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因为那场车祸,为了救她时被车撞到的车祸后遗症,后脑勺有块比较隐秘的部位因为淤血而导致压迫脑神经,所以他才会经常间接性失忆,但如果让他做手术的话。
就算成功,也要面临彻底失忆的局面,他做不到,他不想忘了她。

所以他不想做手术,就算有生命危险,他都要记住她一辈子,因为他已经彻彻底底爱上她了。

“霍…”高明见他沉默不语,想再劝他,他却有些不耐烦的打断了他,“好了,别说了,我不会接受手术的,因为我不想忘记她,不想忘记我跟她之间的一切。”

高明深深的望了他许久,而后无奈的摇了摇头,心里无比担忧,如果他不接受手术,有可能会脑瘫。

只是他为了陶舒画连自己的生命都可以放弃。

“高明,我只问你,如果是你,你会接受手术,面临忘记你老婆的结果吗?”霍安目光漠然的望着好友,声音冷冷的反质问。

高明一阵语塞,如果是他,他也做不到忘记夏萌,他这么爱她,怎么舍得忘记他们相爱过的痕迹。

可他知道如果夏萌知道,她也一定希望他能健健康康的,所以不管怎么说,他还是理解霍安的。

陶舒画醒来的时候,脸色比平时更苍白了,可她的心却是激动和欣喜的,因为她想起了一切。

她记得她被战旗绑架,然后他叫来医生被迫给她强行喂了一颗药丸给她,而且还让她不知喝了一小瓶不知名东西。

“你醒了。”霍安双目赤红,将她抱紧在怀里,声音哽咽的道,窝在她的脖颈内隐忍着最近起伏的情绪。

她终于醒了,也记起他了,而他却要面临将她送走的残酷决定。

陶舒画被头痛的折磨的有些虚弱,脸色苍白,红唇勾起几分牵强的笑意,和他叙着她心里的思念和情感。

“老公,我好想你。”陶舒画双手抱住他的腰部,头颅埋进他的胸膛,声音隐忍着思念的意味说道,虽然现在头痛的让她浑身无力,可她还是觉得很幸福,因为她终于回到他身边了。

不用再忍受战旗那张变态般的伪君嘴脸了,只是为什么他看起来这么的痛苦和纠结呢?

不知为什么,她心里有股不详的预感,可她不想问他,情愿这样傻傻的待在他身边。

即使面临死亡,她也在所不惜。

“舒画,我爱你。”霍安声音低沉痛苦的道出对她的爱意,言语中那股对战旗嗜血的恨意,让他那张妖冶的俊脸微微扭曲狰狞。

将她抱在怀里,迷茫的呢喃着。

而陶舒画仿佛隐隐猜到了什么似得,心刺痛着,眼泪绝望的涌出,那双手死死的揪住他的衣袖,乞求道,“不、不要把我送回去,不要。”

她不要回到战旗身边,他就是个伪君子。

“舒画,你的头痛症越来越严重,只有他的药引才能救你,我不允许你有事懂吗?”霍安眉宇间有股化不开的伤痛和绝望,磁性般低沉的声音有几分隐忍的意味。

如果换做以前,他一定会霸道的将她禁锢在身边,至死都不会放手,可如今他已经彻底爱上她,就会顾忌到她的生命。

他情愿自己伤痛也要她活着,而且就算把她送回战旗身边,也只是缓兵之计,等找到药引,他就一定会把她从战旗身边夺回来。

他并不是想放弃她。

“不,我情愿死…”陶舒画的反驳的话语还没说完,红唇突然被他粗暴疯狂的狠狠封住。

带着一抹惩罚性的意味,如火焰般愤怒的气息在他身上环绕。

良久,才缓缓放开她,手指掐住她的下颚,目光阴森冷酷的瞪着她低吼,“你这样想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你如果死了,我一个人活着有什么意义?陶舒画,如果你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那我一定会拉着孩子一块下去陪你。”

他的话宛如一枚炸弹,在她心里掀起惊涛骇浪,目光含泪又痛苦的望着他,她知道他心里比她更难过更痛苦,她不该这么自私。

她要为了他,为了孩子活下去。

“好、但我只有一个要求,别让孩子知道,还有不要告诉战旗,我记忆恢复了,就让所有人都以为我还在他的掌控之中。”陶舒画擦干眼泪,眸底冷沉坚定,声音阴郁的说道。

只有这样,他才会卸下防备,她才有机会得知在她身上的药引是什么,也方便从他身边顺利逃走。

“傻瓜,你以为我不带智商出门的吗?”霍安大掌强势却温暖的摸了摸她的头发,没好气的训斥道。

他会出动封神所有的人一起为救她而做好铺垫和准备,绝不会让战旗伤害到她半分。

陶舒画抬眸深深望着他,随即不顾自己头颅胀痛的苦楚,主动送上红唇,和他抵死交缠着。

干柴烈火般的情欲在室内不断点燃,霍安本想顾忌她的身体,只是单纯的解一下馋。

可她的主动撩拨让他无法自控,身体强烈的欲-望在叫嚣着,让他化身野兽狠狠将她撕裂。

衣衫在他手里褪尽,燃烧的火焰,灼烈的疼痛在他们彼此间环绕。

陶舒画心里越来越不安,只想让他的气息将她包围住。

战旗在粤都租了个公寓,离公寓不远就是他的工作室,仿佛早就预料到似得,当他看到霍安带着陶舒画出现在他面前时,那嘴角扬起得意炫耀的弧度,语气平静的道,“霍安,在英国我栽你手里,如今你栽我手里,我们打平了,不过到最后,赢得好像还是我。”

一边说着,一边将陶舒画的身子揽过,并没有发现怀里的女人僵硬的身体,不知道她的记忆回来了,所以目光张狂的望着霍安得意炫耀。

霍安阴沉冷酷的黑眸闪过一丝冷意,并没有任何情绪,将陶舒画交到战旗手里后,便讥讽道,“我之所以把她送到你面前,是因为不想看她深受折磨,我是因为爱她,才做这个决定的,你以为我像你这般卑鄙吗?”

说完,深深看了陶舒画一眼,不等战旗的回应,便冷冷的转身离开。

陶舒画忍着心底的波动,忍着不去叫他的冲动,拳头暗暗握紧,脸上却洋溢着傻傻般的笑意对战旗道,“旗旗,我等你很久了,你怎么都不来找我?”

说着,主动拉着他的手臂,目光沉静又充满信赖般的意味望着他。

战旗没有说话,只是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安抚他多天来的情绪,而从工作室出来的陶筱蔷见到这一幕,心痛不已。

「快接近尾声了,没多少章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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