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只猫一样的扑了上去,亲着男人的唇,下巴,脸,双眼迷蒙,喃喃的唤道,“西故,你回来了……我就知道你不会扔下我。”
墨时谦把她从自己身上扯开,拎到了一边,嗓音清冽沉稳,“大小姐,我不是莫少。”

池欢这会儿哪还能听进去他的话。

她只觉得热,很热,唯有靠近男人的身体才觉得稍微缓解一点。

神志不清的,她又扑了过去一把将男人抱住,用带着哭腔的嗓音道,“别走,不要走……西故,我不准你走。”

墨时谦闪躲着她的吻,但她几乎是密密麻麻不罢休的亲着他,所以总有那么几下还是被她亲到了。

一只手制着她不让她在自己身上乱来,另一只手从容的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出去,“那药吃了如果不跟男人发生关系要怎么解决?”

“啊?”

“说。”

“送去医院?”

那边猥琐的嘿嘿一笑,“墨哥,你不是有贼心没贼胆吧,药都下了还管什么,上!”

“……”

“难道是妞儿太丑了,你下不去口?关了灯都一样,你就将就将就。”

墨时谦低头看着在他怀里不断闹腾的小女人,一张巴掌大的脸蛋,眼睛水蒙蒙的,柔软的红唇亲在他的脸上,下巴上。

还不断的想亲他的嘴巴。

他喉结上下滚动,皱了下眉,阴沉的道,“你再给我废话?”

“……哎,去医院没用啊,你要是实在是艹不下去,就放一浴缸的冷水给摁在里面吧,也就比较难受,等药效过去了就没事了。”

嘟的一声,电话挂断,手机随手扔到了地毯上。

男人一把将池欢从地上横抱了起来,大步朝浴室走去。

池欢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水盈盈的眸,双手圈着他的脖子,专挑着男人耳根的地方一下一下的亲着,还不忘朝他的耳廓里吹了一口气,清纯媚惑,“公主抱,你力气好大,我喜欢,在床上应该也十分的勇猛吧。”

墨时谦,“……”

他闭了闭眼,喉结几度滚动,强行压下从下腹缓缓升起的灼热。

男人一言不发,要把她放进浴缸然后放水,但池欢抱着他的脖子不肯松手,一见他要强行将她扒开,不乐意的道,“要抱抱。”

墨时谦没办法,只能腾出一只手去拧水龙头。

等到浴缸里的冷水被放满,男人黑色衬衫下锁骨处已经被嘬出了几个鲜红的吻痕。

他低头看着埋首重重的亲吻着他胸膛的女人,柔软的唇印在他的胸膛上,湿漉漉的舌尖偶尔刷过,带出一连串的电流。

眼眸深暗了下去,呼吸也跟着有紊乱了几分。

但他俊美冷峻的脸上半点犹豫都没有,直接将她从自己的身上扒下,扔进了浴缸的冷水里。

“啊……”

冰冷刺骨的水,池欢尖叫出声。

现在虽不是严冬,但已是深秋,尤其这酒店在海底,温度本来就比陆地低上许多,再加上是晚上,女人娇生惯养的身子骨立马就瑟瑟发抖起来。

池欢意识混沌,只觉得很冷,想要爬出来。

手才扶到浴缸的边缘,就被男人一把按了回去。

如此几度重复,她每次探出身子想爬出去,就会被一只手毫不留情的给压下去,只留一个脑袋在水面。

冰火两重天,说的就是她现在的感受。

体内是源源不断的燥热空虚,同时又觉得泡在冷水里冰冷到绝望,还有那只无时不刻不在的手,在她每一次想要离开时又把她按回去。

除了在喜欢莫西故这件事情上,她这一生都没这么折磨恼怒又无能为力过。

她是池欢,生来就被叫做大小姐的天之骄女。

爸爸是市长,妈妈是海外知名的女强人。

十四岁出道,十七岁成名,十九岁拿了最佳新人奖,现在是娱乐圈风头最盛的小花旦。

比她有演技的没她漂亮,比她漂亮的没她有演技,比她漂亮又比她有演技的,没她有背景。

…………

一直到晚上两点的时候,她的意识清醒了一点,能看清楚一旁的男人是她的贴身保镖。

她趴在浴缸边缘上,有气无力,“墨时谦。”

男人单膝跪在浴室的地面上,黑色的西裤已经被打湿了一半。

他态度恭谨而疏离,“大小姐。”

“好冷,抱我出去。”

墨时谦看着她湿漉漉的小脸,淡淡的问道,“您没事了吗?”

池欢不满的催促,“快点抱我出去。”

“好。”

男人起身,然后才俯身不顾她一身湿透了的衣服将她从浴缸里抱了出来,准备转身往外走。

她脸蛋凑到他的跟前,眼睛睁得很大,“墨时谦。”

“我待会儿派人给您送一身干衣服来。”?她长睫毛上都沾了水,没有平常的高傲妩媚,反倒是透着小女孩的楚楚可怜,“你来我们家多长时间了?”

男人简单的回答,“十年。”

她歪着脑袋,“你觉得,我长得漂亮吗?”

他看着她的脸,过了一会儿,“漂亮。”

她的手慢慢爬上男人棱角分明的俊脸,一边眨着眼睛一边道,“十年了啊,我怎么从来没有发现过,原来你长得这么好看……比娱乐圈那些娘炮们好看,甚至……不比西故差。”

这个男人的俊美,不是莫西故的温和英俊,而是一种沉默冷毅的男人硬气。

荷尔蒙气息非常浓烈。

墨时谦无声的看着她。

池欢撅起红唇,喃喃道,“你长得这么好看,来,让我亲亲。”

“噗通”的一声。

她再度被扔回了水里。

…………

凌晨四点,在冷水里泡了整整八个小时,池欢的药效终于全部过去了,脑子也恢复了所有的清醒。

她裹着浴巾坐在床上,任由站在床侧安静淡然的男人一言不发的替她擦着湿透了的长发。

咬着唇,池欢冷冷的道,“墨时谦,你好大的胆子,谁准你把我泡在冷水里的?”

男人神色未变,擦拭头发的节奏也没有变化,低沉平缓的回,“我以为跟失身区区一个保镖相比,大小姐更愿意被泡在冷水里。”

池欢咬牙,一时间竟然找不到反驳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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