的直系亲属，顿时黯然神伤，搂住卫?，哽声道：“叔宝，你和仲宝以后要好生读书，要是做不了尚书郎，祖父和父亲就不在见你们了。”
卫?却指着王卓笑道：“我这大表哥都能做给事中，我怎么就做不了尚书郎？”王卓顿时脸一黑。毛腾看了看天色，道：“卫姑娘，还要去寻中书监和右仆射，反正仲宝和叔宝在这里都挺开心，我们还是走吧。”王卓干咳一声，道：“卫姑娘现住在哪里啊，我们王家房屋千间，仆从佣人数不胜数。反正是亲戚，不如就住在这里吧。”
卫铄摸着卫?的发髻，偷偷看了毛腾一眼，却倏地又低下头来。王卓弯下腰来，逗弄着卫?道：“叔宝，怎么不叫你姑姑留下来呢？”
卫?一笑，露出了嘴里参差不齐的乳牙：“大表哥，我姑姑就是你姑姑。你要让她留下来你自己请啊，干嘛叫我一个小孩去请啊。”
王卓再次脸黑。毛腾偷偷给卫?翘了个大拇指，卫?眨眼一笑。毛腾这就上前道：“我们走吧，中书监和右仆射，我有办法见到他们。”
卫铄疑惑地看了毛腾一眼，拍了拍卫?的头说：“叔宝，在这里要听外公的话啊。姑姑要走了。”
王卓黑脸瞪着卫?，又瞟了毛腾一眼，看到卫铄抬头望来顿时又做出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一揖道：“既然卫姑娘要走，那王某去备车舆。你们稍候片刻。”这便拂袖而去。卫?朝着王卓的背影连连吐舌头，卫铄看到他仍无忧无虑的模样，顿时忧心，说道：“叔宝，王卓是京陵公的长孙，是日后京陵公一系的继承人。你别老是戏弄他，他虽然只是你表哥，可要比你大好多岁，你要尊重他，知道吗？”
卫?眼角一挑，说道：“我就不喜欢他正面假惺惺，背面贼兮兮的样子。王家的好多侍女丫鬟，都被他偷过。”卫铄顿时吃了一惊，掩口道：“叔宝，你……你小小年纪，怎么知道这个？”卫?憨憨地道：“我偷看外公责罚他的时候听的，丫鬟都是穷苦人家出身身上能有什么财物，连丫鬟都偷，我这个大表哥真是没羞耻。”
卫铄这才松了口气，卫?说道：“刚才我看我大表哥，像盯着吃的一样看着姑姑你，怎么看怎么觉得恶心。再看看我姑父，多稳重多有礼貌啊。”
卫?指了指毛腾，卫铄按着额头皱眉道：“他有礼貌？……什么！……姑父！……叔宝你听谁说的？”
卫?却丝毫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小指头刮着卫铄的脸，憨憨地笑道：“小姑姑也害羞啊，你不是常给你身旁那几个丫鬟说你丈夫是个高大威武的世家子嘛，为啥偏偏就不给我说呢。”
卫铄抬起头来，一脸怨恨地看着毛腾，恨恨地道：“你……是不是你教的？”
毛腾看到她这般表情，顿时软了半截，朝着卫?使个鬼脸，装出一副委屈的模样说道：“叔宝这么聪明的孩子，怎么可能傻乎乎地就听我的话呀。”卫?朝卫铄吐着舌头，嘻嘻笑了声：“小姑姑害臊了，小姑姑害臊了。”随即就一溜烟跑了。卫铄紧闭着双唇，似乎有些无奈地别过了头去，带着发颤的声音道：“你……你怎么跟个无赖一样……”
毛腾叹了口气，在她左侧两步远的地方坐了下来，说道：“真不是我教的，不过……叔宝误解之后，我也没有解释。”
卫铄急声道：“他……他一个小孩子，童言无忌的。可你为什么不解释？”
毛腾低下头来：“如果我真是个世家子，但却恰恰不是你说的李郎。我可以不解释吗？”
“李郎和我的婚事，是父辈所定。莫说你不是个世家子，李郎他在洛阳膏粱眼里，只是江夏的良家子罢了。你以为，我是那种盯着门第不放的俗人吗！”卫铄显然有些激动了。毛腾却站了起来，诚恳地道：“只是叔宝的误会罢了，如果你愿意的话，让这个误会成真也无妨啊。”
卫铄扭过脸去，背对着他，颈后的发丝随着一阵细细的风舞动着，她绝然地道：“我知道你一直在帮我，可你也不怀好意。就算没有李郎，我也不会选择你这样的兵痞做我未来的夫婿的。”
要是在平素，谁说他是“兵痞”，毛腾定会火冒三丈，可是毕竟做过对不起她的事，心中已矮了三分，只得说道：“是我不好，你莫要生气了。我们去找中书监和左仆射，如果太保平反成功，令尊也一定会现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