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时谦看她点头答应,这才打开吹风,替她吹头发。
过了一会儿,她似是觉得这么坐着有些累,腿动了动,换了个姿势脑袋趴在扶手上,任由从吹风里出来的温热的风吹拂过她的头皮。

有好些年没有人给她吹过头发了,池欢闭着眼睛享受,说不出的昏昏欲睡。

她原本就挺累挺困的,飞机上虽然断断续续的睡了会儿,但姿势总不舒服她睡得不好,时不时的也会被惊醒,刚才吵了一架情绪激动,这会儿洗了个澡,暖风吹过,人一下就惫懒了下来。

等墨时谦手指穿插过她的发丝,确定她的头发已经吹干没有湿意,便关了吹风,房间里徒然安静了下来,女人均匀的,浅浅的呼吸便明显了起来。

他低头看着她紧闭的双眼,浅蹙着眉头,大约是蜷缩在沙发里还是让她不太舒服,但看上去也不是装睡。

有些无奈,又有些失笑,但还是没舍得叫醒她。

墨时谦将她从沙发里抱了起来,转身往床上走去,他的动静虽然不大但也没到可以忽视的地步,何况池欢睡得也不深,轻轻的嗯了一声,眼睛也动了动,迷糊的叫了下男人的名字,“墨时谦……”

“嗯?”男人抱着她,低头碰了碰她的脸颊,低声询问,“是先吃点东西再睡,还是睡会儿起来再吃?”

“困……”

“那你睡会儿吧,我在这陪着你。”

她没回话了,脑袋在他怀里蹭了蹭,像是睡得更深了。

墨时谦将她放在床上,盖好被子,低头盯着她白净娇憨的脸蛋看了许久,才后知后觉的涌起了真实的认知,他日思夜想的女人,就在这里。

如果不是刚才的误会跟争吵,他可能会觉得像梦一样不真实。

俯首下去,亲了亲她的眉心,这才起身,将遮光的窗帘拉上,再将卧室里的灯都关了,留给她一片安静的昏暗,这才轻手轻脚的带上门出去了。

…………

池欢睡到傍晚才醒来……被饿醒了。

她摸到床头的手机看了眼时间,再借着幽光拧开了床头的灯,这才打了个呵欠,懒洋洋的坐了起来。

伸了个懒腰,爬到床尾把男人事先拿进来的衣服拿过来,脱了身上的浴袍准备将衣服穿上,刚剥光了,bra还没套上,卧室的门突然就被推来了,“欢……”

声音在看到女人不着寸缕的身体时戛然而止,尴尬的钉在了那里。

墨时谦本来是想进来叫她去吃个晚餐再睡,午餐没吃晚上再不吃毕竟对身体不好,门开时先是意识到灯开了,便想着她醒来了,下意识的叫了她的名字。

没想到,会撞上她正好换衣服,并且是脱得最光的时候。

两人四目相对,气氛一时滞带。

池欢条件反射抓住伸手去拿的衣服手忙脚乱的遮在自己胸前,但又马上意识到这效果微乎其微,脸涨红了几分,恼怒的道,“你还不出去?”

墨时谦的眼神从她玲珑妩媚的身子转移到她娇俏恼怒的脸上,勾唇笑了笑。

她这副表情,还真是跟五年前他第一次不小心看到她裸一体的反应一模一样,明明他们早已经把男人跟女人能做的事情都做尽了,她的身体,他更是亲吻抚摸看过了无数次。

池欢看着男人非但没有马上退出去,反而是推开了门,着了魔般的朝她走过来,那眼神钉在她的身上,叫人发慌的厉害,直勾勾的,幽静,深如古井,又像是行走在深林中的野兽,冷静的走向猎物,然后猛然扑过去,利爪撕碎,吃掉,享受。

他越走越近,她的心就越跳越快,最后像是受不了,随后拿了个东西朝他扔了过去。

墨时谦很轻易的接住了。

一看,竟然是bra。

池欢,“……”

她咬着唇,强自冷静的道,“我要穿衣服,你给我出去。”

男人这会儿哪会听她的话,她没穿衣服的样子在他跟前晃荡,哦也不全是光着的,她的长发从肩膀散下来,落在纤细的腰间,胸也被毛衣挡着,可女人要露不露,永远比全部裸一露来的有诱一惑力。

他已经想了她很久很久很久了,久到看到她现在的模样饥渴的每根神经都在叫嚣,

事实上,池欢话音刚落,就看到了他下面……的反应。

“……”

他走到她跟前时,池欢来不及思考就急急忙忙的往后退,但即便如此也还是来不及了,男人扣着她的脚踝,直接将她拖回到了自己的身下,炙热绵密的吻如雨点般汹涌的落下。

真的太久没有亲热了,墨时谦一尝到她肌肤的滋味,整个人都几乎失了控,满脑子都是疯狂的情一欲,只想在她的身上留下她的烙印,亲吻,占有她,跟她彻底的合成一体。

“墨时谦……”

池欢想挣扎,但男人沉重的身躯压在她的身上,她根本推不开,就如同他落在她身上的吻,连着灼人的呼吸一起,像是怎么都止不住。

墨时谦在这种事情上,向来都是特别的强势跟霸道,基本没她商量的余地,就算她开始不愿意,他也能三五两下用技巧撩拨得她情动。

而池欢在这种事情上也多半是随他,或是半推半就,很少抗争到底不给他碰。

但这次不行,她铁了心不能让他得逞。

对于他这次私下跟其他女人吃饭,又在电话里骗她这件事,她必须摆出冷战的架势,让他知道事情的严重性,绝对不能上床,一炮毁所有。

池欢躺在酒店雪白的床褥上,深色的长发零散的落在被子跟她的肩膀上,画面妖娆旖旎,男人的吻已经到了她平坦的腹部,还在继续往下。

他当然知道她在反抗,也还隐约记得自己现在是“戴罪之身”,所以想要她想要到全身发疼,也没有立即提枪上阵,而是在欢好之前先取悦她。

暧昧喘气的卧室里突然参杂了女人低声的啜泣。

初始像错觉,但很快就像一盆冰水从墨时谦头上浇了下来,使得他焚身的欲一火终于熄灭,一下清醒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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