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走?”男人的手捏着她的手腕,没控制住的力道的几乎要将她的手掐青,“发生什么事了,告诉我。”
“发生什么事了,难道安珂没跟你说?”

墨时谦皱起眉。

他接到李妈的电话后就直接回来了,路上甚至忘记了给安珂打电话询问了,当然,也有潜意识里如果有事的话安珂会直接汇报他的因素。

“没有,你告诉我。”

“你看看我的手。”

墨时谦低头,视线从她的脸上转移到她的手上。

这才发现她手上有几个小红点,严重点的还有个小水泡。

她又冷声道,“你再不松手,我的手腕也给被你个弄出骨折了。”

男人还是把手松开了。

却在下一秒就牵起了她的左手,牵着她往外走。

“你干什么?”

“擦药。”

“不用了。”

“要。”

她用力挣扎着,“我说我不要。”

男人走在前面,没有回头,用温和的语气掩盖强硬,“你乖点,免得待会儿又说要被我弄骨折。”

墨时谦把她带回了他自己的书房。

然后转身下楼去拿医药箱,整个过程基本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

池欢坐在他的椅子里,侧首看着仍然摆在书桌上的合照。

不到三分钟,男人就拿着医药箱回来了。

打开,迅速的翻出了烫伤膏……她之前烫伤过,家里自然有药。

他的动作利落,低着头,黑色的短发下双眸很专注。

拧着眉,专注力拧着心疼。

其实只是被咖啡溅到了几滴,起了一个水泡,不算多严重。

将乳白色的药膏均匀在她的手背上,男人阴沉的声音响起,“谁弄的?”

池欢闭了下眼睛,冷声道,“一个自称是瑞恩·劳伦斯女朋友的女人。”

墨时谦的动作微微一顿,然后继续,全部摸完后他才把药膏的盖拧回去,扔回了医药箱,在她跟前站了起来。

“她还做什么了?”

池欢盯着他的眼睛冷冷的道,“抢了我今天我的工作,故意泼我咖啡,还放话说要抢走我所有的通告……”语气微微一顿,红唇勾起冷嘲的弧度,“是劳伦斯指使她这么欺负我的么。”

她盯着他。

墨时谦眼神更深的注视她,像是要将他整个人看透。

过了几秒,他淡淡静静的问道,“你是因为你的工作被抢掉了,所以发这么大的脾气?”

池欢轻嘲,“按照你的意思,我的工作被搅黄了,发个脾气也不行?”

男人的大掌握着她的手,垂眸淡淡的道,“当然可以。”

她把自己的手用力的抽了出来。

这次男人没有用力,她如愿以偿。

池欢偏头看向窗外,很冷的道,“墨时谦,你放过我行么,你不觉得我们现在分手对彼此都是最好的选择么?”

“我不觉得,”他的声音很沉稳,有条不紊,“那个女人的事情,你给我时间,我会处理好,也不会让她抢走你的工作,解决好之前,你在家休息就好,嗯?”

她咬了下唇,然后溢出冷笑,“处理好?你要怎么处理,你怎么处理的好,劳伦斯他针对的就是我,当初唐影都要卖他的面子,何况是其他的经纪公司,有谁敢得罪他,没有吧?”

她知道,这样说很伤害他。

哪怕他面上没有表露任何的波澜。

“我知道你对我很好,可是墨时谦,很遗憾,我从来就不是一个觉得有情饮水饱的女人,更没法抱着爱情过日子,你看我们非要凑在一起有什么意思呢,现在分手,我还能继续当风光的大明星,你也还有机会回去,做你的继承人。”?

墨时谦没有说话,他站在她的身前,低眸注视着她,始终一言不发,安静的听着她说话。

一直等她说完,他才开口。

“你跟着我,日子过得很苦吗?”

住的别墅,起居有专门的佣人照顾,出门有司机和保镖。

凡是他能做的事情,从不让她沾一下。

墨时谦跟着不急不缓的道,“要怎么你才觉得不苦,跟我说。”

池欢一怔,手指抓着椅子的扶手,抬头看着跟前的男人。

他不生气么,为什么她好像无论说什么,他都不生气。

她咬唇道,“墨时谦,你到底是不是男人,我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说了无数次的我已经不喜欢你了,我要跟你分手,你就不能有点血性爽快点么,为什么非要死皮赖脸的缠着我,你找不到女人了?”

男人波澜不惊的吐出一句话,“你说什么都没用,我不会分。”

静了片刻,“我去把你的书房收拾了,你在这儿休息会儿,不要想着离开,你走不掉。”

说罢,他就朝着门口走去。

“哐当”一声。

相框在他的脚边被摔得支离破碎。

玻璃的碎渣溅得到处都是。

墨时谦低头,没有表情的看着脚边裂开的照片。

其实不是照片裂了,是玻璃碎了,但看上去,就像是那张甜蜜的合照有了裂缝。

“墨时谦,你到底从哪里来的这么笃定,觉得我就是爱你?我当初喜欢莫西故,追了他三年的时间,还不是说不要就不要,说不爱,就变成陌路了?你觉得我喜欢你,比当初爱他更深?”

玻璃蓦然刺进了手指,鲜红的血沁了出来,形成血滴。

低头去捡照片的男人,被碎片划破了手。

从池欢的角度看过去,他的脸上仍然没有任何的表情。

被割破了手,也没有任何的反应,还是把埋在碎渣里的照片拿了出来。

起身把照片放进了口袋,没有转身也没有回头,只淡淡的道,“地上的碎玻璃太多,容易伤了脚。”

说罢就抬脚从容不迫的走了出去。

池欢看着他的背影,眼睛一闭上,眼泪就掉了下来,落在手背上。

墨时谦回到卧室,抽了张纸随意的把血擦了,就去拿清洁的工具。

整个过程,他俊美的脸除了阴沉之外再无其他的表情,双眸淡静,轮廓线条紧绷。

耳边还是响起了刚才女人说的话。

【你到底从哪里来的这么笃定,觉得我就是爱你?】

【你觉得我喜欢你,比当初爱他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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